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筠佯装无意的撇了眼那担架,“嗯,起来吧,盟主怎么现在才来?” 慕容重起身,抬起左手摸了摸左边八字胡的胡子,眯了眯那本就如豆般大的眼睛,“皇上,草民办事不利,原本今日应是给皇上接风洗尘,不应该有什么不详之事,但。”他目光变的狠历,眼神示意了下慕容冷。 冷上前了两步,弯下身子将担架上的白布扯开。 众人哗然,竟然是慕容清的尸体! “慕容少爷!”还在楼上看着好戏的百里寒见到慕容清的尸体,大惊出声,吓的花容失色,用轻功飞下楼。 “慕容重,你这是什么意思?”骁筠表面没什么心情起伏,但还是有些担心看了眼路蒙,得到路蒙投来安心的眼神,这才放心的说出这句话。 果然,慕容重再次单膝跪下,“请皇上给草民一个公道,草民的侄子在烟雨城不明不白的被人杀害,如今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听掌柜的说,那凶手共三人,且是来自皇城的,草民思来想去不得不,不得不请皇上出面。” 骁筠心中的大石放下了,起码现场除了千羽鹤和路蒙应是没人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了,“你放心,既然是皇城的人,朕一定会给盟主一个交代。 百里寒紧紧抱着慕容清的尸体,放声哭着,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个死鬼,这么快就去了,你让我怎么办啊……” “百里老板,人已经去了,节哀顺变。” “是啊,皇上他们还在呢。” “唉,人死不能复生啊。” “百里老板就别伤心了。” 慕容重掩面而泣,“可怜我这侄儿了,父母去世的早,从小就与我这叔叔亲昵,如今倒弄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千羽鹤淡淡看着骁筠,这戏演的可真够不错的,他双手握紧了折扇。 柳兮杏眼四处看了看,没看见她一直想见的人,心里笼起一股失落感,他怎么没来? 骁筠站直了身,“依朕看,这晚宴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慕容盟主请放心,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慕容重见着他要上楼,朝他的背影故意大声的自责道:“皇上,是草民这个东道主弄的不周到,出了这种事情,还望皇上见谅。” 骁筠未答,已上了楼。 “皇上,这慕容重分明就没把皇上您放在眼里!”李公公合上房门,恨恨的说道。 “此话怎讲。” “您看啊,刚刚他就是故意在刁难您,皇城这么多人咱上哪调查?又从何调查?况且今日的晚宴本就弄的不上心。” 骁筠褪去那身华服,边穿另一件边开口,“慕容清是安王杀的,所以朕只能应下来,不然被别人查到,对慕容一族没有办法交代。” 李公公拿拂尘的手抖了一抖,“安王为何……” “这事说不清楚,这里就交给你了。”骁筠迫不及待的走到窗前,迅速打开窗户,飞身出去。 楼下,大部分人也已各自回了房,慕容重安抚着百里寒上了楼。 “狗皇帝演的可真不错。”千羽鹤附在他耳边,轻语。 路蒙朝旁边迈了一步,“如果不是千阁主,事情可能不会变成这样吧?” “呵,这件事早晚会被扒出来的,到时候有谁会在意本阁主?”千羽鹤轻描淡写的摆弄了下扇子。 “那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音落,路蒙的目光锁定在柳兮身上,“看来千阁主艳福倒是不浅。”他讽刺的哼了声,不再理会他们,抬脚迈上楼。 恰好路过某个房间,里面传来两个声音,让他顿住了脚步。 “小宝贝,你刚才哭的我都心疼死了。” “讨厌,我和那死鬼好歹也在一起那么久了,况且那不是你侄子吗?当然心中免不了哀伤嘛~” “哎呦这小脸蛋,梨花带雨的,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嗯~盟主~轻点~轻点嘛~都弄疼人家了~” “快让我亲亲。” “啊,唔~嗯~~快点,再快点~” 路蒙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蓦地一笑,老天爷你果然还是向着皇上的,这事情要是捅出去了,呵呵,又何止会让慕容重身败名裂? 【一米五身高,八字胡,一脸猥琐,皮肤黝黑,可能还自带几天没洗澡的慕容重和一米七身高,面貌算得上俊俏,皮肤白净的百里寒……请自行想象~】
第二十七章 又不是没见过 “以后小心点路蒙。”千羽鹤嘱咐道。 “怎么,你怕他?”柳兮嗤笑。 “别小看了他,青枫门世代效忠于朝廷,而路蒙更是狗皇帝身边最忠心的手下之一,和他相识这么多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本阁主一清二楚,人不可貌相。” “呵,话说的倒是没错,不过相比之下,我更对那个人有兴趣。”她装似无意的撇了眼还在席中与齐剑共饮的胡静。 “一个小小镖局的公子哥有什么兴趣的?” “你自己刚刚不也说了人不可貌相吗?而且,对这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千羽鹤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时胡静正好举起酒杯,对他们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饮下。 柳兮背过了身,侧对着他,“最好还是调查一下吧。”话音落下,上了楼去。 “胡公子,你就没想过学武吗?防防身也好啊。”齐剑惋惜的看着他。 胡静笑着摆手,“在下这身子实在与习武沾不上边。” “哎,可惜了,可惜了!可惜天妒英才,可惜你这副正气凛然。”齐剑倒满了酒,“来,陪我再喝一杯。” 胡静推辞道:“前辈,这酒是喝不下了,再喝就要醉了。”说完他右手虚握成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 “是我没想周到。”齐剑不甘心的双唇紧珉,从怀中拿出某个令牌递给他,“胡公子,这是我绛石门的门令,以后只要你想来,我绛石门随时欢迎。” 胡静礼貌的用双手接过,“多谢前辈,改日一定带上好礼去拜访前辈。” 齐剑拿起放置桌上的剑,“好,那我就等你这份礼了!哈哈……”他扬长而去。 “胡公子要去休息了?”千羽鹤伸出拿折扇的手拦在他面前。 “哦,千阁主好,正要回房休息。”胡静拱手。 “本阁主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 “这……”他面露难色,“方才与齐剑前辈喝了不少酒,头早已昏昏欲坠,明天再聊吧。” “没多大的事,只是想问问你,对于慕容清的死,你有什么看法?”千羽鹤盯着他的面庞,不想错过丝毫蛛丝马迹。 “这件事我一个局外者能有什么看法,不过就是替死者痛惜,为其家人惋惜罢了,还劳烦阁主让一让,身子实在是有些不适。”他扶了扶额。 见他这模样也不像装的,难道是他想多了?“嗯。”他压沉了声音,身子往旁边一挪。 胡静道了声谢,踏上楼梯时,嘴角微微上扬…… 今夜是圆月,月光透过了窗户的细缝照在他脸上,原本刚毅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柔和无比。 微凉的风也渗了进来,安穆下意识的搂紧了身上的被子,这一动作让刚从窗户踏进一只脚的骁筠倒吸了口气,见他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了,提起的心又放下了,小心翼翼的走近床铺,手还只伸在半空,突然手腕上一紧。 “谁?”安穆坐起身,抓紧了他的手腕,“皇……” 骁筠捂住他的嘴,目含秋水,浅笑,“我想你了。”他松开手,手心好似残留着来自安穆唇瓣的柔软,手捧住他的脸颊,稍稍抬起。 “别……” 唇与唇之间就只剩下一寸的距离却被突然叫停,映着月光,两人都能很清楚看见对方的表情。 想起白日里那个大夫说的话,他唇瓣轻扫了一下安穆冰凉的下唇,站直身子,“好点了吗?” “嗯。”他迅速低下头去,该死,脸又开始烫了!“咳。”他掩饰性的咳嗽,“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还行。”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慕容清的尸体被发现了,但好歹慕容重那个老狐狸倒没有发现是谁干的,只打听到了是来自皇城的三个人,将这件事交给我了。”他提起水壶,想倒杯水润润刚才看见安穆时变的干涸的喉咙,结果,里面居然连一滴水也没有,他尴尬的放下茶壶。 “对了,大夫给的药你涂了没。” “还没。”在那种地方,就算他手再长也够不到啊。 “怎么回事?大夫不是说了每晚都要涂一次吗?药呢?” 安穆怔怔的拿出药品递给他,“你要干什么?” “我帮你。” 他握被子的手蓦地收紧,瞳孔渐渐放大,脸像是煮熟了一般,“不行!” “有什么不行?我又不是没见过。”骁筠揭开瓶盖,斜睨着他。 他没有答话,心下暗骂,自己堂堂一个王爷,受了这种伤也就算了,怎能,怎能…… “朕最喜欢看安王害羞的表情了。”他垂眸低笑,双手撑在他身子两侧,对着他低语:“朕以前幻想过好多次安王对朕做出这种娇羞的表情。”他故意朝安穆脸上吹了口热气。
第二十八章 笑而不语 他脸瞬间变的僵硬,身子往后仰了仰,好与他保持一下距离,“我自己来就行了。” “你手再长也应该够不到吧?就算够到了,确定能涂好?你不心疼自己,我可不舍得。”骁筠说着轻柔的扳过他的身子,“乖,趴好。” 安穆额头渗出冷汗,手抓紧了床单,“我,我……” 骁筠修长好看的手将他的上衣往上卷,每在安穆背部划过就仿佛是在点火一般,一阵热辣,古铜色的肌肤一点点暴露在他面前,精瘦的腰身甚是令人着迷,故意的拿手指在他背上四处划动,惹的安穆强忍着骚动,骁筠勾起嘴角,手划到他的臀部,打算褪去安穆的裤子。 “皇兄……”安穆眼神有些迷离了,下意识的叫出口。 他手一顿,还未褪去,随即附上安穆的身子,紧紧抱住他,“你叫我什么?” 安穆将脸埋在枕头里,怎么能让他再看见自己害羞的样子,自己的一世英名就彻底毁了……“没……” 骁筠伸出舌头在他耳垂上舔了舔,略带诱惑性的开口:“以后要叫我夫君。”他坐直了身子,继续褪去他的裤子。 看到那一片红肿时,骁筠的心仿佛被什么割了一般痛,伸出一根手指,抹上了点药膏,朝那个地方涂抹。 “嗯~”这一声音出来,安穆恨不得杀了自己,抓着床单的手渐渐暴出青筋,脸始终不肯抬起来。 骁筠憋着笑,“万一哪日边关叛贼又来侵犯,朕可不敢派你去了。”他调侃着,见床上的人没有什么反应,笑意更甚,目光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替他将衣服整理好,掀起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将安穆环抱在怀中,让他的头靠自己胸膛上,喃喃自语:“穆儿,从我有记忆开始,你一直是我想保护的人,小时候你也会缠着我撒娇,叫我哥哥,去静安寺后,时常让人打听你的消息,每次师傅人我下山去采买东西我都能听见大街上的人议论你,说边关叛贼有南宫辰,而我陵国有安穆,知道我每次听到你大捷的消息有多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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