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将顾及殿下安危,故不得已,要在此做回睁眼瞎了。” “你……什么意思?” “殿下,此画像乃皇上御用画师,依据皇上口述所绘。皇上昨夜与那行刺的贼子过了几招,亲眼见那人头束西域发辫,手执楼月弯刀,而那刺客以丝纱蒙面,唯有双眼暴露在外,殿下眼见为实,此画像不正与坤华王子相像吗?” “可你们单凭这个就随便抓人吗?待我求见父皇……” 蒙千寒闻言,倏地单膝跪地,身后随从也悉数随主将跪了下去。 “莫将所惧正在于此!殿下,这楼月质子已是嫌疑在身,臣等将其抓捕之时,实在不应该看到殿下与其共处啊!” 坤华虽镣铐加身,却在此时极用力地点头,他不敢再出言相劝,只得焦急地看着白朗,眼神分明在说:“都尉所言极是,你要听话!” 白朗已是怨愤攻心,一时难平,可几次欲出口反驳却又无话可辩,诚然,他顶着个太子名号,实则境遇窘迫,凭着那点儿小聪明,自保尚且不足,哪里能庇荫他人?更何况是个招嫌弑君的异邦人? 聪慧如他,怎会不知此时最该避嫌,可他又怎会忍心眼睁睁看着坤华被押走?他与坤华四目相对,矛盾煎熬中,看到的是坤华那双眼中的叮咛和忧惧。 最终还是冷酷又护主的蒙都尉帮这二人了结了牵绊:“今日来楼月质子处,是否见过旁人?!” 此话是问向他身后随从的,可蒙都尉的眼睛却一直盯在白朗身上。 “未曾见过!”身后诸将竟是异口同声。 “走!”一声令下,蒙千寒便押着坤华走了。 留下楼月侍卫婢女乱作一团,纷纷抱怨白朗袖手旁观。 他们不懂中原皇室倾轧暗潮汹涌,也不懂坤华向白朗最后那一瞥含着的忧虑,更不懂此刻白朗心中的煎熬。
第十六章 私审 乾祚宫里,皇帝身着鹅黄中衣,斜倚在龙榻之上,左臂袒露在外,伤口已有太医精心包扎。龙涎香烟岚袅袅,皇帝神色闲闲,他微眯着眼,盯着虚空怔忪,心有余——余兴未了。 这年近五十的天子,脸上半点余悸也无,反而有些懊悔,未将那刺客降服。 昨夜公事繁重,批奏折直至丑时,倏忽间一抹红影从暗黑角落里冲出,阴风吹息了烛台,夜色里一把弯刀在月光下蓝光荧荧,直刺他面门。皇帝虽老矣却绝非怂包,一个闪身躲边,定睛看去,便被那一双美目夺去了心智。 那刺客一身飘逸红衫,似天边红霞映日,又以绯红纱绢遮面,仅将双目袒露于外,而那双眼眸美得令人窒息,皇帝一时都忘了身在危机之中,待那刺客再欺身上来,他躲避不及,本能地举左臂相挡,被那弯刀削去了块皮肉。 皇帝吃痛之余才想起反击,一拳打在那刺客胸前,逼得那刺客失身掉了刀鞘,心知已占不得好,便破窗飞走。 然皇帝捡回了老命,却害了相思。 他着禁卫军缉拿刺客,命宫廷画师照他口述绘制刺客面容,着实的严抓不贷,只是特令务必留下活口,尽量不伤其毛发。问及原因,皇帝语重心长:刺客手持镶有楼月白玉的西域弯刀,青丝长辫也是楼月男子之式,而那双美目,正与妖男王子之名相契,那质子已住入宫中多日,明摆的招嫌;但毕竟是他国使者,真相未定凿前,不可轻易怠慢。 这些当然是应付人的场面话儿,皇帝实则是想将其收押,又不愿那传闻中的绝美有所伤损。皇帝此刻心里抓狂,都怪那婆娘王氏嫉妒心太重,屡次三番阻止他去会那坤华,说什么她与后宫三千佳丽相斗已着实辛苦,定不会将夫君交与那绝世妖孽。 皇帝听王氏如是说时,还嘲笑她草木皆兵,殊不知昨夜一见那双美眸便乱了分寸,还自诩见惯了天下美人,原来天下美人在那双美眸之下便都成了糟糠。 正神思纷乱之际,忽听得报传:“禁军都尉蒙将军到!” 皇帝心里笑开了花儿,定是将那坤华美人儿带到了! 蒙千寒及两名随从押着坤华走进皇帝下榻的暖阁,为方便皇帝辨认真凶,坤华的脸上仍罩着红绸纱绢,仅留双目在外。 简短的君臣礼之后,蒙千寒上请皇帝举目辨认,那皇帝又见绝世美眸,不禁心旗招摇,却表面上老神在在,仔细看了几眼便道:“正是。” 蒙千寒办事干脆,猛然将坤华面纱扒下,转身向皇帝禀报:“圣上,此人确是楼月质子坤华,该如何处置,请圣上定夺!” 当见了坤华容颜,皇帝那一刻便似灵魂出窍,半晌未说出话来,要不是床帷叠帐,香薰缭绕,他那番丑态定会被下人看了去。 待皇帝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众人便听到一道极其怪异的命令:“将坤华留下,朕要单独审讯。” 蒙将军迟疑劝道:“陛下,这……不合规矩。” 皇帝满脸的怪罪:“怎么就合规矩?难不成将他五花大绑了交给百里斩那魔头逼供?万一冤枉了王子,朕如何向楼月国王交代?” 听皇帝提及百里斩那嗜虐狂魔,蒙千寒嘴角好一阵抽搐。 “再者,朕现下有伤在身,经不起你那套规矩,就这么审,在这儿审,好啦好啦,就当朕召见楼月使者,聊聊天,聊聊天而已。” 皇帝明显的任性打发,蒙千寒虽仍觉得不妥,却不敢再规劝。 然为保皇帝周全,他特命属下用那套镣铐将坤华双手反绑于身后,再用粗麻绳将坤华绑在一条双人合抱粗的庭柱之上,那粗绳在坤华胸前腰腹上绕了几十股,紧得似要将坤华的身体挤压进庭柱之中,见坤华被勒得直皱眉忍痛,他才确定这受缚者挣脱不得,便领着属下却行出了暖阁。 气氛十分诡异,坤华见那半躺着的天朝圣上,透过烟云帷帐,眼波上上下下地在他身上流连,直觉得自己似是被他扒了衣服,当作物件儿地观赏,终是心有不安,便忍不住道:“陛、陛下,坤华冤枉。” 却惹得那皇帝好一阵讪笑,坤华不禁怔住,只因那坏坏的一笑,像极了太子白朗。 白朗是皇帝之子,故面貌似于皇帝,但更多的是那作派气度,白朗风流,当真是随了这天朝圣上。坤华早已熟稔白朗脾性,故此时心中了然,皇帝此番面目,正与白朗发情时的神情相同。 换句话说,皇帝此时正在发情。 果然,皇帝从榻上起身,慢慢向他这方走来,玩味眼神始终不离坤华身上。待他在坤华面前站定,未开口,先是一阵淫笑。 “坤华,天下第一美男,果然名不虚传。” 近看来,那股吊儿郎当的放纵模样,竟也与白朗如出一辙,可坤华被白朗调戏,虽是羞涩却并不厌恶,而面对皇帝,他早已是忧惧难当,惶恐不堪。 “陛、陛下,请以公事为重。” “公事?哦对了,公事,那你我二人就来说说两国局势。”皇帝将坤华身后与大柱之间缝隙里的坤华发丝抽出了一缕,放在手中把玩,又举到鼻尖闻嗅,“嗯,好香。” “陛下……陛下不知如何看待我楼月与上国局势?”坤华心跳骤急,试图将皇帝拉回正题。 然而皇帝的回答让他彻底死心:“局势嘛,在朕的眼里,楼月就是蝼蚁,我天朝上国可捧之于掌心,也可捻死于指缝,你说,对吗?” 坤华惊得明眸圆瞪,黑瞳里仿似撒了一捧碎星子般微微颤动,他怎不知皇帝暗语,是教他任皇帝享用,方可保他家国安宁。 “陛下!天朝上国,怎可这般……呜——” 皇帝烦极,竟将手里把玩的那一缕坤华头发塞进坤华嘴里,又捏住他的下颌,再次警告:“王子身为楼月皇室后裔,理当以家国安危为重,为国捐躯,你有什么不满?” 捐躯?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坤华的双眼满是幽怨,怔怔地盯着皇帝,分明是熟悉的眉眼,只不过是老了些光华,他是白朗父亲,却如此逼迫他儿子的至交。 逃过了王贵妃,今日,怕是逃不过了。 阿妈,你含辛生我,茹苦养我,难道儿子的身子,就注定是被权贵们亵玩之用吗? 坤华思及此处便觉委屈难当,竟难以自控地红了眼眶,垂下头呜呜啜泣。 皇帝见他有屈从之意,便将他口中乌发掏出,又将嘴贴向他耳边,诱奸般地说道:“乖孩子,从了朕,不会亏待你的。”
第十七章 离间 坤华将头靠在柱子上,似是累极,不再反抗,眼睑都似乎没了力气,半睁着,眼角兀自流着泪水。他这般无助绝望,看在皇帝眼里却是风情更甚,尤其是头后仰的姿态,将白皙的脖颈全然暴露在他面前,他一时心急,便向坤华的喉结啃去。 “啊啊——”坤华极短促地叫了两声,便立即咬住嘴唇,倔强地不肯呼痛。 皇帝大喜过望,不曾想坤华的身子如此敏感,坤华的叫声如此撩情! 坤华任其享用,什么都没做却已将皇帝欲火燎得老高。皇帝猴儿急地扯开坤华衣领,又向下猛撕,可坤华胸前有绳股阻挡,那衣襟不易扯开,坤华痛得咬破了嘴唇,皇帝仍用力撕扯,最终只将坤华左胸前的衣襟扯下,衣领拽到左臂弯处,左肩和左胸脯裸露了出来,被撕扯下衣料的皮肉直接与麻绳接触,白皙的皮肉与麻绳接触的地方登时勒出了道道殷虹。 “嗯……啊嗯……”坤华极力压抑的呻吟再次达到催情的效果,皇帝又将坤华衣襟向下撕扯,直到左胸的那颗红果露了出来。 “啊……好、好可爱……粉红色……” 皇帝有如饿狗见了骨头,话未说完就扑上去啃咬,坤华痛得直用头撞柱,口中呻吟声更是凄惨。皇帝的口中不知是不是长满了獠牙,他袒露的胸脯和肩膀就如同白花花的嫩肉,被那满口的獠牙狠狠地啃咬撕扯,不一会儿就殷红片片。 皇帝用力生猛,直痛得坤华呻吟不止,他忽而想到那夜受白朗调戏,原来父子两人都爱他身子,只是白朗享用之时温柔体贴,将他当个人来对待,思虑不要让他痛苦;而皇帝呢,只顾自己爽快,他将坤华不当人看,坤华是奴,是宠,是任他随便的性物! 思及此处,坤华心中怨愤难平,眼神里渐渐透出狠戾,他阴森地笑了。 皇帝又伏在坤华身上好一阵啃咬,忽听得头顶传来一阵嗤笑,抬头看去,正撞上坤华乜斜的目光。 “原来天朝皇帝,爱啃别人的剩饭。”语气极尽轻蔑。 皇帝怔了良久,方道:“什么?难不成你这身子……是个剩货?” 坤华看他的眼神斜瞟出去,不答。 皇帝醋意大发,捏住坤华下巴将他的脸扳了回来,怒道:“说!是谁?!” 坤华吃痛地皱眉,可看到皇帝怒火攻心,他再次嗤笑道:“这个人,陛下可是熟悉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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