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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

时间:2023-09-06 03:00:28  状态:完结  作者:匿名np爱好者

  王恂却笑说,他自己不也变了卦么,况且崔叙身边只那么几个人,除去他也没有几人好猜。又说他来日若是反悔,可以去寻胡昶,此人自有法子送他离开夔都,还留了块玉坠子给中人含进穴里——正是初见时落下的扇坠。崔叙懒于追究他们间的关系兜转变化如何,性事后困得昏沉沉的,只来得及问王恂会不会在汪妃临盆前回来,没等到解答便蜷在好友怀中睡熟了。

  这一问歪打正着,触到了王恂心窝里的软处,搂着中人一夜无眠,晨起时动过几回心思,始终未能下定决心。遇上崔叙偶然醒来,见他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以为是又要弄,便大方地推开被随他去。王恂忙给他掖好被角,悻悻作罢了。

  而后他一出门,果不其然遇见一早来寻的廖秉忠,还有在门外战战兢兢守了一夜的宁醴。

  原来昨晚二人关门议事,宁醴便在窗下偷听,听着听着里头便传来沉沉的喘息声,间或混杂着泣声、私语声,到后来更是毫不掩饰的淫浪声。他为之惊愕不已,起初以为益王世子害的是单相思,才会在酒后误把自己认作侯爷轻薄,没想到他们竟会在宫中明目张胆地私会偷情,离别前抵死缠绵,好似一对痴男怨女。

  廖秉忠亦是昨夜得了消息后拍马赶到此地的,尚宫局女官们居住的直房之间难得一见穿红贴里近侍的外人身影,但他带着一匣赏赐先去问候过申女史,宫人们便不觉有异,各自办差去了。

  他和宁醴一样猫在窗下听了会儿墙角,见怪不怪地吩咐小中人守在原地值夜,自己使唤宫人腾出间耳房来歇了一觉,晨起用过膳后才亲自到门口蹲人。

  甫一碰面,二人便明了了。廖秉忠知道王恂到底是没有劝动崔叙,也没有将秘密抖露出去。王恂也心知肚明,无论昨夜结果如何,堂兄都会将崔叙拴在宫里,不过是想看他是否对那件事守口如瓶。

  廖秉忠先开口支使宁醴进屋伺候他主子,也是避开二人的谈话,后才转对王恂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讥诮道:“我看皇爷真是太纵容你了。”

  显然,廖秉忠昨夜被他们吵得不轻。

  “哪里哪里,”王恂象征性地拱一拱手,“皇爷是心疼您,还有侯爷。中秋那晚的事还没来得及谢过您。”

  “举手之劳罢了。”廖秉忠摆摆手,不打算同他细究那日的功过,单手往前一递,说道,“殿下请吧。”

  等到崔叙午间醒来后咂摸出些味儿的时候,王恂、廖秉忠等人早已启程,无处可问。他不得不面对眼前的困境,另谋出路为郭弘安的故交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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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冬至快乐!

  写到后面的时候再度感受到没有大纲的坏处,有个还挺重要的点之前都没怎么写到……我动了不改动的修文的念头・゚( ノд`゚)


第178章 承宠

  王恂、廖秉忠二人一走,崔叙在朝中便没有什么说得上话的人了,如今仅有两种行之有效的选择,皆是独有的捷径,只要他愿意走,几乎没有办不成的事:一则是去司礼监求义父,二则是去甘泉宫求皇爷。

  然而自封侯出宫以后,他便与义父彻底断了联系,短短数月已近乎于形同陌路,内廷之中也无人敢将这层关系放在明面上道说。内侍崔叙便如人间蒸发一般,和金绪恩、俞懋亭等人的名字一样成为了某种禁忌。

  对于皇爷的安排,崔叙莫敢不从,不至于为了一桩小事去触他的霉头,还把义父牵连进去。况且中官系统内部派系林立,这柄刀若递对了地方,才有可能助人在波谲云诡的时局中划开一道破口,拨云见日,反之则是归鞘雪藏,毫无用武之地。义父身涉其中,不好再教他为难。

  照崔叙看来,郦程的案子有冤屈不假,否则犯不上为一件子虚乌有的祸事搭上勋戚贵胄后代的前程,甚至是身家性命、家族清誉,但其中内情是否真的与内官、外臣与宗藩结党谋逆有关,便另当别论了。保不准郦程是死于兵变后的乱军之中,事后才被急于撇清干系的亲故、落井下石的同僚与积怨已久的仇雠栽派罪名,又或者仅仅是纷乱时局下的一场误会。

  而郭弘安手头搜集的人证物证,顶多能证明郦程在安化王谋反期间没有亲率其部同平叛官兵作战,至于他是否与逆王同流合污,是否自愿交出兵权符印,是否在危难时刻玩忽职守,又是何时因何故死于何地,如此种种一概不知,郭弘安也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说法。

  是故在悬而未决的安化王谋反案中,崔叙更愿意相信朝廷最初的判断,认为这是一场由新税法施行不当积攒的民怨、安化王个人的野心,还有皇爷得位的争议等等多方因素共同引发的叛乱。说他与中官暗通款曲、蓄谋已久,不免有对照后来发生的益襄之乱的模板进行牵强附会、添油加醋的嫌疑。

  在崔叙眼中无所不知、神机妙算的皇爷,竟也没有在事前听闻一点风声,便可以想见那应当是一场意外无疑,不然厂卫合该担上失察之责。

  于是他也犹豫,既害怕这件案子就此尘封,向郭弘安交不了差,又怕得到朝廷重视以后沦为党同伐异的把柄,制造出一起又一起冤狱。

  崔叙镇日冥思苦想,茶饭不思,落在宁醴眼中,还以为他这么快就害了相思,盯着满桌珍馐不知该如何布膳,便搁下筷箸,疑惑道:“往日十天半月不见益王殿下,也没见您这么想他。”

  “他还不一定袭封益王的爵位,别跟着宫里的丫头们瞎起哄。”崔叙一板一眼地纠正,抬手示意宁醴可以先行取用喜爱的菜色,余下的再赏赐给其他宫人。自己漱过口,歇到了坐榻上歪着,没有搭理他的话。

  鹤庆侯在尚宫局小住的这几日,不仅按着妃位份例开着膳单供给一日三餐,每日还有专供皇帝小灶的尚膳监、司礼监大珰们名下养着的私庖轮番照皇爷的亲口御批增添菜品糕点。崔叙胃口不好,用膳也快,那些剩菜剩饭几乎是原样赏下去,每日分拨出来伺候洒扫杂务的宫人们都能沾光,因而都盼望着鹤庆侯长住。

  宁醴也不例外,在他心目中,鹤庆侯府的伙食自然远比不上御膳,另外则是受到宫人,乃至于低级女官们的讨好与奉承,使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甚而想着从中挑选一位结为对食,成个小家。

  于是这一桌佳肴非但没能堵住宁醴的嘴,反而助长了他八卦的气焰,一面挑菜舀汤,一面凑趣道:“殿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今却只有一位怀了孕的正妃,我看宫里有不少人在打他的主意呢。”

  崔叙想到汪妃的背景,不禁叹气道:“她们恐怕难以如愿了。”

  “也对,她们现在都还是皇爷的女人,按理说不该肖想别的男人的。”宁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崔叙闭目不语,等宫人们来撤去了膳桌,才对挪到坐榻边上的小中人感慨说:“皇爷对情爱一贯轻佻,她们更不该肖想皇爷了,该想着哪一日主子再度放恩才是,至于我们中官,就是注定一辈子交代在这了。”

  宁醴忙不迭地表忠心道:“奴愿意一辈子伺候主子,陪主子说话解闷。”

  崔叙听罢,撑起身来捏着小孩鼓起的腮帮子揉了揉,露出很疏淡的笑,应道:“好。”

  宁醴也乐呵呵地笑,埋头继续扫荡碗中的餐饭,冷不丁注意到主子一直盯着他看,迟疑地抬头问道:“侯爷……有什么吩咐吗?”

  “我在想,你也该去孝敬成简的,他毕竟照养过你这么多年。”崔叙思索道。

  “师父他人家还有许多徒子徒孙呢,”宁醴可舍不得这份肥差,又怕自己显得不懂知恩图报,故而讪讪道,“侯爷您身边总归要有人伺候的。”

  崔叙看着宁醴这副“舍我其谁”的模样,掌不住笑了,心肠却愈发冷硬起来,直截了当地问道:“宁醴,你还想承宠么?”

  “咳……”宁醴猛地呛了一口汤,“侯爷同奴说笑呢,奴怎么敢想。”

  “若借你这个胆子,你想试试么?”

  换作从前,宁醴定然是想的。他同那些孤苦无依的中人不同,有师父们替他兜底,不必担忧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后骤然的坠落。在皇爷身边承宠数月,等他兴致淡去,正好赚足了封赏,再体面地回到师父们铺就好的职位上熬资历,或是外派到地方避过闲言碎语,实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然而近日目睹过崔叙的侍上经历,听过金绪恩、俞懋亭等人的遭遇以后,宁醴深深体会到了师父不再提起过进献事的良苦用心。

  崔叙见宁醴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由苦笑道:“这恐怕由不得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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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崔叙逐渐坏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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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十几天就有邀请码给朋友了,昨天试着从开头开始修修补补,结果发现好像救不回来,等以后想好了怎么调整再说吧。


第179章 同谋

  在欺骗宁醴一事上,崔叙总归是心怀歉疚的,他想自己应该为小孩筹划好退路,譬如谋一个各地督办矿税、织造的肥缺,再不济风头过去以后贬去守京郊的皇庄妃园,至少可保他后半生衣食无忧,安稳度日。

  但他手无权柄,又不愿空口许诺,只好把黑锅扣到行事放诞不羁的皇爷身上。这也是崔叙经年里学来的一项无赖本事,凡事只要推说是皇爷的意思,便无人敢于质疑、敢于挑战,毕竟在众宦心目中他才是最懂天子心意的人。

  为防止自己中途反悔,崔叙开始怀疑起这是否会是皇爷精心设置的一个局,先是将宁醴那小孩安置在自己身边不起眼的地方,等着自己哪日同他有了摩擦后无意间撞见,因着醋意或是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顺理成章地将小孩要来留在身边调教,再到有一日自己有求于他,正好进献上去。皇爷最擅拿捏身边人的心思,又乐于如此……崔叙劝说自己相信,相信自己这回又是无可奈何的。

  他私下去找了孔结绿,希望将每夜轮班代笔朱批的最后一位女史换成自己。孔御前很爽快地应下,还热心地询问要不要别的安排。概因明日并不视朝,照例来讲皇爷是有可能召寝的。按规矩是晚膳前定下人选,可皇爷时常率性而为,批阅至深夜偶然起兴,也会命人临时传召,有时并非为了行房,但总要折腾上一趟才行——似乎也有崔叙离宫的缘故在。

  崔叙心有戚戚,不好再多劳动她们,只说晚间若无召寝,他才过来。孔结绿点头应是,这件事便成了。意料之外的顺利,只等入夜了。

  大难临头之际,宁醴却还在乐观地劝解他的主子:“既是皇爷的意思,咱们好好照办就成了。而且依奴看,皇爷素来爱重您,指不定就是放个台阶给您下。”

  “什么台阶?”崔叙心里揣着事,反应不及,直愣愣地问道。

  宁醴一副惊讶又困惑的模样:“您回了宫却不去甘露殿拜见,不是因为同皇爷闹了别扭么?”他特地用手掩着嘴,小声补充道:“您连皇次子都没去看望,崔充媛身边的杏红遣人试探过奴好几回了,奴不知道怎么说,都不敢出尚宫局四处晃悠,生怕被人捉去‘拷问’,要不您就向皇爷稍稍服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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