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生确实也不晓得什么格物致知,指着乔有时道,“唉你这个邪医——” 迟笑眉劝道,“等你艺成,你左手乾剑右手坤剑,天下间谁有这个本事,大家当然都很崇拜的。” 江天生听了相当受用,乔有时看他们两人一唱一和的,也懒得多争辩,当即指挥两人怎样运用乾坤心法替宇文春秋平复血脉,再如何磨药煎药,足足忙到天明。 ---- 看到讨论贴说日更反而会少人看,好像是真的……
第21章 30(完结) 三十 等宇文春秋悠悠醒转,就见到江天生坐在床沿支着下巴脑袋不断往下点,足见瞌睡至极。 这时又有个碧绿色的身影端着药汤走了进来 ,则是迟笑眉,他放下碗来,轻轻推了推江天生道,“你到染秋宫去请乔有时,一来一去已经几日未合眼,再这样要支持不住的,不如还是去睡吧。” 江天生朦朦胧胧看去,见到宇文春秋醒来了,马上欣喜道,“我不碍事,师父你醒了,感觉怎样?身上可还烫吗?头疼吗?胸口闷吗?肚饿吗?犯恶心吗?” 宇文春秋摇摇头,只是道,“天生,辛苦你和这位迟公子了。” 迟笑眉连称不敢,江天生则道,“恩,确实很辛苦呢,眉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第一次亲手给人熬药,师父你比我都有福呀。” 迟笑眉想要江天生别再胡说八道,但宇文春秋毕竟是江天生的师父,十几二十年下来早就习惯了,并不觉得他这样讲话有什么不妥的,只是低声问道,“阿如……真走了么?” 江天生“哼”了一声,“走了呢,一屋子东西也没有来取……也幸亏是这样,乔大夫从他练功用的药材里瞧出了名堂,可是要根治这个血手是很不容易的,只怕要花上很久。” 宇文春秋脸上也看不出悲喜,只是很有些疲惫的样子,“我这次来,一来是想阻止阿如对迟公子下杀手,二来其实仍是自己的私心……你们已经知道阿如身体上的缺陷,他年少时候因为受了他母亲坤门内功的缘故,体内一直有极阴的逆流,随着他自己内功增长,这股逆流也会越来越强,尽管过去十几年我一直帮助他压制,但总有一天会压制不住这股逆流而阴阳互冲,甚至送命;因此我才远走吐蕃寻访异人,想研究出一种能够让他自行引导阴寒逆流化为己用的方法。” 迟笑眉听了心里一动,问,“这就是那‘混元功’么?” 宇文春秋点点头,“迟公子果然是玲珑之人,混元功与乾坤心法有相似的地方,只是它对一个人本身体质的限制很小,混元功虽然也分阴阳,但只要以较强的一种功力引导另一种就可精进一日千里,无需两人朝夕相辅相成,也无需乾坤门双修那一套……去年混元功已经有所成,我携其中的阳决来找阿如,却被他奚落一通,只得无功而返;这一次我想仍就是用老的法子替他传功,他竟而又是一走了之……如今却不知道再去哪里寻他才好。” 江天生气呼呼道,“还找他做什么呢?等他那什么阴阳互冲要死要活的时候自然会回来的。” 宇文春秋摇头道,“以阿如那种骄傲自负的性子,恐怕就是一死也不会再回来的了。” 江天生本还想说“死了正好,死有余辜”,但毕竟也不想让师父伤心,只好说,“也许他这次尝到苦头就此转性了呢?这人和事都没什么绝对的。” 话虽是这样说,但其实师徒两人心里都对殷如是再了解不过了,要他低头服软,那可是比登天还要难的一件事。 宇文春秋这时又向迟笑眉道,“迟公子,我教子无方,还连累你们母子,师妹伤势如何了?” 迟笑眉道,“家母无甚大碍,多谢宇文前辈关心。” 宇文春秋这一次再见到练碧霄,她又为自己而伤,当然是想起了许多往事,沧海桑田,人事皆非;他出神了一会儿才道,“迟公子出落得一表人才,师妹真是很有福了,反而阿如……他作恶多端,我却做不到大义灭亲,贻笑大方,真是惭愧。” 江天生听不得这些话,立刻道,“师父,师兄再怎么样,总归是你的儿子,你要帮他也是大家都懂得——谁来笑你,我江天生第一个不服!” 宇文春秋这时脸上才重新有些笑意,“你不服就是跑去把别人打一顿……要真是如此,世人只道宇文春秋师徒皆是非不分的荒唐人。” 江天生暗想莫不是我把南宫兄弟打了一顿的事竟也给师父知道了么,讪讪道,“这样……那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却是很难办。” 宇文春秋道,“做日月神剑,原本就很难办的,你要学的除了‘左手乾剑、右手坤剑’以外,还多得很。” 江天生暗叫糟糕,自己想讨眉眉开心的胡言乱语,竟然被师父听去了,但再回味一下又不难听出他的意思,当即不可思议道,“师父,你这、你意思是?由我,我来做日月神剑吗?” 宇文春秋拍拍他肩膀,“你不是一向很会说吗?这时怎么却结巴了?你要违抗师命吗?” 江天生豁地抬头,“那当然不是了!只是——只是我——我说我是丐帮长老大概还有人信,若和别人说我是日月神剑,要笑掉别人大牙的。” 宇文春秋大笑起来,“日月神剑是个什么样子,由你自己定夺,再说你不是一向并不理会别人怎么看待的么?丐帮长老如果知道日月神剑以貌取人笑话他们,大概要来找你打架。” 江天生这时又神气起来,“打就打,怕他们何来?” 师徒两人相顾而笑,倒是让本来清冷悲伤的秋日变得有些和乐融融起来。 如此迟笑眉又留在日月府照看了几天,等到宇文春秋伤情稳定了,才有准备回碧霄山庄的打算。 这天夜里正睡得有些模糊,听到江天生也进了屋来,把衣服鞋子一甩,就往迟笑眉被窝里钻进来。 迟笑眉支起半个身子,问,“到轮岗的时候了么?那就换我去看着宇文前辈。” 他们两人几天来都轮流休息,守候在宇文春秋身边,江天生既然来了,他就很自觉地要起身。 江天生忙按着他肩头,“不用去看了,乔有时在那忙活着呢,今夜咱们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迟笑眉道,“那你另外找一张床睡去,干什么要和我挤在一道?” 江天生苦着脸道,“这里统共就三张床,另有那群弟子睡的通铺,给乔有时占了,草药花花绿绿摆得到处都是,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何况你明天就要回家了,你一走,我要想念你的呢。” 迟笑眉被江天生跟得习惯了,这时一想两人竟然是到了要分别的时候了,心里说不上来的烦闷,又拉不下脸来承认自己想要他跟在身边,便说,“你没有脚么?你要是想我,大可以到碧霄山庄来看我,母亲她认可你的为人,也是很欢迎你的。” 江天生一双眼睛在夜里亮晶晶的,“真的么?那可好得很,我怕你烦了我来撵我呢。” 迟笑眉被他炙热鼻息一吹,脸上和心里都痒痒的,“我要撵你还和你睡一个被窝吗?” 江天生“嘿嘿”笑了两声,脸上又是贼兮兮地道,“眉眉,你想不想练那个混元功呀,那部阳决合适你来练,师父把它藏到什么宝库里去了,你要是想,我去向他讨来。” 迟笑眉道,“我以剑法见长,对内功修炼倒并没有那么痴迷,何况这是宇文前辈要用来给你师哥的,我又不是宇文前辈的徒儿,如何能给我呢?” 江天生忽然攥住他手心道,“啊呀,你哪能总是这么见外呢?你的母亲是师父的同门,咱们不也很亲近了吗?说起来我比你大好几岁,你还要叫我一声师哥呢。” 迟笑眉觉得两人这样握着手有些过于亲近了,翻了个身道,“谁来喊你师哥,给你几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来。” 江天生不依不饶,又来攀他肩膀,“那叫天生哥哥好不好呀?” 迟笑眉叫他抱住,混身渐渐热起来,把头埋在被子里道,“不叫。你不要攀亲带故来占我便宜。” 江天生笑嘻嘻的,“我哪里占得到你的便宜?不过是想送你件礼物罢了——混元功可是了不得呢,可惜师父只带回一部阳决,阴决还多半在那位异人手里,我看不如哪天我也到吐蕃去寻他看看……” 迟笑眉心想我明天就要走了,我们二人临别之际,这傻瓜平时肉麻的话张口就来,这时倒不说了,满口都是练功练功的,实在叫人气恼。不做打算来碧霄山庄找我,还口口声声要到吐蕃去!于是闷闷不乐道,“我觉得乾坤心法修炼起来就很好,何必那么麻烦。” 江天生道,“这乾坤心法要练到极致,老要搞‘阴阳结合’那一套呢,练功着实麻烦。” 迟笑眉暗骂这个蠢货!嘴里则道,“麻烦吗?我倒是挺喜欢‘练功’的。” 江天生听了,很高兴地道,“你喜欢么?我也喜欢得很呢,我这次上染秋宫去,还特地问毕绣衣讨了些她的药膏来……你等等。” 说着他忽然跳下去,抓过一只布包,在床上一倒,立刻就有十几只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罐子噼里啪啦掉了出来,迟笑眉在油灯下一看,都是什么‘媚里酥’、‘醉春沟’、‘肉里生香’一类,听名字就不怎么正经的东西。 江天生还很有兴致地给他解释,“我和她说上次拿的一个药,虽然刺激但弄得我屁股里好痒,叫她拿些别的给我,她就拿了这一堆给我要我慢慢试,表情还古里古怪的,不知会不会拿了假药来骗我。” 迟笑眉一听,毕绣衣对这床笫间的事乃是专家了,叫江天生这样露骨地一说,不是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忍不住拿枕头往他脸上摔了一下,“你,你还要把这种事告诉她,要不要给你张个榜,昭告天下!?” 江天生晓得他脸皮薄,于是把那些瓶瓶罐罐又收起来,“唉,你不喜欢,那就不用了。” 迟笑眉却抢了一个小罐来,“谁说不用的?‘多情香’……这个不错。你现在就用给我看。” 江天生也不矫揉造作,当即就褪了衣服,顿时蜜色的健壮肉体就铺了一床,看得迟笑眉眼色都沉了几分。 江天生已有过一次经验,这次更加放得开,拿了药膏就往后穴抹去,两个手指在肉穴动来动去,迟笑眉也不矜持,看着他胸脯上渐渐挺起来的乳珠,觉得很是诱人,扑上去就又咬又舔。 江天生痒得很,一张床就这么点大,咿咿呀呀了一阵,道,“眉眉,我突然想起来,我身上没有洗过呢,你就这么下嘴呀——啊——眉眉,你咬我!” 迟笑眉自下而上地瞧着他,他本来就生得浓艳,这时情动,露出雪白矫健的半截身子,更像吸人骨髓的妖精一样,看得江天生下腹立刻就挺起来了。 迟笑眉又来咬他的嘴,边亲边道,“你这张嘴,就是可恶,都这种时候了还要说煞风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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