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子为笑了,捏捏他的小鼻子:“师兄,谁说我要笑话你了。我也喜欢你的。” 章逸轩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傻眼,紧接着喃喃自语道:“看来真是梦,不然兆子为怎么可能说喜欢我。” 兆子为虽然知道这是梦,但是感觉这梦有些古怪。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让章逸轩赶紧骂他两句试试。 “你有病吧!我好端端的骂你干什么!”话一出口,章逸轩就发现了不对劲,“我好像···可以骂你了!” 听到这,兆子为越发的坚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穿书指引处的大爷,应该是把原来错误的相亲相爱咒修正了,现在他们身上的是真正的相亲相爱咒。 至于怎么个用法,大爷虽然没说,但是兆子为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看着眼前还以为自己是梦中人的章逸轩,兆子为不禁起了坏心思,凑近了他的耳边,故意将呼吸压得很低,很重,然后用鼻尖轻轻的扫过他的耳廓道:“那师兄,既然现在做什么都可以了,你想不想对我,做点什么呢?” “不想。”章逸轩说的痛快,但是脸色却越发的红了。 “真不想?” “一点都不想。” “行吧。”兆子为做伤心状直起身来,“那我走了。” “哎!别!”章逸轩不由自主的拉住了他的衣袖,见兆子为回头望着他浅笑,便挠了挠脸颊被碎发扫着的那片皮肤道,“你能不能···再说一遍···那句话?” “什么话?”兆子为明知顾问道。 “就是,你说···你也···内个我······” 兆子为歪着头装傻:“师兄,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那句话。” “哎呀!”章逸轩急的一跺脚,心想反正是在梦里干脆豁出去了,“就是你说,你也喜欢我!能不能再说一遍!让我梦里头过过瘾!行了吧!” “行行行。说多少遍都行。”兆子为赶紧把他拉进怀里,贴着他耳朵轻声的说了好几遍“我喜欢你”。 最后给章逸轩说的晕乎乎的,比喝了酒还厉害,整个人埋在他的胸口不抬头。 “兆子为。” “嗯?” “你以后不许再干傻事了,听见没!”章逸轩听着他胸腔里传来的心跳,有些哽咽的说道。 “好。我答应你。”兆子为拍拍他的背,“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许乱来,我救了你是希望你好好活着,不是让你一命换一命的。” “知道了。”章逸轩抬起头来用泛红的眼眶看着他,“以后咱们两个都要好好的活着,要一起回家!” “好。我们一起回家。”
第三十五章 因为梦里把想说的话都说了,想做的事都做了,所以早上起来的时候章逸轩的脸有些红红的,不怎么好意思看兆子为。但是看着兆子为的神色坦荡如常,他也不好问什么。 兆子为知道他害羞,也不戳破,穿戴整齐后把小沙从窗户放出去玩,便跟章逸轩一起去参加笔试了。 星月宫也是大手笔,笔试的场地,是直接从官府那里租来的乡试用的院子,大家在院子里摆上书桌,正前方的由四大门派出席的代表共同监考,在黑色的铜香炉里点了一柱香,香燃一个时辰,香灭就鸣罗交卷,当然,也可以提前交卷退场。 看着弟子们都落座了,星月宫宫主让弟子们发卷,宣布笔试开始。 一开始兆子为信心满满,不就是一点填空题嘛,肯定都是些简简单单的名篇名句,只是一拿过卷子就发现,满纸上印刷工整清晰的小楷,每一个字单拆开来他都认得,但是合在一起他却一句话都看不懂。 里面天文地理哲学历史,全部都涵盖了一遍,唯独跟修仙论道不沾半点关系。不对,这么说的话有点屈了这题了——上面倒是想写了不少炼丹治病的,但是兆子习得是武啊!他哪懂这些! “这是人写的吗?这谁能写的出来啊!”把道德经背的滚瓜烂熟的兆子为小声嘟囔着,又气又恼的抬头一看,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就他端着毛笔四处乱看。 兆子为抬头看看前面监考席上的二长老,发现二长老也在看他。 二长老皱皱眉,动动下巴,示意他怎么不写啊。 兆子为努努嘴,摇摇头,指指脑袋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 二长老见状,便端起发给监考的试卷看看,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他看看旁边端坐的三位,假装虚弱的咳嗽了两声,不出意料,他的兄长飞雪阁掌门立刻转过头来,问他怎么了。 “哦,无妨。”二长老又捂着嘴咳了两声,“就是下修界的气候我不太适应,旧疾犯了而已。” 华翊立刻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亲自倒了杯茶递到他的手里:“无垠宗也是。这么大个宗门,怎么让你出来了。” 二长老看看旁边坐着的岫玉门师祖晏紫衣,故意提高了声音道:“掌门有急事外出,大长老跟四长老去平瘟疫,五长老为了镇守结界自然是离不开宗门半步。至于三长老,她有不想见的人,便由我来了。” “哟,华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晏紫衣一听拍着桌子开始转过头来,冷嘲热讽道,“当初是她柳青衣自己输不起离开了岫玉门。” “晏门主说是就是吧。”华焱看这星月宫宫主容听涛还坐着不动,心里有些着急,便咬牙说道,“不过,倒是大长老提过,想要回洗剑池看看,只是不知道他这心愿什么时候才能圆满。” 容听涛本来就是个暴脾气,被华焱一说顿时就火了:“你替我告诉司潇然,就算是我死了,还有我儿子!只要我们容家人还活着,就不会让他踏进洗剑池半步!” 华翊本来是不喜欢管闲事的,但发现对方话语不善夹枪带棒的冲着自己弟弟来了,也不悦了起来:“容宫主,您有话慢慢说,火气这样大干什么。” “我火气大?”容宫主冷笑一声,“那也是因为看某些人不顺眼罢了。到底是乡野莽夫出身的门派,没规没矩,堂堂阁主居然对一个叛逃的弟子如此客气。” 晏紫衣见状便帮了句腔:“这道还不要紧。只是这无垠宗节俭的门风真是名不虚传啊,什么人都能当上长老,还假装挺像回事儿。” “晏门主此言差矣。当年若不是柳长老念及你是前门主唯一的女儿,就凭她的本事,管理岫玉门绰绰有余。”华翊这人平时很好说话的很,但前提是,不许说他弟弟半句不是。 因为被人戳到了痛处,晏紫衣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顿时拍着桌子站起来骂道:“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弟弟身子废了,飞雪阁能轮到你当家?” 华翊听了这话也不恼,微微一笑看着旁边的容听涛道:“是啊。我们乡野人家没别的,就是人丁兴旺。不想星月宫三代单传,一个小宫主娇养的紧,长到十八了才舍得让出来见人。” 容听涛最宝贝的就是自家单传的儿子,顿时拍着桌子站起来怒目而视:“华翊你是不是想打架!” “我看是两位出言不逊故意冒犯!” 华焱见事情差不多了,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几位都消消气!大家都是来参加新秀大会的,这弟子们没打起来,师父先打起来,难不成想打头阵吗?” “好啊!”容听涛说着抽出了腰间的弯刀,“那就权当给弟子们挣个彩头了!” 华翊也不惧,念咒招来长枪:“演武场,点到为止。” “好!”晏紫衣也从袖中抽出玉笛飞身而去。 华焱见大家都去了,赶紧跟旁边已经开始着急的星月宫弟子嘱咐道:“莫慌,我去拦着他们。你们看好考场这边。”说着,回头看了兆子为一眼,示意为师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兆子为激动的差点没拍着桌子给自家师尊刷一波666。 他怎么从前没发现二长老这么机灵! 只是场上的游走的弟子还挺多,正当他想这该怎么办的时候,便听见院子外面大喊:“着火啦!快来灭火!” “起火了慌什么!使个降雨咒不就行了!” “不行啊!”院子外的人大喊,“这不是普通的火!是红莲净火啊!” “怎么会有红莲净火?”主事的弟子立刻飞奔着过去。 “应该是各位掌门打架的时候丢出来的!不好!又来一团!” 兆子为听到这顿时鼻子一酸,决定将来一定要好好孝敬自己师尊。然后一抹眼泪赶紧在桌子底下扯扯章逸轩的衣角,叫他赶紧把卷子给自己看看,他一点都不会。 “你平时都在学什么啊。”章逸轩皱着眉毛小声责怪道。 “师尊给我押过题的,当时说的没这么难。”兆子为也不是毫无准备的人,他趁着刚才的功夫已经把小作文写的差不多了,只是前面的填空写不上。 章逸轩没办法,总不能看他在第一轮就被淘汰,于是趁机偷偷将自己的试卷倒过来,让填空那边对着兆子为,让他快抄。 兆子为一边奋笔疾书一边耳听八方,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过来,然后在他身边停住,紧接着那人抓着他的手喊道:“你在抄他的卷子!” 兆子为心脏差点没被吓的跳出来,但是一看抓着他的人是个穿金戴银、眉间挂了一条红玉和珍珠串成的抹额、长得像年画娃娃般喜庆可爱的少年,顿时笑了出来:“小宫主,您怎么可以这样冤枉人呢?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抄他的了!”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还有!你不许叫我小宫主!我最恨别人喊我小宫主了!”气的两腮都鼓起来的少年,便是星月宫宫主的儿子容锦桓。他抓着兆子为的卷子举起来道:“刚刚开考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东张西望了!你别想浑水摸鱼!现在我父亲和其他尊长不在,我就要保证考场的公平!” “公平?”已经抄完卷子的兆子为临危不乱,大笑了三声,“小宫主说要给大家个公平?可是我看这个公平是给不了了!” 容锦桓气得瞪圆了两只眼睛:“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作弊,怎么扯到我身上!” “刚刚大家都听见了,是你父亲容宫主先出言不逊挑起争端,又率先拔刀说要跟诸位尊长切磋一番讨个彩头,这考试没结束你就站起来乱走动,要不交卷,谁知道你是不是趁着要查看考场纪律,来偷看答案的。” “你!你!你!”容锦桓连着说了三次,愣是没找出还嘴的语言。 旁边的章逸轩也趁机补完了作文,虽然知道兆子为全是胡扯,但毕竟是自己人,也站起来道:“小宫主,若是你想自证清白,只需把试卷现在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即可。” “对。”兆子为提起自己空了好几道题的试卷道,“大家看看,我有好几题没写,但是我师兄的卷子是满的。要是我想抄,大可近水楼台全都抄上。那小宫主既然下来寻人,想必是都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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