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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

时间:2023-08-25 02:00:22  状态:完结  作者:鹿之也

  夏侯薇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却是垂下眸情不自禁地微笑——

  真好。

  殿下,要幸福啊。

  ***

  此次行军,许即墨带的兵本就不算多,经过旸谷一战更是折了两三成。以如今形势,西行是京城,东去则是裴玘义军主力所在的曹山。乍一看上去,往哪边都是一场硬战。许即墨却没有什么犹豫,决意要先收服曹山。

  这个决定获得了大多数将领的认可,连虞淮安也是心底一松——

  众将是咽不下对义军的一口恶气,虞淮安则是另有原因。

  这半年以来,南魏军披荆斩棘,原本北梁、南魏、裴玘义军三分天下的局面已被打破,胜利的天平逐渐向南魏一方倾斜。彭褚林为叛徒所害、曾屿突围后痛失一臂......渐渐的,北梁前朝那些个遗留老将一个接一个失了过往荣光。反观南魏这边,却正是人才济济、英杰辈出的鼎盛时期。如今北梁虽除了京城,还有西北一片未曾落入南魏手中,可若京城一失守,北梁的气数也就差不多耗尽了。虽然明知最后的决战无可避免,虞淮安仍是免不了懦弱地希望那一天来得晚一点、再晚一点。

  他抬头看向许即墨,见他正指着墙上那张帷幕一般大的地图同众人解释行军路线。

  “曹山虽险,我军势在必得。届时郭将军领左翼,自东边而行......”

  虞淮安出神地看着看着,忽听得对方的声音戛然而止,周边只余一片死寂。他惊讶地回神,双眼下意识地微微睁大,却只见得台上之人的嘴唇分明在一开一合,自己却是什么也没有听见。

  他几乎是一瞬间慌了神,微微转头,却见众人神色如常,好似只有他出了异样。虞淮安第一次知道,绝对的死寂是这般模样,他的后背一下沁出冷汗,头脑也不知为何开始有些发晕,只觉视线都有些模糊起来。

  “......”

  “......公......怎......”

  “虞公子?!”

  在这声呼唤中,虞淮安猛地回过神来。下一秒,他感觉到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覆上自己的手,夏侯薇关切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

  他惊魂未定,周遭声响却如潮水一般涌入耳膜,一时竟刺得他脑子生疼。

  夏侯薇仍抓着他的手,一双柳叶眉蹙起来:

  “虞公子,你没事吧?手怎么这么凉......还一直在出冷汗。”

  他愣愣地眨了眨眼,视线一动,发现台上的许即墨也止了讲话,满脸忧虑地向这边望过来。他赶紧给对方一个眼神示意自己没事,而后冲夏侯薇微微一笑:

  “没事,许是帐中太闷了,一时有些头晕。”

  夏侯薇见他的脸色逐渐回过血来,这才稍稍安心了些,却仍是半信半疑地呢喃:

  “闷吗?我觉得没有啊......殿下怎么回事,你身体不舒服还要带你出来......”

  虞淮安安抚地拍拍她,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椒ⒸⒶⓇⒶⓜⒺⓁ汤

  “没有的事,是我想来才来的......现在没事了,继续听吧。”

  应付过夏侯薇,虞淮安转回头来,心底却不似他表面那般镇定——

  方才......那是怎么回事?

  ***

  虽说不希望许即墨带兵攻打京城,可真要动身去曹山,虞淮安又难免放心不下。

  “即墨,裴玘从前虽是个纨绔,你此行却万万莫要轻敌。”

  彼时虞淮安正与许即墨各自骑在马上,向着曹山进发。这一带山路险峻,马车是万万进不了的。虞淮安莫可奈何,只好重又翻出压箱底的禁药空桑子,瞒着许即墨悄悄服了。许即墨此前从不知道有这种东西,见得虞淮安精神头比从前好上了许多,甚至还能与军队一道没日没夜地骑马赶路,还以为是军医的调养终于起了效果,不由得将“心情大好”四个字明晃晃写在脸上。

  虞淮安看他开心成那样,愈发不忍说出实情叫他失望。只是,他面上陪着许即墨笑闹的同时,心底却在苦恼,待得这药的副作用返上来,自己又该如何同许即墨解释。

  “不知你可曾听说,裴玘此人虽胸无大略,背后却有位神秘的‘老师’为他作保。此人我虽不曾亲见,却勉强算是与他过过招。”虞淮安面色严峻,“我只能说......绝非庸常之辈。”

  说罢他似是怕许即墨紧张,又放缓了声色安慰道:

  “不过,你也不必紧张,尽力就好。真遇上什么困难,还有我陪你一同想办法。但是,一定要记住,你的安全始终是第一位的。”

  然而,自虞淮安方才提到裴玘那位老师时起,许即墨的表情就变得略有些微妙。他定定看了虞淮安半晌,像在犹豫不决些什么。然而,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安抚地冲虞淮安一笑:

  “哥哥放心,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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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不攻自破

  许即墨这人,虞淮安还不了解么?各种孤身陷阵、深入敌营的大胆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出来的。因此,对于许即墨说的“有分寸”究竟是怎么个“有分寸”法,虞淮安表示非常怀疑。然而为了避嫌,他毕竟不能过多干预魏军的内部事务,只能暗搓搓通过每日许即墨回营帐时的表情来推测外边进展如何。

  奇怪的是,明明到了深入敌方这一步,他们的进程却好似顺利得有些过头了——

  先是许即墨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情报,常常能精准地找出当地百姓都不一定熟知的山间小道,并凭着这些小路绕开了好几处义军设下的瞭望塔;其次是,不知为何他们沿途碰上并与之交手的净是些二三流货色,一路打下来几乎没遇到什么大的阻碍,势如破竹。可在虞淮安记忆中,裴玘手下并非没有骁勇善战的将才,如今大敌当前,这些将才却都不知去了哪里。

  ——怎么回事?

  虞淮安心下微有些不安。

  旸谷过后不远便是曹山,裴玘义军的主要根据地。按说这样重要的地方,当该是重中之重、守卫森严,便是许即墨再如何有勇有谋,总也不该如此轻松才对。再者,据虞淮安所知,裴玘那位神秘的老师就坐镇在这曹山主城之中。以对方的谋略手段,断不可能轻易叫他们糊弄过去。除非......

  除非,有诈。

  虞淮安揉着眉心,心头浮现出一种糟糕至极的设想。

  难道说......对方是故意诱他们前往?

  他将自己的忧虑与许即墨说了,对方却只看他一会儿,而后安慰似地笑着揉他的头,还是那句话:

  “知道了......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也不知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

  然而,虞淮安担心的事到底没有出现。没过几日,魏军全体于曹山城下集结,黑压压的一片,蓄势待发。

  通常攻城之时,城内一方主打一个“守”字。原以为这场仗还得拉锯许久,不料第二日曹山城门便自内部打开,为首的裴玘耀武扬威地领兵出来,嚣张地叉着腰带头挑衅。主将都如此,更别说手底下士兵了,一时间曹山城下群声鼎沸,几乎是将魏军从十八代以上问候了个遍。

  反观魏军这边,却是如如不动——他们是许即墨手把手带起来、真正经历过无数生死的一批人,知道光占口头便宜算不得英雄。如今他们的殿下都没说什么,他们有什么好激动?

  与此同时,虞淮安正与许即墨一道立于中军指挥台上,视野甚是清晰。见得裴玘那花里胡哨的一身,连武器都镶金戴玉的,虞淮安没忍住稍稍蹙了眉:

  “他如今好歹也算是自立为王,放着手下人才不知善用、随意亲征不说,还搞得这般......”

  他原本只是想评价诸如“华而不实”、“哗众取宠”一类的词语,不料许即墨颇为赞同地点点头,一针见血:

  “丢人现眼。”

  虞淮安:“......”

  眼见得对面的用词愈发不堪入耳,许即墨有些不耐地冲身旁侍卫一招手:

  “去,唤陈朔来。”

  这名字有点耳熟。虞淮安回忆了片刻,想起是那日在许即墨帐中唤他“太子哥哥”的俊秀男孩儿。

  没让他们等太久,不一会儿身穿甲胄的陈朔便走上前来,手握着方天戟重重往地上一戳:

  “参见殿下!”

  他的面相生得斯文,此刻衬着一身戎装倒是显得有模有样的。加上他这句“参见殿下”吼得中气十足,虞淮安琢磨半天,实在很难将那日在帐中见到的、说话细声细气的大男孩联想到一起——要知道,那日他进门时正看到两人一副要抱不抱的样子,要不是对许即墨的人品有所了解,他几乎要以为是对方背着自己又在哪儿收的新欢呢。

  然而此时,虞淮安看着地面上被方天戟底部砸出的一个小坑,神色复杂地小声发问:

  “他用......方天戟?!”

  许即墨此前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此刻疑惑地看了虞淮安两眼,很快反应过来。

  众所周知,方天戟这种兵器,并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用的。它长两米有余,把普通的矛、戈二者之功能合于一体,既能直刺、扎挑,又能勾、啄,使用起来复杂不说,还比戈矛一类兵器重得多,需要极大的力量和技巧。这东西当年虞淮安在皇宫的演武堂也不是没有学过,只是像他这般高挑的男子,单是拿起来舞一舞都觉吃力,更别说提着它在战场上厮杀了。

  然而,记忆里这看似腼腆斯文的陈朔,擅长的武器竟是这个??

  虞淮安一言难尽地看了看面前这比自己还矮上些许的年轻人,心道:

  力气......这么大的么?

  许即墨好似看懂了他在想什么,也明白陈朔此人在某些方面的反差感确实有些强烈。想起那日自己差点因扶住这人被虞淮安误会,登时腹诽道——

  以陈朔手上的力气,若是那时放任他在自己胸膛上再撑一下,自己断的那两根肋骨什么时候能长好就难说了。

  这样想着,他神色却是未动,食指遥遥朝裴玘一点,冲陈朔道:

  “那个货色,孤想派你前去迎战。陈朔,可有信心?”

  陈朔转头看裴玘一眼,再回头时黑亮的眼眸里满是坚定:

  “有!”

  毕竟还有些孩子心性,他怕许即墨不信似的,又保证一句:

  “三十招之内,臣定将他斩于马下!”

  说着他昂首挺胸行了个军礼,眼看着就要迫不及待地转身上马,却被许即墨唤住:

  “等等等等,给孤回来。”

  他明明与往日一般在阵前戴着那黄金面具,虞淮安却莫名从他动作和语气中品出一丝无语的感觉。他不合时宜地有些想笑,心道孙千一也是、陈朔也是,许即墨好像拿这种天然呆的类型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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