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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

时间:2023-11-01 02:00:08  状态:完结  作者:北境有冻离

  车夫在外面连叫了几声,没见到丞相出来,正打算着掀开车帘看看是什么情况,就见徐府内走出一个人影,比他更快地钻进了马车。车夫刚要质问,抬眼就见后头一路小跑而来的侍女,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而后做了个示意他退下的动作。

  车夫这便懂了——里面进去的恐怕是他不能见的贵人,连忙他闭目塞听,趁着四下无人,悄悄离开了。

  萧谙掀开帘子,瞬时就闻见了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掺着酒气的梅香,他脸上未收起来的笑意立时僵在了脸上。他眉眼沉沉,深吸深吐了几口气,再三警告自己不能对徐京墨发脾气,这才走近去瞧蜷成一团的人影。

  光线昏暗间,待他瞧清了那人的模样,一时间被吓了一跳。

  徐京墨的脸色属实是太差了些,这人额上满是汗珠,抿着的唇偶尔泄出一两声痛吟。即便已痛得有些神志恍惚,他的呻吟也是轻微的、压抑的,如非细听绝不会被人察觉的。

  萧谙瞧着徐京墨抵在腹部的拳头,立刻便猜到了大概是徐京墨只喝酒却没怎么吃饭,引发了胃疼的老毛病,又因为酒热勾起了信香逸散——就徐京墨这身子骨,哪一样都够徐京墨喝一壶了,更何况是一齐发作。

  意识到这点,萧谙怒火便化作了心间的隐痛,他不知道徐京墨怎么总这样不在意自己的身体,难道对徐相来说,短寿也无所谓吗……这世上,就没有一样东西能够牵绊住这个人吗?

  光是这么想想,萧谙就郁闷得不行,他上前将徐京墨抱在怀里,用了些力气挪开这人自虐的手。紧接着,萧谙迅速搓热了双手,催动些内力使手掌更热些,而后从徐京墨的里衣内伸进去,一下一下替这人揉着上腹。

  这一揉,萧谙发现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都感觉得到那下面器件是如何疯狂抽搐……这便更惹得他心疼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闹腾不休的胃才算是安生了些许,徐京墨的呼吸终于不再紊乱短促了。

  在狭小的车厢中到处都是梅香,萧谙也有些煎熬,他捏着徐京墨的下巴给他擦汗,看着那两片薄唇,有些赌气地想,这里平时总是说出他不爱听的话,这时候怎么哑了!想着想着,萧谙还是忍不住将徐京墨捉住,在他后颈处重重地落了一口,留下了两排牙印子。

  “嘶……”

  这是有些泄愤的咬法,咬得徐京墨浑身发麻,好似被一条大狼叼住了后颈,一阵阵发凉。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胃部才终于彻底安生下来,又得益于有了乾元抚慰信香的注入,徐京墨面色和缓不少,意识也恢复了些许。萧谙见状,当机立断地用身上大氅将人一裹抱下了马车,大步向府内走去。

  徐京墨的一只手无力地挂在萧谙脖子上,脑袋埋在乾元的脖颈处,刚被咬过的坤泽有些依赖乾元,下意识寻着那股青竹信香猛吸了几口。片刻后,脑袋还未完全清醒的徐京墨似乎觉得这样还是不够,不由自主地在乾元怀里蹭了蹭。

  这一蹭,就蹭出了不该生出的火气。

  “啪”的一声从身下传来,虽然声响不大,但却让徐京墨惊得整个人向上一颤,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萧谙:“你!你……你怎么敢……”

  这人刚刚……居然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别乱动。”不知为何,萧谙声音有些喑哑,带着三分威胁,“你又出去喝酒,我不和醉鬼一般见识,之后再找你算账。但我现在很生气,若是哥哥再招惹我,我说不好会干、什、么、坏、事。”

  最后坏事那两个字咬字极轻,从萧谙唇齿间含糊不清地飘出,带着一股湿润的暧昧,弄得徐京墨脸上滚烫,混着酒意更让他脑子昏沉起来。徐京墨在萧谙怀里挣了一下没挣动,干脆破罐破摔地埋在萧谙胸前装死。

  萧谙抱着人,就这般从大门一路到了徐京墨寝屋,直到将人放在床上,他还没离开,反倒弯下腰去伺候徐京墨脱鞋靴。鞋子摆在一旁,他正要打算为徐京墨脱袜时,那人小腿一蜷,却是不肯再任他所为:“已经够了,待会儿我叫他们来就好……”

  “叫谁?”萧谙冷哼一声,“守夜的奴才们?我刚都叫他们下去了,你想都别想。”

  徐京墨颇为无奈地望着萧谙,趁其不备,萧谙又一把捉住了他的脚踝,将长袜脱下后,他还故意在徐京墨脚心刮了一下,这一下叫徐京墨颤着软了腰,眼里都含了层薄薄春水。

  徐京墨“唔”了一声,抬起头模糊不清地骂道:“混账东西。”

  挨了这声骂,萧谙反倒心情好了不少,他点了点头从善如流:“我混账惯了,哥哥又不是今日才知晓。”

  萧谙先喂人喝了点温热的水,然后开始用湿帕子给徐京墨擦拭他脸上和颈子里那发黏的汗,徐京墨一直没什么反应,也不知是睡是醒。

  萧谙见徐相这副收了利爪,与往日大有不同的安静模样,反倒咂摸出几分可爱来。他边伺候着徐京墨,边自顾自地说起来,也不在意徐京墨是否听进去了:“哥哥,今日是立冬。我本从宫中带了些饺子和柿饼,想要与你一同用膳,来了才听下人们说你早出了门。”

  徐京墨仍是闭着眼。

  “我以为你只是出去办事,便一直在府里等着你,这一等便等到了这个时辰。这么说来,我真是可怜得很,连晚膳都没用,还要伺候一个大酒鬼。想来,那些饺子应该都不能吃了。”

  “你肯定又在心里说,又不是你要我等的。”萧谙擦到那人的手,不由停滞下来,思量着这玉白的指间戴上哪种宝石最为相衬,“可没办法,谁叫我乐意呢。”

  等萧谙将人都整理利落,发现时辰临近宫禁了。徐府直通宫内的密道被徐京墨锁上了,萧谙没有办法偷偷溜回去,此时只能匆匆回宫了。

  待人走了,徐京墨才将睁开了眼,他清醒得很——他睡觉一向极轻,萧谙又是说话,又是不停翻动、擦拭,他又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睡得着?

  他想了又想,纠结万分,最终还是走到房门前,对守夜的阿盛吩咐道:“……把陛下带来的食盒拿来。”

  就算饺子早已经粘连在一起,变得乌糟糟一整团,他也想尝一口,思念是什么味道的。

  …………

  夜里下起了小雨,在秋末冬初的季节里,这场雨显得格外寒凉。

  隔日一早醒来,地上已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若是不仔细瞧是发现不了的,宫人们一大早便到处撒盐,仍是没法彻底消解阶上湿滑。镇西大将军上朝时便一个趔趄,差点把脑门磕在门槛上。

  金殿内燃着上好的银丝炭,厚厚的锦帘将冷意都隔绝在外,一副如春之意。

  殿内过于暖和就难免令人昏昏欲睡,待处理完其他政事,皇帝亲口点了镇西大将军述职。正当镇西大将军强撑睡意准备上前之时,一个生面孔突然从最后冲至殿前,在众人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前跪下高喊着:

  “末将陈鸿封,有要事需亲奏陛下——”


第二十八章 ·公道

  镇西大将军扭头看到陈鸿封肃穆神色,顿时也有些心虚起来,开口厉声斥责道:“金殿之上,岂能容你胡闹!陛下若是没有问你,凭你的身份是断不能在金殿请奏陛下的。来人,把这扰乱议政的家伙——”

  萧谙眉头一动,还未等开口,就见徐京墨上前一步挡在大将军面前,云淡风轻地说道:

  “将军何必如此急切?这位将领好歹也是你手下教养出的人,想必若非急事也不会坏了规矩。既然他说有要事上奏,不妨就先听听他要说什么。万一涉及到边关之事,那可是你我都耽搁不起的……听完,将军要问罪也不迟。”

  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将军心有不满却又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鸿封在御前三拜,而后朗声道:“末将今日斗胆,请陛下还一个公道与我。”

  “何谓公道?”

  “公道便是知人善任,赏罚有度。对无能者问责施惩,使立功者荣誉加身,这样才不会寒了边关将士们的心。”陈鸿封毫不畏惧地朗声道,“末将今日便是要奏请陛下,重新定论西疆平定之功!”

  此话一出,镇西大将军脸色骤变,他指着陈鸿封咆哮如雷:“陈鸿封,你这该死的东西,到底是在胡说什么,你若胆敢御前欺君,这可是诛杀九族之罪!”

  这几乎是直白的威胁了,陈鸿封喉结滚了滚,突然寻到一道带着鼓励意味的目光,他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陛下,此事非是末将胡言,还请陛下查明真相。自五年前在禾水关大捷,末将便遭到诸多将领打压,其中最甚者便是镇西大将军,他滥用私权,将末将调职到手下当职,之后末将便再无出头的机会。”

  “这几年来,末将所有领兵出战的辛劳都变成了将军的……敢问一句,不知将军躺在他人以血汗杀出的功劳簿上,可还能得夜夜安眠?”

  陈鸿封说到此处,积压了多年的冤屈涌了上来,可谓是字字泣血。

  “陛下,这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

  陈鸿封对上镇西大将军惊慌的目光,坦然问道:“那么敢问将军,就以此次述职的平疆之战为例,将军可能说出嘉隘关的地貌,究竟有几座山丘,几条河流,而我们又是于什么时辰、哪条河前伏击了敌人?又敢问将军,可知道此战我方折损了多少将士,在何处交战时我方伤亡最多?”

  镇西大将军高大身躯抖了抖,他不住地擦着额上热汗,试图在一片空空的大脑中寻个说辞:“这,这……”

  这些年镇西大将军过得金尊玉贵,极少亲自领兵,便是指挥也不怎么做了——毕竟手下有像陈鸿封这样的能将,有时他的指挥反倒画蛇添足。

  而且,对于他来说,比起在边关的风沙中亲历搏杀,他更享受在奢华的营帐内,躺在在温香软玉怀中与美人饮酒作乐。

  “这些我都曾写入过交战记录的文书中,均已在第二日命人送至将军手上,想必将军从未认真看过吧?但若真如战报所述,应是将军带兵将戈靼人驱逐出关,将军是不可能连这些事都记不得的。”

  陈鸿封定定地看着皇帝,将他之前所问的答案流畅地报了出来,而后捧出一本文书。

  那文书里面记载的是这些年来他所写下的所有作战记录,堪称事无巨细,便是连后备这种小事都记下了,太监连忙拿来呈给皇帝。

  皇帝随手翻了翻,面色愈发阴沉下去,只听“砰”的一声,陈鸿封又是叩首道:

  “陛下,末将想说的话已尽数说完,此举并非是为了陛下为末将伸冤,也非是为博大好前途……末将之所以要在今日说出这些,无非是想还原一个真相。陛下远在上京,对边关之事多少有些未能及时觉察,可末将却不忍陛下被如此蒙蔽!”

  陈鸿封胸中澎湃,字字落地有声,皇帝却没有立即回话,他的面庞被掩在数道玉旒后,令人看不清是何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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