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阮承青,见他心不在焉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喝完以后,才抬起头,面不改色的道:“怎么了?” 秦川道:“没什么。” 阮承青咬着发苦的牙根,又要给秦川满上,他就不信堵不上这张嘴。 秦川把阮承青抱到床上,压住他道:“算了。” 阮承青一怔:“什么算了。” “明睿。” “……” 阮承青挺想问,为什么算了? 可又想起朱瞻佑,怔了怔,最后没说出口。 秦川说:“那日,你陪我一同去吧。” 阮承青道:“不去。” 秦川皱眉:“为什么?” 阮承青漆黑的眼珠盯着秦川,秦川才想起来,雍王府还有朱瞻佑。 小娼妓这是被打怕了。 秦川戳他的额头:“没事,这次爷护着你。” “……” 阮承青瞥了下嘴。 秦川拧住阮承青白玉似的脸,露齿笑道:“对你太好了是不是,还蹬脸了。” 阮承青叫了声疼,秦川手松开了,凑过去舔他脸上的红印子。 秦川道:“可不是白去,你不是想回趟苏州?我带你去。” 阮承青心跳了下,道:“你不是不爱出远门?” 秦川笑着:“也就是跟你。” 洗漱之后,天色已经不早,秦川要阮承青熄灯,阮承青看了下门口。 秦川道:“今儿你九爷不可能回来。” “坤楼里挑出来个新人,声甜身软,就十五六,年轻漂亮,是个人精,玩的很花,我都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阮承青吹了灯。 漆黑之中,秦川从后头抱着他,道:“阮承青,你不年轻了……” “也没以前那么好看……” “还不干净……” 阮承青闭着眼,听他狗叫。 秦川的头贴着他的背,声音有些黏糊:“这么一想,过去好多年了。” 阮承青道:“玩腻了么?” 秦川道:“有点。” “……” 秦川摸进他的内衫,揉搓柔软乳头,他叼了下阮承青的后颈:“不能给我也生一个么?” “……” 霎时,阮承青的笑僵在脸上。 他张开腿,任由男人拿他泄火,他被干的不停呻吟,秦川兴致来了,没继续说下去。 阮承青被折腾了很久,秦川还要进去,他头皮发麻,推他的腰。 “实在不行了……” 秦川的阴茎竖的老高,青筋突突跳动:“怎么这么废物……” 阮承青气受了一天,终于忍不住,哑着嗓子呛了一句:“不然,你也跟朱瞻正一样,去外面找个能伺候好你的……” 话音刚落,房门开了。 盛清帝披着月光,眼中盛满夜色,冷冷地道:“你说什么?” 屋里没了声响。 静默须臾,阮承青扶着腰下来,把灯点上。 盛清帝身上带了些许酒气,他走过来,用手指把灯芯碾灭了。 黑暗里,阮承青腰上一紧,被紧紧搂住,肩膀一沉,朱瞻正在他耳边道:“累了。” 阮承青小心翼翼地问:“早点休息?” 朱瞻正淡淡道:“好。” 阮承青松了口气。 到了床上,朱瞻正拧着眉头,道:“头疼。” 阮承青揉按他头上的穴道。 盛清帝闭上眼睛,秦川在后面亲他的背脊,等两个人呼吸平稳,阮承青已经睁不开眼。 他刚要睡着,耳边忽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阮承青抖了一下,立马清醒,他睁开眼,屋里只有沉寂的黑暗。 阮承青心脏咚咚狂跳,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听到这些声音,想要缩到角落,却被两个人夹在中间。 他盯住朱瞻正的脖颈,看了好一会儿,青色的血管在微微跳动,他缓缓伸手,抚摸那根脆弱的青筋。 冰凉的触感,好似毒蛇的鳞皮。 朱瞻正动了。 他没有睁眼,把阮承青抱紧了,道:“睡吧。” ---- 秦川:“能不能……” ??:“不生” 秦川破防:笑死,我也没有很想要,就是说,你真的很装
第15章 = 七日之后,朱瞻佑还真来了。 阮承青正蹲在院里那口井前洗脸,朱瞻佑翻墙进来,没一点声响,到了跟前,阮承青都没发现。 直到被一把扯起来,他才抬头,对上朱瞻佑的脸。 阮承青捂着鼻子,血水源源不断地从指缝里渗出来:“你做什么?” 朱瞻佑道:“怎么回事?” “啊?”阮承青蹲着洗了一会,完全就止不住,他道,“不是你下的毒?” “毒发了吧。” 朱瞻佑脸色变了:“怎么可能!” 朱瞻佑让他抬头,阮承青照做了,多少有用,过了一会儿,血止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阮承青总有点晕,他要坐在门前,被朱瞻佑捉住了,道:“地上冷。” 阮承青指着脱了漆的门槛:“又不是坐在地上。” “……” 朱瞻佑没话好说,把药丸子放到阮承青的手心,看着他吃。 阮承青捏着那颗药丸看了看,一股涩味钻进鼻腔,他仔细闻了闻,看向朱瞻佑。 他忽然道:“过往的事,你想起了多少?” 这话来的突兀,又猝不及防,朱瞻佑缓缓拧起眉头:“你说什么?” 他满脸疑惑,不似作假,阮承青想了想又道:“这药谁给你的?” 朱瞻佑:“明睿。” 阮承青皱眉:“你说,他不会让我死。” “你现在也还活着。” “……” 朱瞻佑捏住阮承青的鼻子,抬着他的手,把药往里一推,阮承青呛了一下,倏地咽进去了。 阮承青斜眼睨着他。 朱瞻佑完全不在意,又道:“外头冷,还是进去吧。” 阮承青没动,朱瞻佑要拉他进去,阮承青忽然道:“我害怕。” 朱瞻佑道:“害怕?” 阮承青道:“随时都会有人回来。” 朱瞻佑僵住了。 两个人对视着,朱瞻佑分明面无表情,可阮承青就是觉得他心口被扎了下。 阮承青:“七日后你不必来了。” 朱瞻佑:“嗯?” “那日,似乎是上官明睿的生辰。” “嗯。” “我应该会去雍王府。” …… 眼睛一眨,就到了那日。 前天夜里,秦川搂着阮承青,道:“只送他这么块玉,真够了么?” 阮承青困得要死,他这几日再没听到有人在耳边吵嚷,终于能睡个好觉。此时,被打扰了,就哼哼唧唧地说糊涂话:“那你把兵符给他……” 秦川笑嘻嘻的:“也不是不行。” 他嘴里没句实话,阮承青嫌他太吵,迷糊着翻了个身。 他头发乱糟糟的,朱瞻正摸了摸,在他眉心亲了一口。 秦川精神好,想把阮承青按住,舒服一下,可阮承青睡昏了头,已经把头抵进朱瞻正怀里。 隔日大早,阮承青就被薅起来,眼睛都睁不开,就听秦川道:“起来,帮我收拾。” 朱瞻正自己整了下襟口,道:“何必要折腾他。” 秦川眯着眼睛,呵呵笑道:“哪有的事。” 气氛尴尬又僵硬,阮承青完全清醒了,漆黑的眼珠,在两人身上转了两圈。 秦川看见了,在他额头拍了一下,磨牙笑道:“想什么呢?”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阮承青浓密的睫毛扑棱棱地扇:“怎么可能。” 朱瞻正淡淡道:“不想去,可以不去。” 阮承青看了秦川一眼。 秦川摸着阮承青枯黄的发尾,道:“小婊子都被关傻了,也该放出去出去见见世面。” 阮承青不吭声,朱瞻正整好衣冠,走了。 这日,阮承青跟在秦川身后,出了宫门。 说是带他见世面,真是不假。 阮承青被关在宫中这么多年,早不知道外头是什么样子。 路边有糖葫芦串子,糖水摊子,包子馄饨,热气腾腾,是巷子里的烟火味。阮承青眼神黏在上头,往下直咽口水,秦川拉着他走出半条街,他还拧着头。 秦川嫌他走的慢,回头骂了一句:“腿瘸了?” 阮承青才回过神,老实跟着。 踏进雍王府门前,秦川提醒他:“我说了罩着你,那你也别找死。也许老九还在派人看着你,若是出了上回那档子事,几个暗卫都被莫名其妙地昏过去……” 阮承青连忙摆手,道:“不可能的。” 秦川笑了,在无人的角落里亲了他一口,道:“真乖。” 秦川递了请帖,又呈上贺礼,带着阮承青走进去。 雍王府今日十分热闹,上官大人年少有为,不及而立,已官至太子太傅,当真是前无仅有。 大小官员上赶着巴结,上官明睿被围在人群之中,一身红色长袍,墨纹金边,笔直挺拔,矜贵俊郎,分外显眼。 这场生辰宴,能踏进门的都是达官显贵,秦川眼睛看向鼎沸中心,径直走进去,根本未留意到阮承青被拦在门口。 阮承青身上穿了件灰夹步袄,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什么贵人,又一听他的名字,立马被轰到下人席。 阮承青坐到桌前,面前扣着一个圆盘。 他掀开一看,手顿住了。 里头几个小碟,装的每一样,都是他喜欢的。 ---- 明日继续更新。
第16章 = 屋里全坐满了,几个带着黑帽的小官被挤出来。天寒地冻,还要站在门口,对着达官贵人点头哈腰,也不比缩在角落里有吃有喝的阮承青强多少。 其中一个凑过来,跟阮承青搭了两句话,可一听说他是坤泽,立马变了脸色,仰着头走了。 阮承青吃得很是开心,嘴唇油腻腻的,小肚子鼓起一块。 他心想,今日是没白来。 一场生辰宴,搞得很是排场。 尤其,在盛清帝到时,到了顶点。 文武百官齐刷刷跪了一地,阮承青也跪下,缩在角落,毫无存在感。 上官明睿也要跪下,被盛清帝扶住手臂。 “今日是好日子,免礼。” 明睿笑道:“谢陛下。” 朱瞻正坐上主位,原本热闹的的生辰宴,立马拘谨起来。 阮承青坐回去继续吃他的饭,一抬头,又看到赵常来。 这人简直是阴魂不散。 赵常来还挺客套:“您在这呢。” 阮承青舔了下手指,道:“不用这么客气。” 赵常来笑眯眯的:“咱得听爷的。” 阮承青冷冷地笑:“哪个爷啊?” “……” 赵常来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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