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鱼松落语气不变,他知道萧元朔开口的用意。 萧元朔问他道:“大王,你不问我想要做什么吗?” “孤相信你。”鱼松落说,“你心中有的打算,必然会造成好的结果。” “大王为什么这么相信我?”萧元朔说,“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我?” “因为你。”鱼松落没有任何犹豫。 萧元朔是魏国最有名望的将军,不是如鱼松落从前故意奚落他时说的那样。 靠一双溺死人的深情眸子。 他从来都是有本事的。 鱼松落喜欢他,却不会因为喜欢而偏袒他。 说出相信这样的话,肯定的也是萧元朔的能力。 “萧元朔。”鱼松落说,“你能够挂帅领兵,靠的从来都不是别人,是你自己,魏王昏庸,都知道你是个人才,孤既是大梁的王,又如何不知?” 萧元朔笑了起来:“大王不说,我自己都快忘了我是谁。” “这话骗别人也就算了。”鱼松落上下打量他之后,评价道,“将军初心不改。” “谁说的。”萧元朔说,“大王又不知道我初心是什么。” 鱼松落说:“可以喜欢,但天下的安危更为重要,不是吗?” 萧元朔眨了眨眼,等他继续开口。 鱼松落坐了下来,缓缓开口:“天下四分五裂已久,该有人终结乱世,你想要的从来都是为天下择一位明君。” “大王何必如此高看我?”萧元朔说,“我来这些日子,可是什么事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就是什么都做了。”鱼松落问他道,“你是什么时候下定决心选孤的?” 鱼松落看他的这一眼像是透过他看到了这天下,像是大梁的版图已然囊括四海。 萧元朔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靠近了他。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鱼松落的脸上,很快这个吻就有了很多别的意思。 君君臣臣,在萧元朔的考虑范围内,但是这个时候,鱼松落只是他的心上人而已。 一吻毕,萧元朔认真地用手抚摸着鱼松落的脸。 “从臣选择你的那时候开始,就永远都不会放弃陛下。”萧元朔看着他的眼睛说。 这样的称呼意味着什么,二人心中都明白。 萧元朔愿意为鱼松落俯首称臣,也愿意和他开创新的盛世。 眼神交汇了很多次之后,萧元朔突然笑了:“大王,不是说要用午膳?” 说完这句话之后,萧元朔就把他抱了起来。 鱼松落眼中满是惊恐,但萧元朔把他抱出了寝殿。 “大王胡思乱想什么呢?”萧元朔说,“我是真的带大王用午膳,没有其他的想法。” 鱼松落嘟囔道:“还不是你老是说,害得孤误会了。” 萧元朔笑意盈盈:“所以就算是我想要做大王以为的事情,大王也不会拒绝,对吗?” 鱼松落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如果萧元朔真的想的话,他确实不会拒绝。 鱼松落甚至能够肯定,他会高兴。 被萧元朔抱着走了一会儿之后,鱼松落开口道:“你要不要放孤下来?” “大王怕被别人看到吗?”萧元朔边问边把他放了下来。 他甚至还安抚鱼松落:“大王,你放心好了,没人看到的。” 鱼松落说:“你为什么会觉得孤介意的是这个?” “大王是梁国的大王。”萧元朔说,“总不能被外人知道,在床上的时候,是……” 没等他把话说完,鱼松落就匆匆忙忙捂住了他的嘴:“你不要老是说奇怪的哈。” 萧元朔点头保证之后,鱼松落才松了手。 “大王谋杀亲夫。”萧元朔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鱼松落说,“孤就该把你扔在雪地里。” “我才不相信你舍得呢。”萧元朔说,“再说了,要是没有我,谁能让大王高兴啊?” 鱼松落说:“放眼整个大梁,想要孤高兴的人不是太多?” “这不一样的。”萧元朔说,“我说的不是大王说的。” 鱼松落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你就这么想?” “我怕大王疼。”萧元朔委屈道,“已经很克制了。” 见他眸光一路往下看,鱼松落顿觉不妙:“吃饭!” “嗯。”萧元朔说,“我又没说不去了。” 梁国的菜式总是精致,次数多了之后,宫人也都知道二人口味和习惯。 哪怕是当着众人的面,二人也是玩情趣比吃饭的意思更多。 萧元朔身边跟着的照例是小矜,鱼松落身边跟着的还是吴让。 但在恍惚之间,好像又有很多事情都变了。 有人察觉,有人无动于衷。 还有远处的人,因为假的消息心急如焚。 可说到底,这些人和萧元朔与鱼松落二人之间的关系并没这么大。 行为磊落之人总不可能天天算着什么时候有人对自己放暗箭。 用过午膳之后,萧元朔便在书房中写着些东西。 鱼松落一直都没过问。 他写完之后,便把东西举起来给鱼松落看了。 “礼单?”鱼松落说,“这些并没人送。” “我当然知道。”萧元朔说,“这是我搜罗到的,你们梁国那些大臣家中能拿出来的好东西。” “他们为什么要给你?”鱼松落问他,“这上面可没一样不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萧元朔腼腆一笑:“所以我说要借大王名头一用。” 鱼松落说:“你该不是想去要大婚的礼物吧?” “朝廷重臣不可收受贿赂。”萧元朔理直气壮,“可我又不是,我只是个未来王后。” 鱼松落皱眉道:“就算是这样,他们也多半不愿意拿给我。” “我知道。”萧元朔说,“我要找就找最不愿意的人。” 在梁国朝中担任要职的人,总有鱼松落想要除但是没除的人。 眼下鱼松落表现出来的是对萧元朔视若珍宝。 等真一点面子都不愿意给的,要么是早就对大梁心生怨恨,要么是古板至极。 前者必然会露出马脚,后者多半不会出席。 萧元朔懂得人心,自然能算得准。 有些人拿着俸禄吃里扒外,早就该收拾了。 鱼松落聪明,萧元朔只说了这一句他就恍然大悟了:“擒贼先擒王,将军总算是要让孤看看将军的本事了。” “这确实不是。”萧元朔说,“我只是用了大王太多银子,着实心中有愧,但是我又没钱,只能出此下策劫富济贫了。” “好一个劫富济贫。”鱼松落说,“你反过来说孤还是信的。” “才没这回事。”萧元朔说,“我的钱都是夫君在管。” 一句话顿时让鱼松落不好意思了。 “天色也不早了。”萧元朔问他道,“大王是在清凌殿还是在澄安殿?” “你我并未成婚,在清凌殿的话不可……” 鱼松落并没说完,但萧元朔岂会不知他要说什么。 萧元朔说:“可是我有些懒得动弹。” “那便留宿清凌殿。”鱼松落警告道,“不可多生别的想法,孤明日要上朝。” 萧元朔说:“可是我已经生出了别的想法,松落,真的不行吗?” “不可。”鱼松落正色道,“规矩不可破。” 萧元朔试探开口:“那大王用腿帮我?” “你到底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鱼松落道,“我向来以为你恪守君子之道。” 萧元朔说:“并不耽误啊,我在其他事情上可没出过纰漏。” 萧元朔故意装聋作哑,鱼松落懒得理他。 “那可以吗?”萧元朔开口道,“大王。” 你别用这么委屈的声音,就像是孤欺负你了一样。 “本来就是大王欺负我。”萧元朔说,“哪有人和心上人日日夜夜在一起,却只能做和尚的?” “什么话!”鱼松落说,“你不要总是……” 萧元朔伸手捂住他的嘴:“大王,你这些拒绝的话,我不爱听,下次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鱼松落问他道:“那你想干什么?” “大王。”萧元朔看着他回答道。 鱼松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萧元朔解释道:“大王,这是我给我心上人刚才那个问题的答复。”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没有半点犹豫,但鱼松落看着他的时候,他还是选择再问了一次:“可以吗?”
第52章 锦封未拆香先透 鱼松落原本也不是不愿意, 到最后稀里哗啦就答应了。 “松落。”萧元朔问他道,“你要和我一起去沐浴吗?” “你不会……”鱼松落问他道。 萧元朔脸上故意做出了些单纯的神色:“大王不是说在清凌殿不可以,我自然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鱼松落咳嗽了一声, 用以掩盖自己的尴尬。 萧元朔笑道:“大王胡思乱想什么呢?还是说大王就喜欢不在床上的?” “闭嘴。”鱼松落, “你说话是太孟浪了。” “你喜欢就好。”萧元朔说,“我所求从来都是如此。” “油嘴滑舌。”鱼松落评价道。 萧元朔没和他继续费这些工夫, 而是直接将人横抱起来,往池边走起。 鱼松落从来都不适应他这样, 脸上满是不加掩饰的红晕。 他人往萧元朔的怀中钻了钻, 落入萧元朔眼中的便是泛红的耳朵。 “大王,又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 怎么还是这么害羞?”萧元朔语气中并没有玩笑的意思, 似乎是真的想要鱼松落放下不好意思。 鱼松落说:“孤做不到。” 萧元朔这才笑了起来:“无妨。” 一时之间,鱼松落再也没了平日的冷漠与威严。 “真的要一起吗?”鱼松落说, “孤可以去旁边。” “我都抱着大王过来了,大王总不可能现在抛弃我吧?”萧元朔眼神中有着明显的委屈, 鱼松落对于他这样的表情从来都没办法。 “罢了。”鱼松落说,“随便你好了。” 从前行军打仗的时候, 萧元朔有过很多和别人一起沐浴的经历。 没人会计较这些。 但眼下和鱼松落在一起,他生出了许多异样的感觉。 不用问都知道, 鱼松落也是一样的。 “松落。”萧元朔开口叫他。 鱼松落语气沉了下来:“快洗。” 分明就是因为尴尬,才会是这样的语气。 萧元朔说:“大王放心好了, 我想要人都会主动开口。” “看得出来。”鱼松落说, “是孤平日对你太过纵容,方养得你如今无法无天。” “大王过奖了。”萧元朔说。 只能说这两句之后, 鱼松落倒是没继续纠结,他飞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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