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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涵强压住怒火，他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递给风华。赵涵用平静到诡异的语气对风华道：“风华，这是我为你泡的茶。我从昨天下午就开始泡了，每次茶凉了，我就倒掉重新泡，这已经是第十四壶了。” 看着赵涵诡异的表情，风华迟疑了一下。他接过茶杯，心中有些不安。赵涵今天的表现太反常了，反常到风华都有点害怕。 风华仔细想了想，昨晚确实是自己不对。他叹了口气，对着赵涵道：“昨天，对不起...”说罢，风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那茶水入口，风华顿时感到不对劲。那茶水的味道很苦，苦得不像是茶，倒像是药。风华刚想问赵涵那是什么茶，就感觉腹部一阵剧痛。 “啊...”风华痛得脸色惨白，他下意识地抱住了孕肚，对着赵涵质问道：“你刚才给我喝了什么？” 赵涵冷着脸站起身，走到风华面前。还没等风华反应过来，赵涵已经把他推倒在地。 赵涵骑到风华身上，双手迅速地扒开风华的衣服。他摸着风华雪白的皮肤，冷声道：“检查一下你的身子，看你有没有出去偷吃。” 风华痛得满头大汗，这种痛，不同于之前生产时候的痛。这种痛蚕食着他的骨髓，风华感到身体里的力气正在一点点流失。他感到自己下体很湿润，很粘稠。那种粘稠的感觉，不像是羊水破了，倒像是血。风华心里一沉，他知道大事不妙了。 风华喘着粗气，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赵涵责问道：“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害我？” 赵涵并没有回答，他将风华的衣裤一件件扒掉。风华临产的身体完全暴露在赵涵面前，一时间，赵涵的嫉妒达到了极点。他伸出手，对着风华的孕肚狠狠地按了下去。 "啊——！”风华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赵涵，你疯了吗？！" 赵涵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他对着风华怒吼道："你为什么要出去偷人！" 风华感觉到肚子越来越痛，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刚才那几句话，已经用光了他最后的体力。他只能紧紧抱住肚子，身体蜷缩成一团。 "怎么不回话？你默认了是吧？"赵涵盯着身下的风华，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扒开风华的腿，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让我检查一下，你松了没有。” 赵涵把手指伸入风华的小穴，他感到里面异常湿润。赵涵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饶有兴致地对着风华道：“你真下贱啊，我才刚进去，你就这么湿了。” 赵涵又狠狠地捅了几圈，可身下的风华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呼吸越来越微弱了。赵涵皱起眉头，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又在风华小穴里摸索了一番，里面湿滑粘稠的感觉，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 赵涵拔出手指一看，顿时大惊失色，他手指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赵涵往下看去，只见风华的下体已经鲜血淋漓。风华的嘴唇白得吓人，身体的颤动也越来越微弱。 不对，这绝对不是孩子要出生的征兆！赵涵开始慌了，他颤抖着双手将倒在地上的风华扶起来，抱在怀中。他感到风华的身体很冷，冷得不像是个活人。 "风华...风华！"赵涵嘴唇发颤，心中的焦急和恐惧越来越强烈。他拼命摇晃风华，可风华没有任何反应。 "有人吗？！" 赵涵抱着风华，绝望地朝门外大吼道：“快来人！风华...风华出事了！谁能救救他！快来个人救救他！” 那一天，赵涵撕心裂肺的呼救声，传遍了整个东宫。
第六十七章 夜深了，整个东宫灯火通明，两天过去了，风华的情况依然没有好转。风华前两次生产，都会叫得撕心裂肺，可这一次，风华大出血，连叫的力气都没有。 东宫里的气氛又紧张又压抑，宫女门端着血水和纱布进进出出，戎王把戎国最好的医师都派给了风华。医师们守在风华房门口，时不时传出叹息的声音。 风煦和赵涵等在门外，已经等了两天两夜。风煦面色铁青，双拳紧握，好像随时都能爆发。 而一旁的赵涵，脸色救更加难看了，他双眼空洞，整个人沉浸在深深的恐慌和愧疚之中，他不敢直视风煦，也不敢询问风华的状况。风华会突然大出血，都是他造成的，他万万没有想到，那包药会把风华害成这样。 风煦见一位医师从风华的房间里出来，他急忙上前，焦急地问道医师：“哥哥怎么样了？” 医师惨白着脸，吞了吞口水，颤颤巍巍地答道：“太子殿下的情况……很不好。” 风煦的心顿时一沉，他紧紧抓住太医的手臂，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太医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太子殿下身体里积聚了大量血块，这导致他宫缩变弱，没办法正常生产。而且，太子殿下已经没什么了力气了，我担心....” 风煦瞪大了眼睛，他愤怒的目光几乎可以焚烧一切。风煦打断医师，怒吼道：“怎么会这样！他离开戎王宫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医师吓得后退了两步，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答道：“我和几个同僚检查后发现，太子殿下先前服用了一种活血药，这种药药性很烈，对于怀孕的人来说是大忌。而且，太子殿下服用的剂量很大，这才导致了太子殿下突然大出血。”说到这里，医师喃喃自语道：“真是怪了，这药是民间药物，怎么会出现在东宫里呢...” 赵涵自从风华出事以后，就一言不发。他呆呆地坐在门口，凝视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听医师说风华有危险，赵涵马上从长凳上跃起，他抓住医师的衣袍哀求道：“求求你，救救风华！他不能死，他不能死啊！” 风煦眯起眼，心生疑窦。从出事到现在，赵涵没说过一句话，这实在有些反常。难道，风华服下的活血药，就是赵涵喂给他的？想到这里，风煦怒火攻心，他一把揪住赵涵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拽了起来。 风煦对着赵涵怒道：“是你吗？是不是你，给我哥哥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赵涵眼神空洞，风华生死未卜，他根本没有心情回答风煦任何问题。他就像一具木头人，呆呆地任由风煦拽着，不反抗也不说话。 赵涵这个反应，让风煦的怒意更加强烈，他对着赵涵大吼道：“回答我！是不是你做的？” 赵涵依旧不说话，风煦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他抄起拳头，正要朝着赵涵打下去。就在这时，医师走到风煦身边，在风煦耳边小声道：“二殿下，您过来一下。” 医师来找自己，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风煦忍住心中的狂怒，松开赵涵的衣襟，将赵涵扔到地上。风煦对着赵涵咬牙道：“赵涵，如果哥哥真的出了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赵涵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如果风华真的死了，他也不想活了。 医师把风煦拉到角落，他额头上渗着汗珠，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焦虑。医师对着风煦小声道：“二殿下，太子殿下的情况很不好，大人和小孩，可能只能活一个。” 风煦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捏了一下，这个孩子他期待了很久，他比任何一个人都盼望这孩子出生。可是，如果这孩子要用风华的命来换的话，他宁可不要这个孩子。 风煦咬了咬牙，艰难地答道：“实在不行，这孩子就不要了。” 医师的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目光，他凑到风华耳边，意味深长地说道：“二殿下，属下要提醒您一件事。如果太子殿下不幸去世，您就是王位的唯一继承人。” 一个小小医师，竟然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风煦怒火中烧，脸上却露出了一抹冷笑。风煦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杀气，他转头，对着医师沉声道：“你说出这种话，不怕掉脑袋么？” 医师以为是风煦在测试他的忠心，他马上回应道：“属下愿为二殿下赴汤蹈火！”风华现在能不能活下去还不好说，如果这时候他抱上了风煦的大腿，说不定就能飞黄腾达。 “哦？你还要赴汤蹈火？”风煦怒极反笑，他突然暴起，对着医师大吼道：“如果你没有把哥哥就回来，你们全家都要掉脑袋！” 医师吓得脸色煞白，他原本想讨好风煦，可没想到在风华和王位之间，风煦会选择风华。医师赶紧跪下，对着风煦磕头道：“是，是，属下一定尽全力救回太子殿下。” 风煦冷冷道：“还不快进去？” 医师接到风煦的指令，连滚带爬地冲进房间。 风煦看着医师的背影，捏紧了拳头。要不是这个医师现在还有用处，风煦真想直接一刀杀了他。 又经过一天一夜的煎熬，风华的房间里终于传出了婴儿的哭声。这哭声像是春天的甘露，东宫里压抑许久的气氛终于被这阵哭声冲散。 风煦见医师从风华的房间里走出来，急忙上前问道：“哥哥怎么样了？” 医师向风煦行了一礼，微笑着道：“太子殿下福大命大，他生下了一个男孩，现在父子平安。” 听到这消息，风煦和赵涵紧绷了三天的表情终于舒展开来。风煦对着医师说道：“我去看看哥哥。” 医师略显为难，他拦住风煦，轻声道：“二殿下，太子殿下失血过多，又刚刚生下孩子，已经陷入昏迷。您还是等他醒过来再去看他吧。” 赵涵凑上前去，焦急地问道：“那，那他没事吧？” 医师点了点头，安抚赵涵道：“太子殿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卧床休养几天，就能完全康复。” 风煦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喃喃自语道：“也好，那我就在东宫住下，等哥哥醒过来，我马上去看他。” 所有人都在替风华高兴，赵涵的眼神却越来越暗淡。那些人围着风煦，等着风煦做决定，却把他排挤在外。赵涵隐隐觉得，风华要被风煦抢走了。 ---- 五天后，风华终于可以吃一点东西，说一点话了。风华吩咐宫人们，把风煦和赵涵叫进来。 听说风华已经好起来了，风煦如同打了鸡血，他兴冲冲地跑进风华的房间。 赵涵低着头跟在风煦后面，心中五味杂陈。他害得风华大出血，差点丢了性命，不知道风华会怎么处置他。 房间内，风华坐在床上，他的脸色依旧有些憔悴。他怀中抱着一个小小的男婴，那男孩明亮的双眼，小巧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每一处都出落得和风煦一模一样。 “哥哥，你终于醒了。”看到风华安然无恙，风煦欣慰地笑了。他从风华怀中抱过孩子，小心翼翼地摸着这孩子的脸。风煦笑盈盈地对着风华道：“哥哥，这孩子取名字了？” 风华点点头，轻声道：“嗯，刚刚父王派人来过，为他赐名风渊。” 风煦微笑着说道：“渊儿，好名字。”他低头对着怀中的孩子道：“渊儿，爹以后想拴住你娘，可要靠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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