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瞬间凝固。 男人缩紧瞳孔盯着他看,炙热的大手轻轻扣住他细嫩的脖子,似想要将这不听话的小东西,一把掐死。 闻如玉不怕死的与他对视。 终是忍不住压抑的气氛,哭着咆哮出来:“萧震,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你一直都在强迫我!猥亵我!欺辱我!从来都没有尊重过我!” 他咬了咬还在破皮的唇,“我恨你死了!就算你强迫我和你结婚,我也只会恨你一辈子!跟你对着干一辈子!” 萧震微微眯起了眸子! 有危险的光从那双狭长的凤眸溢出。 “你觉得,作为本王的未婚妻,还和别的男人暧昧到快要亲上,本王也就是象征性的惩罚了你一下,你就觉得本王是混蛋?” 他说着说着,又笑了。 那笑容有点荒凉,更让人毛骨悚然。 捏住他脖子迫使人抬起下颌,蓦然低头的瞬间,便已吻住了他还很痛的唇,像个疯子一样。 “玉儿,你口口声声说本王强迫你,没有尊重你,那你,可曾尊重过本王?” 他在他唇瓣吸咬了一会儿,又低沉沉地问:“你差点就让本王戴上了绿帽子……” 清冷的声音喃喃的,像只受伤的野兽,情绪低落至极:“你就没想过,本王的感受吗?” “我解释过了,可你根本不听!” 闻如玉忍不住又哭了,眼底泛起一片潮湿:“要不你杀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你了!” “明明是你欺负我,还做出我对不起你的样子!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成人对待!我不过是你的玩具!欲望发泄的工具!” 他哭着嘶吼,对他又踢又打,心底恐惧得不行,无论什么时候,他在他心里,永远是如同恶魔般的存在。 就像一块怎么都捂不热的石头。 萧震心底,其实也挺难受的。 他一想到,他说他对隗洛城的感觉,就从心深处,冒出一股无法压制的怒火,不仅仅是醋意。 更多的是,从始至终,闻如玉都没有真正的喜欢过他。 尽管前一段时间,他们看上去,好得就像一对夫夫了。 可是闻如玉的心,从来都没有在他的身上。 就像现在,闻如玉拼了命的想要推开他。 而他却执拗的,冥顽不灵地,即便是熬红了眼,也要将他死死搂在怀里。 即便知道这样,只会让他更讨厌自己。 就在俩人僵持不下去的时候,曹公公尖锐的声音,忽而响起:“皇上驾到!” 萧震这才松开闻如玉。 闻如玉也赶紧收敛哭声,将狼狈不堪的自己,严严实实捂进了被子里。 刚躲进去,隗羽曦便提溜着一个木盒子走了进来。 脸上笑嘻嘻道,“萧震哥哥,那夜你为何不辞而别呀?连皇阿哥也是不辞而别,该不会是,你俩又为玉儿弟弟争风吃醋了吧?哈哈……” 当他见到坐在床边,一脸阴沉,眼眶还有些红的萧震,竟然是一怔。 毕竟印象里,萧震都是超乎神话一般存在的人物。 像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怎么也有红眼睛的时候? 不会是那个小贱人,得了绝症吧? 被隗洛城咬了? 哈哈哈,那真是天助朕也! 心底瞬间一爽,一边咒骂着闻如玉快点去死,嘴上却甜蜜蜜的问:“萧震哥哥,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啊。” 萧震摁了摁太阳穴,尽量让刚才的情绪不流露出来,“我没事,皇上来俯上,是有事吗?”
第155章 第154话没呼吸了 萧震摁了摁太阳穴,尽量让刚才的情绪不流露出来,“我没事,皇上来俯上,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朕就不能来吗? 隗羽曦心底瞬间腾起无名的怒火,却不表现出来,嘴上笑嘻嘻道:“也没什么事,朕让人给你们定做了一对玉佩,就当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还有,想来问问,那晚你们,为何不辞而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朕有些担心,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上的木盒子,放在桌子上,态度温和随善,一副温文尔又格外担心的模样。 比起对着跟萧震干的闻如玉,这态度,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萧震烦躁的心情,顿时得到不少安慰,起身打开盒子看了眼,是一对很漂亮的血玉,雕刻的也是比翼双/飞的图案,非常精致。 这是隗羽曦最喜欢的血玉,他一直珍藏在皇宫,不舍得拿出来加工,却没想到,这次却雕刻成了萧震喜欢的模样,并送给他们作结婚礼物…… 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谢谢。” 他第一次感觉,喜欢上闻如玉是不是错了? 隗羽曦才应该是心怡的人选。 只有他才会这般贴心的对待他。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毕竟他对隗羽曦,根本产生不了那种想要上他的欲/望。 毕竟他是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谁能让他冲动,他便娶谁。 隗羽曦不能让他产生冲动,因此,只能谢过当兄弟:“殿下,劳烦你费心了!” 时过境迁,隗羽曦再一次听到他用殿下这个称呼,差点喜极而泣,努力挤了挤眼睛,想挤出一点眼泪,故意楚楚可怜的看着男人:“萧震哥哥,为了你,就算付出整个天下,朕也是愿意的!” 这话一出,别说萧震,就连躲在被子里的闻如玉,也微微怔了一下。 其实他们,才应该是一对的吧? 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在一起相守的时间,更或者俩人之间相处的态度,隗羽曦都是最适合萧震的。 毕竟他们会互相尊重。 不像他闻如玉。 萧震只是把他,当作一个玩具而已。 那他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 大概是隗羽曦是皇上的身份吧。 所以,萧震一直以来,只是把我当作隗羽曦的替身吧? 甚至,他怀疑,每次萧震做的时候,都会把他翻过去,脸按进枕头时,脑子里是不是都是在想隗羽曦? 他再也忍不住了,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冷冷道:“既然你为他可以放弃整个天下,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呢?还假惺惺的赐我什么婚?称我为弟弟?大家都坦诚一点,不好吗?” 他吸了吸气,眸光像是一道冰冷的刀子,冷冷剜向隗羽曦,“何必要伪装成这样?不累吗?” 隗羽曦和萧震显然都没料道,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虽然之前,萧震给他解释过,为什么不能得罪隗羽曦。 他也记得很清楚。 可惜,萧震太畜牲了。 他已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所以,根本不会再害怕得罪谁。 大不了就是一死。 也比跟着这种变态又可怖的恶魔在一起要强! 萧震脸色微变,虽然他自认为目下无尘,可闻如玉这番话当作隗羽曦说出来,也太傲气了,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 当下一把捂住他的嘴,“闻如玉,你发什么疯?” 又忙着给隗羽曦道歉:“皇上,贱内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也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此刻,隗羽曦完全可以一句放肆,将闻如玉理直气壮地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不过若是真的斩了他,萧震肯定会视他为仇人。 权衡利弊之后,洋装受了莫大委屈,要哭的样子,“没有关系的……萧震哥哥,是朕不好,不该当作玉儿弟弟的面,说这些话的。” 他揉了揉眼睛,强行挤出两滴眼泪,“真的很对不起,是朕让你们的感情产生了裂痕。” 闻如玉想骂人来的,可是嘴巴又被萧震捂住,只能在心底暗骂一句:隗羽曦,身为真龙天子,你还这么作,不恶心吗? 可这在萧震看来,隗羽曦是真的懂事了,为他着想了! 猛地将闻如玉扔回床上,恶狠狠警告:“你最好待在这里,给本王老老实实睡觉!” 丢下这句狠话,他拉着隗羽曦往前殿走去:“走,殿下,别理他,我们去喝酒。” 闻如玉被他重重砸到床上,本来就还昏沉的大脑,此刻被他这一砸,虽然没有撞到硬物,不过也经不起这番折腾,在短暂的轰鸣之后,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逐渐失去了知觉。 再醒过来时,是半夜冷醒的。 他被扔在被子上面,身上只有一件很薄的绸衫,长安接近八月的天,又是夜间,寒意轻而易举浸入了骨。 好冷…… 他抱起瑟瑟发抖的自己,又冷又饿,喉咙干痒难忍,大脑又昏昏沉沉的,屋里没有掌灯,萧震也没回来。 他随便拉了条毯子裹住自己,摇摇晃晃来到桌子边,拧起茶壶想倒点水喝。 可惜,萧震好像故意让人倒干净了壶里的水一样,他倒了半天,连一滴水都没有! “来人啊……” 他一开口,嗓子哑得不像话,想到门边去叫侍卫,谁知大脑太过昏沉,一阵目眩晕乎之际,人已经朝桌子边上倒去。 他一惊,稍微清醒了一点,伸手就朝桌子胡乱抓去,想抓住桌子边缘稳住身形,奈何,只抓到那只隗羽曦送来的木盒子! 木盒子又没粘在桌板上,随着他人的倒下,跟着被他抓到了地上! “咔嚓!” 一声碎裂的脆响,伴随他倒地的声音,那对隗羽曦最喜欢血玉雕刻成的玉佩,已经被摔成了几个裂瓣! 闻如玉本来是想去捡的,谁料,桌子上的那只茶壶,也被连带被他抓飞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头上! 他根本没办法,挽救不了这失控的场面,人再一次晕了过去。 …… 萧震和隗羽曦饮酒畅谈直到天亮。 还特意吩咐冯青,把寝宫大门锁了,不许往里面送水和食物,好好让闻如玉饿一饿,关他一关! 否则他不会长教训! 还交代,无论他怎么叫,都不许开门。 冯青在外面提心吊胆的守着,可是,一直守到晚上,也没有听见里面传来喊叫声,心说闻公子大概是睡了。 于是也没在意,拢着袖子靠在门边开始打盹。 不知不觉中,竟然睡了过去。 这途闻如玉发出那点微弱的响动,隔着厚厚的寝宫大门,根本没能惊动他。 等萧震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见到在门口打盹的冯青,他踹了他一脚,还是好心情的问了句:“他呢?没有大喊大叫吧?” 冯青瞬间被他踹醒,揉了揉被踹痛的屁股,吸了下气,“没有,一直没听见动静。晚饭和茶水,也按王爷您的吩咐,没有送进去。估计,他是睡了,或者还在生气……” 萧震修长的羽睫微微煽动,似乎很过意不去,“行,你去弄点早膳,本王进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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