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旻定了定,开口道:“我是喜欢上了一个人。他是个天仙一样的人物,世上独一无二 ,全天下任何人都无法和他相比分毫。我两已商量好了,不日便要将我们的感情昭告天下。但在他同意之前,我不会擅自对外先说。 “妹妹待我之心,温旻感谢非常。可我是真的当你亲妹自一般,因此也说句诚心的话——万品楼楼主,江湖敬畏。若我是你,当将此位牢牢捏在手里。” 苏梨哪还要听什么鬼楼主。她只顾哭泣,趴起身摇摇晃晃地掉进水里,泅没了影子。 温旻静静听了会儿水声,确认苏梨已经游走。又跟着下水泅回山洞外,看着一串湿而凌乱的脚印,知她平安,便向山下走去。 &&& 温旻空着肚子回到小南海别院,已经快要清晨了。 卧房夜灯摇曳。 他进了房间,见金不戮在床上睡着,却不踏实。一只胳膊伸出床外,脸也冲着外侧,明显没睡实在,是在等他回来。 雪球卧在金不戮怀里打着呼噜,听见温旻进来,慵懒地睁开一只琉璃猫眼快速将他一睐,又睡了。 温旻脱掉外衣上了床,金不戮立刻醒了,拱上来贴着他,在他微凉的脖颈上蹭着面颊。雪球也在二人中间翻了个身,绒爪踩住温旻的脸,都要伸他嘴里了。 他笑着亲了亲圆猫爪,将雪球往下抱了抱,让金不戮的脸挨着自己的胸膛,细细在额角亲着:“也不盖好被子。这凉的天,看冻着。” 金不戮摸他的脸,搂着他拍背,模模糊糊道:“这么晚才回来。山上有哪个难缠的长老跟你斗气么?” 温旻笑着吻爱人唇角:“表哥多大了。还和人斗气?” 金不戮抬起眼睛,星眸闪亮全无睡意:“小五台山上没一个好相与的。小旻万事小心。” 温旻心中感动。握着他的手,吮吸他的指尖:“表哥知道。” 金不戮轻声吸气,抬起热热湿湿的指尖,抚摸温旻的眉心:“我知你为了两位师父的基业走到这一步好生不易。但若太累,金家堡永远有你我一方天地。小旻你答应过我的,对不对?” 温旻心中骤然一热,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烦了一天的心,挨了一天的骂,应对各种纠葛又滚了一身的冷水,从不曾软下分毫。而今只听这一句,却连眼角都在发热。 不知过了多久才能说话,温旻额头抵着金不戮低声轻语:“笨,表哥自然是为了师父基业,可也是为了阿辽。以后天下第一大宗派都在我手中,表哥便能好好护着你,任谁也不敢来欺负我的宝贝。” 金不戮抬起星眸,映着灯盏火苗显得坚毅无双:“小旻你不必护着我,我却是要护着你的。要记着,只要我在,金家堡永远是你的退路。” 温旻能言善辩之人,此时此刻竟然想不出一句合适的答复。深深吸了口气,哽着嗓子叹出一个字:“好——” ---- 啊哈,今天解密金阿辽对帅茶动心的原因! 世界很难太太给出了一个充分的理由!快来看茶茶的帅脸! [https://m.weibo.cn/7754739295/4802949593694576](https://m.weibo.cn/7754739295/4802949593694576) 感谢太太爱心绘制的美茶!茶茶和金阿辽抱着转圈开心心! (´∇ノ`*)ノ (◍•ᴗ•◍)❤
第385章 374. 爱的囚徒 万品楼“圣女”苏梨,开年将要下小五台山,回到生养她的西域天山万品楼。 维摩宗安排了人手专门操持此事。小七牵头,各堂均调配人马,紧张又热闹。可她本人并无兴奋之态,总是一个人躲起来,或者去找纪佳木聊天。 深秋已经寒凉。苏梨同纪佳木坐在院中石凳上,一坐便是一整天,丝毫不顾忌寒冷。 泪珠好似珍珠一般晶莹,滴滴滚落不停,苏梨哭道:“什么楼主什么圣女,对我来说哪值一文钱了?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纪佳木一身肃穆的黑色衣裙,高领长裾,以往风流邪恶的韵味半点不见。她曾风华张扬不可一世,而今却内敛不少。眼底流露出的无奈竟与苏梨有些同病之哀:“我同妹妹讲过,有些人不是轻易能打动的。” 苏梨不可置信:“可温旻哥哥说他有爱人了!这世上终是有个人打动了他。” 纪佳木妙目中流转着凄哀:“妹妹莫要再想这些事了。好好地去天山吧。你将来是万品楼主,掌一方实权,这才是女儿家的安身立命之本。” 苏梨哪听得进去劝?抓着纪佳木的衣袖如同抓着救命稻草:“姐姐知道是谁,对不对?我就是想知道,他爱上的到底是谁!” 纪佳木眼中流露出一种奇异的光。她盯住了苏梨,是警告,更像一个诅咒:“妹妹不要问了。一个心思执着之人,若有了珍惜的东西想护着,会用尽一切办法将那东西牢牢攥在手里、关在笼子里。你硬是想要打破他的禁忌,只怕一生都不会快活。” &&& 十月末,章茹产下一女,取名赵思宴。 外祖父章文棠以珍惜天伦之乐为由,意欲禅让宗主之位给右护法温旻。温旻三辞而不受,只代辛苦了多年的师兄弟求赏: 纪佳木照看癸字堂劳苦功高,请升为长老;叶子恩辅佐,做长老侍者。 廖恒打理伏虎堂兢兢业业,请升为长老;游一方任侍者辅佐。 漆烽打理壬字堂事务井井有条,请升为长老。同兼右护法侍者。 苑平在丙字堂内效力多年,劳苦有目共睹,请升为长老。骆承铭为侍者辅佐。 降龙堂长老贺南唐近来身体抱恙,申请长休。请让骆承铭代管事务一阵。 章宗主见人才济济而大喜,欣然同意。 三日后,赵廷宴从左护法行止院出来看望女儿,陪妻儿至孩子满月。 &&& 十一月,云州传来消息。皇帝道小太子想念王兄,圣旨宣召幽云王世子谢蕴铎进京陪太子赏雪。谢蕴铎临行前堕马重伤,不得远行。皇帝派太医师团百人到幽云王府看望。 温旻听到这个消息,眉头蹙起:“送给幽云王府的年礼由小七亲自押吧。低调行事,莫被外人知道了。” &&& 金不戮同温旻在邕州四年,贴身陪伴。但年前年后必然要回金家堡几日,拜访只有堡主亲自登门才显诚意的主顾,在下人面前露露脸,表示堡主常在。 今年他照常提及此事,温旻却握着他的手道:“我家阿辽现在住得这么远,来回一趟南海哪比邕州方便?不如叫小七和一方师兄代你去一趟。小七家里有大生意,一方师兄历来管账,他俩最懂照看主顾,一定将金家堡料理得妥妥当当。” 金不戮横他一眼:“有完没完了?我怎么好像个囚徒,连家都回不了。” 温旻瞪大眼睛扮可怜:“什么?那我整颗心都拴在阿辽身上,岂不是阿辽的囚徒?” 金不戮被他说得没了脾气,又觉得从小五台山往返金家堡的确是诸多麻烦……还没盘算明白,已经被温旻抱起向内院走去。嘴都被吻堵上了,也就容不得细想了。 &&& 年末,温护法事务繁忙,伴他常住“小南海”别院的金堡主也跟着回到了小五台山,在右护法行止院内下榻。 右护法住处的地龙烧得暖烘烘,比其他房间多了三倍的碳,金不戮在卧房里只需着单衫。不过干燥得厉害,他最爱整日在小水车边坐着。 塞外隆冬一片肃杀,就连在冬日才开的梅花也活不下去。光秃的枝丫杵着天空,狰狞而倔犟。金不戮第一次见这种塞外冬景,长吸了口气。 温旻在他鬓边轻吻几下:“往年深秋便落雪的。今年水汽好少,到年末了连片雪都没下。” 金不戮扯着他的衣服,有点佯嗔的意思:“某些人还说小五台山冬天落雪可漂亮了。” 温旻哈哈地笑,拥着阿辽好好地香个够:“老天爷可太坏了,我家阿辽第一年来过冬便不给面子。不过莫要担心,你我长年居住在此,还看不见下一片雪是怎的?” 金不戮挑着温旻的下颏故作轻薄:“有温护法在此,比雪景更美。我还要看雪做什么?” &&& 大年初一乃温护法生辰。他就要二十二岁,从两岁上山起共在维摩宗度过二十个春秋。从没有哪一年像今年这般热闹。 章宗主道,原来右护法的生辰就在新年啊,以前师伯竟然不知,赶快连年庆一起大办! 其他人道,原来温护法的生辰是这么个吉祥日子!怎么以前我们不知道呢? 温旻淡然地笑笑:“捡来的孩子罢了。” 除夕夜,小五台山上张灯结彩,全宗大贺。同迎新年暨温护法生辰双喜临门,往日冷清肃杀的八面万风堂一派七彩流光,被装饰为喜庆的跨年大厅。 章宗主同诸长老、右护法共同用膳。宗主坐上首,右护法温旻坐其下首,一人之下众人之上。 金家堡堡主身为贵宾,坐在右护法身侧,位同尊贵。 万品楼“圣女”苏梨定在开年二月初三回天山。今日与众人同贺,坐在贵宾座的上首。 她身着一套精致的圣装。衣上白雪一般的花朵粒粒分明,花芯都是珍珠嵌的,真正从外到内一水的华丽,符合圣女无比尊贵的身份。即便这样,却仍旧比不得苏梨肤色胜雪。头顶一座水晶花冠,正中央一颗龙珠熠熠生辉,更衬得她一双秋水眼眸流彩夺目。 不少年轻弟子、侍者,只看苏圣女一眼就连呼吸都不会了,更别说同她近距离吃饭。可苏梨却垂着牡丹花似的脸,似悱恻幽怨。 众人道喜用餐之时,平安治代传圣上口谕。为小五台山恭贺新年、贺温护法生辰,送上碧玉如意一对、掐丝珐琅百宝箱一对,纹银千两。 代平安治出面传圣谕的并不是经常外出走动的萧兰卿,却是杨槿。 杨槿代传完吉祥的话,深深地看着温旻道:“温将军蒸蒸日上,一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温旻笑着感谢。 杨槿又朝旁边金不戮一看。金不戮立刻支愣起来:“许久不见杨大哥,你还好么?请问封大人可好?兰卿哥好么?” 杨槿先看了眼温旻,又看了看金不戮,道:“金堡主好生过年。” 大宴结束,已是初一近晨,金不戮同温旻走在廊中,准备回右护法行止院。他心中还没缓过去呢,闷闷道:“兰卿哥怎么不来小五台山?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温旻笑了:“萧二公子生你什么气?年前打架他可没少帮爨庄主的忙。现在只是不想见我罢了,对你没其他的。” 金不戮不解:“杨大哥怎么也一副凶巴巴的神情,是不是我们有什么事得罪了他?” 温旻乐了:“杨槿天生就那样。自打认识起什么时候笑呵呵过?” 金不戮星眸闪烁,将信将疑,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扑簌簌扇着睫毛,在那里发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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