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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华年

时间:2023-08-13 19:39:21  状态:完结  作者:蜜月

  阿绫笑了笑:“杨兄……我背后这路子,还真不方便透露。”

  “你还是信不过我!”杨清泽茶杯一搁,义正辞严,“若是别人也就罢了,这些年我怎么对你的,你心里还不清楚吗?还怕我挖你的墙角,抢你的饭碗啊?我这里的好处,你若愿意,还不是想拿就拿嘛……”

  说着,纨绔起身合起扇子,走到阿绫面前,挑起他腰间那一块云团状的羊脂玉佩,近乎套得有些暧昧:“这玉好净好润,许久没看到这么好的料子了。”

  这句话倒不是恭维,一般玉佩搭的是丝线流苏,可这团白云之下,却挂着一串珍稀的七宝流苏,颗颗惊艳,尾巴上那颗琥珀更是极其罕见的金珀,被雕成了莲花珠,一看就是贡品。种种迹象都应了那些传言,这叶公子在京城的背景大有来头。

  纨绔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怎料阿绫今日一反常态,竟安安静静坐在原处躲也不躲。

  这下杨清泽倒是不习惯了,往日里,那贝母扇骨可没少教训他,今日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狐疑地抬起头,一副既错愕又无辜的面孔映入眼帘,阿绫顾不上他,正盯着门口。

  杨清泽后颈莫名一麻,燠热天里打了个冷颤。

  他僵硬地转身,绸缎门帘被一身材健硕腰间佩官刀的男子往一边掀开,当中露出个身段修长挺拔的贵公子,目光幽幽投射过来。

  要说他一个素阳首富家的长子,大小是见过些世面的,平日里也没少陪父亲与达官显贵们打交道。可眼前这人有些不同,那看似波澜不惊的视线仿佛一张带着獠牙的巨口,隐隐的威压迫使他低下头不能正视。

  再看阿绫,错愕过后浮现出满满的惊喜,且和平日里看似礼貌实则疏离的迎来送往大有不同,眼波盈盈,柔和地像是要将人连骨头都融掉:“你怎么来了?”

  阿绫甫一开口,门前那人目中的凌厉瞬间软下去:“我不来,你是要一个人过生辰吗。还是说……有别的安排?”他徒手摸了摸阿绫腰间的玉佩,眼角睨过局促的杨清泽。

  “不是。碰巧罢了。这位是杨公子,今日是来找我谈生意的,并不知是我生辰……”阿绫温声细语,一点不避讳与这人的亲昵,掏出帕子替他沾了沾鼻尖,“外头热吧,你前前日叫人送来的葡萄和蜜瓜冰鉴里还剩了些。”

  “那你们谈,我等你。”贵公子握住阿绫的手轻轻摩挲,抬头冲杨清泽展了个浅淡的笑。

  杨清泽一哆嗦,摇摇头:“改,改日再谈……也无妨……”

  “哦。那,杨老板自便吧。”他拉着阿绫,转身就走。

  杨清泽不由自主低下头,双手作揖,目光落在他腰间。

  一枚轻灵欲滴的翡翠叶片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流苏也是七宝,与阿绫的一模一样。

  杨清泽愣了半晌,终于发觉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元宝从方才那人进屋起,便退到了墙根微微弯着腰,毕恭毕敬一语不发,直至一行人消失才抬起头来。他猛然就从元宝幸灾乐祸的坏笑里读懂了什么,那一对腰间玉佩怕是暗藏玄机。

  “元老板……”他僵硬地转过身,“那贵人的玉佩,可是一片叶子?”

  元宝赞许地点点头:“杨公子好眼力,正是‘叶’字。”

  “那……那……那阿……叶公子戴的……”

  “是云啊……”元宝无辜地眨眨眼,“不过杨公子,有些话在外头可不敢乱说……谨言慎行啊。”

  纨绔脚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陈蔚架着马车不知在往什么方向跑,云珩跨坐在阿绫腿上,将人抵在一角的厢壁上亲。每每分别久了,两人见面都先有一番无声缠绵,累了才舍得放开彼此。

  “你怎么还跟那个纨绔有来往。”云珩粗喘着松了口。

  阿绫现学现卖,顶着一张被吮到充血的嘴巴,一本正经道:“我可是生意人,多个朋友多条路。日后你不做皇帝了,我需得养家啊。”

  “狐朋狗友,不交也罢。”云珩不屑嗔笑,“做生意也不是什么难事。不做皇帝了,我也可以。”

  “是是是。不过,我看今日过后,他也不会再来了。他过去是有些不学无术,可人是一点都不傻。”阿绫想起方才云珩不动声色的示威,和杨清泽最后那惊恐的神情,伏在云珩领口前笑出了声,“你怎么这时候来了,才入秋,朝中事忙吧?”

  “忙,不过都是琐事,运粮饷,修官道什么的,按部就班就是了。”

  说话间,阿绫的唇触到他颈上的伤疤,云珩似乎是觉得痒,向后躲去,阿绫稳稳按着他的腰背扶住他想要休战,可云珩不依不饶,隔着衣服咬了他锁骨才作罢。

  “过来坐好。”

  “这是去哪儿?”云珩问。

  “带你去个地方。”阿绫示意他坐到身边,又抓了个厚实的软枕靠在背后,拍拍自己的腿,“睡一会儿吧,还有的跑。”

  云珩也不多问,蹬掉了鞋履,自顾自枕上他的大腿,全然没有方才那股子骇人的气势,蔫声道,“昨夜在路上批折子没怎么睡,我闭闭眼。你也歇一歇,换季了,绣庄忙坏了吧……”

  “还好。”他话音未落,云珩便已经昏睡过去,额头紧紧抵着他小腹,呼吸轻缓绵长。

  其实朝中极忙,为了不出纰漏,云珩一日恨不得掰做两三日用,那些能缓办的事,他都要提早办好,全为云焕继位后能少些风波。

  阿绫摇摇头叹了口气,将那条马尾握在手中顺了顺,手搭着云珩塌下去的侧腰,仰头靠着摇摇晃晃车壁阖眼,一路半梦半醒。

  待醒来揭开车帘,恰逢日暮降临,山间一片宽广的湖绿,被夕阳映得波光粼粼。

  飞鸟盘旋,一座宅邸幽静隐秘,落在湖边。

  离宅子越发近,原本疾驰的马车也变成了缓慢前行,阿绫抬手要揉眼,却发觉右手不知何时已被云珩攥着压在胸前。

  低头看着云珩安稳又疲惫的睡脸,他下了好久的决心才狠心摇了摇那人的肩:“云珩,醒醒,到了。”

  云珩惊醒,睡眼迷蒙地弹起身,语气有些冷冽:“四喜,什么时辰了?朕睡了多久?怎么不叫醒朕?”

  扭头看到阿绫的一瞬他愣了愣。

  “回陛下,刚过酉时。”阿绫打趣道,伸手又就将他拽回身边。

  云珩松了口气,埋首在他颈侧缓了缓神:“睡糊涂了,还以为在宫里。到多久了?”

  “才刚到。”

  面对着车门外陌生的景色,云珩又惊又喜:“这是哪里?”

  阿绫神秘一笑:“家啊。”

  *

  臻安三年秋末,太皇太后驾崩,臻安帝云珩伤心过度,重病不起,在金露寺吃斋念佛疗养百日后,看破红尘遁入空门,由太子云焕即位,转年改元淳玺。新皇年幼,十二岁亲政前,太后听政。

  淳玺初年冬,臻安帝于金露寺离世,成了历代最短命的皇帝。

  尊当年所留遗诏,免除三年国丧,宴乐婚嫁等一切事宜照常。

  *

  淳玺二年春。

  玉宁的四月,风里都带着花香。

  如意绣学西侧小院被层层树木环绕,圆门上挂匾,凌云斋。

  西厢是书房,架子上摆满了与刺绣有关的典籍图样。其中不少是阿绫费了好大功夫才得来的,更有孤本近乎失传,他正誊抄拓印,预备重新编撰。

  见日光正好,他临时起意,将书本搬书去院中晾晒,免得发霉生虫。

  不想才铺展好几册,头顶猎猎作响,竟倏忽飞下个人来。

  转身的瞬间,他一抖衣袖,接住滑出的贝母扇骨横在胸前。

  不想对方却不动兵刃也不取他要害,灵巧避过他的手,轻而易举便勾住了他腰间绦带。

  熟悉的香气袭来,他敲下去的手硬生生停住,只这一瞬,便被对方抓住机会,捏住他肩头用力一推,他整个人立时被掼到梁柱上。那人留了力,倒是一点没磕疼,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含住了唇瓣。

  “唔……”黏黏腻腻辗转半晌,他轻轻揽住那人腰身,趁换气时含糊问道,“云珩,怎么又翻墙进来……”

  “人多。一路走过来又要被那些小丫头盯着。”云珩不以为意,“顺带也试试你身手。熊毅说你长进了,看样子是唬我。”

  “没唬你……我知道是你……”阿绫替他顺了顺背,“下次别翻墙了,孩子们都认得你,知道你不爱说话,不会缠你的。”

  云珩笑笑,放开他,从怀里掏了张契据一展,“看。”

  阿绫一愣:“春风楼?谈成了?”

  “对。”

  玉宁老字号春风楼,老板年岁大了,偏他儿子不愿继承家业,他两三年前便在寻摸合适的人接手。

  “先前好多人去他都不卖,他不差钱,只一点,接手的掌勺要手艺了得。不然宁愿关张也不愿砸招牌。”阿绫眉眼一展,恍然大悟,“你!带了忍冬过去!”

  “对,他试了忍冬的手艺,当场就应下了。”云珩顿了顿,一偏头,在他颊上重重亲一口,“不过,还是托我们阿绫的福,有‘玉宁第一针’替我牵线,人家本就高看我几分。”

  阿绫笑笑,小心折好契据:“这以后,你就是春风楼背后的掌柜了。”

  “对,所以,该不该庆祝一下?”

  “好啊,今晚我叫他们开酒……哎!”他话音未落,便一把被扯进屋去。

  “这才……午时。”

  “不必非等晚上,现在庆祝也是一样的……”

  青天白日里,门砰一声被合拢。

  ——正文完

  感谢大家看到这里,阿绫和云珩的故事就告一段落了。

  每一条评论我都有看,谢谢大家的耐心和鼓励,看到很多熟悉的名字,真的很暖。

  状态调整好会尽快写新文,算是久违的甜宠吧。

  到时候也请大家多多支持。那,下个故事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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