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润:“话说,向望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闫霜沉默了片刻:“说真的,我不想拉他回去,有些事情,他不知道挺好的其实。” 洛润帮他补齐道:“但是他不陪你去,你又有什么理由去京城呢。” 闫霜心里也清楚,只是……他摇了摇头,换了个话题:“你就别操心我俩了,你这感情情况也堪忧,你应该不想和他确定关系吧?” 刚刚他站在旁边看得透彻,自己开玩笑的时候,可就那位太子替身红了耳朵而已,洛润的脸上满是想让自己别打趣了。 看样子,一段感情里,终归是最先陷进去的人容易受伤。 不过,洛润才和自己关系更近,闫霜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洛润抿了抿嘴唇:“我觉得我现在身体不好,而且我周围的环境你也知道,我不想耽误别人,更别说,我还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从小就是被当成工具人长大的,在忠义侯府当暗卫老大,在自己娘手下,负责帮她调查,当初言家覆灭的真正原因,平日里还要被她带到广王府去,照顾小表兄,虽然在洛润看来,就是让表兄们以逗弄自己为乐。 所以洛润很早就看开了,像小钰他们小时候,还会看那种有奇怪插画的话本,而洛润却觉得孑然一身挺好。 闫霜却笑了笑:“你这个态度可不好啊,你现在身上的毒我和师傅都帮你解开了,至于你的体弱问题,后面多喝点补药,又不是补不回来。” 洛润者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背着的重担莫名轻了不少,以前他们控制自己的方法都没有用了,闫霜勾起嘴角:“我倒是不希望你和那人在一起,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可以不用有那么大的负担了。” 洛润抬起头:“我们现在,应该算是好友吧?” 闫霜抿了抿嘴:“算吧。” 如果自己恢复身份的话,自己怎么也算是洛润的哥哥…… 闫霜心里的小人迅速摇了摇头,自己最近怎么老爱想这种有的没的了。 “对了,你这里有笔和墨吗,我正好给我师兄写信去。” “也不知道我那个师兄现在在干什么……” 。 远在京城的太医,正在广王府的后院摇着手里的扇子,控制着面前药罐的火候,本来这种事情应该不用医师来干,但耐不住自己开的药里昏睡成分挺多的,毕竟总不能一治,就给她治好八分,这样师傅和小师弟还过的来吗。 结果没想到药越吃这广王妃睡得越长,自己虽然再三保证睡久点,是为了给身体休息的时间。但久经沙场的广王明显不听自己的屁话,一大清早就把自己从宫里的太医院抓了出来,让自己当着他面煮药,确定药完全没有问题。 太医令想拦也拦不住,只能让自己这个同僚自求多福了。 太医想着往事,突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也不知道是谁在念自己,站在不远处的广王两个世子,丝毫不带隐藏音量地说着:“你说母妃能熬到神医来吗,我要不让洛润和小偌他们速度快点?” 卫本海伸手给弟弟的脑门上敲了一个毛栗子:“你怎么说话的,我看娘现在喝了药精神头不错,就是每天睡得多,你等会儿回去写两封信,一个让他们带着神医速速回程,一个让暗卫动手。” 卫本涛揉着脑袋,也幸好从小习武皮糙肉厚,自己大哥这手劲要是打弟弟身上,不得把小偌打哭啊。 不过:“可是暗卫来信说,他们和太子碰上了,太子让他们不许动手。” 卫本海带着弟弟一边往屋里走去,一边说:“这人毕竟是太子的人,终究还是听太子的话,你直接派一个我们的人过去送信。” 卫本涛不太理解,作为五六岁就被丢到军营里锻炼的人,他虽然知道自己大哥对洛润的态度非常不喜,自己也很能理解,所以平日里都是跟着他一起欺负洛润的,但是他现在一副必须得做掉洛润的样子,让卫本涛有些不太明白了。 忍不住问道:“哥,他是必须死吗?” 卫本海沉默了片刻,没有先回答弟弟,而是目光向身后不远处的神医看了看,神医哪里知道背后两个人聊的事情,他正因为冷,把脖子往衣服里缩了缩,殊不知正是他无意间做的小动作救了他一命。 卫本海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可是他知道我们和太子合作的事情,你说怎么办吧?” …… 洛润躺在床上又睡了一觉,一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神医不愧是神医,涂了药,又让顾长灜运功把几处感觉酸痛的地方捂了捂,到了下午,洛润彻底活蹦乱跳了起来。 不过他也不用活蹦乱跳,只是当天就搬回了原本的地方,顾长灜本来想拦,闫霜却在身后阴恻恻地开口说着:“我不管你是不是太子,但你把洛润逼得太紧可不好。” 顾长灜忍不住看了一眼洛润之前,和自己提过的陆府安排的下人,本想表示自己没有私心,只是想帮助洛润而已,结果那个下人搬得不要太起劲,看他脸上的表情,绝对是真心真意在这里搬运东西。 这下好了,顾长灜就算想用他做解释,闫霜应该也不会相信。 不过闫霜也根本不在意顾长灜的意思,他看着洛润把东西搬回去的样子,总算有了种舒畅的感觉,明明卫本偌和洛润都算是自己的弟弟,但是闫霜却和洛润莫名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顾长灜认命地搬起床上的被子,加入了帮洛润搬东西的队伍。 东西搬好后,那陆家下人的视线莫名让顾长灜有些恶寒。 他哪里知道,下人根本不急,如果说之前是要强迫洛润必须过去,和太子联络感情,这蛊虫吃下去,两个人还深入交流之后,就算洛润再也不去找太子,太子也会经常出现,过来找洛润的。 几个人吃完饭就分道扬镳了,顾长灜下午离开的时候,就把信写了让鸽子飞过去了,也不知道那边的小莫收到没有。 本来这信件是不可能那么快到的,但耐不住寄信的人是太子,就算把鸽子累死,暗卫多换几只鸽子,这信下午就到了京城的境内,然后,被皇上截胡了。 他看着信里,自己儿子写的内容,左手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微微一笑:“你说,朕的这位太子是又想干什么了?” 站在他身后的小太监,低着头根本不敢说话,倒是那位御前伺候惯了的王公公,满脸微笑地说着:“皇上,太子这是长大了,看样子不出几天,他们就要回来了,圣上要去看看吗?” 皇帝把信又装了装好:“朕还看他这种臭小子呢,朕还是先去看他的母后吧,你帮我盯紧了,别让这两个臭小子惹出麻烦。” 王公公连忙弯下腰:“嗻。” 小莫此时还在一座破烂的寺庙休息,走水路差不多要十几天,但是骑马再加上日夜兼程不吃不喝,两天两夜就能到,今日一天就跑累了三匹马,小莫倒是不累,马和驿站的人却需要休息,于是小莫也就就近找了个寺庙先咪了一会儿,马吃饱了,他才好继续出发。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了,本来之前洛润还和自己约了要去听戏,结果逐渐就没了下文,顾长灜很容易的就发现了,洛润正在躲自己的事实,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明明那天中药的事情,不是算你来我往结束了吗,总不能还是因为那件事情在和自己闹变扭吧? 顾长灜妄图寻找洛润,却发现根本找不到他,那位陆家的下人说是,洛润被卫小公子喊走,两个人带着几个下人出去了。 看来闫霜说的不错,卫本偌确实没有放弃,甚至还越挫越勇了起来,看也不看顾长灜,直接就把洛润截胡带走了。 只是比起顾长灜和洛润的加速剧情,那边的洛润和卫本偌就是单纯出去散散步,聊聊天,吃吃点心,说说心声。 时间转眼就到了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洛润故意在躲自己,顾长灜特地喊了暗卫放哨,确保洛润到门口的时候,自己正好可以走出来,来个偶遇,结果偏偏就是死活都碰不上。 问了暗卫才知道,自己刚出现在洛润视线里的时候,洛公子直接纵身一跃,跳到瓦片上跑了,所以顾长灜才会一直都追不上。 当天晚上,顾长灜就开始琢磨办法,把侍卫里成了亲的都喊了出来,让他们给自己讲他们和夫人的爱情故事,看看有哪些具有参考性,哪些自己也可以操作一下的。 而那边的洛润,换上夜行服,让小南扮成自己的样子,睡在被窝里,而他则往卢府的方向跑了过去,因为之前已经踩过点了,洛润直接往卢向望的院子跳去。 虽然地处偏远,但耐不住他有一个自己的院子。 还以为卢向望看到自己会惊讶,结果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个院子的主人,闫霜看着一身夜行服的洛润也是差点就没认出来,要不是洛润摘了面罩给闫霜看了看,闫霜怕是手里的小刀就要刺出来了。 洛润瞥了眼那小刀,心头有些诧异,什么样的人,才会在家里的时候,才随身带一把小刀啊。 闫霜估计也意识到了自己手里的东西有些怪异,连忙拿刀鞘收好刀刃,把东西收到袖子里,反正洛润没问,他也就没解释。 不过洛润有些奇怪地转头看了看:“卢向望呢?” 闫霜:“我让他先睡觉了,走吧,我带你去地方。” 洛润也知道自己这身不方便,所以就只是点了点头,跟在闫霜后面行动了起来。 令人意外的是,那位卢家二小姐的房子,可比卢向望好太多了,先不说比卢小公子的大了不知道好几圈,其次里面还种了不少的花花草草,更别说位置看样子,是在卢府的正中间位置。 闫霜带着洛润走进去之后,就连忙关上了大门,瞥见洛润脸上的表情,朝他解释道:“对于卢文来说,这个妹妹可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 “所以对他是极好。” 洛润虽然不太明白,但也没有开口问什么,只是跟在闫霜的身后进了里屋,屋里明显没有收拾过,书柜前面的桌子上还摊着几幅画,也不知道是谁摊出来的,本来洛润以为是卢家二小姐,但现在看见二小姐的样子后,洛润就更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闫霜倒是习以为常:“洛润,你先随便看看,我来让她清醒一下。” 洛润听着闫霜最后,莫名有些残忍的话,瞪大眼睛:“倒也不至……”然后就眼看着闫霜做在二小姐旁边,压低声音,叽里呱啦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好吧,纯纯是自己想多了。 洛润走到书桌旁,瞥了眼桌子上的这几幅画,里面画的内容倒是都差不多,基本上都是一个小姑娘,只不过有的穿着,如桃子般鲜嫩的粉色,有的穿着鹅黄色,看脸倒是同一个人。 本来洛润只是想随便看看,可是瞥见了画上的落款,看名字应该都是闫霜画的,倒是没想到闫霜还有这种本领,也不知道这些画上画的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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