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许看那种东西。” “可是民间男子都看啊,只不过他们看的是男女交合的,这本是——” “收起来!” “玄度,这种事很正常的好不好?你都用手帮我了,为什么不能——” “不行!”玄度掀开被子下了床,拿过屏风上的衣服开始穿戴。 明桥坐在床上看着他,眉眼间的温度渐渐冷了下来。 “玄度,你爱不爱我?”就在玄度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明桥忽然问道。 玄度的脚步顿在原地。 “你又准备这样离开我丢下我了是吗?” “不是的。”玄度的心一紧,连忙转身坐回床边揽住了明桥,“不是的,我不会再离开你,我只是……做不到你说的那样……” “你爱不爱我?” 玄度默了片刻,轻声道:“我远走草原的那两年,经常想起你,吃饭的时候会想你是不是在吃饭,睡觉的时候会想你有没有好好睡觉,看云的时候也会想起你,看山的时候也会想起你,总是担心你,担心你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担心你会弄伤自己,总是在担心你……我见不得你受伤,见不得你发狂,也见不得你冷冰冰不说话,印容,我从小学的就是断情绝爱,淫欲更是万万不能有,我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否算爱你,也不敢去做那些想都没想过的事来亵渎你,你可懂得?” 明桥听着玄度的剖白,微笑着蹭了蹭他的颈窝,“嗯,我觉得算,这样就是爱一个人的表现。” 玄度怔住,低头看向明桥,明桥仰头看着他,微微上挑的眼睛里映照着他的面孔,“因为我也是这样的啊,只不过,我喜欢你碰我,喜欢你亵渎我。” 玄度的面颊又开始泛红,动了动嘴不知该如何是好。 “玄度,你喜欢我碰你吗?” 玄度红着脸看了一眼明桥,又移开视线。 “嗯?” 玄度眼睫颤了颤,点了下头又连忙摇头。 “嗯?什么意思啊?” “我不讨厌,可是我不敢让你多碰……那是不好的。” “玄度,我想你也舒服,想你也快乐呀。” 玄度红着脸摇头:“不,我不用,你舒服了便行了。” “那怎么行!你再这样下去你会憋坏的!” “不,不会,我会自己调整,你不用担心。” “你不喜欢那种感觉吗?” 玄度摇头。 明桥目露震惊,还有满满的不解,“怎么会呢?” 玄度垂眸不吭声。 明桥看着玄度,心里忽然有了一个猜测,他笑了笑,“玄度,你不是不喜欢,而是害怕对不对?你害怕那种让你失去控制的感觉,你害怕面对自己充满欲望的样子,你心里有罪恶感对不对?” 玄度看着明桥,低声道:“你既知道,为何还要屡屡逼我呢?” 明桥叹息一声,“好吧,那我不逼你了,嗯,时候不早了,我们睡觉吧。”说完,明桥弹熄了烛火。 两人又重新躺了下去。 明桥躺得笔笔直直,闭着眼睛。 玄度等了一会儿,忍不住侧过身子问道:“你……今晚不要了?” 明桥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向玄度,黑暗中,他轻声道:“要。” 说完,明桥贴了上去。 唇齿相依,呼吸交缠。 世间的美妙在这小小的床帐中再度萌生。 他是爱他的……只不过他的爱纯净得像个孩童,晶莹又剔透,茫然又笨拙。 他在最最禁忌的地方生出了自己都不懂的爱,他逃避过,害怕过,却又因为放不下他拼命追随,适应和改变。 他还应该要求更多吗? 不,他应该等他慢慢懂得。 不,他应该等他慢慢的懂得。 明桥的手慢慢向下,玄度呼吸一阵急促,沙哑哀求道:“印容,不要……” “让我摸一下,就一下……”明桥蛊惑道。 玄度一下子仰起头,哼叫出声。 罪恶如花,在压抑中慢慢绽放。 心坠入沸腾、欢愉的爱欲中,如同奔赴一场缭乱的大梦,就像蝴蝶振翅,翩然飞过万花丛,它已迷失其中。 群山巍峨,连绵起伏,石林中有座座浮屠宝塔,那是曾经的向往,此形归去,化作碎金尘沙,远渡秋水星河,飘散于天地;此神归来,镇守山川,看万物沉没,又看万物生发,可是,他就如燃烧的流星下坠撞击金铎,金声玉振,珍音轰鸣,他那么鲜活昳丽,璀璨夺目,瞬间摧毁他毕生的悟炼,他看见了他晶莹剔透的魂和嶙峋的心,执着又痴狂,恣意又倔强,他拽着他奔入万丈红尘,每一刻的燃烧都似永恒,他已分不清,这是他的梦境,还是他的炼心。 欲浪千丈,终有平息,燃烧到极致,魂魄便破笼而出,脑子里白茫茫一片,如大雪飞绽。 玄度大口大口的喘息,等失重的心落回原地时才感觉到身边那段温软的身躯。 玄度扭头,看到了明桥的眼睛,那双眼睛澄净得纤尘不染。 玄度伸手,触摸着他的眉弯,再也忍不住将他抱进了怀中。 他谁也不敢告诉,怀中的脸,在梦里,他已吻过千遍万遍。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心跳才趋于平和。 明桥踢开有些闷热的被子,抽出了被玄度握得紧紧的一团黏腻的手。 玄度连忙起身,点燃了烛架上的蜡烛,又取了布巾浸湿过去给明桥擦拭。 结果擦着擦着,玄度的手就顿住了,他抬眸看了一眼明桥,明桥咬着唇偏过头,小声道:“你这么被擦来擦去的也会这样……” 玄度没有说话,依旧轻轻的将明桥擦拭干净。 玄度清理完自己重新回到了床上,明桥挨过去抱住了他。 “玄度。” “嗯?” “你说,我引诱你破戒,使得你离开佛门,死后会不会下地狱?额,算了,我死后是一定会下地狱的……”明桥挨着玄度颈窝闭着眼睛喃喃道。 玄度搂紧了明桥的肩,吻了一下他的眉心,道:“不会的,就算你下地狱了,我也会跟你一起,两个人赎罪总比一个人快,而且,我们还年轻,如果以后都积德行善,说不定在死之前就能赎清罪孽。” “真的吗?” “嗯,真的。” “可是,我怕我又走错。” “不会,只要我们向着光走,就不会错。” “玄度,你怕不怕下地狱?” “不怕。” “为什么?” “师父说,伏魔亦是功德。” 明桥睁开眼睛,“伏魔?” “嗯。” 明桥支起身子俯视着玄度,“你觉得你降服我了?” 玄度看着明桥:“没有吗?” “当然没有!” 玄度的眼神有些不解。 明桥眼波流转,“伏魔要用降魔杵。” “到底什么是降魔杵?我在大梵寺这么多年从未听闻过。” 明桥忍不住吃吃笑起来。 看着玄度不解的眼神,明桥的手又伸了下去,“这就是降魔杵呀,用刚才卷轴上的方法才可以降服我。” 玄度的脸又红了,他捉住明桥胡作非为的手,“不要闹了,快睡觉。” 明桥这次很听话,拿出手躺好,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可是片刻后,明桥忽然听到玄度犹豫的声音: “印容,真的吗?那、那样才能——” “嗯。”明桥忍着笑点头。 “为什么?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试试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本周字数任务一万五……小妖精们,你们可以开心了。
第75章 中毒1 几日后,出门数月的叶飞终于回来了。 明桥见到叶飞的时候,脸色铁青,眼底的怒火差点烧出眼眶。 两个教徒一左一右扶着重伤未愈的叶飞坐到椅子上,叶飞开始说这几个月在玄天剑派发生的事情: “我和白泠赶到玄天剑派的时候发现楚云兮失去了记忆,他完全不记得白泠了,其实我中途返回了一趟,就是为了去镇上一家药铺查楚云兮中的药,那药是宋婉荷的哥哥宋时久给楚云兮下的。” “楚云兮虽然不记得白泠了,但是在白泠三番五次的骚扰下,好像又对白泠产生了感情。” “下大雪那夜,我和白泠遭到了虞山派和天南剑派的偷袭,我和白泠都差点死了,幸好最后关头楚云兮赶到了,薛涛和宋时久都死了……” “楚云兮恢复记忆了,他把白泠带回玄天剑派养伤了,说不日就要下聘举行婚礼。教主,属下没有保护好白泠,让她受了伤,请教主降罪。”叶飞说完就要挪下椅子下跪,明桥制止了,“坐着,不要多礼,你做的很好。” 两个教徒扶着叶飞做好,叶飞的脸色仍然有些苍白。 “伤势怎么样了?待会儿让余大夫给你看看。”明桥道。 “多谢教主。”叶飞道。 明桥看着叶飞灰白的脸色和无神的眼睛,挥手道:“快回去歇着吧,养好身体再说。” 教徒扶着叶飞站了起来,叶飞行礼道:“属下告退。” 看着叶飞落寞离去的背影,卫青忽然重量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卫护法?”明桥问道。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看他如今这么副没出息的样子怎么能不叹气,哎!”卫青摇头道。 明桥也苦笑着摇头。 叶飞喜欢白泠,阿含教里每一个人都看得出,可是,白泠偏偏喜欢的是玄天剑派的楚云兮,一个身份、名望甚至立场都与她千差万别的男人,叶飞爱而不得,自然会痛苦了。 “卫护法不必担心,过段时日就好了。”明桥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卫青担忧道。 明桥回去以后,玄度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不快情绪。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玄度给明桥倒了一杯茶问道。 “叶飞回来了。他说楚云兮被宋婉荷下了药,失去了记忆,他和白泠在镇上又遭了虞山派和天南剑派的围剿,两人都身受重伤。” “怎么会这样?白姑娘呢?只有叶飞回来了吗?叶飞如何了?”玄度连忙问道。 “最后关头楚云兮赶到了,宋时久和薛涛都被他们杀了,楚云兮把白泠带去玄天剑派养伤了。” “阿弥陀佛……”玄度双手合十感慨道。 “虞山派和天南剑派的人真是该死!”明桥咬牙切齿道,并用力砸了一下桌子,“那次若不是担心阿泠急着走了,我定会杀光他天南剑派上上下下!那种卑鄙无耻的门派本就不配存在!还有他虞山派!也是卑鄙无耻至极!阿泠的娘亲就是被宋婉荷下了毒,导致渐渐失去神智,如今,他们竟然对楚云兮也下毒!楚云兮可是陈知玄的师弟啊,他们连楚云兮都要害!江湖上都说阿含教是魔教,可是我们阿含教的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从来不会做这些令人发指的勾当!他们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各个藏污纳垢,都是些不要脸的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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