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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鹿几事

时间:2023-10-08 21:00:14  状态:完结  作者:几个梨

  “那日,执安与我说,上梁军中的鬼,有意想要从中分化上梁,最好的办法便是,你我夺权。执安让我好好想想,是谁一直让我一往无前,是谁让我立了军功,是谁让我做了统帅。前锋营与白沙营之争,我分走了兄长一半兵力,你我又不是亲兄弟,最容易出嫌隙。那日我吵着父亲说要白沙营,是军师跟我说,前锋营与索伦营连得重,回头还能去棉州贪玩,前头有兄长顶着,练练手最好,也不妨事。自此,我重新想执安说的话,这一路引我分你军权之人,只有军师。”

  赵啟明说“此事先不要与父亲说,等我们找到了黎序正的证据再发难。父亲与他情意颇深,先不说父亲心里难受,哪怕是装,也会装不像。”

  赵啟骛说“你头一次失踪,是楚流水的手笔,楚流水一直藏在郃都,执安说,也是楚流水引诱你去霄州,他对上梁之事一清二楚,我曾想过他是敌是友,兄长可知道些什么?”

  赵啟明说“我只知道当时楚流水与姜满楼争权,二人在郃都闹翻了。但是陆天承保举了姜满楼,就让楚流水守着郃都。”

  赵啟骛说“郃都的人都说他楚流水要做真皇帝,我与他打了一架,觉得不是那回事。”

  赵啟明说“你跟楚流水打了一架?父亲当年也在郃都内首领械斗,最后打了个平手,你与楚流水,倒不是兄长灭自己威风啊,楚流水这个将,有的是深藏不露的真本事。”

  赵啟骛抱着胸说“怎回事?我可是打赢了。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是他让着我?”

  赵啟明笑着说“械斗让人,不如不斗。这是晟朝的规矩。那确实是我们的啟骛,有能耐。”

  赵啟骛说“被他打断了脚,才侥幸赢的。”

  赵啟明说“那可不能说是他打断的,械斗有规矩。”

  赵啟骛说“我哪有!”

  赵啟明揉揉赵啟骛的脑袋,说“今日早歇,你累了好几日,晚上好好睡,明早起来再去巡防,上了战场,就没得睡了。”

  赵啟骛这会儿还真的是累得不行,沾着床就睡了。

  半夜,赵啟骛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为何心慌的紧,赵啟骛在自己的胸口锤了好几下,也未能平复。

  赵啟骛来到营地,有巡逻的军士,二十里外是他最熟悉的前锋营。

  父亲帐内的灯火还未灭,赵啟骛伸出了自己的手,看了看,学着向执安般揉了揉自己眉心。

  军师在此刻走来,说“世子。”

  赵啟骛看到军师,却不知道说什么,除了父亲,军师在这上梁是维护他最多的人。

  幼时,军师跟着父亲去打丹夷,那会儿换了先皇,聂老还未像现在这般广为世人所知,陆老在东宫之变后也选择了休生养息。上梁武装那会儿飞速蓬勃,若不是下奚重掌在姜满楼手中,上梁便会一家独大。

  公主一直知道若照着这般发展,迟早赵啟骛要进都做质,有意遮掩赵啟骛的锋芒,对赵啟骛贬斥居多。

  少年时候的赵啟骛不懂,以为自己杀了丹夷的舍力,便能博得母亲的青睐,才有了十六岁被打的屁滚尿流的那一场。

  母亲甚至没有任何的安慰,因为赵思济的受伤,还狠狠责罚了赵啟骛。

  军师黎序正带着赵啟骛去跑马,赵啟骛记得,黎序正对着自己说“啟骛,你母亲没有不爱你,她就是太爱你。”

  军师带着自己去跑骆济山,还被巡防的丹夷人发现,军师让赵啟骛先走,他来断后。最终军师负伤回来,却一个字也没与军中说。

  军师的头发有些白了,与少时看到的时候老了许多,他一生都在边陲,赵啟骛幼时,军师还给他讲赵思济的军功,军师说“赵郡守,一生为晟朝,是最忠臣,最骁勇的将。赵思济若是一生戍边,可保上梁百年太平。”

  赵啟骛坐在军师的马背上,军师就这么缓缓的牵着走,牵着牵着,军师就老了。

  赵啟骛揉了揉自己的眼,还是觉得此事定要再三小心,他不想冤枉了军师,甚至于,他都想为军师开脱。

  赵啟骛说“军师,怎还没睡?”

  军师说“你父亲旧伤复发,难眠,我陪着他,你母亲不在,你父亲不安心。”

  赵啟骛说“军师在上梁,多少年了?”

  军师抬头望着黑夜的星星点点,说“得是比你年纪还大了,但是我所在的小旗,全军覆没,我回来养伤的时候,你才这么高,”黎序正比划了一下,说“现在比我都高了。”

  赵啟骛坐在沙场上,双手撑着,伸着一条腿,军师也坐下了。这几日连日都嘶吼让他的嗓子有些哑。

  “你母亲在郃都可好?那娃娃,快要登基了吧?”军师问。

  “嗯,没多少日子就要登基了,继位也已经过了,母亲不放心,日日看着呢。”赵啟骛躺在了沙场上,双手枕着脑袋。

  “这回要紧的人都去了郃都,郃都势力爪牙混乱,你母亲与你媳妇儿都得小心。”黎序正说。

  “军师,你说那娃娃能做个好皇帝吗?”赵啟骛看着军师。

  “能,那娃娃又像你母亲,又有些像你媳妇,他俩教出来的娃娃,错不了。”黎序正也躺下了。

  风吹过他的白发,这铠甲也已经发白,鳞甲都有补过的痕迹,赵啟骛说“军师这甲,该换就换,上梁没有那么穷了。到底是我上梁军师,别磕碜着。”

  “习惯了,旧物不错,这东西我与你爹都会缝,就是丑陋了些,瞧我这对护腕,还是你母亲缝的。”黎序正说。

  “军师,你会一直与我守在这上梁吗?”赵啟骛的鼻子有些发闷。

  “哈哈,你小子,把我当老妖物呢,我与你父亲一般年纪,我哪能陪着你一路,我与你爹一路。”黎序正笑着说,从腰间掏出了一壶马奶酒。

  “喝点儿,小子。”黎序正将酒壶一撇,赵啟骛接着了,说“谢过军师了。”

  “军师,啟骛视你为师,为父,是除了父亲最敬重的人。你与父亲数十载,我羡慕的紧,若我也能得军师这般的良臣挚友,幸事一桩。”赵啟骛一口闷了马奶酒,说“舒坦。”

  “会有的。”军师的眼有些浑浊,望着远方隐入黑夜之中的骆济山,说“会有的。”

  赵啟骛起来拍拍屁股,说“我去看我老爹,军师早些歇着。”

  军师说“郡守这几日睡得不安逸,你脚步轻些。”

  “知道了。”赵啟骛说。


第114章 死局

  来到大帐门口,帐内灭了灯,赵啟骛踌躇了两步,还是没进去。“爹,我回来了,你好好睡一觉,有我跟兄长守着呢。”赵啟骛在帐外轻声的说。

  赵啟骛回了自己的寝帐,向执安不在身边,这寝帐里却处处留着他的痕迹,本来寝帐日日有人打扫,但是从向执安来了之后,赵啟骛怕洒扫的扰了向执安睡觉,便都撤了,都是自己亲自收拾。

  赵啟骛看到了床边散落的发,定是上次给自己编发时绞的,又在床边捡到了好几根像毛毛虫一样的辫,很细,很丑。

  赵啟骛笑了一下,将他们捡起,信手系上了结,放进了盒子里,翻开盒子,有上回换下来的银链配红珠的璎珞,也有向执安写给他的信件,赵啟骛摸着着盒子,温柔得心里都能泛出水来。

  赵啟骛坐下,又提笔写了一封,一同锁进了盒子里。

  赵啟骛穿盔带甲,花鞘与边杨他们都到了又歇了一阵,赵啟骛要去探探丹夷的虚实。

  “前锋营听令!随我出发!”赵啟骛策上霜梨乌衣,扛着错金就往北边疾行。

  丹夷的辎重只能藏匿于两个地方,一个是骆济山脚,便于隐藏,一个遍是絮州与上梁线。但是现在这两个地方都在丹夷的阵地里,赵啟骛选择今晚就偷袭,是因为丹夷没法子这么快就收到赵啟骛已经回上梁的消息。

  赵啟骛先前刺瞎了卓必的眼,这事儿让他很想再与卓必相遇。

  赵啟骛飞驰在风沙中,现下已经热了,天会亮的很快。

  赵啟骛让边杨与花鞘带人去絮州线,自己个儿带人往骆济跑。

  原先的白沙营线下灯火没几盏,赵啟骛隐匿着身子,无声的往白沙营行进,丹夷巡防被赵啟骛扼了喉咙,他继续往帐里潜入。

  赵啟骛来到白沙营的伙房,翻看了些米粮,并不多,便鸣镝进攻。

  赵啟骛一声口哨,霜梨乌衣塌翻了栅栏,城防上的士兵点燃篝火!“有人进犯!”

  赵啟骛策上马,踏过壕沟,高举着错金刀,便要一举包抄,赵啟骛拿着火油瓶往白沙营投掷,带火的箭矢在黑夜里如流星闪过,白沙营里的丹夷人愤起架弓,投石机在此刻闷闷的发出响动。

  但是今日的赵啟骛有好东西。是向执安费劲给配的铳箭,不多,鬼骑的会使,向执安配鬼骑也给自己拿了两把,这些稀罕的玩意儿,保证丹夷见都未见过。

  赵啟骛瞄准了城墙上人的脑袋,轻轻扣动,那人的脑袋便如爆竹般炸开,城墙上有人在高喊,鬼骑在向执安的操练下,自是骁勇的,而且这些兵,只忠于向执安,用起来的安心程度,不亚于自己的亲儿子。

  鬼骑领头的叫青稞,这是向执安给起的名儿,青稞说“嫂子,攻城吗?”

  赵啟骛的眼陡然睁大,青稞脸上看不出神色,说“主子在外头让说他是我们哥哥,你自然是嫂子。嫂子怎么了?”

  “嫂子…嫂子没事……”赵啟骛说“攻城…”

  青稞大喝“嫂子说!攻城!”

  嗯。很有震慑。“攻城!”

  赵啟骛策马扬鞭,举着铳箭对着城墙急急发射,这玩意儿射程远,但是威力大,比带火的箭矢好用的多,你要是用过了铳箭,就感觉到别的箭矢的疲软。

  最重要的,这玩意儿不花力气。

  后头的军士已经爬上云梯,这是白沙营!赵啟骛最是了解他的构造,赵啟说“青稞!速速上城,速战速决,别给前锋营抄过来的机会!”

  边杨策着马跑来,后头的骑兵也已经在咫尺,卓必在这个时候率兵袭来,今日的卓必蒙着一只眼,赵啟骛说“卓必,眼睛,去哪了?”

  卓必的手臂上画了各种各样的刺青,应当是他的母亲刺的,卓必说“我要你死!赵啟骛!”

  赵啟骛今日骨头痒痒的很,松了松筋骨,扛着错金就朝着卓必飞驰,后头的青稞还在带人攻城,而边杨率人与卓必正面交锋。

  “今日,我不会让你跑了。”赵啟骛横着刀,错身闪过的瞬间横削卓必,卓必仰身一躲,赵啟骛却在此刻,直直的掏出铳箭,朝着卓必的背开箭。

  卓必一个翻身下马躲过了一劫,又條然而起,卓必没有露出什么惊恐的神色,正视着赵啟骛说“打仗还用这些小玩具,世子不如回去吃奶。”

  赵啟骛挑起微笑,反身拉紧了缰绳,身后的士兵已然开始厮杀,在这熟悉的交战地上,赵啟骛看着远方的骆济山,回头便冲向卓必,卓必比以往稳重了许多,这是丢了一只眼睛得来的惨痛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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