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风把人拥紧,抵在他耳边认真又温柔道: “ “……” 那一瞬间,梁瑜下意识的呼吸一滞,羞赧又忐忑, 慕临风轻笑: “ 别看这人平时嘴上说得硬气,甚至还时常责怪他不解风情,但到了动真格的这会儿,还没正式开始就紧张得绷直身体出汗了。 …… 梁瑜以为,这辈子最让他感觉丢脸狼狈难为情的,是在跟慕临风关系不好的时候被父亲强行许婚,还在新婚之夜被慕临风训哭了。 直到经历了他们迟来的洞房花烛夜,被慕临风折腾到翌日下不来床时,他才后悔之前理直气壮的勾搭慕临风。 他曾一度怀疑慕临风是不是对着他不行甚至是有什么隐疾,以至于经常对着他这张脸都没有兴致,所以才一次次的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他…… 现在看来真的是他想多了,慕临风只是克制力好而已,在彻底认定之前给他留了足够的退路。 虽然吴叔也有含蓄的提醒过他, 慕临风在虽然当时他也确实有点口是心非,但是…… 看吧,尽情耍流氓后把他折腾得这么狼狈! “醒了?” 守在床边看着书信的慕临风,察觉到床上人的动静后把信放下凑过来。 梁瑜睁开眼就对上他一脸宠溺的表情,本想表现得自然一点,毕竟他们成亲这么久了,平时也有亲昵,不过是顺理成章的圆房而已,太正常了。 然而,腰下传来一阵阵的难受劲儿还是让他一开口就是控诉: “慕临风你个流氓!说话不算话!” 慕临风却不在意,笑意在嘴边蔓延: “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早该习惯的,我对你耍流氓还少么?” 说着就俯身下来把人抱着顺毛在梁瑜布满爱痕的颈窝间磨蹭: “呆子你这样可不好,哪有一醒来就骂人的。” 这人许久没有这么骂他了,还挺新鲜,啧~ 梁瑜微哑着声音咬牙: “你昨晚说 慕临风笑着调戏: “ “……” 梁瑜说不过他,泄愤似的隔着衣服就在他手臂咬了一口。 慕临风拍拍他: “好了,你好歹是读书人么,清早起来就跟我计较床上的事物可不文雅,好好休息,明天就好了。” 知道他家小少爷面皮薄,慕临风也不说得过火,但这也是一次教训,这人之前好几次责怪他不解风情,那意思听上去像是他不行似的,镇压得透彻些,以后就老实了。 当然,他们都经验不足是真的,所幸还算顺利。 “……” 梁瑜也不闹别扭了,起身让他伺候,他们的小院里,这一天也没有人来打扰,倒是难得的清闲。 …… 跟梁瑜的夫夫关系有名有实尘埃落定后,慕临风时隔几日再次前往距离长安街不算太远的另一条街巷,拿着信物去了那个只剩半块门匾的钱庄。 奇怪的钱庄处在整片城区最为冷清的街巷中,适逢集日,其他街道热闹非凡,这里依旧一派冷清门可罗雀。 钱庄左右两边的铺子多数都是门口紧闭,看上去许久不开张了似的,开着的也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慕临风不理会其他,直接跨步进入。 掌柜的显然还记得他,客气的打招呼: “慕公子。” 慕临风也不废话,直接把银票盒子跟那枚平安扣放到台面上: “信物我带来了。” 说着认真注意掌柜的表情变化,心里难免忐忑,万一这不是信物他就不知道去哪找了。 掌柜并不去看装银票的盒子,盯着那枚平安扣片刻和蔼笑道: “信物的模样是没错了……” 说着又小心的拿起来迎着光细细端详,稍许说一句: “像。” 而后吩咐在一旁看着的小厮: “去把地窖里的药水拿来。”
第197章 慕临风大概知道他要验明信物的真假,也就不做 声,耐心等待,他也想知道这枚平安扣有何玄机。 掌柜的从柜台后面走出来,首先把门关上,而后客气的对慕临风邀请: “慕公子请随老夫上楼,坐下喝茶稍作等候。” 慕临风也不客气,直接跟他上楼去。 楼上是一间用作待客的茶室,年近古稀的老者一边笑吟吟的沏茶一边主动跟他闲聊。 在聊到华容镇的时候,掌柜语气莫测轻叹: “华容镇啊,那可是卧虎藏龙人杰地灵的地方呢……” 慕临风不确定他说的是反话还是真诚实意,只道: “边陲之地疫病蔓延,如今那里已经成了三不管的匪窝了。” 若非普通人在华容镇得不到安全保障,梁瑜他爹又怎么会把梁瑜推给他呢。 掌柜的却说:: “灾难总会过去的,华容镇还是华容镇。” 慕临风笑道: “看来掌柜的对华容镇很熟悉呀。” 掌柜摇头: “熟悉算不上,毕竟老夫未曾去过,但却听说过不少那里的能人和轶事。” 慕临风闻言挑眉: “比如?” 掌柜的捋了捋胡子: “比如华容镇世代卖药材的梁家,曾经皇室的药材多是梁家经手,梁家对外却没有显赫的功名,但在朝堂之上却进退自如,还有华容镇镖行名声响亮的镖师莫问天……” “据说莫问天曾经被天机阁几度招揽都不为所动,后来实在被骚扰得受不住,借着走镖的时候直接入京以,以一己之力打伤了天机阁前十席后回到华容镇潇洒度日。” 说完笑着给愣住的慕临风倒茶: “慕公子可听说过这些趣事?” “……” 慕临风愣愣的看着云淡风轻的老者,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摇头: “没有……师父从未同我说过这些……” 莫问天是他师父,师父确实在镖师界名噪四方,可是他从来没有听师父说过关于天机阁的事情,更不知道师父那么厉害,比江湖上所传的更厉害…… 假如以他为例,师父便是一人上天机阁打伤了十个他甚至是比他厉害的人,还能潇洒离开没有被追杀,不被天机阁针对,这不仅仅是实力就能规避的。 慕临风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自信的,虽然在以前的对练中他都没有赢过师父,但那是好多年前了,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实力应该跟师父差不多。 然而听完老掌柜的话,才发现自己天真了些。 “……” 慕临风正欲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刚才去地窖的小厮端了一个黑色密封的平口陶罐上来。 掌柜的把陶罐打开,又拿了个干净的茶杯将陶罐中散发着刺鼻味道的红褐色药水倒了半杯。 完了之后把平安扣从穗子上摘下放入杯中浸泡在药水之下,稍许拿出一柄短刃递给慕临风道: “验证信物需要公子鲜血两滴。” 慕临风不多问,点了头割破食指往那茶杯中滴了两滴血,之后将手指放于口中轻咬,目光紧盯杯中的玉扣。 不用多久,掌柜的就将平安扣捞上来放在一面帕子上擦拭干净,只见那原本通体脂玉偏白的平安扣此时内里的纹路被染上了暗红。 奇怪的药水浸入内部勾勒出一根荆棘枝蔓在整个圆形扣身绕了一圈,一只青鸟立在枝蔓上,模样精巧栩栩如生。 青鸟立于荆棘是南诏皇室的标志,没有人敢随意拿来开玩笑,毕竟这是诛九族的罪名。 慕临风看着殷红的荆棘和青鸟并不意外,毕竟在这之前已经得到了太多暗示,重夜跟他说的话甚至算是明示了,就差开口让他跪下认兄长了。 而老掌柜的反应确有惊喜,但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老人家激动的起身,双手拿着平安扣走到慕临风面前深鞠一躬神色谦恭道: “草民云流参见公子。” “……” 慕临风愣了一下接过平安扣搀扶了他一下: “云……掌柜无需多礼……” 他喜欢别人对他客气,但不习惯别人对他行礼。 云掌柜行了礼之后转身从一个墙壁暗格中拿出一个上锁的盒子,将盒子打开把里面的一封泛黄的书信拿出来递给慕临风: “这是给公子的。” 说完重新入座,让一旁的小厮将那个瓶口陶罐和那半杯药水拿下楼去,重新倒了热茶对慕临风笑道: “公子有什么想问的但问无妨。” “额……” 慕临风看了看手中的信,斟酌片刻,思来想去还是先问: “云掌柜跟云游先生是什么关系?” 云掌柜: “云游先生是兄长,公子手里的信,便是家兄所托。” 慕临风惊讶: “掌柜的今年高寿?” 云掌柜答: “六十有五啦,家兄要在的话,今年便刚好七十了。” 慕临风抓住了话中重点: “云游先生,去世了?” 云掌柜点头: “去年冬去世的,公子慢了一步,有些事便只能老朽代劳了。” “这样啊……” 去年冬也就是他们在墨城的时候,慕临风有点遗憾,沉吟片刻还是问出最想知道的问题: “那对于我的身世,云掌柜可清楚?” 按照这样算的话,当年给他取名字的时候,云游先生正值有实力又睿智沉稳的年纪。 云掌柜盯着他手里的平安扣反问: “那公子对自己的身世又了解几分呢?您能找到这里,必定不是偶然的。” 慕临风如实回答: “知道一些……要说这还真的算偶然,若非如此,我对自己的身世早已看淡了。” 他对自己的身世重新感兴趣是因为重夜。 说着把自己从重夜那里得到的信息以及自己打听到的线索如实相告。 云掌柜品茶倾听,等他说完后目光如炬的看着他,给了一个他一直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的答案: “公子确为先帝血脉,姓氏则是随母姓。” “……” 慕临风深呼一口气,再问: “确定么?” 云掌柜严肃点头: “确定,老奴虽知道的不多,但唯独这个问题可以明确的告知公子,至于个中曲折就知之甚少了。” “……” 慕临风心情复杂,最后无奈的轻笑: “多谢。” 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一个交代。 云掌柜又指了指平安扣上的纹路又说: “刚才那药水是以先帝和夫人的血液为引,用秘法熬制而成,这枚平安扣也是精工秘法雕琢打磨,光是药水不能浸入内里,还需公子血液才行,故能够确认公子身份。”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继续:
141 首页 上一页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