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其实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儿子说这些并不是在埋怨您,毕竟我早已习惯了。习惯了您自我的好意,习惯了父亲一心只有公务却在家庭中消失,习惯了与大哥不和却要处处忍让。我在无形的压力下生活了太久,如今只是想摆脱这过去的枷锁,望母亲谅解。我们依旧可以当外表上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就如这么多年一样,只是心里的结,我可能没那么简单解开。” 侍女将熬好的药重新端了进来,陆明齐接过放下:“孩儿言尽于此,以后仍然会日日来请安,望母亲保重身体。” ---- 小陆的心路历程: 一开始委屈,不解 →既然这样了,一辈子就这么摆烂吧 →遇到了兮兮,觉得生活有了不一样 →下决心脱离过去,想过自己的生活了 →发现兮兮会真心为他许愿,像是受了多年欺负的小孩,忽然找到了为他撑腰的人,想回去向不重视自己的人炫耀:我也有人疼
第23章 药 刚准备回府,陆明齐发现马车里扎着一支镖,他取下上面的信,迅速扫视,阅毕,陆明齐脸色沉重,敲了敲车厢。 “怎么了殿下?” 陆明齐嘱咐:“夏冰,你先回去告诉承安,就说我有急事,若是晚膳前没到,不必等我。” “是。” “冬青,掉头,去永丰楼。” “是!” 陆明齐要了个包间,点了几碟小菜,却没在里面多待,等菜上齐,确保了外头没人跟着后,打开门溜进了隔壁的房间。 “你来了。”夏默之看了他一眼。 陆明齐见他面前摆了一桌的菜,微微松了口气,还能吃得下,看来事态不是太严重。 陆明齐坐下,非常自觉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顺气:“具体怎么回事?” 夏默之摇头:“还不清楚,被抓住的那人还在审,不过似乎只是偶然,应该还不确定我们在群仙楼的具体……” 夏默之欲言又止。 陆明齐明白他的疑虑,思索了片刻:“和鸢应该没有这个胆子,但可以先防着。” 夏默之:“我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但眼下必须谨慎,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决不能暴露。” “我明白。今后你们换个据点,我不再参与。和鸢那边我不能断得太快,会先再拖延几次。” 夏默之:“现在先别去了,这头刚出事,你急匆匆地跑去群仙楼,万一有同伙盯着,也容易露馅。” “明白,我晚上过去,试探她一下。以后让乙八盯着她,有不妥随时向你汇报。” 这便是保她的意思,夏默之没有异议,点点头。 陆明齐带着酒气下了车,老鸨一见他便欣喜若狂:“陆公子,今儿来得好晚呀~” 陆明齐带着笑意:“和鸢呢,和鸢在吗?” “您都来了,不在也得在呀!” “老、嗝!老规矩,三间厢房……” “哎哟我的陆公子,但是今儿可热闹着,三间……”老鸨面露难色。 陆明齐板起脸:“我可让你做过亏本买卖?少赚的几单我双倍赔你!” “诶!好嘞,您等着!马上就好!” 老鸨欢天喜地迎着他上楼,陆明齐则是进了门之后,便变了脸色。 和鸢也是纳闷,小心翼翼地问陆明齐:“公子今儿心情不佳?” “我缘何心情不佳,你不清楚?” 和鸢见陆明齐如此严肃,十分费解,绞尽脑汁想了半晌,仍无所获。 陆明齐见她的迷茫不似假的,这才开口:“隔壁那位贵人的生意,出了点岔子。” 和鸢这才明白,陆明齐是来兴师问罪来了,难怪今儿他们来的是中间的屋子,她慌张下跪:“公子明鉴啊,那位贵人的消息我一概不知,每次来,和鸢都只专心与您下棋,这您是知道的啊!” 陆明齐眯着眼睛打量她,半信半疑。 和鸢磕头:“再者说,您是和鸢的恩人,旁人纵使百般诱惑,和鸢也必不可能恩将仇报的!” 陆明齐这才抬手:“起来吧,我也不愿意相信是你,只是安全起见,往后贵人应是不会再来这儿了。” 和鸢呆愣,问道:“那公子您呢?” “我不能贸然断了与你的联系,但接下来会慢慢减少来的频次,至少一年以后再断绝来往。这两年合作十分愉快,为表谢意,一年后我可为你赎身。” “赎身?”和鸢眼前一亮。 “嗯,到时候看你想做什么营生,我门路很广,若是想做点小本买卖,我也可以为你提供初始资金。” “营生?”和鸢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公子,和鸢自知身份低贱,不敢奢望妾室之位,只愿为奴为婢,留在公子身旁伺候。” “不必如此。”陆明齐说道,“你我之间,只是合作伙伴,从来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聪慧过人,往后自会有一番新天地。” “公子,我如何能有新天地呢?我一介女流,又是这种地方出去的,不找一人依附,如何能活得下去?” “我会帮你的,没人敢对你做些什么。” 和鸢眼里含泪:“公子果真不愿收留和鸢么?” “不合适。”陆明齐果断地拒绝了。 “好罢。”和鸢拭了拭眼角的泪花,“公子好意和鸢心领了,赎身,便不必了。” “你想好了?” “嗯,往后,公子多陪我下会棋,也算帮我讨得半日清闲,便是帮了我了。” “那这样吧,赎身钱我照样会给你,你自己攒着,随时可离开。此外,这两年我会继续遵守承诺,助你夺得花魁。” 和鸢展露笑颜:“多谢公子。” 商量好了正事,陆明齐也不好太早回去,和鸢便去搬来了棋盘打发时间。 和鸢今日下得谨慎,每一步棋总要思索很久,茶都喝完了两盏,棋也下不到三盘。 只是慢慢的,陆明齐察觉到了不对劲,还未开春的天,他竟觉得有些闷。 和鸢神色如常地下着棋,似乎没发现他的异常,陆明齐拿起茶水准备解解渴,忽然顿住,望向她:“你做了什么?” 和鸢轻轻落下一子:“殿下好敏锐。” 陆明齐黑着脸问:“为什么?” “为什么?”和鸢重复了一遍,“公子不知么?我只是想祈求一个庇护。” “我说了会为你赎身……” “赎身?呵呵……公子想得太过简单了,我是窑子里长大的,除了伺候人的本领,其他什么都不会。在这滩烂泥里讨生活,挨打挨骂的日子过多了,好不容易得了两年风光,如何能重头再来,再去吃另一样苦?做什么正经营生都需要血汗,我这样的人,已经做不到了。” 陆明齐不去置喙她的选择:“那你也不该把心思打到我头上。” 和鸢笑中带泪:“别人都道我得你青睐,总有一日能越上枝头。我享受着众人的艳羡,可谁又知道这背后是多少无奈与苦涩?无论我打扮得再好,公子从不多看我一眼,唯有苦心钻研的棋艺,能得你一句赞赏。” 和鸢一把打翻了棋盒:“可我根本不喜欢这些东西,我处处讨好,装乖卖巧,最后还是被你说抛就抛……公子,公子,和鸢当真要的不多,当个丫鬟,端茶送水伺候您,不敢奢望更多,公子可怜可怜我吧。” 和鸢说着便要来扯陆明齐衣裳,却被他躲开了:“我借你身份遮掩,你得利益与喘息空间,你我各取所需,不该贪得无厌。” “贪得无厌?”和鸢含泪苦笑,“是啊,贪得无厌……一开始,公子还不如就当没见到我,任我活活被凌辱致死……我尚不至于如此。勾起希望又被重重摔碎,太残忍了。” 陆明齐暗叹,当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解药何在?” 和鸢笑:“解药?没有,公子用我罢。” “你别逼我。”陆明齐咬牙。 “这是现下京城最时兴的烈药,无药可解,四个时辰后药性完全退却,但没有人能坚持到底的。公子只有两条路,要么成全和鸢,要么现在出门随意再找一个姑娘。” 不,他还有一条正道,他有妻子,名正言顺明媒正聘的妻子。 陆明齐踹开再次朝他靠近的和鸢,推开门大步朝外走。 陆明齐招了乙八上前:“转告默之,和鸢若有异常,随他处置,我不再插手。” “冬青,回府!” “是!” ---- 下一章磨了好多天……我实在太痛苦了……难写……难写……啥时候写完啥时候立刻放上来再等等我
第24章 解药 在被和鸢逼着的时候,陆明齐理直气壮地想:他现在是有妻子的。 可一回府,院子里的云苓朝他行了个礼:“世子安好,世子妃给您留了汤,在灶上文火煨着呢,说您要是没用膳,就给您下碗面吃。” 于是陆明齐怂了。 他没要汤:“我吃过了,你去唤人,给我房里浴桶打满井水,要快。” 云苓:“是。” 京城的井水,深冬也不会结冰,却依旧透骨寒。 可陆明齐坐在其中,绝望地发现,刺痛的冷意也浇灭不了勃发的欲望,反而刺激得他更加变本加厉。 身上越是冷得发抖,脑子就越混沌,开始轮番地出现一些片段,陆明齐记得清楚的、刻意去忽视的,都开始在脑海里环绕。 宋承安的笑脸,宋承安握剑的修长的指节,宋承安舔糖葫芦时漏出的舌尖,宋承安白皙的小腿,宋承安被水打湿的胸膛…… 陆明齐喘着粗气,终是没忍住,向下伸去。掌心收缩、环绕,白浊在水中喷射而出,又沉入水底消散开来。 陆明齐总算知道,为何和鸢说没人能挺过这八个时辰。 释放后的硬物丝毫没有要软下来的意思,反而比刚刚更涨,甚至有些发疼。这玩意直挺挺地贴在肚皮上,他连亵裤都没法好好穿上,只能松松垮垮系上带子,勉强挂在腰间。借着外袍的遮掩,看起来仍是端端正正。 陆明齐在屋内踱步了两圈,终于还是没忍住:“云苓,云苓。” 云苓推门:“殿下有何吩咐?” “杨家公子他们送的贺礼你可有收好?” 云苓快步走去隔间,打开了一个木箱:“有的,因为您说还未归整,不要入库,乔迁时我便单独把这些放置在一起了。” 陆明齐:“行,你先出去吧。” 杨家小公子的话,陆明齐还记得大概:“男人之间的情事,最废这些脂膏,我们哥几个一人给小世子凑了些,够你用一阵子啦。” 陆明齐随意打开了一个盒子,拿掉上层看着规规矩矩的一对玉镯,抽掉中间木板,便露出了六个整整齐齐的小瓷瓶子。 陆明齐揣了两罐在怀中,出了门,也不让人掌灯,独自通过廊下,走到了宋承安的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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