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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

时间:2023-09-06 03:00:28  状态:完结  作者:匿名np爱好者

  杨元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反过来向酒博士打听两句后随手赏了他一吊钱,盘算着自己究竟该如何追查鹤庆侯的下落。自大同出发以来,他已将借来的人手兵分数路,沿着东南西北多条官道追踪代王等人的去向。

  谁知中所的锦衣卫大多是些荫封的少爷兵,长得人高马大、一表人才,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办事个顶个的不牢靠,远不如锦衣卫指挥使邓乐行府上豢养的亲信好使,更不及安定伯手下的亲卫。可惜他在大同人微言轻,讨不来人手,只有这些中所锦衣卫看在他未来国舅爷的面子上,愿意随他出城寻人。

  但熬了一整夜,已是面子的极限了。杨元昱不敢催促他们上路,便趁着他们补觉的功夫,拿出一张地图铺平来看,一边自斟自酌,一边用手指沾酒在桌上描画他们南逃的路径。

  代王会往南走,是安定伯的妹妹褚媤理的猜想。

  代王与鹤庆侯双双失踪的消息刚刚传回,褚媤理便现身总兵府告诉他,代王宫地下有密道直通城外,代王与鹤庆侯应非歹人所掳,而是……虽连代王妃都从未听说过密道的存在,但鉴于褚承御过去在宫中的超然地位,杨元昱还是将信将疑地上路了,但并未对其他几路的人马言明此事,只让他们全力追捕逆党中的漏网之鱼,且不得对外泄露代王、鹤庆侯失踪的消息。

  待找到密道出口与林中新成的车辙印后,杨元昱才不得不相信那个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猜想——代王与鹤庆侯私奔了。

  据杨元昱所知,代王在南方诸省并无根基,他的目的地在何方还是个未解之谜,恐怕只有早早赶往南边的各处关隘提前设卡,才有可能截住他们的去路。但那又是邓乐行等人才能做到的了,他只想亲手逮住这对“奸夫淫妇”狠狠“拷问”一番。

  杨元昱嚼碎了口中的花生米,微醺之际忽然灵光一现:代王有没有可能是去太原寻求晋王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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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杨开启了短暂的追妻之路。


第311章 小谎

  他并不了解益襄之乱的前因后果,单知道这二位王爷年岁相仿,又都平叛有功,且率部参与过前些年的北伐,曾并肩作战、出生入死,封地还同在山西,便一厢情愿地认为他们交情颇深。

  而他还从父亲口中听说过晋王与晋商王泰觉之间的渊源,想到代王若借由晋王搭上了这位巨贾的线,届时在其掩护之下乘漕船继续南下,天地之大,恐怕便再难寻觅他们的踪迹了。

  杨元昱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捏着眉心定了定神,才恍然发觉桌上的酒痕已干,自己不知不觉间灌下了一整壶酒。

  借酒浇愁愁更愁,得回房睡一觉了,起来才好继续赶路。

  杨元昱留下酒钱后跌跌撞撞地走回驿舍,步履蹒跚地登上二楼,在震天的鼾声里扶着自己东摇西晃的脑袋向前走着,一直走到尽头的一间房门前,推门而入,径直往床上一躺。

  终于舒坦了……

  这一觉解了整夜的疲乏,杨元昱醒来后顿感神清气爽,正欲翻身下床,却突然瞧见了帐外的奇景,险些闪了腰。

  他们一行人刚刚抵达驿舍时便将崔叙吵醒了。

  崔叙当即披衣起身,支开窗屉瞧了瞧,一眼便认出了杨元昱的背影,惊喜之余却还是有几分犹豫不决,不知是否应当下楼与其相认。谁知候了半晌也不见有人敲响房门,他这才觉出王恂这手“灯下黑”的妙处,心想着:若自己不出去,这帮呆子恐怕走后也发现不了。

  正当崔叙在屋中踱步思索,久久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吃醉酒的杨元昱就这么大剌剌地闯了进来,将他的床铺霸占了去。又一会儿的功夫,外出采买的王恂也平安归来,他见到驿卒挑着一担马草向后院走去,心中已有计较。

  待回到馆舍,不见驿长身影,王恂心下咯噔一跳,背着包袱镇定自若地向二楼走去。直到瞧见崔叙仍乖乖呆在房中,他才长舒一口气。二人换过衣裳,商量着如何处置杨元昱。

  如同之前的每一次谈心,他们说了不了几句便有人心怀不轨地开始动手动脚,直到抱作一团吻个不休。

  此时此刻,抱着鹤庆侯挨肩擦脸的代王先一步觉察到杨元昱已经醒转过来,仿佛炫耀一般,更加卖力地咂吮起鹤庆侯的舌头,吻得人气喘微微,腰儿也软,一双乌目将睁未睁,眼波剪水欲说还休,勾得人心荡神摇。

  正当代王想要给杨元昱演上一出活春宫的时候,春宫图中的另一位主角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起身上前将跌在床下看呆了的杨元昱扶上榻坐稳,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地温言关切道:“可觉着好些了?”

  心愿落空的代王轻哼一声,坐在座上不屑地别开了脸。

  杨元昱被他们二人的举动闹糊涂了。他下意识避开鹤庆侯那双春意荡漾的眸子投来的柔煦目光,低声问道:“崔侯,你们这是……?”

  孰料鹤庆侯尚未应话,便就势往地上一跪,再抬头时已掬出了一把辛酸泪。他穿着代王新买的那身绿罗贴里,头戴网巾,鬓发教人吻得有些散乱,落下数绺贴在肩颈之际那几处无法掩盖的情痕上,与杨元昱印象中的清贵模样相去甚远,唯与良园那夜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心底有声音告诉他:这样的鹤庆侯是可以任他亵渎的。

  不等鹤庆侯开口陈说,杨元昱忙不迭地将之扶到榻上坐下,取帕揾去泪水,拍抚着他的后背温声道:“侯爷莫急,同在下慢慢说来便是。”

  鹤庆侯含笑点头,便将自己同代王在长春宫院中如何被歹人围困,如何寻得密道脱身,如何侥幸逃至此地的经历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遍,末了还感谢起杨小郎君的神兵天降,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将人吹捧得飘飘然的。

  杨元昱心中受用,却依旧眉头紧锁,显然并不想轻易地被糊弄过去。他扳过鹤庆侯的肩膀问道,“若您信得过下官,还请您仔细说说,您同代王殿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知刚刚还捧着脸泫然欲泣的鹤庆侯陡然换了一副面孔,两手交叠在身前安放,眉目微垂,语气淡淡地颔首道:“如你所见。”

  这是杨元昱第二次从崔叙口中听见这四个字,整个人仿佛经受了雷殛一般,当场呆愣住了。

  “你、你们……真的是?崔……”杨元昱喃喃低语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打从昨夜听说他们二人失踪起,他便不曾相信过私奔一说。他反反复复地想着,若他们之间真的有情,代王怎会使迷药药人,又怎会有良园那荒唐一夜,让自己分得春色。

  难道代王所说不假,经历过这段离京外放的日子,他们早已心意相通,要做一对双宿双飞的鸾耦。

  他想质问自己看到的一切,却清楚地知道自己连这样做的立场都没有,更不敢直视代王的面庞——他猜得到那会是怎样的志盈心满。

  然而他没有瞧见的是,王恂的神色中是与他同等的震惊,继而是难以言表的狂喜,狂喜过后,又残存着几分未能宣之于口的犹豫与疑惑。

  “杨观政若不相信这番说辞,可否请您再帮崔某一点小忙。”鹤庆侯伸手出袖,轻轻搭在杨元昱撑在榻上的那只手上,好似不经意地勾住了他的手腕。

  杨元昱原是想躲开的,但他被鹤庆侯那双眼睛柔情脉脉地凝睇着,便怎么也抽不回自己的手了。鹤庆侯的手心又软又热,覆在自己手背上竟显得这样白又这样小。一只手盖不住,他便用两只手拢住自己的,轻轻地捧了起来。

  鹤庆侯双手按在心口,让杨元昱触摸着自己的心跳,祈祷一般地对着他许愿道:“请您帮崔某圆了这个小谎吧。”

  小忙?小谎?这可是株连九族的欺君之罪。

  杨元昱头皮一麻,没想到自己苦寻一夜竟是自作多情、自找麻烦。可明知如此他也无法开口拒绝。摆在他眼前的真相实在太过耸人听闻,他无法想象传到皇帝耳中时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天子的耳目遍及天下,锦衣卫仅仅是其中一环,很快便会有人将代王宫遇袭案的始末具本上呈,自己根本不是唯一的证人。

  那鹤庆侯为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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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好像是北方小年,明天是南方小年,总之小年快乐ww


第312章 残香

  杨元昱猛然反应过来:看似料事如神的褚夫人也不过是传话筒罢了,真正掌控全局的还是高居庙堂之上的那个人。皇帝已然预见到眼下发生的一切,操控着手上的卒子阻拦他们的荒谬行径,并贴心地为他们二人的出逃圆一个完满的故事。

  若是真想惩办他们,应当派铁面无私的邓乐行才对。

  杨元昱为自己的离经叛道找好了台阶,义无反顾地点头应道:“下官定会助侯爷一臂之力。”

  没等鹤庆侯高兴太久,他又压低声问:“只是不知……下官回京以后应当如何向圣上禀明此事?”

  鹤庆侯被他这句再直白不过的话给问住了,使了眼色让代王不情不愿地回避后才答说:“若圣上当面问起,你只消据实回答就好。”

  望进鹤庆侯那双幽微沉郁的眼瞳以后,杨元昱突然迟疑了,试图将自己从泥足深陷的边缘拯救出来,又问:“要据实回答什么,唔……”

  他猛地瞪大了双眼,却看不清崔叙此时的神情。只恍然觉出侯爷的唇是软的,小巧可人的舌尖也是。这样软乎的唇舌却轻易撬开了他紧咬的牙关,连他的心防也是,长驱直入、摧枯拉朽。

  崔叙没有让他如愿,而是让他堕入深渊。

  杨元昱头回离这位神秘莫测的侯爷这样近,比丹枫楼与良园那夜都要鲜活,鲜活而灵动,灵动而陌生,陌生得好像从未认识过他。暖烘烘的鼻息交织在一起,教杨元昱分不清是到底崔叙赖他呼吸,还是自己赖崔叙渡来的气息才能维系住如此狂乱的、快要溢出喉咙的心跳。

  交颈相吻之际,他那身紫锦窄衫儿被侯爷摸索着解开了数枚纽襻,露出内里的白绫衣,再便是衣领底下大片羞红的肌肤,透出丝丝缕缕的残香。

  杨元昱没有佩香的习惯。

  崔叙知道。

  但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执念作祟,他嗅到了几分龙涎香的芳馨,那些曾经束缚住他身心的浓烈香气,如今只剩下旁人身上沾染的零星一点,眨眼间便消散不见、难寻影踪。

  崔叙低下头贪婪地吻了上去,掌着杨元昱的双肩含吮住他的喉结,吮出暧昧的水声。这样凛厉的进犯迫使杨元昱高高地昂起头,向后退缩直到背靠在床柱上无处闪躲。那一双手也无处安放,像是怕身份低微的自己会唐突冒犯到侯爷一般,虚虚扶在他劲瘦的腰上又触电般松开,又不敢推开贴上来的胸膛。

  喉咙里发出最后的挣扎:“您不必如此……”

  崔叙依然故我,捉着杨元昱的手腕替自己宽衣解带,拂开领口下的一片青绿,露出当抹胸绑在胸前的那条豆黄汗巾子,衬得肤理净白如雪,语气亦如天中悬月淡然得不沾半分情欲:“你可以推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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