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溪没有敢怠慢,直接去太医院请来了一直为他调养身体的人,萧太医。其他的太医,他也不认识。 萧老看了一下那伤口,叹了口气,转而看向顾璟溪:“回殿下,摄政王受了伤,身子怕是弱了一些,这是体寒之症。” “……” 体寒? 顾璟溪面色一僵,楚慕痕身子这般柔弱?难不成是昨日夜里,他抢了他的被子,所以让他有了体寒。 一想到这里,他紧张的抓了抓自己的衣裳。不过,他也觉得楚慕痕的身子太过于“弱”了一些。 说实话,此前他还真没太看出来,不过现在,他看出来了。这身子的确柔弱,受点轻伤就烧成了开水壶,早知如此,昨日一定拼死挡箭。 萧老皱着眉,想着处理楚慕痕的伤口,可是人躺着也不好上药,看了一眼顾璟溪,“过来,把摄政王抱到怀里,拉开他的衣服,背对着我。” “我?我吗?我……抱?” 顾璟溪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男子,想了一下,若是将此人拉开衣服抱怀里,这场景着实是有点害怕的,不免皱眉开始拒绝,“萧太医,要不……你……你你抱吧,我上药。我会的……” 说话的时候,舌头还有一点打颤的紧张,鬼知道他在紧张什么。 “殿下,不用那么拘谨,摄政王这伤口特殊,老臣还需要一些特别的手法,殿下怕是不懂。所以,还是老臣来比较好一些。” “再说,摄政王这伤口,不得耽误,若是再耽误下去,怕是有生命之危。” 萧老急的咳嗽了两声,顾璟溪一听有生命之危,立刻走到床边坐下,将楚慕痕的身子抱了起来,搂住他的肩膀,脱下他身上的衣服。 面对面的抱着一个男子,着实尴尬。 特别是他脑子里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画面,更多的是楚慕痕贴着他,将他的手腕按在床榻上,撕开他的衣裳……
第58章 吻过他的唇 顾璟溪有些不自在,抱在怀里的人呼吸温热,呼吸之间的热度洒在他的脖颈之间,有些痒,他抿了抿唇。 若不是多一个人,他一定感觉他们在做一些不正常之事,“萧太医,好了吗?我手抱……软了……” 是真的有些酥麻,特别是在闻到楚慕痕身上的气息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也快要烧起来了,而且,他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他好像更想靠近楚慕痕了。 萧老皱眉,感觉到了面前之人的颤抖,低沉开口,“殿下,别动,抱好。” “殿下这总是动,万一老臣这手再一抖,可就不好了。” 顾璟溪不敢说话,抱的紧了一些,或许是药的冰凉,楚慕痕颤了颤眸,睁开了双眼,一睁眼,便对上了顾璟溪的眼睛。 四目相对,楚慕痕的上半身衣角还握在顾璟溪的手里。 “你……唔……” 楚慕痕一动,伤口猛然一痛。头也跟着疼的厉害了一些。 顾璟溪眼神一下慌了,可不敢松手,搂住楚慕痕的腰身:“别动,摄政王,没事,萧太医和我在帮你上药,摄政王闭上眼睛就行。” “我……我没看你,真的,也没有想什么,一点都没有。” 多余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一说话之后,顾璟溪将自己的头低的更低了,就差点低到了楚慕痕的臂弯里,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此愚蠢的话,让他沉默。 再这么下去,肯定会被看出一点什么。 楚慕痕目光幽沉,“你先……放手。” 顾璟溪手一颤,单手放开了楚慕痕的腰身,拉着衣服的手却是紧张的没放,手一拉,将楚慕痕的身子往前带了几分,顺势居然就这么亲了上去。 楚慕痕:“……” 一瞬间,楚慕痕好像就愣住了,顾璟溪的唇擦过他的面容的时候,还有几分冰凉的感觉,这感觉就像是冬日里软软的白雪,冰冰凉凉的,还有一些软软的感觉。 顾璟溪意识到自己碰到楚慕痕的时候,脸都吓白了,差点就吓哭了,盯着楚慕痕,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水光,却不敢落下,因为这里还有旁人在,若是没有旁人,或许他的这一滴眼泪就真的要落下来了。 楚慕痕眯起了眼眸,眼睛里带着一丝警告,仿佛在告诫顾璟溪别落泪。 身旁的萧太医因为专注于上药,而顾璟溪的身子又小,被楚慕痕完全的遮挡着,所以并没有看见这些,只是感觉楚慕痕的身影向后又退了一些。 不免觉得有些烦。 随之萧老的声音传来,“摄政王还是别再动了,身上伤口得好好处理。”继而看了一眼顾璟溪,“继续抱着摄政王的身子,固定住肩侧。” 顾璟溪听着萧太医的话,抓着楚慕痕的肩膀,“知道了……” 约莫过了半时辰,伤口再次处理好了,就是这烧还未退掉,萧老开了一个方子,递给了顾璟溪,“殿下,去派人抓药去吧,殿下就不用去了,去烧一壶热水端来吧,老臣有些渴了。” 顾璟溪点头,“嗯,好。” 说完,他拿过了那药方,急忙走了出去。 看着出去的人,萧老目光低沉,沉默着若有所思。 而楚慕痕的目光却凝着萧太医,“萧太医,看出了一点什么?” 萧老回眸,凝着坐在床榻上的人,弯腰身行礼,“老臣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只是感叹,小殿下好像长大了不少。” 楚慕痕苍白的目光垂落下来,“萧老,真的什么都没看出来吗?” 端着药箱的人默默的笑着,“摄政王殿下,老臣老眼昏花,是看不出来,但是不代表有心之人看不出来。还是小心为好。”
第59章 刻字之礼 楚慕痕自是知道萧太医的言下之意,萧太医自小便帮顾璟溪看病,照料身子,怎么会看不出来太子殿下与璟溪的不同。 只是不言罢了。 垂下了目光,声音低沉,“多谢萧老提醒,萧老有心了。” 未戳破,因为有些事情,是不可戳破的,就如顾璟溪如今的身份,若是被戳破,恐怕会引来南国的大乱。 萧老一边整理自己的药箱,一边低沉的说着,“摄政王殿下想让小殿下成长起来,就要学着放开手。” 一直将幼小之人护在自己的身后,那孩子永远不会长大,永远都在依赖强者。 楚慕痕:“……” 躺在床榻上的人静默低眉,没有说话,仿佛在沉思。 而萧太医也已经收拾好了药箱,对着楚慕痕微微行礼,“老臣多言了。这太医院内还有事务,老臣先告退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而这时,顾璟溪端着茶水进来,见萧老要走,立刻放下了茶具,“萧太医,我来……送你。” 萧老瞧了一眼顾璟溪,随后目光慈祥又温和的笑了笑,“殿下……” “太子殿下孤傲清冷,以贵自持。还是不必送了。” 顾璟溪一愣,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停下脚步之时,也低下了目光,“那便不送了,萧太医。” 萧老微微点了点头,这才离开。 看着萧太医离开,顾璟溪颤颤抖抖的回眸,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规规矩矩的站在楚慕痕的面前,“对不起,我……好像……有些犯错了。” “饿了吗?” 楚慕痕淡淡的问了一句。 顾璟溪目光一颤,漂亮的眼眸里印着水光,他看着楚慕痕,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嗯……” 饿了。 楚慕痕扶着床榻站了起来,“走吧,带你吃饭。” 顾璟溪听见吃饭,紧张了一下,拉住了已经走到他面前的人的衣袖,委屈的眼睛眨了眨,“我……不想吃兔子肉了。” 楚慕痕目光低沉,撇了一眼被拉住的衣袖,“不吃就不吃,不要撒娇。你这般撒娇,对本王没用。” 撒娇?顾璟溪的眉头皱了一下,松开了手,他撒娇了吗,好像……没有,他只是在说自己的请求。 这般,怎么就算撒娇了。莫名其妙的,刚准备再说话,却见楚慕痕甩了一下衣袖,撇开他就往外走了。 顾璟溪看着楚慕痕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怎么……怪怪的?” 北国,林君澜被准许入宫的这一日,已经是成亲的前一日了,按理说,应该完成了刻字之礼。 “刻字之礼”,是北国“男妻”入门之前的礼数,因与女子不同,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成亲之前,在手腕刻上夫家之姓,以示忠诚。 这般,即便是以后被赶离了出夫家,也能从手腕上看出,这个男子是否清白。 无聊又愚蠢的要求,是这北国宫廷之内的疯狂。 傅时霆与林君澜一起进了宫,本来是因为担心,但是走在一起之时,便好像在看守着。 “进宫之后,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 本来,也是一句关心的话,可是在林君澜听来,却有些讽刺,好像……有警告的意思。 他皱了一下眉,看着傅时霆,“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话?” “违君之言,便是不该说的。” 苏晏之的性格,傅时霆最清楚不过,有些事情,表面上不介意,但是心里却是十分的芥蒂,就算今时今日他不计较,但是不代表,以后他不会想起来计较这些事情。 林君澜走在宫廷的道路上,身影静默,他的目光低沉,看着前方,声音幽冷坚定,“他是你的君,不是我的君。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苏晏之那般的君主姿态,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话音刚落下,他的手腕就被抓住了,嘭的一下,他的背就被摔在了一旁的墙壁上,手腕被掐住卡在了墙壁上,傅时霆压着他的手,声音沙哑:“林君澜,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是在北国的皇室,明白吗。” 林君澜:“……” 手腕被掐的生疼,他抬着目光,看着傅时霆,“所以呢,让我对他感恩戴德?三拜九叩,像菩萨一样供着?那不如直接一点,我立个牌位,天天给他上香祈福?” 傅时霆紧紧皱着眉,深谙的眸子凝着他的眼,“听着,苏晏之想要你死,轻而易举,你最好听话一点。” 想要劝林君澜想开一点,好好想一想自己的处境,不要轻举妄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到嘴边听着就像威胁。 林君澜也是傲气,甩开了傅时霆,“轻而易举的话,那就让他弄死我好了,诛九族?灭宗亲?” “那连他一起自尽也是可以。” 傅时霆:“……” 沉默,林君澜如今已经在气头上,再劝只能适得其反,松开了他的手腕,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着,“等见过那个人,你就得和我回去。今天还得完成刻字之礼。” “随你,想刻多少都随意。反正……我也没那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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