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 他这次总算说出两个不是让人那么费解的字眼。 隗天赐听得心底火气烧天,真不识抬举,我年轻气盛,又是当今太子,哪一点比不上萧震? 让你对我负个责,你都不愿意吗? 表面却哭哭啼啼的:“玉儿哥哥什么意思,难咬了我,就不想对我负责了吗?呜呜呜……你就是这么欺负小孩子的吗?还是说,你本身就是一个渣男?” 渣男闻如玉不懂,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 尤其是没见过别人哭,还是这么年轻漂亮的一个小少年,心莫名就软了。 伸手扶住他肩膀,又摸了摸他的头,“乖,玉儿,负,负责……” 就像是平时,萧震哄他的方式。 隗天赐听得心中窃喜,表面依然泪光莹莹的,“玉儿哥哥,你想表达的是,你要对我负责吗?” 闻如玉听得一知半解,满是慎重的点了点头。 隗天赐高兴坏了,果然他的脑子有问题。 不过这也阻止不了,他对他的喜欢。 表面却泪汪汪地继续扮可怜,“那玉儿哥哥就要乖乖的留在我的身边,对我负责到底,不可以随便乱跑哦?” 就这样,闻如玉在隗天赐的地下室,住了下来。 唯一庆幸的是,隗天赐并没有像个小禽兽那样,真的碰他。或者被他碰。 用他的话来说,他还没有举行正式的成年礼,等他举行之日,玉儿哥哥,一定要帮他洗礼。 …… 另一边的萧震翻遍了整个长安城,也没找到闻如玉的踪迹。 只在寝宫的角落,找到半只断掉的玉梳,以及一把巨丑的木梳。 整把木梳只有六颗粗粗的齿,梳柄一边刻着一对小人儿,做工非常粗糙,而且拙劣。 萧震拿起木梳嗅了嗅,嗅到一点只属于杏木特殊的气息。 他恍然记起前些日子,闻如玉因为出去,脸部被太阳灼出来的伤,以及外面那两棵杏树,其中一颗断掉的枝丫。 原来那天,他并不是想逃婚,而是想出去弄一根树枝,给他雕刻这把木头梳子。 原因不用猜也知道,是萧震送了他一把玉梳。 “玉儿……” 原来他早就在策划,要送他的结婚礼物,还不惜冒着被太阳烧成灰烬的危险,给他弄来了这根树枝,刻成这把木梳…… “玉儿,夫君的好玉儿,原来夫君一直都误会你了,你是不是一直都爱着夫君的?是夫君不懂得珍惜,把你弄丢了……” 闻如玉什么也没有给他留下,唯一留下的就是这把木梳。 他终日以泪洗面,以酒度日,不停的忏悔着,当初不该这样那样对待闻如玉,以至于,他在他新婚之夜,被人掉了包。 他找不到他,哪怕是借着雪虫银铃,他依然找不到他半点踪迹。 因为隗天赐的地下室墙缝内,是注入了特殊的药物,以至于隔绝了对外界的声音和气息。 原因无他,他深知闻如玉脚踝上,戴着一对雪虫银铃铃铛。 他很早就在策划修建这个地下室,总有一天,他会把美人从萧震的手上,弄过来,占为己有。 并且还不会让萧震找到!
第193章 第192话苦苦寻觅 时光飞快流转,转眼又过去数载,隗天赐终是长大成人,他不显山不露水,默默做着自己的太子爷。 该念书就念书,该科考便科考,对于隗羽曦安排的任务,也是完成的规规矩矩。 他所做的每一件事,虽然谈不上出类拔萃,倒是还算让人满意,隗羽曦都在考虑将来要不要把皇位继承给他。 只是他的身体健康状况不是太好,越来越瘦,而且体弱多病,年纪轻轻,看上去就像带着纵欲过度的病态。 其实不然,他只是失血过多,并且还封了太医的口,让他对外宣称自己只是年少体衰,发育不健全导致。 而且自从闻如玉咬过他一次之后,他便不在让他咬了,而是用铁链把人锁起来,隔三差五割血给他喝。 也给闻如玉带点心,还堂而皇之的说:“玉儿哥哥,天赐只是怕你出去,被别人伤害,所以才将你绑起来的。” 闻如玉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饱一顿饿一顿,有时候隗天赐十天半夜不下来,他饿到极致,也是会发狂,几次差点挣脱铁链,不过被隗天赐发现以后,又会给他加一条铁链。 还哭唧唧的说:“玉儿哥哥,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跑呢?” 闻如玉在他的道德绑架以及身体绑架的双重折磨中,逐渐迷失了自我。 却是越发想念萧震。 比起眼前这个心里病变的破小子,萧震简直不要好太多。 至于萧震,他倒并没有像三年前那般沉沦,而是彻彻底底沦为了一台杀人机器。 他以杀人为乐,愈发残暴嗜血,不要说犯人,就算在他手下办事,稍有不慎,也是掉脑袋的风险。 自从闻如玉不见了以后,冯青、西毒、展风他们三人,在他身边就感觉待在万丈冰窟里,还时不时感受到暴风雪雨的袭击。 说是提着脑袋在刀尖舔血也不为过。 尽管所有的指向都证明,闻如玉可能已经灰飞烟灭了,甚至连隗洛城都感觉不到心虫的存在。 但萧震始终没有放弃,对他的寻找,几乎踏遍了千山万水。 仿佛寻找,成了他唯一活下去的动力。 尽管已经麻木了,没有希望了,可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之前,他都不会相信,他可能已经死了。 本来隗天赐伪装得很好,闻如玉一直被他关在地下室,有药墙隔绝,萧震根本不可能察觉,他们也可能会互不干涉的就此过一生。 但是隗天赐的成年礼,却打破了原有的平衡点。 隗天赐在自己成年礼的前几天,去了趟长安城的丝绸店。 刚好萧震去看望闻如玉师傅后回来,因为当下有花展会,人潮格外拥挤,只好牵着马路过长街,却被一个飞毛贼偷了钱袋。 他追着那毛贼进了丝绸店,无意间听到隗天赐在报一个衣服的尺寸。 那个尺寸,于他而言,可以说是刻骨铭心。 因为那是闻如玉的尺寸。 他曾经给他做过无数衣裳,对于他的尺寸,早就烂熟于心。 如果是别人说出来,他可能还不会那么在意,因为并不排除,有人的腰能和闻如玉一样细。 可偏偏那个说出来的人,是隗天赐! 这就很值得令人怀疑了。 他并没有去抓隗天赐的现形。 而是等他走后,去问了掌柜,“刚才那人,做的什么衣服?” 掌柜有权保护顾客的隐私,而且隗天赐也交待过,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他来这里做衣服的消息。 当即为难的笑道:“这位客观,来我们这里做衣服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小的得罪不起呀!所以他做的什么衣服,小的实在不敢透露……” “唰!” 他还没说完,萧震拔刀抵上了他的脖子,面如沉水,“知道本王是谁吗?” 掌柜一听他自称本王,又见他眉宇间的杀戮特别浓郁,心下一片骇然,吓得差点跪了:“你,你难道是……是传闻中的琰王萧震……” “哼!” 萧震冷哼一声,怒道:“算你还有点眼识!快说,刚才那人,做的什么衣服?” “他要求小的做一件大红嫁衣……是个男人的尺寸。他以前也经常过来做这个尺寸的衣服,小的从未见过这么好尺寸的男人腰身,心底也好奇,多次想让他把人带过来看看。可他只称那是他哥哥的尺寸,而他哥哥身患恶疾,不能出门。所以也不可能过来。” 掌管一听他是活阎王,那里还敢隐蛮,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全部事情。 “小的很好奇,他这次怎么做的嫁衣。他还说,他哥哥从小体弱,幸而生的美丽俊俏,模样跟女孩子一般无二,被一个有钱的富家公子看上了,再过几天就会嫁人了。还让小的务必在三天之内做好,到时他会派人过来取。” 在过几天就会嫁人? 萧震一惊,昨天他收到隗羽曦的邀请函,让他去参加隗天赐的成年礼。 时间也是在几天之后。 于是他问掌柜的,“他说的他哥哥嫁人的时间,是不是这月十八?” 掌柜微惊,“对呀,王爷也知道?” 萧震不知道要用怎样的描述,才能形容此刻的心情。 他怀疑了所有人,甚至还去隗天赐的东宫搜查过,可却不见闻如玉的踪迹。 而隗天赐上次被他教训后,就再也没有企图抢过闻如玉。 甚至连他们结婚那天,都表现得很乖巧。 现在想来,原来他一直都在伪装成弱者,实际早就策划好了一切。 这个该死的小孩,居然抢本王的爱妃,还伪装得如此好! 看本王要怎么和他算这笔账! 离开丝绸店以后,萧震连捉飞毛贼都忘记了。 并没有带兵前去东宫大肆要人,而是让冯青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一支价格不菲的墨玉发簪。 发簪的钗花内,放了一颗特殊的珠子。 珠子表层是玉,内心却是银,而银心内所关着的,正是雪虫。 礼物准备好以后,萧震也不着急,而是到了第二天太阳落山时,他才带着冯青,赶往了东宫。 这几年他苦苦寻觅,很少有机会接触到隗天赐,这次带着礼物过去,委实让人有些震惊。 尤其是做贼心虚的隗天赐。 一听萧震的到来,心里忐忑难安,他怎么来了?他是发现玉儿哥哥在本宫这里了吗? 虽然很害怕,不过还是假装老老实实的,出去给他这个他一心希望他早点死掉的皇叔,道了礼:“皇叔吉祥!皇叔怎么想到天赐这里来了?” 萧震眸意不明的上下打量着他,淡声道:“怎么,不欢迎皇叔吗?” “欢迎啊!以前天赐不懂事,给皇叔添了不少麻烦,现在天赐就快要成年了,还希望皇叔不要计较我小时候的那些过错。” 尽管心底怀疑得要死,也怕得要死,隗天赐依然人装作一副改邪归正,乖巧懂事好孩子的态度。 萧震恨不得立马拆穿他虚伪的面具,将东宫全部拆除,夷为平地,他还不信还找不到被他藏起来的闻如玉。 不过他害怕闻如玉会有危险,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面无表情的拿出礼物,还给隗天赐别在了发髻上,“皇叔不会计较,而且皇叔还给你准备了礼物。这些年,你皇婶失踪以后,皇叔过得特别不好受,而忽略了许多东西。” “没想到时间一转,只是白驹过隙的瞬间,你都快成年了!” “唉!” 轻轻感叹一声,又道:“这几年,你表现得也不错!未来储君的人选,非你莫属。本王也快老了,以后恐怕无法扶持在你左右,你一定要做一个品德兼优,为国为民的好天子!也不负皇叔对你的一片厚望!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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