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羽曦略显失望的“哦!”了一声。 俩人又一起用过早膳,隗羽曦不想走,萧震便吩咐展风陪他散心,并且让他在琰王府住下。 自己又给闻如玉带了些食物,回到寝宫打算让他吃点东西。 闻如玉还在睡,睡颜乖巧甜美,呼吸线浅浅均匀,让人不忍心叫醒。 萧震坐在了床边,掌心轻轻穿刺进他的发根,指尖萦绕着他的黑发,一圈圈缠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脑海瞬间浮现出一句很美好的诗:“结发与君知,相邀以终老”。 他亲吻了他睡梦中的脸颊,将那朵紫色的花儿,别在他耳鬓。 又掰过他的脸,吻他的唇。 他吻得狂野,动作略显粗暴。吻着吻着,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又想要他。 闻如玉被他折腾醒,奇异的花香扰乱着思绪,让他没有迅速推开他,而是迷糊着眼神,任由他吻了会儿。 直到呼吸沉重。 萧震终于发现他醒了,低沉沉的嗤笑两声,“玉儿,醒了?” “唔,什么东西好香?”闻如玉还有些迷糊,直到腰腹处传来的酸痛,让他记起昨夜男人的凶猛,才软着手臂,推了推萧震。 萧震将他耳鬓的花朵取下来,举在他眼前,眉眼弯弯地笑:“喜欢吗。” “一朵花儿?” 闻如玉在萧震的院子里,从未看见过花儿。 除了那些这个季节正在落叶的冥花。 他是喜欢花儿的,无论是杏花,梨花,还是芭蕉花儿。 所有的花儿都以一种最美丽的姿势,绽放在人间,短暂的繁华过后,又随风远逝。 他总觉得,自己就像一朵花儿,美丽,迷人,却又活不长。 “嗯,一朵花儿,告诉本王,喜不喜欢。”萧震微微眯起眼睛,笑意浅浅地看着他。 “喜欢,这是什么花?”闻如玉从未见过这种花儿,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看。 萧震淡然一笑,“诛心。” “诛心?” 闻如玉愣了一下,“为何会有这样的名字?” “不知道,可能……他太美了吧。” 萧震轻轻碾过他脸颊,不知道说的是人美,还是花美。 闻如玉轻轻抿了一下唇,将花儿捧在手心,回答他上一个问题:“谢谢,我很喜欢。” 萧震便给闻如玉喂饭吃,吃着吃着,变成了吃嘴巴。 隗羽曦散心散着散着,散到了萧震寝宫的院子,萧震开着窗户,他远远便看见,在屋子里接吻的一对佳人。 闻如玉的手上,还捧着那朵他也非常喜欢的花儿! 隗羽曦瞬间怒火烧心,操! 不是说,那种花有毒吗? 原来是送给那个小贱人的呀? 萧震! 亏得朕一片真心待你,你却要骗朕?!! 他越想越气,转身回了皇宫! 一回皇宫,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命令新进的小太监,穿上一件戏袍,让他披散下长发,扮作闻如玉,他用鞭子狠狠的抽了一顿! 直到无辜的小太监被抽的皮开肉绽,直接晕了过去,他又噼里啪啦砸碎一堆玉器,心底的愤怒总是得到一些缓解。 曹公公赶紧上前安慰:“皇上息怒!” “息怒!?你叫朕如何息怒?朕耗费那么大的苦心,不就是想与他破镜重圆吗?他居然连一朵破花都舍不得送给朕!真是该死!” 曹公公瘪瘪嘴,心说一朵破花有什么好稀奇的? 你们这些人,喜欢的玩意儿怎么都奇奇怪怪的?那像我,就只喜欢贵的,好的东西! 嘴上却说:“皇上,咱们惯着他,也不是个办法。”
第145章 第144话谁最无耻 隗羽曦“呯!”一声,又砸了一个价格不菲的陶瓷花瓶,“不惯着他?不惯着他,朕能有办法吗?” “办法自然是有的,我们得从长计议。”曹公公微微灰白的眉宇间,露出一丝奸诈。 隗羽曦一看他这个样子,便知道他肯定又有了好主意,“曹总管,咱们要如何从长计议啊?” “嘿嘿,” 曹公公奸笑两声,附在隗羽曦耳鬓道:“皇上,你怕是,把你的那位蠢妹妹给忘记了?” “隗筠?” 隗羽曦拧了拧眉,旋即摇头:“不行,不能用她,她除了把事情搞砸,根本一无是处。” “皇上你傻呀。” 曹公公一脸恨铁不成钢:“老奴不是让你给她安排任务,而是让她,把事情搞砸!” “哦?” 隗羽曦不明白:“那你说来听听,怎么搞砸法?” 曹公公尖锐的声音窃笑两声:“你今日,不是去给他们赐婚了吗?你想想看,如果让七公主搞砸一个婚礼,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话虽如此,不过搞砸之后,萧震恐怕只会更加讨厌朕吧!”隗羽曦有点不敢去想那个场面,如是萧震的婚礼被搞砸,萧震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嘞。 “非也。” 曹公公继续笑道:“皇上到时候,再以大公无私好贤君的形象,出面拯救他的婚礼,尤其是,你要装着对那个小贱人,既往不咎,还要对他喜爱有佳!多约他们出来玩,偶尔施点小恩小惠,逐渐让他们信任你,到时候再给他们一锅端!” 隗羽曦头就有些大了,“那得要多长时间啊?” “当然得等到时机成熟,不然为什么叫从长计议呢?”曹公公一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表情。 隗羽曦总算妥协,“行,先按你的办法来!” …… 隗洛城和闻如玉安静的等到了七月十五,白天都好好,可是到了晚上,俩人都开始不对劲了! 为了方便照顾,闻如玉和隗洛城同时被带到了西毒的药房,除了西毒和萧震,还安排了七十二个守卫,二十四个药童,就怕发生什么意外,人手不够。 俩人躺在同一个房间,中间用屏风隔开,周围烛火香薰萦绕。 月上枝头,阴气渐浓,有风起,灯乱影迷,瓦檐风铃晃动,密云过后,皎洁的浩月,竟然弥漫起一层模糊的血光! 而床上一直沉睡的闻如玉和隗洛城,不约而同颤了一下手指头。 紧接着,他们轻阖的眼皮,在不受控制的跳动着,仿佛随时都会苏醒。 “不好,是血月之光!” 西毒暗叫一声不妙,命令众侍卫,“封窗,添香!” 侍卫们的动作很快,所有窗户迅速被封了个严实,药童在香炉中添上精油,屋内香气更浓。 然而,闻如玉和隗洛城还是醒了。 萧震眼眸沉静看着他,西毒紧紧盯着一屏之隔的隗洛城。 闻如玉漂亮的蜜瞳和血月一般,溢出腥红的暗光,不看萧震,确切的说,无视掉了所有的人,像具突然诈尸的艳尸,往屏风隔着的方向,飘然而去。 萧震眉梢裹挟了杀气,低沉沉喝了声:“玉儿!” 闻如玉却好似听不见。 此刻,隗洛城也幽幽坐起,朝屏风走去,倆人隔着一道薄薄的屏风,轻轻抬手,指尖相触,仿佛要触破那片片薄薄的屏障,将彼此融为一体! “玉儿,你别这样……” 萧震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灼热的吐息喷洒在他耳鬓,唇瓣轻轻厮磨在他雪白如玉的后脖子,“玉儿,求求你,别这样……本王害怕……” 那么低沉又沙哑的声音,仿佛多年以来,压抑着失去他以后的痛苦,此刻再也忍不住释放了出来,如洪水冲刷,决堤般汹涌澎湃。 闻如玉愣了一下,腥红眼瞳微微一晃神,有几分清醒:“……萧震。” “嗯,我在。” 萧震使用蛮力,将他掰过来,死死的裹在怀里,仿佛只要稍微有所松懈,他便会如同细沙一般,从他指缝间溜走。 “我难受……” 闻如玉眼睛又红又亮,像是血月一般跃动着妖冶诡异的光,又仿佛,被某些东西占据了身子,让他不知道,真正的自己究竟在哪里。 萧震看着仿佛行尸走肉一般的他,心痛极了。 “玉儿,” 他微微俯身,在他唇瓣上,落下一个滚烫而热烈的吻,“告诉本王,本王应该怎么做?” 火辣辣的吻让闻如玉短暂之间找到了真实的自己,心底的小野兽在嘶吼,理智被一种不可名状的特殊欲/望充斥,那种欲望不仅仅是性,还有更多的东西。 他需要得到纾解! 像是热浪一阵阵的煎熬着他,再不缓解,他就要疯掉了。 浑浑噩噩中,玉指攀上萧震的脖子,用力扯开了自己的衣襟,春光乍现,“萧震,满足我,就是现在……嗯?” 萧震没有任何犹豫,埋头便吻上他的唇! 然而,就在此时! “嗤!” 隗洛城破开屏风,冲了过来! 他目光痴痴的盯着闻如玉看,浑身仿佛快要燃烧起来,烫的特别厉害,“玉儿,你找错对象了!能满足你的人,只能是朕!” “朕?!!” 西毒大惊,忽而又哈哈笑起:“哈哈,三王爷,你说这话,可是要掉脑袋的呢!” 隗洛城此刻并不清醒,除了想要得到闻如玉之外,有一部分是虫子带给他的记忆。 血眸一拧,嚣张跋扈道:“哼,这整个天下,本来就是属于朕的!是隗家那群狗贼,密谋造反!害朕和朕的爱妃,被迫流落于此!” 此话一出,西毒几乎完全肯定,隗洛城是被前朝皇上附身了! 不过他本身是个医者,不信这些奇奇怪怪的鬼神之说,一边贫嘴:“哎呀,我说三王爷,你怕不是忘掉了,你也是姓隗的,怎么自己骂自己呀?” 一边暗暗使用了一把针灸,修长清瘦的玉指暗中一晃,银针便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深深刺进他身体各大穴位! “啊!” 隗洛城眸光一冽,尖牙突然显露,转身扑向西毒:“该死,你这个小渣渣,竟然敢偷袭本王?” 西毒一看他的架势,吓得拔腿就跑:“侍卫,掩护!掩护!” 一群侍卫训练有素的冲上来,很快摆起阵法,将隗洛城团团困住:“三王爷,现在请你双手抱头,蹲在地上!配合我们的行动,否则,我们只能说抱歉了!” “哼,就你们这群小喽喽,也想困住朕?”隗洛城完全忘掉了答应过萧震,要配合他接受治疗一事,抓住最近一名侍卫的肩膀,张口便咬下去! 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而闻如玉已经被萧震连拖带拽拉到了墙角。 闻如玉见隗洛城被侍卫团团困住,面露担忧之色,竟然想挣脱萧震的怀抱,去帮他! 却被萧震手臂一横,壁咚在了墙壁上,“玉儿,你看着我,好好看清楚,本王才是你的夫君!” 闻如玉魔虫入心,一心只想和隗洛城在一起,忍不住对萧震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滚开,我不认识你,我的夫君在那里!他快被人杀死了!我要去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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