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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渡山河

时间:2023-10-25 17:00:24  状态:完结  作者:麦库姆斯先生

  柔软紧致的口腔让人痛快欲死,少女被他噎得满脸通红,喉咙都在帝王这样的伐挞中迅速变形,她像只猫啊狗啊地伏着他身下,闭着眼努力取悦着眼前人,不知过了多久,嘴中的物什忽地勃勃跳动起来,她喉咙急缩,就想吐出来,辛涧却猛地一顶,紧接着顶端破开一点,浓郁的精白登时在她的最终喷溅开来。

  辛涧潇洒地抽身而去,女孩伏在塌下几欲呕出,他却俯身一把合住了她的下颌,笑道,“西宫不可以,你年纪太小了,玉坤宫如何?再给孤……”他柔情款款地拭她嘴角的污秽,轻声道,“……添个王子。”

  女孩含了满嘴的精白,比时“咕咚”一声,咽了下去,再张嘴,她妖笑着伸出舌头,给她看殷红的口腔。

  随后,她也笑了,道:“叫您‘夫君’有什么趣味?要喊,就喊您‘爹爹’,要做,就做您的‘儿媳’。”

  辛涧一双凤目,忽地危险地眯住了。刚欲说话,殿外忽然传来黄门的通报:“陛下,公子襄军情急报求见。”

  这可真的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

  少女赤着的上半身瞬间绷紧了。

  辛涧嘴角忽地一勾,心道:推出去?还是留住她?他垂眼好整以暇地看她,想好好看看这未经世事的女孩的表情,却不想女孩却飞速地垂下头。辛涧“呵”地轻笑一声,心道“不要紧”,一把扼住女孩的喉咙把她提到榻上,迅速地抖开被褥,压住她的口鼻!

  他要杀我!

  女孩在黑暗闷室中一颗心震颤骤缩,惊叫被强行哽在喉咙里,霎时冰冷的四肢本能地抓扯被褥!

  “想做孤的儿媳?”辛涧促声轻笑就在她的耳边,“你再动一下,明日公子襄就多一位庶母!”

  果然,女孩的身子僵硬地凝滞住了,她像是下了某种可怕的决心,要拼命地活过今晚。

  辛涧单手按着被褥,动作不乱地整了整衣衫,做完比,朝着外面威严一喊:“请公子进来!”


第98章 钧台(3)

  寅时中,天色正靛蓝。

  渝都顶层山坞间,山屏为画幕,瀑布四面开,当当整整地挟着激烈的涛雪声在巨灵宫中殿后席卷而下,再与地下温泉冷热相交,激荡出一片缭绕水雾。

  庞大的巨灵宫在这片不散的雾气中灯火如缎,恢弘华美的石宫宛如仙宫,任何站在它面前的人都好比一枚草芥。

  使女身姿窈窕,红裙衣袂飘飘,就簇拥在辛鸾身后,辛鸾目光转了一圈,惊叹南君会享受的同时也就明白了为何巨灵宫被中山城下山城的人们称为人间仙境、天上宫阙了。

  “殿下……”女使期期艾艾,站在辛鸾身后想方设法地想把这颗蘑菇劝进中殿去,“向副和各位大人都到了,您……可以走了吗?要不要妾去叫山舆?”

  辛鸾却不动,只蹲在巨灵宫宫门一侧不显眼的阴影里,不紧不慢地揣住手,继而托住下巴,“不忙,再等等,再等等……”

  女使低头瞅了他一眼,仰头,朝着天空翻了个白眼,无奈——她又不能真的动手推他,就只好陪着他在风口吹着。

  又如此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夜幕中,东方启明初露。

  正等着,辛鸾的眼睛忽地亮了,提着衣摆猛地站了起来。

  女使被他吓了一跳,以为他终于不说“鞋不合脚”,“走累了“,”要歇会儿才能走”这种话打算进殿了。谁知辛鸾风一样踅回了刚来的山径,几个女使不明就里,追过去,却又见小太子迈着造作的中步又走了回来,一步一步,走得那叫一个虚实交错,稳重端庄,唬得她们一群人一愣一愣的。

  而且,时间就是那么巧,等他再路过宫门口的时候,正是邹吾疾步走过来的时候。邹吾被守卫盘查停在了门内,看到辛鸾还明显地愣了一下。

  而旁观全程的大女使,就眼见含章一副“哎呀!我才到,你也才到啊!”的造作模样,神在在地朝着宫门口的守卫摆了摆手,吩咐道,“放行!他也是来与会的。”这才矜持地朝邹吾一点头,也不等人家,直接举步朝中殿快步走去。

  一众女使:……

  很显然,让她们摸不着头脑的还在后面,就在快走到巨灵宫中殿的时候,含章太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声不吭地又开始慢慢走。

  其时按照南境礼仪,位尊者前,位卑者后,女使们簇拥着辛鸾走在前面,邹吾理应陪驾在右后方缀着,但是含章太子最开始还迈大步,最后中后段这步子啊,是越迈越小,越迈越慢,走得女使三列根本是迈不开脚,最后一个个都识趣地推荐,主动走到邹吾身后。

  来来来,我们碍事,你们并肩,你么并肩!

  最后,在辛鸾接二连三的“不以为意”中,终于在最后的四百步,他和邹吾从一前一后走成了平肩之礼。

  中殿面阔九间,进深足有十架椽,外观之宏伟,体量之巨大,难以想象。直迈上中殿的台阶,辛鸾终于正色,被向繇的女使引着快步往议事正厅去,直等着两扇紧闭的厚重石门开启,他像是平地的情绪像是无意中牵起了小小的褶皱,无人注意中,迅速地用手背碰了下邹吾的手背——

  两个使女引着,石门在四个人身后缓缓合拢,掩住了殿外巨大的瀑布之声。议事厅石木相交,混金彩画,雄伟奢靡中丝毫不乱,除了两排南海黄花梨木的大椅和长桌,一方偌大的铜香炉矗立中央,香烟袅袅不散。

  “殿下,这边走,在西偏殿暖阁。”

  辛鸾点了点头,朝西刚折了几步,一声高声叫嚷就扑了过来:“向副啊——!你可不能这样啊——!”

  辛鸾一懵,登时被这一句江湖路远打了个措手不及。

  就听暖阁中的人继续吼道:“你是左副相,我是右相,论职别,我们也是平级!我们之前说好多少人啊?四千人!之前就来了三批人了,今晚两艘船,一船是赤炎军的将官和家眷也就算了,一船可都只是老百姓!……这群人不知道在南阴墟听了什么风言风语说辛涧要杀人,结果全都往南境跑!一船就快要一万多了!……别跟我说没那么多,我还看不出吃水吗?我们渝都才多少人?都畿三山两川也就是六十万而已,渝都三层坞台也只有四十万而已!你现在就塞了一万人给我,那后面还有没有要来啊?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你让我往哪放啊?!”

  辛鸾和邹吾飞速对了今晚第一个眼神,彼此皱了下眉头,又迅速地滑开往前走:果然,今夜这场会,申不亥才是那个召集人。

  此人除了是申家这一代资格最老的族长,南境的右相,还兼任着渝都府尹,直接管辖渝都地区大小事务。从这么短短的一段话里,辛鸾也听明白了,他们这群人半夜从榻上被提溜起来是因为东境前来归顺人数过多,申不亥拒绝安顿,半夜杀上巨灵宫来讨要说法来了。

  而此时,暖阁内被直接喷口水的向繇更是一肚子憋气、愤懑不堪,看到辛鸾匆匆而入,简直像是黄鼠狼看到鸡一般,眼睛登时一亮,迭声道:“殿下?殿下您可算来了!”

  滔滔不绝的申不亥在这温暖宜人的巨灵宫中骂得是一脸油汗,闻声扭过头来,赶紧道,“太子殿下……老臣请太子殿下安。”

  申不亥六十不足,五十有余,体格高大威武,略有发福,同龄人中也算是保养不错。

  而进了暖阁辛鸾这才看清楚,原来暖阁中坐在申不亥这边的还有另外三个人,都是一身官服,一脸被人从睡梦搅扰醒的麻木不仁,见辛鸾进来眼皮倏地抬起来了,但是不是冲着辛鸾,而是冲着他和邹吾身后几个貌美的使女。

  见她们复命之后缓缓退下,这三个官员的眼神也随即暗淡了,中规中矩地扶着木椅起身朝着辛鸾行礼:“臣,请含章太子安。”

  辛鸾目光平稳地在这些人的脸上掠过,一边点头一边举步,应了句“恭安,各位继续议吧。”说着做到上首去,而邹吾一声不吭地坐在向繇一侧的最末把椅子,端然坐下。

  向繇看到辛鸾来了,似乎有了点底气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起得太仓促,头发没有束好,只是简单地绾了结的原因,他的气质今晚瞧着柔软温婉,倒是罕见的弱势。

  向繇:“右相说的都有道理,我也不敢和您平级,我是副相,只是因为战时特殊情况才调任到这个位置,您才是正相。收容东境臣民的事情,我的确是失察在先,但是现在船已经到了山趾码头,您不派您的武道衙门安排人下舷,那这些人要怎么办?放了一个船的赤炎军,难保另一个船一万人不会暴乱,再说赤炎军看到自己东境的子民不允下船,他们难道不会干涉吗?”

  申不亥:“向副,别绕圈子,你什么看法,直说吧。”

  向繇缓了一弹指,道,“我的态度是,既然人都到了,那我们南境只能收容,大家勉为其难……”

  “勉为其难?”

  还不容向繇说完,原本还昏昏欲睡的三个官员登时激动起来,好像被人活生生戳了肺管子,“向副,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直说,这南境是您和主公的南境是不错,可办事的确是我们,怎么我们就一直要勉为其难?怎么为难的只有我们?”

  向繇反感地一蹙眉,“那你什么意思?殿下还坐在这儿呢,那些都是冲着殿下投诚而来的子民,难不成要进行驱赶?”

  向繇这招扯着辛鸾借力打力,用得这叫一个娴熟。

  辛鸾的眉头也为不可查地一皱,“大家有难处就说难处,我想许大人也不是驱赶的意思。”

  许大人却不接这个台阶,“那些人的确是殿下的子民,可办事的总不是殿下一个人来办,是我们来办的!殿下总要知道我们的难处,殿下,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啊!这也不是迎进来就了事的问题!”另一个大人接言:“这群人来了,住房、粮食、衣物是不是我们来管?这还只是眼前的,那眼后的呢,将军和家眷的待遇暂且不论,那总要分田罢?总要落户罢?总要发俸禄罢?这些说到底还是我们来管啊!”

  “就不说别的,就说今晚,他们住在哪里?那群老百姓是肯定安置不了了,码头附近又全都是仓库,谁知道这群人里有没有什么刁民奸细,放上岸事小,趁着我们不注意把粮草物资抢了烧了可就事大了!”

  拿着假设来推诿,岂有此理?!辛鸾一把就握紧了木椅!

  邹吾却在下首忽地抬头,朝着他轻轻摇头,辛鸾心乱如麻地听着,狠狠吸了一口气,只能把眼睛闭上。

  而他这一系列的动作一大屋子的大人物居然谁都没有注意,可见他们对他也是表面客气而已,其实也并不将他放在眼里。

  而辛鸾就算知道那船上的都是东境的子民,都是冲着他来的,他也不能拿这个主意。

  进,他不能拍板让人接收。

  因为他没有资格。向繇今日一番作态的意思是希望他辛鸾把这个责任担下来,担子甩得这叫一个眼花缭乱,好像最开始接触东境的人不是他。但是辛鸾自己知道,他此时身份说好听了是太子,说难听了,就是个要饭的,他都要受嗟来之食,东境人真的上了岸,申不亥不配合,那这些百姓就要仰整个南境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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