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夫君在这。”他贴了贴怀中人潮热的前额,揉抚他的肩背腰臀,让他放松了身体,才继续在他体内来回磋磨。 闻倾越渐渐适应,呼吸也跟上了他挺入抽出的节奏,顾辰麒于是托着他的肩与腰,一瞬发力将他捞了起来,坐势令勃发的阳根侵入更深处。 闻倾越被激得一颤,竟连虬踞青筋也感受得分明,不免心生惧意,下意识抬身,立时被握着腰按了回来。轻薄寝衣从肩头滑落,挂在臂间,摇曳颠荡。 他的房内布置清简,从前除了起居便是研学,而他向来克己守礼,哪曾想过会在这里发生这样极致的一场风月事? 一瞬恍神,顾辰麒便拢了他正空虚难耐的茎身,上下抚弄,另一掌把稳他的后腰以便进出,不让他逃,带着薄茧时轻时重地抚摩,引得些微刺痒。 闻倾越浑身酸软,无力挣扎,不看身前身后淫靡荒唐,蜷了足心,勾缠住他的肩颈,启齿咬在眼前肩上,试图以此掩抑失控的呻吟。 顾辰麒肩上一片湿热,从而察觉出他舌尖的颤动,不禁一声闷喝,又使力顶向深处,同时指腹在他不经碰的茎口掠过。 破碎的低咽含混在齿间,又仿佛种进了皮肉。 两侧肩头一阵尖锐刺痛,让顾辰麒深吸了口气,过后反倒觉得畅快愉悦,勃发到极致的欲根退出来,再度整个撞了进去。 闻倾越眼前昏黑了一瞬,身底穴口酸胀不堪,内里烫热难消。不及缓神,顾辰麒一手绕了他的膝弯,向上抬起。 “不要!唔……” 顾辰麒没给他抗拒的机会,一吻覆上他的唇,强势纠缠。 隐秘的穴口被勾起的腿牵扯开来,就此经受了数十下发狠的顶撞,每每由浅而深捣弄得淋漓彻底。 眼底盛不住的清泪滑下,在唇齿相依处蜿蜒,顾辰麒尝到咸涩,仔细舔去,随后与他额心相抵,最后一次狠狠贯入,再退至半深,一腔浊精浇射在最怕人碰的那一小处。 闻倾越蹙眉闭紧了眼,浑身颤抖,攀牢在他颈肩的两臂绷得厉害。 顾辰麒终于放下他的腿,手落回他胀痛临顶的前端,悉心侍弄出来。 闻倾越软倒在他怀中,长舒一口气,再无一丝力气。 幽暗灯烛照见他的后背,青丝垂了半边,涔涔汗液顺淌下来,没入半挂臂间的寝衣里,无限风情。 顾辰麒不自禁地抚上去,引得人轻颤,而后任他流连。他吻住爱人的肩,皎白后背落了几处红痕,若无那些陈旧伤疤,这里该是无瑕暖玉般的漂亮。 都是因为他…… 正要陷入心疼愧疚之时,怀中人忽然支起身。 “怎么了?” 闻倾越不说话,只盯着顾辰麒肩上的咬痕、抓痕,默默红了眼眶。 微凉指尖抚上来有些痒,顾辰麒拿下他的手,温声说:“不必心疼,你再抓狠些也无妨。” 闻倾越抬眼相望,没觉得好笑,反而像是立即能哭出来。 顾辰麒连忙将他揽入怀中安慰:“阿越,别难过,这点小伤于我而言不值一提,没关系的。” 闻倾越贴着他的暖烫胸怀,还是落下一滴泪来。 顾辰麒替他拂顺青丝,拢好寝衣,熨帖地抱着他。 “本想回了渠关,就带你去城中逛逛,正好看一看缓归堂,不料遇上祖母回来。明日可想去?” “想。” “那我们就去。明日正好是渠关会市,一定很热闹……”顾辰麒于是跟他说起许多年前两人同游之事,慢慢转移他的心神,让他在怀中安然睡去。 烛火幽明,照得人影相偎,一室静谧。 园中草木葳蕤,清风逐月。 他们的将来,从此皓月皎皎,岁岁安宁。 翌日,他们终究没能下山去。 一朝醒来,闻倾越身上便起了热,不想惊动久罗央,只让人请了孟存过来。 顾辰麒心急如焚守在一旁,眼见着孟存的愁眉越锁越深。 一番问诊过后,孟存拧着眉不知该如何说起。 闻倾越则是习以为常之态,让顾辰麒扶坐起来:“师兄所虑之事,我大抵明白。只是回京在即,现下还不是疗养旧伤的时候,还望师兄谅解。” 孟存叹道:“我何尝不知道?可你此时回京,转眼便要迎来寒冬,这一身伤病恐怕更是难熬。若留在渠关……” “师兄,”闻倾越止住他,眼眸抬起,虽显病弱,却出奇地坚定,“回京之行,辰麒不能再因我耽搁,他若先行,我在这里也难以安心静养。我二人分别已够久了。” 顾辰麒揽着他,满目心疼。 孟存自然听得懂他这话—— 他们这些年历尽艰辛曲折,才得以重逢,共话喜事。以他如今状况,再经不起任何变数了。 孟存又一叹:“既然你意已决,我还能再多说什么呢?” 闻倾越知道他这是同意了他的打算,神色也跟着缓和。 “阿越,可你这般实在不宜远行啊。”顾辰麒仍然担忧。 闻倾越苍白的脸朝他绽开一个笑:“所以才请师兄前来。” 孟存于是解释道:“庄主的病症与旧伤并无太大关系,而是连日操劳、夜不安寝,心力损耗太过,一朝心神松懈,才导致病发。不过这病不严重,你们不必担心,且待我开方用药,好好歇上两日,便可大好了。庄主这两日切要静心休养,补足元气,不宜劳身伤神。” “我记下了,有劳师兄。”闻倾越温声答应。 孟存去开方配药,章和将他送出了门。 “阿越……” “你若要说些劝我的话,就出去,我不听。” “好,不说不说。我陪你多歇一歇,养养神。”顾辰麒小心扶他躺下,无奈笑道,“南星说你这些年一生病,脾气就不好,竟是真的。” 闻倾越蹙了眉,有些不虞,但有恙在身,怠于一辩。 顾辰麒拢着他的手,又去抚他的眉心:“我都明白,没有怪你的意思。睡吧,我就在边上,药好了就叫你。” 闻倾越才舒了口气,闭着眼却还不愿松开他的手。
第75章 74 册封 按照议定,顾辰麒携闻倾越和宋南星回旭京,久罗央也踏上了返荆离之行。 因皇帝是微服出宫,百官并未出城恭迎,只聚候在宫门前。 顾辰麒下马车前握住闻倾越的手,安抚道:“稍后人多,但是不必害怕,紧跟着我就好。” 闻倾越虽因再度进宫有些慨然,却觉得此话莫名:“我何曾怕过人多?” 顾辰麒一笑,未再多说,牵着他下了马车,眼前百官伏首,宫人也跪了一地。 顾辰麒招来一个内侍,吩咐他领着宋南星去尚药局安置,携闻倾越跪到太后跟前。 “儿臣给母后请安。” “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亲自上前扶起皇帝:“好,都起来吧。” “母后近来可好?” 太后顿时减了几分笑意:“甚好!” 顾辰麒在行宫设局,假装遇刺,骗过了裴霖,又在京中风声鹤唳之时设法脱身,久滞在外,前后两月有余。这些时日京中剧变,他虽暗中把控局势,却只能交由太后和一干近臣镇守朝局。步步凶险,太后都不得不为他忧心。 这且罢了,太后昼夜难安之际,皇帝一纸加急密函,请她着人司制凤君之玺。她虽气恼,倒也仔细交代了尚宫去办,只是在三度催他回京未果时,毅然押下那方玺印。 顾辰麒赔笑道:“母后别站累了,回去再说吧。众卿平身!” 众人起身后,愣然看着顾辰麒将那同行之人拉进了舆辇。 “陛下——”章和想说这不合规矩,迎上顾辰麒回头一个眼神,拂尘一扫,高声顺承:“起驾!” 舆辇四周备了冰块,坐上一阵,便觉清凉适意。 为了让闻倾越安心,顾辰麒始终牵着他,但见他凝神抿唇,似有忧虑,便问:“怎么了?” 闻倾越犹疑道:“太后似乎不大高兴。” “母后是气我离京太久,如今我回来了,她自会消气的。别担心,母后并非对你不满,也不会再为难你的。” 闻倾越这才缓颜。 到达宣政殿前,顾辰麒牵着闻倾越入殿。 太后就座,百官俱列。 行至御座阶前,顾辰麒却止了步,携他面向百官。 为首的赫连枢微愣,随即会意,领着群臣跪了下去。 “吾皇万岁万万岁!” 顾辰麒松了手,登阶上座,留闻倾越在原地。 他没让闻倾越不知所措多久,中常侍章和适时走出来,展开一卷圣旨,扬声道:“闻倾越接旨。” 闻倾越依言跪了下去,听章和宣读了册立凤君、修宫赐居的圣旨,按其示意领了旨。 顾辰麒亲自上前,将他扶起。 赫连枢当先礼道:“恭喜陛下!贺喜凤君!” 百官于是纷纷附贺:“恭喜陛下!贺喜凤君!” 闻倾越看着满朝文武,再次不知所措。 顾辰麒在他耳边小声指点:“凤君该说,众卿平身。” 闻倾越默了片刻,攒起勇气,开口道:“众卿平身。” “谢凤君!”声音震耳欲聋。 待群臣站定,顾辰麒道:“好了,有事明日早朝再议,众卿都回吧。” 群臣告退离去。 李祝在其中,踟躇一阵,还是留了下来。 闻倾越曾得他照顾,上前与他见礼,李祝连忙回之。 “许久不见,闻庄主这几年可还顺遂?” “一切顺遂,有劳将军挂心了。” 李祝慨然:“幸好你能回来,陛下为了寻你……” “这些时日多亏舅父在京中,为朕解决后顾之忧。”顾辰麒适时站到闻倾越身边。 “臣之分内。”李祝揖道。 “替朕向舅母和昭儿问个好,等忙完这几日,请他们到宫里来,就到母后宫中用膳。”顾辰麒转向太后,“母后意下如何?” 太后和李祝皆是一愣,太后随即回道:“陛下安排就好。” 李祝渐渐回过味来,躬身一揖,却被顾辰麒扶了一把。 “明日起,舅父可以休沐,十日可够?” “谢陛下!陛下与闻庄主一路劳顿,臣便不扰了。”李祝言罢告退。 太后起身,顾辰麒忽然唤住:“母后,凤君之玺制作精致,很称我二人心意,多谢母后!” 闻倾越愕然,一同礼道:“多谢太后!” “该叫母后。”顾辰麒低声提醒。 太后忍不住:“陛下莫要……” “多谢母后!”闻倾越适时改口。 太后又一愣,而后释然一笑,随即端着神态道:“哀家……哀家忙得很,哪有心思管这个,都是苏尚宫尽心尽力,你们……谢我做什么?哀家乏了,先回了。” 太后不再多留,迈步离去,步子略有些快,侍从趋步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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