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自己媳妇,有啥正经不正经的,再说了,”顾廷凤低下头对李卿河眨巴眨巴眼睛,“你不就是喜欢我不正经吗。” “去你的。”这顾廷凤怎么还媳妇起来没完了,不过这还是三年以来顾廷凤第一次这么叫自己,还真叫人听的脸红。 顾廷凤看到李卿河害羞的样子,心情好的不得了,美滋滋的把人往上掂了掂。 二人调笑间已经到了住处,刚刚还挂着笑容的李卿河,见到蹲在门口的穆然,笑容瞬间消失了。 顾廷凤也是一阵错愕,这个时辰了,他以为穆然早就休息了,没想到竟然还在等着他们。 这次穆然出奇的没露出惊恐的表情,而是关心的上前问候,“李大哥怎么样了?” “没事,就是被那石灰水烧了几个水泡而已,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去休息?” 因为李卿河还在伤着,所以顾廷凤这次没有放开李卿河。 “我担心李大哥,睡不着就过来等你们了,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李大哥不会受伤的。” 李卿河明了,这不是关心他,这是来炫耀的啊。 “说什么呢,跟你没关系,快点去歇着吧,你李大哥受伤难受着呢,我先抱他回去休息,明儿你在过来,啊。” 穆然欲言又止,他咬了下嘴唇,小声的说,“我害怕。” 李卿河看穆然那副样子就难受,心想这穆然又不是女孩子,怎么总是扭扭捏捏的,让人看着好生别扭。 顾廷凤也很犯愁,李卿河受着伤,根本不能离开,但是穆然又……他思量了一下对穆然说,“这样吧,我让胡硕去守着你,他在你门外,你放心吧。” 说着传来了胡硕,把穆然送到他的住处,穆然坐在床榻上,愤恨的看着门外的胡硕,咬着后槽牙,嚼着“李卿河,”这三个字。 中秋节特别番外 中秋夜梦 每年的八月十五李卿河都要回洛阳老家祭祖,只留的顾廷凤一人独守空房,可能是空虚寂寞,也可能是太想念李卿河,顾廷凤借着夜色一人独酌。 恍惚间,他见一身穿白衣的男子正在月下翩翩起舞,那身影尤为熟悉,仔细一看,这人竟然跟李卿河长得一模一样。 “卿河,卿河,”他嘴里叨念着李卿河的名字,起身上前去抓那人,却扑了一个空,转身一看,那人竟然不知何时去了屋顶,站在房檐上赤着脚,脚踝还系了个个铃铛,舞动间,铃铛也仿佛乐器一般叮叮作响。 那人一个转身,从房顶悠然飘下,来到了顾廷凤的身后,轻轻的在后面拥住了顾廷凤,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后,他声音魅惑道,:“将军可是在想我?” 顾廷凤猛然惊醒,从竹塌上跌了下来,原来刚刚只是一场梦,抬眼间,天都亮了,自己竟是在庭院中睡了一夜。 回想起昨夜的梦,李卿河那一身白衣仿佛会发光一般,如妖似仙,顾廷凤的心情不禁变得幽怨,十五刚过,也不知李卿河何时能归。 转而一想,李卿河不归难道自己不能去找他吗?说动就动,在马骝里牵了一匹快马,就只身去往洛阳。 待他到了李家老宅的时候已是午夜时分,推开那扇吱呀响的门,只见李卿河正在月下看书,与梦里的妖冶不同,此时的李卿河如同往常一样清冷,可是就是这样还是让顾廷凤惹来一身欲火。 “都跟你说过了晚上看书累眼睛,” 李卿河见顾廷凤来了,喜上眉梢,俊眉轻挑,“你怎么过来了?” 顾廷凤忍不住上前保住了李卿河,“想你了,” 李卿河无奈道,:“我这不过才出来不到三日,” 顾廷凤不置可否,“卿河难道不知,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吗?” “真的这么想?”忽然间,李卿河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妖艳而又美丽,他反客为主的把顾廷凤压在石桌上,低声诱惑,“既然这么想…还在等什么啊。” 顾廷凤自然是受不了这样的迷惑,他一个用力,就把李卿河反身压过,十指紧扣着李卿河的手,从温柔细吻,到逐渐深邃。 “呵呵,你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啊,”一阵青烟飘过,身下的李卿河没了踪影,他想去追寻,却一脚踏空,跌入了一个深渊,他猛然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将军府的后花园。 顾廷凤捶着脑袋,心想这梦怎么还一环扣一环的,这时李卿河从他身后走过来,手里还端了一壶茶。 “怎么在这睡着了?也不怕着凉。” 顾廷凤神色怪异,难道梦还没醒?他正色道,:“我知道这是梦中,别想诱惑我。” “你不是睡傻了吧?”李卿河一脸嫌弃的看着顾廷凤。 “啊?”顾廷凤心想难道真不是梦? 他快速的走了过去,保住了李卿河,“卿河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好想你?” 谁知李卿河又变了个模样,他含笑的看着顾廷凤,淡淡的说道,:“因为我想告诉你,你在做梦啊。”
第十一章 真相 顾廷凤把李卿河抱进卧室让他睡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顾廷凤知道李卿河这是睡着了,他放轻了脚步,退出了房间,却不知道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李卿河就睁开了眼睛。 腿上的灼热感,烧的他睡不着觉,与其说烧在腿上,倒不如说烧在了心上,李卿河眼底生出悲凉,他就知道,顾廷凤肯定是放心不下穆然的,李卿河觉得自己一定是给人家做男妻做的久了,竟然变得越来越娘们儿了。 顾廷凤来到穆然的门前,胡硕还在门外守着,看到他来有些惊讶,“将军。” “嗯,穆公子怎么样了?” 胡硕往屋里看了一眼道,:“回将军,已经睡下了。” 顾廷凤点了点头,“今天抓起来的人,一定要看好,等明早提来审问,” “末将明白。” 顾廷凤绕过胡硕想推门进去,而这个时候胡硕却淡淡开口,“将军,天晚了,况且穆公子已经睡下了,若是将军想叙旧,还是等明天吧。” 顾廷凤严声道,“你是在命令我吗?” 胡硕跪在地上低头道,:“末将不敢,只是更深露重,夫人又受了伤,此时将军再踏入穆公子寝房,怕要落旁人口舌。” “你管的太多了胡硕。”顾廷凤盯了胡硕许久,还是放弃了去看穆然的想法,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李卿河看刚走不久的人又折返了回来,不禁有些疑惑,而顾廷凤则是走到床前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关心道,:“怎么醒了?腿疼?” 李卿河不想让顾廷凤知道自己人装睡,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刚刚口渴想喝水就醒了,你这是……去哪里?” “还能去哪,去了趟茅厕而已,来休息吧,”顾廷凤脱下长衫,侧躺在李卿河的身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不想告诉李卿河真相。 李卿河垂眸,刚刚他看到顾廷凤的鞋子上沾了红泥,那红色泥土,只有穆然住的地方才有,其实就算顾廷凤去了穆然那里,他也不会责怪他的,顾廷凤又何必对自己说谎呢。 顾廷凤也是心事重重,刚刚胡硕说的话,一直悬浮于心头,他想若是这个时候对李卿河讲以后穆然会一直留在将军府,李卿河会怎样?是会跟自己闹一通脾气,还是回去皇帝那里告状?这些顾廷凤是摸不透的。 思来想去,顾廷凤都觉得先别跟李卿河提这件事的好,那就对他说穆然只是小住一段时间吧……或者等过些日子穆然情绪安稳了,在给他另外安置一处住处吧…… 二人各怀心事,背对而眠。 一夜未曾闭眼的李卿河,此时他眼球里布满了血丝,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柳素素,现在又来了一个穆然,还有他父亲那边,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无法安睡。 “看你眼睛红的,像个兔子似的,昨晚没睡好?”顾廷凤一转过身,就看见了李卿河红彤彤的双眼,以为他只是最近太过劳累,睡的不安稳,“待会审问完那小子,再给你熬一壶安神茶,你好好歇歇,瞧你最近憔悴的。” 李卿河想,顾廷凤的关心也是他最不想放手的原因之一吧,这个男人有的时候,是真的很温柔,“没事的,如今已经没有人再次感染了,等再过半个月,我们就能回家了。” “嗯,好,到时候我们就回家,”顾廷凤想,家这个词语很奇妙,总是会让人不自觉的去思念,顾廷凤查看了一下李卿河的小腿,发现昨天起的水泡有的已经变得干瘪,红肿的地方也减轻了不少,“想不到这老头的药还挺好使,”他从怀里掏出昨天在赵景德那里拿来的药,再次轻轻的涂在李卿河的腿上。 “太医院用药,自然都是好的,”李卿河微微低下头,却看见顾大将军的小兄弟,正在昂首挺胸,他干咳一声,“需要我帮忙吗?” 顾廷凤忍得还是很难受的,不过毕竟李卿河现在受着伤,他就算再不是人,也不能禽兽到这个地步不是,他轻轻的揉了揉李卿河的脑袋,“没事,等你好了在补偿我就是,到时候别喊停就行。” 李卿河脸红,心想,不喊停我能被你玩儿死。 昏暗的牢房里仅仅有烛火透出来的一点光亮,老鼠偷偷的将碗里最后一馒头搬走了,昨天被抓起来的男人被立绑在柱子上,见到李卿河一行人的到来,一脸的不屈服,“凭什么关我。” “你说凭什么,就凭你造成这场瘟疫,害死那么多人,难道你不应该为此付出代价吗?” 那人依旧嘴硬,“猫又不是我丢进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卿河冷哼,“我有说过那井里有猫吗?” 那人见事情败露,脸上的表情从刚刚的不屈服变成了暴躁,他叫嚣道:“对,就是我干的,你们这些当官的有钱人都该死。”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会让你做出这么残忍的举动,你把猫丢进水井之前有想过那些无辜的人吗?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那人嘲笑一般的看着李卿河,“无辜?他们哪里无辜了?那我跟苦哥又做错了什么?我们只想好好的生活而已啊,可是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 那人像是回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眼里泛起了水花,“我跟苦哥无父无母,我从小身体就不好,苦哥为了照顾我,成天在外边给人家扛活儿,我们只是想凭自己的力气赚钱而已,可是他们呢,不是不给工钱,就是说我们干的不好,还冤枉我们偷东西,不给工钱也就算了,他们为什么还打人?有的时候苦哥累了一天一分钱都拿不到,还惹来一身的伤,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最重要他们骂我们杂种,换做是你,你能忍吗?” 李卿河听着男人的话,生出一点同情,他沉声道,“难道这就是你害人的理由吗?那其他人呢?那些老弱病残又何其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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