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听说萧元朔对陆浮安一往情深。 这么一看,情报明显就是有误。 “萧璟。”领头的人开口道,“你平时也不过是在演戏吧?你要是现在把鱼见寻杀了,我们也就不计较你对我们动手的事了。” “你们去黄泉路上计较吧。”萧元朔冷漠道,“大王的姓名,也是你们能叫的?” 说完之后,萧元朔就和陶温研一起动了手,但不一样的是,陶温研洒了香粉。 没多久,这场闹剧就结束了。 萧元朔将青玉剑收回剑鞘,又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最后冷漠开口:“真是脏了我的剑。” 他们都知道来人是谁的人,自然不需要留活口。 鱼松落有的时候会心慈手软,但不代表会留着这些想要自己性命的死士。 所以萧元朔和陶温研动手的时候,他没有阻拦。 萧元朔似乎有些遗憾:“居然没碰到锻香斋。” “你放心,金子我绝对不还。”陶温研开口道。 三个人一起往里走去,鱼松落无语道:“你大费周章让孤陪你出来,就是为了让孤看这一场闹剧?” “是,但也不是。”萧元朔道,“我厉害这件事情,松落你本来就是知道的。” 陶温研啧啧称奇:“王妃真是大胆。” 鱼松落沉声道:“是你故意曲解的,他没那样的意思。” “小两口就是小两口。”陶温研道,“本来不是你们两个的事吗,怎么面对我的时候,你们倒是一致对外了?” 萧元朔说:“从前几日开始,就一直有人给我递信。” “让我猜猜。”陶温研道,“你们成婚,对于魏国人来说,是个很好的下手机会?” “不错。”萧元朔说,“他们甚至还留了人接应我。” 陶温研摇了摇头:“蠢货就是蠢货。” “可不是这样。”萧元朔说,“本来我是不想管的,但我一想到,要是平时不能在宫中光明正大的和松落做什么,我就觉得难受。” 陶温研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样子王妃今天又要被赶出去了。” “你少在这危言耸听。”萧元朔咳嗽道,“松落不会这样对我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萧元朔和陶温研一起看向了鱼松落。 “会。”鱼松落回答他们。 陶温研立刻就笑了起来。 就算鱼松落不会这么做,现在能听到一句也是高兴的。 “不过如此一来。”陶温研问萧元朔,“你在魏世子那,不是也就就暴露了?” 萧元朔淡漠道:“这些人都死没了,谁有机会去魏国递消息?” “递消息也无妨。”鱼松落道,“我军大胜。” 萧元朔和陶温研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有些意外。 但此时此刻,说这个倒是也正常。 “说起来,这么些年,魏国最能打的也就只有楚示之和我们王后。”陶温研先开了口,“我倒是不得不夸一句,陆浮安眼光还是很好的。” 鱼松落冷哼一声:“在这一点上,孤的王后可是半分都没学到。” 萧元朔无奈道:“师兄,说话就说话,你故意害我干什么?” “我哪敢。”陶温研说,“我不过就是随便说说,谁知道大王会说这样的话。” 表情相当无辜,语气却带了得意,萧元朔自知理亏,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魏国连丢三座城池,他们还剩什么?”陶温研开口问道。 鱼松落道:“原本就是不义的战争,魏国想要的,大概就是把整个国家赔给我们。” “大王好魄力。”陶温研评价道,“那我提前恭喜陛下和皇后?” 萧元朔咳嗽道:“这倒是不用,一切安定下来了再说吧。” “嗯。”鱼松落说,“这还只是第一波人,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不怕死。”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三个人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陶温研看着萧元朔问道:“将军,青玉剑能否借在下一看?” 萧元朔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把剑给了陶温研。 陶温研看剑身的时候并不算多小心,但看到剑穗的时候,他眸光明显是停了下来。 “你这剑穗,是师弟的手艺。”一句肯定句,让萧元朔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 看到他这样的神情,陶温研开口问他:“你不知道?” “集市上买的。”萧元朔说,“当时一眼就被吸引住了。” 回答完之后,萧元朔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 他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这剑穗不会是……鱼松落特地送的吧? 鱼松落咳嗽了一声,还没开口,陶温研就开口道:“不会吧,这么久了,王后还是完全不知道啊?” “是我的错。”萧元朔立刻承认。 “说说呗,你是在哪买的。”陶温研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眸中带笑。 “我像往常一样逛街,正好就看到了有卖剑穗的摊贩。”萧元朔说,“我看了半天,都没觉得有满意的,摊贩看了我之后,拿出了这个,神神秘秘地告诉我,这个还是第一次示人。” 萧元朔原本就震惊于剑穗的精致程度,上面的平安结他相当喜欢。 原来这些都是鱼松落的付出。 “师弟真是情深意重。”陶温研说,“这不显然就是只为了你准备的嘛。” 萧元朔说:“我当时并没多想,我还以为摊贩觉得我生得玉树临风,才把最好看的拿给我了。” “大言不惭。”鱼松落看着他道。 “我不好看吗?”萧元朔反问。 “我帮师弟答。”陶温研说,“好看,花容月貌、倾国倾城,还有让君王不早……” 还没说完,鱼松落就瞪了他一眼,陶温研也就没继续往下说,反正停在这里,意思他们都知道。 “我师弟明日怕是又起不来了。”陶温研淡定道,“你们好好玩。”
第64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 “松落。”萧元朔没有理陶温研的话, 他想要再次确定,“那日我能够买到剑穗,是不是你特定让人安排的?” “是。”鱼松落大大方方承认了, “你也知道, 我确实有这个手艺,何况……” “何况什么?”萧元朔并不掩盖自己的好奇, 眼神中写满了期待。 “何况在我们大梁,许多女子都会为心上人亲手编织剑穗。”陶温研笑道, “原来大王早就有了想法。” 看到鱼松落的表情, 萧元朔也就能够确定,陶温研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这是陶温研开口告诉他的, 在暗中, 鱼松落还不知道为自己做过什么。 难怪自己有些时候会觉得如有神助,如此一来倒是能够解释得通了。 “不会说话, 可以闭嘴。”鱼松落冷漠开口。 “师弟,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我刚刚替你解决了一堆麻烦。”陶温研赫然是一副十分委屈的语气。 萧元朔笑道:“师兄,锻香斋安然无恙, 你就偷着乐吧。” “这些人甚至都不是你一个人的对手,为什么要说这种威胁我的话。”陶温研说, “亏我一开始以为他的人多厉害呢。” 鱼松落此时开口替他解答:“这一批人,陆浮安没准备让他们活着回去。” 陶温研把青玉剑还给了萧元朔, 不知道从哪里又取了一把折扇出来:“你们仔细跟我讲一讲。” “不讲了。”萧元朔笑道, “师兄,我是带松落出来玩的, 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 说罢,他当真有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如此一来, 陶温研自然是不肯。 “你的意思是,这陆浮安手下还有更厉害的人?”陶温研问道。 萧元朔到底还是开口解释:“他一直盯着我,想要松落的性命,但好笑的是,他根本就不想赢。” 陶温研听到这里就明白了:“他当真是狠毒至极。” 陆浮安叛国是真,不想要赢也是真,他要的是这天下人一起受战乱之苦。 “早闻他母妃是吴地出了名的美人,她是因为战乱才沦落到了魏国。”陶温研道,“但如果只是这样,他应该不至于成为今日这副样子。” “确实不至于。”萧元朔道,“他小的时候身上就经常带伤,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他虽为世子,魏王也是从立他开始,就没准备让他登上王位。” “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生。”鱼松落冷漠道。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萧元朔就看了他一眼:“松落,这些年你辛苦了。” 鱼松落没有开口说过自己没当上大王之前的日子,只是不难猜到,他想必过得也不会容易。 “说他就说他,没必要扯上孤。”鱼松落微微皱眉,“也不知道是在侮辱谁。” “确实,成为这样的人是他自己选的。”萧元朔道,“他想要找魏王报仇,我都觉得无所谓,但他不把所有人的命放在眼里,想要天下人为他陪葬,这岂不是有些可笑?” 陶温研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长得不好看、脑子不好、本事也不大,野心倒是不小,真是讨厌至极。” “我也觉得。”萧元朔附和道,“好烦。” 鱼松落深深看了他一眼,但是没有说话。 今日街上明显有异动,想也知道是魏国的人,只是是不是只有陆浮安一个人的手下,这就不得而知了。 “我看你们也不是很有离开的意愿。”陶温研说,“锻香斋交给你们了,我出去一趟。” 萧元朔不解道:“师兄,你是打定主意要让他们把锻香斋砸了吗?” “不是。”陶温研说,“我替你们解决一些碍事的人。” 本来萧元朔还有话想要说,但鱼松落开口道:“让他去。” 萧元朔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 “你们可得替我守好了。”陶温研说,“你们去里面,记得把门关上。” 鱼松落和萧元朔不疑有他,只等着陶温研给他们表现。 锻香斋从外面看就是十分精致的,里面自然是有很大的空间。 鱼松落告诉萧元朔:“他点了香,无色无味,但是有用。” “所以说外面点的香,和里面的完全不一样?”萧元朔问他道,“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鱼松落说:“我也是用香的高手。” 萧元朔默默捻起剑穗:“大王的手真是巧,可以用来做很多美好的……” 他话没有说完,就被鱼松落捂住了嘴。 “有人来了。”鱼松落告诉他。 萧元朔也听到了外面有动静,没多久之后,外面的声响停了下来,鱼松落也就把手放下了。 “别出去。”鱼松落道,“再等等。” 萧元朔看着鱼松落按下了一个开关,眼神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毕竟他不知道这里有这样的机关,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但就这么短的时间,鱼松落全部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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