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世子,张大人是朝中老人,你怎可如此?” “张大人都一大把年纪了,你如此确实过分了!” 君景安冷笑,不理附和的几人:“过分?比起张大人来说,我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竖子嚣张!”张望指着君景安,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模样:“老夫好歹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如此不知尊卑?” “长辈?”君景安静静看着那一群人:“我乃皇亲,与陛下同宗同族,一脉相承,不知张大人算我哪门子长辈?再者,张大人那声竖子,是在骂谁?冒充皇亲、辱骂皇室,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此话一出,附和张望的人也都闭嘴了,张望更是脸色惨白如纸,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又听君景安道:“如此看来,张大人乃是大逆不道了,敢问……一个大逆不道之人,又何资格同我谈尊卑?” 说罢,君景安又跪下:“请陛下明鉴!” 君若萱叹了一声,这才将望向众人的目光收回,倚靠在龙座上,无奈的揉了揉眉心,随即才道:“寒舟啊,此事因你而起,你怎么看?”
第十八章 脑子摔傻了 君寒舟瞥一眼四下,将目光落到快要晕过去的张望身上:“虽说此事因我而起,但……话题是张大人挑起来的,不知张大人如何看?” 问题又抛回张望手中,只是经历刚才一事,张望亦不敢随意出言,如今已经有一个大逆不道的帽子了,他再说下去,怕是命就要丢在这里了。 见张望沉默,君寒舟轻笑:“既然张大人不说,那便由本王来说了。” 说罢,他忍着腰伤缓步走向君景安,到他面前才道:“臣倒是觉得,张大人说的有理。” “???” 顾萧寒听罢,便诧异抬头看他,君寒舟好似早就猜到一般,盯着他的方向,眉头微扬,春风得意的模样。 这人疯了? 还是今早被他踹一脚,脑子摔傻了? 正想着,君寒舟又道:“我是坤泽乃是事实,虽然张大人不是皇亲,却是长者,算起来,也算康王世子的长辈,不过寒舟只是随口一说,最终决策还在陛下。” 顾萧寒有些怀疑人生的看了一眼君寒舟,那副目光就好像要将君寒舟打一顿一般。 君若萱:“所以,寒舟的意思是……” “臣的意思是,张大人毕竟是朝中老臣,一把年纪了,虽未有过功勋,却也是侍奉过先帝的,自然当赏。” 他停顿一会,看向顾萧寒和君景安,瞧着两人快贴到一起,脸色更加不悦:“至于康王世子和镇北将军,年轻人嘛……说话难免不知轻重,还请陛下见谅才是。” “……” 刹时顾萧寒只觉得胸口一阵烦闷,他怎么就跟这么个玩意在一起了?又瞎又疯还色! 重点是,他还颠倒是非啊! 他忽然觉得在凤鸣楼那日,醒来看到君寒舟时,就该一刀砍死才对! 狗东西! 君若萱沉思半晌,才道:“寒舟说的有理。” “???” 顾萧寒又不解的看了眼君若萱,是他听错了?还是皇帝被君寒舟带歪了? 接着,便听君若萱道:“张卿进谏有功,便赏其黄金百两,丝绸锦缎若干,至于康安世子和镇北将军,宸王说的对,年轻人嘛,意气风发,也正常,便……不赏亦不罚了。” 闻言,张望脸上气色好了很多,颇有得意之色,也不需要众人搀扶,便朝君若萱行礼:“多谢陛下。” 说罢,便要起身,却听君若萱又道:“只是张卿啊,你如今也已经过了那知命之年了,朕记得没错的话,你膝下可是儿孙环绕啊,如此看来也到了安享晚年之时,既然这样,这几日张卿就收拾收拾,带着一家老小告老还乡,好好享受那天伦之乐吧。” “陛……陛下……” 这时,张望才回过神来,君若宣看似在赏他,其实是在罢缀他,刹时,原本想恭贺张望的人,顿时也熄了声。 张望面露难色,也不起身,想继续说什么,却被君寒舟打断打断:“张大人还不谢恩?这是多少人都得不来的荣宠啊。” 这话是在告诉张望,让他不要不识好歹,违抗圣命。 “陛下,臣……臣……” 顾萧寒眸光微沉:“张大人这般支支吾吾,是想抗旨不尊吗?” 张望脸色煞白:“臣……臣不敢!” “张大人如此,莫不是在担心无人护送?”君寒舟再度打断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也对,陛下刚赏了张大人黄金百两,锦绸若干,若是回乡途中遇见坏人怎么办呢?” 他假意思量一会,眸中闪过精明的光:“陛下,既然刚才是镇北将军对张大人出言不逊,如此算起来,是镇北将军对不起张大人了,不若便让将军派人‘护送’张大人回乡吧,将军他身处军营这么久,军中将士都是同他出生如死过的,自然有能力‘好好’护送大人。”
第十九章 看见不该看的 君寒舟说话时,温声细语的,只是每一句话听起来,都好像带刺一般,让人觉得可怕。 张望亦觉得他可怕,如今这个情况,摆明了就是君寒舟要整他,说的好听护送他回去,但他今日得罪了君寒舟和顾萧寒,那群人不来报复就不错了,又怎么可能真的护送他? 见张望不说话,君寒舟还不忘‘好心’的提醒顾萧寒:“想来张大人的不好意思开口了,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忍住想笑出来的冲动,顾萧寒亦明白了君寒舟的用意,瞧了他一眼,只觉得君寒舟是只老狐狸。 随即,他寻了一副看起来最为正经的模样:“臣自然是愿意的,还请陛下放心,臣定当派人,‘好好护送’张大人回乡。” “好!”君若萱拍定此方案:“那便有劳将军了,既然如此,今日就先到这里,都散了吧。” 也不等张望说话,宫人便高声喊道:“退朝!” 话音未落,君若萱便直接起身离开了。 朝堂少了主座,众人亦慢慢散去,其中最为显眼的是张望,他是被人扶着离开康安殿的。 顾萧寒脸上露出得意的模样,正欲追上看看热闹,想瞧一瞧这张望会不会晕过去,却被人抓住了,转头一看是君寒舟。 他眉头微蹙,像是看见了什么糟心玩意儿,脸上笑意都消失了:“干嘛?” 君寒舟一手扶着腰,作副委屈状:“将军,腰疼,扶我一下呗。” 顾萧寒直接被君寒舟这话气笑了,这人逮着他折腾了一夜,现在到好意思说他自己腰疼? 疼尼玛,老子腰还疼着呢! 顾萧寒无情收回手,低声问道:“你肾虚?” “……” 君寒舟一时无力反驳,又听顾萧寒道:“滚!” 说完,便潇洒转身,留给君寒舟一个背影。 “……” 自作孽,不可活! 真将人惹急了,只得君寒舟自己哄了,他踉跄着脚步想去追顾萧寒,只是这人也不用他追,于大殿门前便站在哪里等着他呢。 他心头一喜,上去就拉着顾萧寒的手:“我就知道你不舍得丢下我。” 举止亲昵无间,顾萧寒脸却黑了:“……” 君寒舟正欲撒娇,却听见一个声音自耳边传来:“咳咳……那个,王爷……陛下有请……” “……” 君寒舟这才看到一旁的宫人,他脸色有些僵硬,却极力做出一副正常的模样:“好,还请如海公公带路。” 如海收敛尴尬的神色,不敢再说什么,他走在最前头,亦不敢再看两人,生怕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惹怒君寒舟,被杀头,毕竟这位权倾朝野的宸王殿下,脾气是真的不怎么好。 身后的君寒舟,舔不要脸的拉着顾萧寒的手不肯松开,顾萧寒无奈,只得扶着他前行。 两个腰都不太好的人,搀扶着一起走路,走得格外小心翼翼。 朝会殿门前。 朝会结束,百官散去,君景安方才迈着慢悠悠的步伐走出朝会殿,恰好瞧见那天边朝霞,似盛开的玫瑰,妖艳绝伦。 只是,还来不及欣赏这美景,身旁却多出了个不速之客。 “回京三月,康王世子一直表现出一副慵懒之貌,平日里除了吟诗作对、游湖赏月,对朝堂之事一直不关心,今日怎的这般沉不住气了?” 君景安未曾立刻回答,先朝临安候行了一礼:“临安候。” 转而直起身子,神色悠然:“张大人可说了,身为陛下之臣子,为陛下分忧,乃是常理。“ 临安候脸色不悦:“世子殿下是想依附于宸王吗?殿下难不成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闻言,君景安脸色骤变,不负之前那般悠然。 “十五年前的事情,世子殿下莫不是都忘了,康王为何落到如此境地,便不用本候提醒了吧?” 君景安脸色难看几分,瞧着临安候,眸光闪过冷厉的光,半晌才阴测测道:“自然不会。” 临安候似乎看到了希望:“既然君寒舟亦与你有仇,不如你我联手?” “今日朝堂,我帮的……可不是他。”君景安恢复那笑颜颜的模样:“至于联手倒是不必,临安候刚才不是说了吗?我除了吟诗作对、游湖赏月之外,并不关心朝堂之事,更没有兴趣同你搞这党派之争。” “那世子殿下是想做什么?” “我吗?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就想无忧无虑,慵懒度日。”他又道:“只是,我这人吧,有个缺点,对于自己钦佩的人,会忍不住想靠近。” 说罢,便直接离开了。 康安殿。 君若萱坐于高位,见他们来了便放下了手中奏折:“来了。” 两人难得默契,来到殿中便要行礼,却被君若萱拦住:“宸王身子不适,便不用行礼了,过来坐吧。” 虽然没有说太明白,但是这话里的意思却一清二楚。 顾萧寒心中顿时生出一股火气来,想撕碎君寒舟,但他不能,只能硬着头向君若萱行礼。 “参见陛下。” 君若萱也没理会顾萧寒,任由他这么跪着,似在为君寒舟出气:“寒舟,今日之事,你受委屈了。” “无妨。”君寒舟虽然回答着君若萱的话,目光却时不时落在顾萧寒身上,满是担忧:“别人说什么,臣并不在意。” 闻言,顾萧寒心底冷笑:说的好听,指不定后面要怎么报仇呢。
第二十章 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 君若萱倒是没再多说什么,便也观察到了君寒舟的目光,心底无奈叹气:怎的就这般关心顾萧寒,让他跪一跪都不行。 想着,他道:“将军怎的还跪着,起来吧。” 顾萧寒:“……” 你是皇帝,你不让我起,我敢起吗? “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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