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主上您要保重身体!” 西海王摇了摇头,捂着胸口站直身体,面色依旧惨白,气息不稳,“逆女!逆女!快派人去找!哪怕是把整个西海我翻过来!都要把这逆女捉回来!” - 西海天庭联姻,两方势力的喜,可是联姻当天西海大公主和人私奔,好大一顶绿帽子凭空就叩到了天帝的头上,这桩仙界的大喜变成了一个大笑话,一时间天庭威严扫地,不知有少人背后偷偷嘲笑。 而闹出这么大乱子的两个人——西海大公主相媱和凌源两人在背两大势力连着搜了一天一夜后却在一个深夜出现在西海王都京城外一栋院子的门外。 正是夜晚,西海王都郊外本就人烟稀少,此刻更是一片寂静,只有小鱼小虾在水草间游动发出的窸窣声。 就在这黑暗中,两人形容狼狈,相媱发丝凌乱,凌源更是一身血迹,站在这别院的门口犹豫一阵,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和犹豫,片刻还是敲了敲门。 这院中没有灯火,从外看去静悄悄的像是一座没人居住的空院子,可是两人得到的地址的的确确是在这里,了一阵,就在两人以为院中是真的无人的时候,“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两人被迎了进去。 一进院子才 发现这其中别有乾坤,从外面看去未燃灯火,没有声音的空空院子实际上不但灯火通明,院中还有侍从宫女各自做着手上的。 这些侍从、宫女看着平平无奇,但实际上没有一人修为在天仙之下!不但如此还有更加强大的气息藏在暗处。 相媱察觉到那些强大的气息,有些不安地看了凌源一眼。 凌源拍了拍相媱的手,眼神安抚,示意相媱不会有。 两人虽然没有说明来意,可有一宫女上前行礼,低声道:“两位请随我来。” 两人侧身躲了躲,还了半礼,客气道:“劳烦了。” 两人被宫女引着走进屋中正间,宫女便悄悄退了下去。 正间无人,却有几股强大气息,两人不敢乱走,只在原地安分地等着。了一阵,伴着一道轻咳声传来,次间的帘子被撩开,一男子扶着一病弱的青年走来。那青年身上只一身简单的白袍,素净得甚至没有绣任何花纹,松垮垮地挂在青年身上,在看那青年的脸,两人呼吸一滞,慌忙地把视线从那病弱青年的脸上移开,只是万万没想到,外界传言的南羽帝君竟然如此 那个亦邪亦正,杀人不眨眼的暴君,竟然是这样病弱又惊艳的青年太意外了。 正想着,凤盷已经坐在了上首,两人连忙躬身行礼。 凤盷淡淡点头,单刀直入,“你们找本君,所谓何?”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没想到南羽帝君会这么直接,凌源索片刻,咬牙拉着西海大公主跪下,红着眼,满是恳求道:“求南羽帝君收留我二人!”
第102章 、第九回 凌源拉着相娥跪在地上, “求南羽帝君收留我二人!” 落空陷入寂静,屋内安静的针落可闻,沉默如同无形的压力, 压在凌源湘娥的头上,汗水无声从额角滑落。 凌源原本还有几分把握对心在这蔓延对寂静中开始动摇,他不禁想起外界对南羽帝君的评价, 杀孽滔天, 功德并存,亦正亦邪, 疯魔无边。 初见时只觉外界传闻夸张,南羽帝君看去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病弱青年,身上不见威严的威压更不见阴鸷的质, 只除了那张过分惊艳的脸, 他看去甚至可以说平淡又温和。 想着凌源没忍住抬头偷偷看了首一眼,抬头视线就撞进一双冷淡的眸子里,凌源不禁心头一颤, 只觉得这双眸子似乎带着直逼灵魂的锋利,凌源不敢继续看连忙低下头去, 拳头却握紧了,只觉越发没底。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有一瞬, 凌源听到上首传来一声淡淡的冷笑,“呵。” “本君为何要收留你们?” 凌源湘娥忍不住去看凤盷,只见南羽帝君懒懒地靠在椅子,轻咳两声,道:“你们可知本君若是收留你们就是与天庭和西海作对,本君为什么要为你二人去招这两方势力的嫉恨?” 果然 凌源心有些失望但又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南羽帝君没有答应他们但是同样也没有把他们赶出去, 看来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只要他们能够拿出足够打动南羽帝君的条件。 想到这凌源心又坚定两分,抬头与上首的凤盷对视,视线不曾退却,道:“是帝君救了凌源,又带着凌源来此,让凌源不至错失所爱后悔终生,帝君与凌源相娥有恩,凌源本不该再提要求,可是我与相娥的确是走投无路,若帝君不肯收留,我二日走不出这都城,不出三日必然被找到,到时候,我二人只能以死相殉。” 说到伤心处,凌源低头看了眼相娥,相娥哽咽着望向凌源,两人眼中只有彼此,含泪相望,似乎是想到了最坏的情况,眼中只有决绝,令人动容。 凌源自不甘与心人落得这样的场,深吸一口气,压眼中酸楚,继续道:“但帝君既然救了凌源又告知凌源帝君所在,想来帝君还愿怜悯我二人给我二人一分生机。” “帝君于凌源相娥之恩深,不知如何回报,只手一消息,还望能对帝君有用,也算是聊表谢意。” 凤盷闻言挑了眉,似乎终于对两人产生了 一点儿兴趣。 - 屋内归安静,凤盷轻咳一声,鄂金适时端玉碗,凤盷轻啜一口皱了眉头便搁置在一旁,鄂金看着那玉碗中剩下的大半碗汤药,心担忧,可是却不敢催促,只能沉着脸站在凤盷身边。 凤盷用鄂金递的帕子轻轻沾了沾唇角,放下帕子,这才看向首跪着的两人,轻飘飘地眼神在两人身扫过,如有实质一般,两人可见的紧张了两分。 凤盷收回视线,道:“西海王都珊瑚林外的第三株红珊瑚,有一阵直通幻厄境,催动阵法的真眼在珊瑚的第四根分叉的第九支上。” 说完凤盷挥了挥手,凌源带着相娥叩谢凤盷,相携离开。 两人走后凤盷偏过头对一旁的鄂金道:“派两个人护送吧。” 鄂金领命下去分派任务。 凤盷进了里间,看着房间内的陈设,思绪飘回数万年前永乐还在的时候。 人皆知南羽帝君凤盷跟随在永乐太子身边长大,可世人只知道天庭和东宫乃是天底最尊贵的地方,跟在永乐太子身边是如何风光荣耀,却不知他过得是怎样的生活。 困于深宫之中不知外界模样,就像是一只自从破壳起就关在金丝笼里的鸟儿一样,失了自由和天空的鸟儿,被深宫的层层规矩枷锁缠身的鸟儿,又怎么快乐? 永乐忙得时候他一连几个月见不到人,他在深宫中体最多的不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有多么惬意,而是仿佛走不到尽头的高墙之中是如何的孤寂。 凤盷三万岁的生辰,永乐问凤盷想要什么生辰礼物,凤盷犹豫地看了永乐一眼,说想让永乐带着他出去玩。 凤盷永远记得永乐当时的神情,永乐是一愣,既然错愕,接着便是愧疚与心疼如潮水涌来。永乐怜惜地将他抱紧怀里,说以后每个生辰都带着他出去玩。 第一年,西海的裂缝生了地动,大批魔物涌出,霍乱西海,这才知道原来西海地裂深处藏有一魔窟,永乐领命前往西海进善后。 永乐想起对凤盷的承诺,便带着凤盷去了西海。处理公务永乐用了两天,之后的五天永乐便配着凤盷逛遍了西海。 凤盷说最喜欢西海王都外的那片珊瑚林,永乐就买了珊瑚林旁边的一座别院,带着凤盷在那别院住了三天。 西海的海底本没有白天黑夜,但西海民居住的地方乃是西海先祖开辟的一方小界,位于西海海底之,巨大的结界之是西海居民生 活之处,结界内的生活与外界相仿,白天引海面一段日光,夜晚则引海面一段月光,如此便仿佛有了白天黑夜。 珊瑚林最美的时候就是晚,浅浅的月光撒给珊瑚林渡上一层银辉,而珊瑚林中藏有的有些夜晚活动的小鱼,身上带着五彩斑斓的夜光,甚至有的奇异的珊瑚身上也带着淡淡的五彩荧光,如同幻梦一般。 凤盷自从第一天夜里看了这景色,就再不肯消停,每天晚就是再困也努力睁着眼睛,想趁着永乐睡着偷偷去珊瑚林玩。永乐看出凤盷的心思就拎了凤盷到自己眼前看着凤盷入睡。 凤盷躺在永乐身边扭成了一条虫,纠缠着想要出去玩。永乐哄也不停,就冷着脸吓唬凤盷,凤盷怂了这才委委屈屈闭上眼睛。 可心中总想着出去那儿那么容易入睡? 凤盷左翻一个身,右翻一个身,翻得自己都有些烦躁。 永乐看着闷闷不乐的凤盷轻叹一声,把人抱紧怀里,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凤盷,轻轻拍着凤盷的背,低声跟凤盷说,“快睡。” 凤盷闻着永乐身上淡淡地熏香,像是被迷惑了,总归是安静了点儿,手攥着永乐衣摆小小打了个呵欠,看着永乐的颌,又不安分地动了动身子,“热。” 他们是仙人,不怕冷也不怕热,凤盷这又是在找茬了。 永乐挑了眉,“那怎么办?” 凤盷撇撇嘴,“扇扇子,要昨天买的那把。” 永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从储物戒中取出凤盷点名要的那把扇子,那时昨天逛市集的时候买的一把扇子,一把普通到在仙人看来有些无用的扇子,这扇子唯一吸引凤盷的地方大概就在于它晚发光,五彩斑斓地看去就像后方的那片珊瑚林。 永乐用法力驱动扇在自己在空中一煽动,凤盷在永乐怀里闻着永乐身上的味道,看着黑暗中五彩斑斓的扇子,慢慢进入梦乡。 那是一个静谧又惬意的夜。 凤盷收回思绪,突然想去看看那片珊瑚林是否还如曾经一般美丽。 可就在这时,门被敲响,是鄂金。 若不是有急事,鄂金不来打扰,凤盷皱了眉,挥了挥手,门自动打开。 鄂金顿了顿,领着前来报信的暗卫进了里间。 凤盷扫了暗卫一眼,“如何?” 暗卫突然跪地,嘴唇微动,引来凤盷大怒,“本君吩咐你们护送,你们如今告诉本君相娥凌源被杀?” 暗 卫颤了颤,脸色惨白,嘴唇嗫嚅,凤盷眉尖微挑,似乎听到了什么令他有些意外的,“三公主?” 暗卫嘴唇又动了动,凤盷淡淡点头,“本君知道了。” 说着又轻咳一阵,缓了缓才道:“总归是你们的疏忽,去领罚罢。” 暗卫领命下去,凤盷对鄂金招了招手,鄂金附耳过去,凤盷低声吩咐了什么,半晌鄂金领命下去。 - 西海王在书房焦急等待,见侍卫终于归来,连忙问道:“找到公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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