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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纨绔他成了掌心娇

时间:2023-08-23 02:00:10  状态:完结  作者:鹤安

  那些目录都写着些什么啊?什么公妓、多人行、兄嫂……???这是可以写的吗?!都是些什么淫词艳语!

  喻誉笑寇辛没见过世面, 自己拿过一本翻了开来, 片刻后,他故作镇定地放了下来,“不过如此。”

  寇辛盯着面红耳赤的喻誉, 半响,哼笑道, “是不过如此。”

  二人打了下哑谜。

  喻誉本想带寇辛见见世面,结果自己先撑不住了,反倒被寇辛好一阵嘲讽。

  到底是青楼珍藏,比他在家中唤今晓寻得那些情情爱爱的话本“好”上太多。

  喻誉面子挂不住, 拎起一画卷, 将系带解开, 画卷瞬间摊开。

  画名为《缝中偷窥》

  同寇辛的那副春宫图半点不同, 这一副上了色,画法精细, 犹如真人, 也不半遮半掩, 而是大开大合, 甚至画上还提了一句诗——“□□振怒而头举, 金沟颤慑而唇开”。

  寇辛霎时别过眼,眼尾晕红,呼出一小口热气, 心中快恨死小玉玉了, 他眼睛都脏了!

  房内一时寂静无比, 喻誉低咳一声,迅速把画卷收了起来,“这,画得也不如何。”

  喻誉顶着一张从脖子根红到耳尖后的脸,镇定自若,“不过如此。”

  寇辛:“……”

  喻誉干巴巴道:“吃酒吃酒。”

  那些书简画卷全被扫落在地,喻誉闷声不坑地喝了几杯温酒,还是觉着热着慌,唤人给他上了一壶没被温过的,才觉有些爽利。

  寇辛也脸热心慌,与喻誉对吹了起来。

  喻誉越喝越热,大着舌头道:“熄些炭盆?热得慌。”

  寇辛点着脑袋,“熄,熄。”

  喻誉又高声喊人熄了些炭盆,没过一会儿,屋内热气一散,霎时冷了下来,寇辛晕乎乎的脑袋稍微有些清醒,眨了眨眼,慢吞吞道,“恭房在哪?”

  喻誉醉时是听不懂人话的,他只想拉着寇辛比他脸上热度低上许多的手心降降温,刚贴上没一刻,寇辛就不耐烦地将手抽了出来,又道:“恭房在哪?”

  喻誉又拿起寇辛的手,蛮横地将脸又贴上寇辛的掌心。

  寇辛推他,“你真的,烦死了!”

  寇辛将人推开,就自己起身去找恭房了,他被纱帘后的乐声吸引,慢悠悠地逛了过去,那些妓子们叫客人突然闯进,也未惊慌,从容地继续奏乐起舞,在这种地方生存多年,她们早就养成了眼观鼻鼻观心的习惯。

  寇辛迷迷糊糊地寻过去,从妓子们平日进出的小门出到了廊道上,屋里的喻誉已经倒下了。

  青楼馆里的三楼是由一间又一间房门大开的厢房叫起来的,入口处皆用一张玉色美人屏挡了起来,风雅是风雅,就是有点吵。

  还挡不了视线。

  众所周知,平素目中无人、把眼睛顶脑门上的寇小世子,仇人是特别多的。

  寇辛在国子学里除了气教傅们,还同那些监生们结了不少仇,尤其是一些荫学子弟,成日不学好,净想在学里争霸王,挑了寇辛不少事的混账们,若不是有学规约束,寇辛早就整死这些杂碎了。

  好巧不巧,今日国子学散学,他们也来了此处寻欢作乐,这些官家子弟也包了三楼的厢房,瞄到门口处熟悉的人影走过,立刻来了精神,“那是寇辛?”

  “不可能吧,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走,看看去?”

  “走走走!”

  寇辛越走越心烦意乱,连回时的路都寻不到了,转悠了半天,前头总算出现了人影,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些将他层层包围起来的人是拦路人,甚至根本不认识这些人是谁,张口就问了句,“恭房在哪?”

  那几人纷纷对视一眼,为首的是尚书右丞的二子,摩拳擦掌道,“我知道在哪,小世子可要跟我们走?”

  寇辛莫名看这人不喜,蹙眉道:“啰嗦,带路即是。”

  那几人领着寇辛从三楼下到了一楼,去到了青楼后边的院子里,他们的的确确带寇辛来了恭房。

  三楼的厢房处每一间都在里间安了出恭用的耳房,耳房内燃着炭盆,保准儿让客人冻不着身子,放着出恭纸的木桌上还燃着袪味儿的香炉,恭桶内也用厚厚一层香木屑盖着,没有一点异味。

  可寇辛第一次来此处,完全不知青楼还安排了这等秒地,跟院中所有人共用的排房恭桶不同,黑天冷地的,吹得人瑟瑟发抖就算了,没燃香也还好,但恭桶也没有人清洁,臭烘烘得很,除此之外,这里也没有备着厕纸。

  寇辛在院中吹了会儿冷风,有些清醒了,步伐都变得慢了下来,“你们确定没走错?”

  这也太臭了!

  那尚书右丞子见都快到地方了,人却停了下来,自然抓耳挠腮,绞尽脑汁地劝着,此处还没到地方,若是叫人看见他们闹起来,必然不会好看,必须让寇辛自个乖乖走至那,便使了个眼色给跟班。

  那跟班也是个公子哥,虽然懂了他的暗示,却仍是满脸抗拒,在众人推拒之下,赴死一般大步流星地向前去,一脚踹开恭房,迅速合上脱裤子放鸟。

  淅淅沥沥的水声伴随着几下死都憋不住的干呕声传来:“呕——yue——”

  片刻,那人裤腰子都未提好,猛然跑了出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摆着手道,“呕——太臭yue——了,呕——”

  寇辛:“……”

  他虽然醉了,可他不是傻了。

  寇小世子扭头就走,“算了,这恭不出也罢。”

  尚书右丞子一下变了面色,“岂是你想走就能走的,把他压进去!”

  三楼的一厢房窗口,有人把玩着几颗色子望着院子中那推推搡搡的一群人,纯当看乐子,直到朝九歌瞧见某个还算眼熟的身影,努嘴道:“你同窗?”

  燕京涵怔了下,起身越过屏风,到窗前往下看去,“是。”

  燕京涵低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朝九歌笑道,“他们怕是想不开,跑老远儿来这院中恭房如厕。”

  他“啧啧”称奇。

  燕京涵垂眼看了一会儿,突然出声道,“不是,他们想将寇辛关进里面。”

  他看得清清楚楚,这些人全都在欺负寇辛,他们按着寇辛挣扎的手,装作勾肩搭背一般,强逼不断挣扎的寇小世子一步一步向那恭房走进去,待到房门前。

  为首之人提了袍,提脚对准寇辛不断挣扎的身体,跟班们准备在他踹下的一刻,就松开寇辛,任由他跌进去。

  尚书右丞子踹下去的一瞬。

  朝九歌从三楼跃了下来。

  身后的上弦月如弓如刃,朝九歌袍角猎猎,乘风而起,几个气息间,落地、提人、再补一脚,干脆利落。

  朝九歌接住叫骂声已然带了哭腔,眼眶湿润的寇小世子,见为首之人被自己一脚踹进恭房中,险些将脸砸进恭桶里,吱哇乱叫着,堪堪被人扶住,后怕中带着惊怒道,“哪个杂碎敢伸手管爷的事!”

  朝九歌神色冷冽,“我。”

  尚书右丞子一下哑声,神色停顿在惊慌又震怒之中,滑稽无比,讨好地笑了下,“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朝将军,朝将军。”

  是,他在装孙子,但别说他了,连他爹都得在朝九歌面前捏起鼻子做人,他又岂敢对朝九歌无理?

  朝九歌神情并没有半分缓和,厉声道,“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不如与我会上一会?”

  寇辛像是知道保护自己的人来,狠狠点着头,抽着鼻子道,“欺负我,欺负我。”

  正色的朝九歌闻言低头看了眼醉得糊涂的寇小世子,心道了声,还是如女子一般可娇可怜可爱。

  朝九歌有一个算一个,给每人都分配了一个“豪华包间”,几脚将人全踹了进去,寇辛听着此起彼伏的呕吐声,也不哭了,得意洋洋地抬头哼了一声,“欺负我!”

  这就是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人死了嘴还是硬的小玉玉跟醉酒后的复读机小世子(bu)

  “□□振怒而头举,金沟颤慑而唇开”出自白居易的弟弟白行简《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阿门)


第33章 人丢了

  朝九歌把醉酒的小世子重新带回三楼, 问了好些次,都没问到寇辛原先的厢房在哪处隔间,只得将醉得晕头转向的小世子带回了自己那。

  朝九歌头疼:“吃不了酒还来寻什么乐子。”花酒都是加了料的, 就算小厮们不敢给年纪这般小的少年郎上, 那最低也是一等一的烈酒,跟宴上吃的清酒完全不可比。

  燕京涵不能在外人面前露面,一直等在屏风后, 见朝九歌携带寇辛回来,道:“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朝九歌只好又问道:“你同谁来的此地?”

  寇辛迷茫地眨了眨眼, 快憋红了一双眼,道:“恭房。”

  朝九歌摊手。

  燕京涵扶额。

  朝九歌:“他不肯说,我们又不能大肆去寻,本就是仗着此处人多眼杂, 探子进不来, 秘密行事。”

  朝廷命官跟一介亲王私下会面, 若是被当朝皇帝知晓, 必定会被当成结党营私。

  淮亲王手中也并非无实权,老淮亲王同威武将军留下的亲信之所以到现在还未认燕京涵为主, 无非是燕京涵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不能让他们信服, 当不了名将就算了, 甚至连个能上战场的武将都当不了。

  怎配让他们追逐。

  但如有必要时刻, 很难说这些人会不会为燕京涵骤然发难, 皇帝到底是觊觎的,更别说朝家手掌边疆的兵权。

  燕京涵:“我带你去。”

  朝九歌把人交给他。

  燕京涵抬了抬手,寇辛便牵住了他的袖子, 他憋得很难受, 话也不想说了, 一双眼满含期待,看得人很想逗他。

  朝九歌还在,燕京涵没多做动作,领寇辛去了厢房内的耳间,怕寇辛瞧不清,特地将人带去了恭桶前站定。

  等了半响,也没见寇辛动。

  燕京涵:“不难受了?”

  寇辛直勾勾地看着他,“你不能在这。”

  寇辛不怕被看,他跟小玉玉还比过大小呢,况且有小厮陪侍主人出恭再正常不过,但燕京涵的那一双绿眸实在是太犯规了。

  如狼似虎,不知在想着些什么不好的东西。

  寇辛莫名就想赶他出去:“你走。”

  燕京涵没什么情绪波动,只摸了下鼻子,从容地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寇辛直觉燕京涵不会这么好说话,但等人真的走了,还是愣了一下,再急忙地脱裤子释放。

  燕京涵当了回儿正人君子,等寇辛净完手出来,又将人领去了席上。

  谁也不知晓寇辛酒后到底记不记事,朝九歌也不再同燕京涵商谈,只是有些可惜道,“那些破书能有杀敌痛快?真定下了?”

  燕京涵颔首。

  朝九歌起身拍了拍燕京涵的肩,“你离弱冠还有好些年,接下来的路该如何做,你永远都有反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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