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雪靖,“陛下,你冷静下来比任何事都重要,赵太傅的事让苏衍去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此之前陛下不要自乱阵脚。” “好,都听你的,子虞朕只有你可以信任了,这宫里宫外全是想要朕死的。” “陛下养好身子,不可太信鬼神之说。我先告退了。” 兰雪靖出宫后,燕熙宸让莫飞鸢把太宸宫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请了道士开坛做法。 安西王府,苏衍揉着兰雪靖的脸,“你是不是看我太闲了,进一趟宫给我找一堆活儿。” “别揉了,苏衍你还小孩子吗?” “你明知道我和赵元初不对付,还让我去查他遇刺一事,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兰雪靖在苏衍腰上拧了一把,“我初见赵元初那次,他院里全是高手,怎么可能遇刺?我更怀疑他在监守自盗,他不想交出遗诏,就演了一出遇刺的戏码好让燕熙宸觉得遗诏被人盗走。” 苏衍双臂环住兰雪靖的腰,“既能把遗诏的事甩出去,又能震慑陛下。赵元初这招高明啊,我怎么听说陛下召道士进宫了?” “还不是给赵元初吓得,敏王尸体失踪,如今遗诏又不见了踪影,早被吓出病的燕熙宸现在已快被吓疯了。” 苏衍下巴抵着兰雪靖的肩膀,嗅着兰雪靖身上的香,“所以赵元初做了那么多为得就是把陛下吓疯?” “燕熙宸不受他控制,还利用陇西打压他,如今又有你的辅佐,他所求的乱世将至怕是不能如愿,不如直接造个暴君。” 苏衍,“他想颠覆大盛,但是如果他手上真有遗照或许真能……” 兰雪靖,“苏衍,得阻止他。对了,晁音一案怎么样了?” “还没确定让何人去审,而且朝中为晁音求情的不计其数。昨日御书房外跪了一片,让密卫打走了,还打死了两个。” “如今还闹出这事,燕熙宸早晚被逼疯,难道这都是赵元初的计划?” 苏衍,“不见得,我总感觉盛安城还有一股看不见的势力在不停地搅浑目前的局势。” 兰雪靖推开苏衍,“别蹭我,怪热得。” “热了?”苏衍贴过来按住兰雪靖的后脑勺,“给我亲一会儿。” 兰雪靖手抵在苏衍唇边,“不给。” “不给啊,那……本王就来硬的了。” “苏衍别闹了,痒。”兰雪靖怕痒,根本经不住苏衍挠。 “好了,不跟你闹了,我得去干活了,看你给我找得好差事。” 兰雪靖笑笑,“王爷早去早回,我在王府等你回来。” 苏衍叫上武双出门去了,兰雪靖让胡杨把钱高跃叫了来,“密道摸得怎么样了?” 钱高跃大倒苦水,“主子啊,那密道真是错综复杂,这一月来我和兆影前前后后进去无数次,虽说做了记号,可还是迷路了,不过最近我摸到一条新得密道,这条密道直通宫里的摘星楼。” 第110章 严刑逼供,反客为主 兰雪靖曾和苏衍到过能远望摘星楼的地方,不曾想还有直往摘星楼的密道,摘星楼是天盛年间才建的,不可能那个时候就有密道了,只能是后来重修得。兰雪靖想到苏衍先前说过天河楼的事,那只能是昌隆帝年间重修的。 兰雪靖,“走,带我去走走。” 三伏天爬密道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地下虽说阴冷可还是闷得喘不过气来,兰雪靖和钱高跃花了半个时辰终于走到了摘星楼下,兰雪靖雪白的衣裳脏得不成样了,脸也灰扑扑的。 “竟然通到了这里,这里是间荒废已久的储物室,平日也鲜有人来。”兰雪靖吸了一鼻子灰。 钱高跃脸上汗和灰一抹大花脸猫,“主子,这地下密道如地下迷宫一样,错综复杂还四通八达,也不知道当年大端皇室修了多少密道。” 兰雪靖,“不止,还有昌隆帝修的,这要塌了盛安城还不知道会塌多少地方。” 钱高跃,“主子这事可不兴说,要真塌了不知会有多少人遭殃。” “说得也是,我们回去,终究是宫里,万一被发现可不好了。” 兰雪靖和钱高跃没入密道,两人走着走着竟迷路了,“老钱,我们来的时候经过这里了吗?” 钱高跃擦擦下颌的汗,“好像没有,主子我们不会迷路了吧?” 兰雪靖叹了口气,“看样子是迷路了,再折回也不现实,继续往前走吧。” 两人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感觉有风吹进来了,兰雪靖推开遮着密道的木板,是一所院子,看着有些眼熟,“这地方我来过。” 钱高跃气喘吁吁,“主子这是谁家院子?” 兰雪靖瞧着那片翠竹,“这里是汪六福的家。” 钱高跃又热又累,“汪六福是谁?汪六福,前内务府总管汪六福?主子我们还在宫里?绕了一大圈我们还在宫里。” 兰雪靖往里屋走进去,他记得苏衍被算计那夜来过这里,汪六福死不久桂如心也悬梁自缢了,这地方就封了。里面的陈设和那晚并无不同,不过距桂如心死已经过去好些时候了,桌椅竟还如此干净,可见有人常来打扫。 兰雪靖拿起铜镜前的玉梳,首饰盒摆放整齐,床铺也整洁如新,到底是谁?门外有脚步声,兰雪靖拉上钱高跃藏到柜子后面。 门被推开,进来个熟悉的身影,刘佳提着食盒把糕点摆放在桌上,“姑姑,今日我带来了您最喜欢的糕点,还有我亲手做得甜汤。”饭桌前明明只有他一人。 刘佳像是得了癔症般端起甜汤碗,“姑姑,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姑姑常说我们是宫里的命苦人,姑姑丢下我一个人去了,如今宫里只剩我一个命苦的人了。” 刘佳像个没人要的孩子捂脸哭起来,哭了一会儿又开始自说自话,“姑姑放心,只要我还活着,一定把害死姑姑的人找出来碎尸万段,姑姑回来看看我好不好?” 刘佳哭红了眼睛,空荡的屋里只剩他一个人,刘佳又哭哭啼啼了一会儿,最后终于走了。 钱高跃瘫坐在地上,“这宫里都是可怜人。” “没想到刘佳和桂如心还有牵扯,看来还得查查,行了,我们先回去。” 苏衍回来的时候已是日落傍晚,见兰雪靖不在府中,心一下悬了起来,如今天天腻在一起,见不着他苏衍就心慌,“宁王去哪儿?” “苏衍…” 苏衍往门口看过去,兰雪靖雪白的衣裳脏得跟在泥里滚过一样,小脸灰扑扑的,委屈地奔向苏衍,“苏衍……” 苏衍抵住兰雪靖要蹭他的额头,“你这一身脏兮兮的去玩泥巴了不成?别过来抱我。” “嫌弃我脏?” “脏兮兮的小狐狸,洗干净了再来抱。”苏衍把人抱起来,“我给你洗干净好不好?” 兰雪靖使坏地在苏衍脸上抹了一把,“好。” “去哪里了弄成这样?”苏衍解开兰雪靖的腰封。 兰雪靖乖乖地坐在浴池边,“我和老钱钻密道去了,还迷路了,东坊瓷器坊的密道通到了摘星楼,还有一条直通汪六福的家宅。” “汪六福的家宅?” “嗯,不止。我还去了汪六福的家,桂如心生前居住的地方被打扫的一干二净。还有人上门睹物思人,你猜是谁?” 苏衍抱着兰雪靖入了浴池,水漫过两人的胸口,苏衍把兰雪靖的脸擦干净,露出本来白皙的脸,“谁?” “你猜。” 苏衍甩了兰雪靖一脸水,“别卖关子,快说,不然……” 苏衍目光滚烫,从兰雪靖的薄唇到胸口,“不然我有的是法子逼你说出来。” “还想严刑逼供不成?” “乖乖告诉我,不要卖关子。” 兰雪靖靠在浴池边,脚勾住苏衍的脚踝蹭着,“我就卖关子。” “行,还不长记性。”苏衍抓住兰雪靖的脚踝抬到肩头。 “苏衍,你!” “谁让你不老实交代,既然如此我就好好教你怎么有话好说,不要存心吊人胃口。” “你!混蛋!”兰雪靖红了脸。 “说不说?不然你这细皮嫩肉,要遭不少罪了。” 兰雪靖下唇咬红了,“不要。” “嗯,好。”苏衍取过浴池边的红色发带,缠上兰雪靖的脚踝。 兰雪靖慌了,“苏衍,你这是要做什么?” 苏衍贪婪地眸子戏谑地扫过兰雪靖慌张的眸子,“做什么?自然是上刑。” 发带穿过小柜的金属环,苏衍又扯下自己头上的发带缠上兰雪靖的另一只脚踝系在另一只小柜上。 “苏衍你!”兰雪靖终于知羞了一回,双腿被分开吊着实在令人羞耻,兰雪靖不敢看。 苏衍抓住兰雪靖的双手扣在身后,托起兰雪靖的下巴,“睁开眼睛?” 兰雪靖张开盈满泪水的眸子,“苏风扬你混蛋!” “我混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会现在才知道我混蛋。让你不老老实实说话,非得逼我动刑,要不要老实交代?” 兰雪靖一看自己悬着的脚踝,脸更红了,“苏衍别这样,放下吧。” 苏衍勾起唇角,“严刑逼供,这么放过你本王面子过不去,老实跟我说话,别卖关子,否则……” 苏衍顺过兰雪靖的一缕长发,挠着兰雪靖的脖颈,兰雪靖惊慌地乱动,脚踝悬空一挣扎,羞耻感让他不自觉地闭眼,“苏衍,衍哥哥放过我吧。” “叫哥哥也不行,你现在卖乖不管用了。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只想好好惩罚你。” “苏衍我不敢了,放下我吧。” “不放,你给我找得好差事,本王吃了一肚子闷亏。” 兰雪靖脸红得如火烧,“他们为难你了?” “我去赵府问话,他们死活不让进,还要看陛下手谕,那群家仆比从前大理寺的人还嚣张傲慢。” “我替你教训那些人去,放我下来。” “不行!”苏衍把玩着兰雪靖这块白玉,“都是你害得,我一肚子气,还跟我卖关子,你说你该不该罚?” 兰雪靖手脚都给钳制着,任由苏衍拿捏,眼泪吧嗒吧嗒掉,“苏衍,我……放过我……” “不放,就要欺负你,把你欺负到哭。” 兰雪靖偏过头,不敢看若隐若现地旖旎之色,“你哪次不让我哭了?” 苏衍笑了咬兰雪靖的耳垂,“你哭得时候很动人。” 苏衍的气息就像慢慢靠近猎物的野兽,充满了危险,兰雪靖清楚感觉到这种危险,身子不自觉紧绷,可心里却期待着他靠近,这般被玩弄羞耻极了,可他并不厌恶。 苏衍见他的脚踝勒出红痕不由心疼,扯开绑着兰雪靖脚踝的发带,“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他也不知怎地了碰上兰雪靖就会犯浑,把他欺负哭,看他红着眼抽哒哒地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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