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 王商栋终于空了下来,送走了最后的宾客,爹娘和舅舅舅姆他们都去歇着了,他立即马不停蹄地跑回了新房,关上了门。 扭头看到小夫郎坐在新床上出神,小夫郎的唇像是红润得快要滴出水来,烛光微晃,衬得小夫郎更娇媚不可方物,玉脂般的肌肤晃了王商栋的眼,眼里只装得下一人。 大约是喝了一点酒,王商栋觉得脑子有点醉晕了,声音也哑了。 “夫郎。” 林以默回过了神,抬起了水润的眼,望向了飒爽英姿的郎君。 他羞红了脸,软声喊了一句:“郎君。” 空气中燃起了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氛,两人的目光勾了丝,眼波流转了数不尽的情意,似有些干柴烈火的意味。 最后是林以默败下阵,丝丝麻麻的羞意惹得他移开了视线,他柔声道:“夫郎,我们该喝合卺酒了。” 王商栋咽了咽口水,应道:“好。” 桌上摆着剖成两半的瓢,这是合卺酒用的杯子。两半的瓢上系了一根红丝带牵连在一起,瓢是由匏瓜做成的,哪怕是晒干了之后也有苦味。 酿好的粮食酒倒进瓢中,也是带着几丝苦味,新婚二人交杯喝下寓意着往后的日子同甘共苦、融为一体。 王商栋提起了酒壶,往杯里倒了酒,而后两只手各拿起一杯走到了小夫郎面前,挨着小夫郎坐在新床上。 林以默不知为何,此时竟不敢对上郎君炙热的眼神,他垂下眼接过了那杯酒,两人交杯喝下。 酒饮毕。 不知是谁开的头,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沁人的香味传入王商栋的鼻尖,他低头嗅了嗅小夫郎的脖子。 “夫郎,你好香。” 林以默脸色爆红,哼哼唧唧的说:“没、没吧。” 今日成亲,起床后就被婶婶摁去沐浴了,他也没擦什么香,郎君怎么会闻到香味。 哐当——酒杯掉到了地上,却无人理会。 王商栋捧起小夫郎的脸,低头吻了上去,啃咬那细嫩的红唇,舌尖试探性的闯入了口中,口齿生津,他粗暴又贪婪的汲取属于小夫郎的气息。 分开了,牵连着银丝,林以默眼角泛红,更靡媚了。 林以默扬起了头,露出雪白的脖颈,感受到郎君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颈间。 下一秒,王商栋细细舔咬那一块皮肤,直到泛起了红,他才舍得放过。 林以默抓住郎君的衣襟,喘着气,声如蚊蚁:“枕头底下压着画册,郎君你去看看。” “不用,昨天我看过了。” 昨天夜里王阿爹给了他一本画册,叫他看。 王商栋喉咙忍不住滚了滚,他抓住了小夫郎纤白嫰软的手,不由分说的摁在他的胸膛上。 扑通扑通。 “跳得很快,我想要夫郎。” 林以默身子软了,声音也软了:“郎君……蜡烛还没熄。” 王商栋亲了亲他的嘴角:“不熄了,熄了看不清。” “不……”话还没开口,就被堵在了嘴里,说不出来半句话。 墙上烛光摇曳,红烛燃烧得正旺。 …… 冠帽滚落到了床底,满床的花生、瓜子和核桃被扫落,噗通噗通的掉在了铺了一地的红缎锦布上。 红烛摇晃,噗呲噗嗤的燃烧得正旺。 他闭上了眼,声音微颤:“郎君,我怕……” “不怕,有我在。”王商栋俯身亲了亲小夫郎的眼角,舔干了小夫郎的泪。 空气中洋溢着浓郁的香,架子床上挂着大红的绸缎,薄薄一层又一层的床纱被放了下来,遮盖住了两人若有若无的身影。 床上放了两颗红果子,是用来压床的,新婚二人都得吃,尤其是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好看了。 那是镇上流行的鲜红的嫩果子,新婚必备的,需得亲自去买,在洞房花烛夜时,铺在新床上。放上两颗就好,寓意成双成对。 哐当一声,林以默的撞到了架子床上,发出不小的响动。 林以默脸已经羞得通红了,闭上了眼,都不敢与郎君对视。 实在是厢房内的气温在上升,太热了。 王商栋抓住了小夫郎,把人往怀里带,低声说:“夫郎,不如我们玩拍巴掌的游戏吧?” “这是什么游戏?”林以默泪眼朦胧的,实在是浑身难受,鼻尖都冒出了一点汗。 王商栋舔掉了小夫郎鼻尖的喊住,哄着他说:“就简单的游戏,你不用会,我教你。” “啊——”林以默额头浸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微微抬起了头,纤长的手跟郎君对击打,“疼……郎君,你打疼我了……” 眼角划出了一滴泪,那滴泪痣在林以默娇艳欲滴的面容下显得更柔弱。 林以默却更委屈了,为何只是拍巴掌,郎君还要用那么大的力气。 王商栋闷哼了一声,俯下身吻上小夫郎的红唇,用手重重碾着小夫郎的下巴,迫使小夫郎抬起头。 (只是亲亲哦,审核不要想多了) “郎君,别吃了。” 林以默皱眉,想扔掉床上的红果子,红果子被啃得到处都是口水,他想扔了。 郎君却不许,非要吃,说是不能坏了喜气。 他嗓音都是掺杂着娇软的呜咽,他不懂为什么郎君非得吃红果子,都不抬头看他一眼。 委屈巴巴。 王商栋摸了摸小夫郎的头,亲了一口:“乖乖,不哭。” 床下滚落的红枣、花生、核桃那些被悉数捡起,放在了铺了红布的木桌上。 再后来,林以默晕了过去,等他喘着气醒来,恍惚间看到…… 僸酮荇⒉亻专 受不了了,郎君抓着他玩了半夜的拍巴掌游戏,手都要拍肿了。 太累了,很困,他只想睡觉,郎君不依不饶的烦他。 王商栋扯了新被盖在两人身上,他搂住小夫郎,捏了捏小夫郎红润的脸蛋。 “不许睡觉。” 林以默哭得梨花带雨,活脱脱一副美人娇怜的图画,而郎君平日怜惜他,到了这会儿却不肯放过他了。 他真的太困了,真的想睡觉。 林以默想甩开郎君,然后爬到新床另一头睡觉,结果被郎君抓了回来,还挠他痒痒。 林以默控制不住的发出笑声,肚子都被笑疼了,郎君还是不依不饶的,笑得他眼角泛起了泪花。 新架子床很是坚固,此时却也被他们闹来闹起的动作摇曳不止。 “夫郎,想不想去美人榻上坐着?”王商栋咬了咬小夫郎的耳垂,低声说,“我抱你过去。” 林以默神色恍惚,他眼神迷离的看了一眼窗边。 “郎君!”他忍不住高喊了一声。 王商栋腰部用了下力,直接抱起了小夫郎,往更窗边深处走去了。 林以默微软的哭喊了一声,头直晃了好几下:“不要,我不去。” 害怕掉下来。 郎君不出声了,他刚想伸手抓住郎君鼓起来的手臂。 下一秒,林以默睁大了眼,发出了惊叫:“呃——” 他慌忙双手攀上郎君的肩,抓稳了,他似是带着哭腔:“放我下来……呜会掉下来的,我害怕……放我——呜……” 王商栋不听小夫郎言语,固执的抱着小夫郎往那边走,手里更加用力。 林以默急急的喘了一口气,眼角泪花:“我下来自己走……郎君!不成!真的啊——疼!” 郎君把他手都掐疼了,林以默委屈的想,郎君对自己的力气没有一点数吗。 直到郎君将他抱到美人榻上放下,他才睁开了眼,急急的喘着气平息呼吸。 王商栋亲了亲小夫郎的额间,哑声道:“我力气大吧?” 林以默缓了一会儿,恼羞成怒的瞪着郎君:“下回不许那般!” 他受不住,委实太刺激了。 王商栋不说话了,吻住小夫郎喋喋不休的红唇。 美人榻不比新床,很容易被移动了位置,窗台上挂着海贝壳,风一吹扬起了起来,发出叮叮咚咚的悦耳的声音。 夜已深了,林以默嗓子都在冒烟,他推了推郎君,哑着嗓子说:“郎君,我想喝水。” “渴了?” “嗯……我没力气了,郎君你帮我倒水。” 吱呀——美人榻没在躺着人了,窗外星光点点,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月亮羞得躲进了云层里,夜里万般寂静,唯有那海贝壳被风吹着,孜孜不倦的叮叮咚咚到了后半夜。 作者有话说: 很好,我就知道会被锁!!!可恶,到底要我怎么样qwq 阿江,到此为止吧,收手吧(气哭) 改得面目全非,错过的宝贝不哭,以后……嗯,么么啾 感谢在2023-06-02 21:40:52~2023-06-04 00:01: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港一一呀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西米奶茶加冰6瓶;陌以风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5章 第55章 天破晓,公鸡打鸣,柳树村迎来了第一缕晨曦,陆陆续续的有人起床做早饭。又或者捡了点昨日分到的喜饼到竹篮里收着,提着竹篮去地里干活了,妇人夫郎都端着木盆去了大溪洗衣裳。 王家,堂屋内。 饭桌上摆了满满的一桌早食,还有熬好的猪肉小米粥,王阿娘炖了软糯的南瓜,捣成了南瓜泥,找了个小碗给小侄子吃。 人都来齐了,除了王商栋和林以默迟迟未见。 陆文景埋头吃得开心,拿着小木勺往嘴里嗷呜嗷呜的送,坐在高木凳上,一双小腿直晃悠,姑姑做的饭真好吃呀。 他懵懵的抬起头,疑惑的望了一圈,怎么都不吃饭呀! 王阿娘将手中的碗筷一搁,咬牙冷冷的挤出几个字:“成平,你去把他们喊来吃饭。” 她想着昨日成亲,今天她还特意晚起了些时候,早饭都做得比往常丰盛,花费的时间都多,就是担忧夫夫两人闹得太晚起不来太早。 哪成想呢,太阳都高升了,怕是再等下去,都快午时了。 王阿爹敲了几下门,没有应,他大喊了几声大儿,还是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dùjΙAΖhèИGιi 他心里嘀咕,这臭小子总该不会闹了人一晚上吧,舅兄舅夫都还在家,大栋心里有点数别乱了方寸。 思及此,王阿爹又敲了几下门,依旧没有人应。 王阿爹:“……” 行,他懂了。 得理解大儿子,毕竟二十岁了才讨上夫郎,年轻汉子嘛,火气大。 王阿娘只看到王阿爹一个人落了座,后面也没跟着人,她顿时脸色黑了一点,心里骂着这臭小子。 “不等了,新婚第二天起晚点也正常,妹妹别气着了。”赵钰舀了一碗小米粥放到陆清梦面前,“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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