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宇文瑄对源尚安那是心服口服言听计从,“大人您也要注意身子!” 宇文瑄的脚步声慢慢消失,源尚安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他这一松懈,难耐的呻吟便立即脱口而出。 “确实不小心碰到了,”源素臣伸手去拧源尚安湿软的双臀,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源尚安面上,带着戏弄的恶意道,“碰到了最痛快的地方。” 源尚安顿时便无地自容:“你说什么浑话……” 身下的攻势越发猛烈,体内那物几乎每次都要抽离大半,再在源尚安毫无防备的时刻顶至最深,阵阵销魂的酸麻感顺着臀瓣向上蔓延。源尚安觉得自己简直要软倒在源素臣的怀抱里了。 源素臣也知道再这么下去,源尚安当真受不住,何况事发突然,两人也不能把时辰全都砸在这事上。性器在下一度的抽送中抵到最深,而后将忍耐了许久的液体尽数留在了源尚安体内。 清洗干净便费了不少力气,源尚安晚了半个时辰才到,到时手上被腰带缠出的红痕还未消散,宇文瑄见了,担忧道:“大人,您没事吧?” 源尚安心道没事没事,不过就是被你们眼里的那个丞相大人按在躺椅上捆着手行了一场风月之事。他轻咳了一声,道:“睡觉时候压着了。” “仵作呢?”源尚安很快便收拾好了思绪,进入了正题,“验尸了吗?什么结果?” “还是那句话,”宇文瑄道,“利刃穿心,凶器是一把匕首。” “匕首?”源尚安问道,“应无还府上请了侍卫,谁能绕过守卫,给他致命一击?这又不是大街上行凶。” “疑点就是在这里,”宇文瑄想了想,又道,“不过应无还遇害之前,据府上侍卫来报,他们的确有抓到过刺客。应无还说让把刺客押下去,他明日审问,但我方才跟着人去了关刺客的柴房,人已经不见了。” 源尚安沉思片刻,复又看向宇文瑄:“刺杀?” 宇文瑄道:“只是目前的一种倾向,还不能完全肯定。” “刺客呢?”源尚安道,“还没抓到?” 宇文瑄摇了摇头。 “皇上那边知道消息了吗?”源尚安道,“怎么说?” “暂时没有消息。” “我知道了。” 源尚安缓步走入府邸,见里面已经布置起了灵堂,温怜玉和应家的几名家眷正在低声呜咽。 “夫人,”源尚安垂首看向抽咽着的温怜玉,柔声道,“还请夫人节哀。” 温怜玉依旧用手巾擦着泪水,叫源尚安瞧见了耳垂附近的坠子,却并没有理睬源尚安。 随后他又叫来宇文瑄,道:“你去找人煎一点糖水来,好了之后送给他们喝。” “是。” 然而恰巧在他转身吩咐之时,应无还的一个小侄女已经起了身,她痛不欲生道:“我伯伯横死家中,不就是因为你们源家容不得别人?!你怎么有脸面来这里吊唁?” 说罢她直接抓住了源尚安的衣襟,事发突然,这小姑娘动作又极快,一时间左右竟是拦不住她。 “这里不欢迎你!”小侄女哭喊着,眼里分明含着怨恨,“你走开!” 温怜玉见此反而哭得梨花带雨,左右即刻上前拉开了两人:“姑娘冷静!” 那姑娘眼里仍旧噙着泪水:“你们拦我做什么?我今日要给大伯父讨一个公道!我知道你的哥哥是当朝丞相,可你也不能这样草菅人命!” “姑娘误会了,我——” 后半句源尚安没来得及说,太监尖细的嗓音传来:“皇上驾到——” “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静渊示意众人平身,自己却并没有入座,而是凝眉道:“灵堂之上,怎么这样乱糟糟的。” 方才拉住那小侄女的护卫道:“启禀陛下,这位姑娘是应大人的亲眷,或许是突然遭逢不幸,心中哀恸,因而有些举止失常。” “我不是!”那小姑娘急于辩解,力气竟然出奇地大,瞬间便甩开了护卫,一旁陪着沈静渊的太监见此喝道:“大胆!你要做什么?!” 沈静渊抬手示意不必惊慌失措:“你有什么话要说?” “皇上,民女不是无理取闹,民女是要给无辜枉死的应伯伯讨一个公道,”那小姑娘面带泪痕道,“皇上,请您细思,我大伯昨夜才去源家搜查,结果尚未出现便突然遇害,这件事会是谁做的?” “皇上,”那姑娘已经跪了下来,“民女恳请皇上彻查源家,早日揪出真凶!” “这……”沈静渊注意到源尚安也在场,他斟酌道,“你先起来,亲人不幸遇难,朕理解你心急如焚。但是凡事要讲礼法规矩,不然我大魏律法何存?仵作既然尚未查明有指向源氏一族的确切证据,朕便不能轻易动手。” 岳时初一事已经叫沈静渊吸取了教训,他知道万万不能情急之下作出决定。 越是迫在眉睫,他反而越是要稳住。 没有别的理由,这是他身为天子本就应该做的。 他的父皇永熙帝死于宫变,先帝哥哥又亡于内斗,眼下沈氏一脉仅剩下他这么一个名正言顺的继任者。千钧重担、万里乾坤自然就落到了他的肩上。 他必须担负起这个天下。 “钟涟,”沈静渊转首看向一旁侍奉的太监道,“传旨下去,从国库里拿出来三千两,拨给应无还的家眷。” “是,老奴遵旨。” “故卿,”沈静渊对源尚安道,“方才这位姑娘所说,你有何感想?” “微臣认为姑娘的怀疑情有可原,”源尚安拜道,“但事发之时,我跟兄长均在家中,并未召见他人。皇上一问便知。但无论怎么说,应大人的死关联着微臣,因而微臣愿意主动请缨,查明真相。” “不行!”源尚安话音未落,那姑娘已经反抗了起来,“皇上,他是源家之人,必然会向着源家说话!这种时候,他理应避嫌!” 孰料沈静渊却是点头道:“朕准了。” “皇上!” “但是为了确保公平,朕会从御史台和廷尉府调人,全程监督。” “是,”源尚安道,“微臣领旨。” 半个时辰后。 源尚安坐在堂上,端详着那把作为凶器的匕首,道:“没有血槽?” “是,”宇文瑄道,“这确实是从尸体上取下来的没错。” “倘若没有血槽,那这匕首不好拔出,”源尚安道,“若是插在尸体上迟迟不拔,只有两种可能。其一,行凶者力气小,拔不下来,其二,事发突然,没有时间带走凶器。” 源尚安琢磨着,又道:“对了,你刚才说那尸身是多久被发现的来着?” “仵作说距离应大人遇害,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血都凝固了,”宇文瑄早已经问清楚了情况,此刻自然对答如流,“而且清理现场的时候发现,除了应大人身上有血迹之外,便只有门框附近有少量的血渍。” “大人,”宇文瑄道,“卑职拙见,觉得可能是应大人突然遇到刺客,冷不防受了伤,想着跑进房内,结果却伤重不治,不幸身亡。” “不对,”源尚安摇了摇头,“再想想。” 宇文瑄问:“哪里不对?” “如果换做是你,你面对一个无力招架的刺客,急匆匆跑进门,下一步会做什么?”源尚安道,“应该是锁门,锁得越死越好,没错吧。” “可那扇门,我记得是没有上锁的,没错吧。” 宇文瑄还想说什么,底下的人已经来报:“湘君大人,我们按照您的吩咐,把尸体抬上来了。” “嗯,”源尚安不慌不忙道,“放到这里就好。” 源尚安缓步下堂,得靠宇文瑄扶着他才能慢慢蹲下身来。源尚安伸手揭开蒙在应无还脸上的白布,那样扭曲狰狞的面目落在他眼里,他竟是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 宇文瑄的眉宇古怪地跳了跳,半晌才道:“这么一副表情……死的也太惨了。好歹活着的时候也是九卿之一……哎!” “不对……不对,”源尚安看罢,竟是连连摇头,“这不是外人刺杀。” “府君?” “要是的话,怎么一点打斗反抗的痕迹都没有?” “……有的,”宇文瑄道,“走廊的石柱上,发现了三枚飞镖。” “太少了,”源尚安在脑海中梳理着整个事情的脉络,“这可是性命攸关的时刻,怎么可能就这么一点痕迹?应无还没有中过麻药的迹象,刺客近在咫尺,不可能一点反抗都没有。就算他没有,府内的侍卫也没有后续的动作么?” “府君,”虽然源尚安已经另有封号,宇文瑄却还是保留着唤他为府君的习惯,“可是发现了什么?” “让守卫神不知鬼不觉,又要让应无还来不及反抗,”源尚安道,“这人选只有一个了。” “去请应夫人过来吧。”
第14章 真相 “夫人,”源尚安冲温怜玉颔首致意,“请坐。” 温怜玉面上泪痕未干,她隔着手帕,警惕地看着源尚安:“湘君大人,为何找我?” “为何找夫人,”源尚安仍旧文雅从容,“这得问问夫人自己了。” “我夫君已经不幸辞世,”温怜玉偏过头来,似是擦泪,“湘君大人,我听说你的夫人也早早离世,鳏夫嫠妇私下见面,是否不太妥当?” “如此戏谑之语,”源尚安那双含情目看得温怜玉也不禁晃神,“出自夫人之口,看来夫人也并非真正为应大人的死而悲伤。” 温怜玉忽而收住了悲痛的神色,她本意是想在言语上占上风,让他理亏,谁知道却被反将了一军。 “走的人是我的夫君,”温怜玉道,“我心境如何,旁人只怕是无法得知。” “是啊,”源尚安点了点头,竟给了温怜玉一种深表理解的错觉,“听夫人自己说,事发之后,即刻便去报了案。” “只是我有几个问题想不明白,”源尚安试图注视着温怜玉的眼眸,后者却及时躲闪开来,“夫人,府上素有侍卫,既然有刺客进门,为何侍卫毫无觉察?退一步说,即便侍卫有所疏忽,应大人自已也不知道呼救么?” 温怜玉用手帕揩了揩通红的眼角:“刺客一开始被抓了,他或许也就放松了警惕,谁知道——” 温怜玉抽噎着:“谁知道那刺客狡猾得很,竟然跑了出来,暗害了他!” 源尚安对这番说辞不置可否,而是继续问道:“可是据我所知,柴房的门是从外头锁上的,窗户也没有翻动的痕迹。敢问夫人,这名狡猾的刺客,到底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温怜玉道:“这是你们的事,应该由你们调查,我不知道。” “是吗?”源尚安依旧看着她,“可夫人知道,我们搜查一番,也没有找到任何打斗痕迹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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