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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属下就算就八个头也不敢丢殿下的脸。”十四拆开袋子拈起一块糕点给洛宁递了去，“属下一定会竭尽全力保住殿下的脸的。” 洛宁眯着眼睛狠狠捏了一把十四的脸：“一点都不老实！不管你了，你自己去安排吧，怎么合适就怎么安排。” 卓音跪在地上，看着十四和洛宁总觉气氛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来。 .......... “以后你就负责端端水，扫扫地就好了。有什么事就找清月姐姐说，她是这里的掌事宫女。找我也行，不过我平日里大多在殿下身边，可能有时不大方便。”十四在洛宁如利剑般的眼光中将卓音带了出来。 卓音点头：“谢谢哥哥把我带回来，我一辈子都记得你的大恩。以后哥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如果不是十四将他买了下来，他或许还要继续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被殴打。他是真心感谢十四，不知道上辈子积了多少福这辈子才能遇到这个哥哥。 十四看着眼前这小孩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不知为何竟笑了起来，他想了想，摸了一下卓音的头道：“如果你真的想感谢的我的话.......那就帮我保护好太子殿下吧。” “那位殿下对你很重要吗？”卓音歪头。 “对，他很重要，比我命还重要。”十四想了想，道：“换一句话说，他是我的全部。” 卓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暗阁的消息向来灵通，更何况东宫之中也有暗阁统领的人。当天夜里暗阁统领就知道十四从宫外带回来一个人的事情。 ........ “以前教你的你都听到哪里去了！”十四和卓音跪在地上，卓音从来没有见过这场面，被暗阁统领吓得浑身一抖。 “让你待在太子身边是让你保护殿下的，不是让你去救世的！”暗阁统领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十四，：“怎么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带回来！” 若是平日东宫里带什么人回来暗阁统领压根就懒得管，可自重安大乱新帝登基后，重安新帝便对洛朝虎视眈眈，甚至撕破脸皮要与洛朝开战，这段日子混进宫内的此刻不在少数。现如今皇宫里的人都是经过精心筛选出来的，随处可见的侍卫把守在各宫。 洛宁在一旁想帮十四说话，但无奈被皇后拦住。 “宁欢，你既然做了皇后也该好好教一教你的儿子，怎么和下人相处，有时候也该拿出一个做太子，做主子的姿态。都已经七岁了，还整天和下人形如兄弟。” “你......”皇后站在旁边莫名奇妙就被提到了，瞬间气成了一个河豚，“那你就是这么和皇后说话的是吧。” 皇帝忙着处理政务不在这里，皇后也拿暗阁统领没办法，只能斗斗嘴皮子。 暗阁统领面无表情的看了皇后一眼：“毫无皇后仪态！” “你！”皇后被气得想拔剑砍了面前这人，习惯性的摸了摸腰间，却想起来自从进宫后自己的佩剑就不曾再带过，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华贵的配饰。 烦死了，当皇后还不如当一个刺客！憋屈死了！ 皇后气得跺脚，也不再拦着太子了。 没有皇后的阻拦，洛宁连忙跑过去将十四扶了起来。 “你也起来吧。”洛宁对一旁发神的卓音点了一下头。 暗阁统领走到卓音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东宫你现在是留不得，不过看你资质不错，和我去暗阁吧。” “暗阁？” “就是训练暗卫的地方，如果你能活着出来，就可以像十四一样做暗卫，继续在东宫当差。” 卓音转头看了一眼十四，却见到十四在轻微摇头，他想了想问道：“当了暗卫就可以保护太子吗？” “如果你有这个本事当然可以。”暗阁统领说，“但是进了暗阁就是九死一生，十个人进去只能出来两个人的那种。” “给你个机会，离开皇宫出去另谋生路。要么就进暗阁。”卓音回头又看了一眼十四，十四依旧在摇头，看唇形，似乎是在说——你出宫，我给你银子，我帮你，别去。 皇后这时也发声：“暗阁那个地方是人待的吗？这么小的孩子送出宫去我给他找一个好人家当差，别去那个人间地狱了。” “听到了？自己选吧。”暗阁统领瞥了一眼皇后，还是讲选择权交给了卓音。 卓音低着头，脑海里不断循环着十四和暗阁统领的话。 最后，他抬起头，毅然决定：“我要去暗阁。” “我要像十四哥哥那样。”
第8章 01 “卓音！” “回殿下。”十四从外面打开门，跪在门口，“今日是属下当值，卓音不在。” “把卓音给我叫过来，让他来守着。”洛宁看也不看十四一眼，故意把声音往下压了压。 洛宁心想，只要十四开口说想待在自己身边，那他就不计较十四开玩笑的事情了。他还要带十四出去玩，去逛一逛常州的街市。 十四肯定会说的吧。洛宁握了握拳，心想，如果十四敢说‘是’，那他就打断十四的腿！ “是。”十四低着头，把脸上的失落隐藏得极好。 “你！”洛宁拳头瞬间握紧。 凭着这些年的经验，十四几乎是瞬间就领悟了：殿下心情不佳！ 于是十四毫不犹豫的使出了惯用招数，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属下知错，请殿下责罚！” 洛宁见状深吸了一口气，看表情似乎下一秒就要翻出个白眼来。 你就只会这招了是吧！洛宁心想。无奈他就吃这招，见不得十四跪着。可这次他决心不要被十四给拿捏了。 洛宁冲十四挥了挥手，一脸烦躁道：“行了行了，别跪在这里了，看到你就烦！把卓音叫过来！” 十四愣了两秒，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只得领命退下。 怎么回事？这招不管用了？看来得抽空想个新的办法了。十四心想。 他没有回头，所以并没有看到身后的洛宁探着头在看他。 我会不会说得太过分了？洛宁有些担忧，万一十四真的以为自己烦他了怎么办？ 另一边，卓音已经打了第五个喷嚏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何杳一只手搭在卓音肩膀上，另一只手肆无忌惮的玩起了卓音的头发，“生病了？”见卓音没有说话，他嘴一瘪，一把将人推开。 “离我远点，别把我给传染上了！” 明明一听就是气话，可偏偏卓音此刻正在游神，压根就没有听清楚何杳说的什么，习惯性的给应了下来。 “？？？” 何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卓音：“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被这么一吼，卓音才回过神来。 “啊？你刚刚说什么？” 何杳：“.......” 他深吸一口气道：“我什么都没说。” “噢。”卓音信以为真，继续想着晋王一事。 何杳见他不说话只盯着一个地方发呆，不由得叹了口气。近日他觉得自己脾气越发不受控制，总能被一点小事影响。明明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 “你有心事？”卓音察觉到何杳情绪似乎不大好，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何杳摇了摇头，“可能是这几天事情太多了，白天要管临风楼大大小小的杂事，晚上还要整理各方搜集来的消息。迟早得累死在这里。” 太子手下就没有清闲的差事，卓音也只能安慰道：“往好处想，至少你是咱们这些里最有钱的一个。” “就这些？想当初我可.........”说到嘴边的话突然就停住了。何杳愣一下，随即眉头轻皱，“我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你刚刚说你..........”卓音刚开口就被何杳打断了。 “忘了，唉，算了，不说了。” 听话听到一半就没了，卓音心里像猫抓了一样，正想再问问却不料十四突然从门外进来。 卓音：啧，忘关门了！ 他迅速放开了何杳的手。两人本就是背着洛宁在一起的，万一十四告诉洛宁那可就玩完了。身为一个暗卫不好好为主子办事去谈情说爱，不被统领扒掉一层皮才怪。 “哟，这不是太子妃嘛。”比起卓音，何杳倒是一点都不紧张，还有兴趣逗十四，“不呆在殿下身边，跑这儿来做什么？” “殿下叫卓音过去守着。” “为什么？今日不是你当值吗？”卓音有些奇怪。 十四沉默了一下，把卓音往门外推了推，“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主子的心思是我怎么知道，快去吧！”
第9章 09 “晋王似乎是知道我们来了平洲，这些天除了偶尔外出去晋王府附近的酒楼喝酒外，没有其他的动作。”卓音道，“就连平日里最喜欢闲游瞎逛的世子这些时日也未曾出门。” 洛宁没有说话，窗外的阳光照了进来，照在了他的手上。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今日天气不错。” 面对洛宁的答非所问卓音有一些蒙。 洛宁放下手中的笔，将未画完的画仔细收了起来。 “让他们继续盯着，闻砚阁那边有消息吗？” 卓音摇头，“临风楼派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去告诉何杳，闻砚阁那边不用盯着了，只需要守着晋王府就行了。” 洛宁将那幅画藏得严严实实的，在确认平常拿东西看不到后，他对卓音笑道：“来了平洲这么久，我还没有去给我皇叔和堂兄问好。” “殿下是要去晋王府？” “来都来了，反正也瞒不住他，去坐坐又何妨。”洛宁说，“难不成他现在还敢顶着晋王的名号正大光明的杀了我？” 虽然晋王派刺客来刺杀洛宁，目的更多的只是警告他离开这里，少管这么多。杀不杀得了这个太子都无所谓，杀太子并非晋王最终的目的。 洛朝皇室规矩向来不多，不论是皇子还是公主只要有能力者皆可继承皇位。所以即便是洛宁死了，这皇储的位置也会是他妹妹洛欢的。若是想要皇位，名正言顺大抵是不可能的了，也只能动用手里的兵力从侄儿侄女手里抢过来。 “殿下是想今日去吗？”卓音问到。 “明日。”洛宁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今天天气好，我想出去逛逛。”洛宁想了想，转头问卓音：“你同十四谁的身手要好一些？” 肯定是十四，快说十四啊！洛宁心想。 “回殿下，十四的身手是我们所有人中最好的。” 洛宁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十四陪我一起去吧，你在我身边当差也有这么久了，今日就给你放个假。” “谢殿下。”卓音心里高兴极了，晋王府那边有临风楼的人盯着，他今日也算是无事了。 ........ .“殿下，暗卫应该在暗处，如此与殿下同行不合规矩。”十四扯了扯衣袖，平日里的深色暗卫服穿习惯了，水色的衣服让他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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