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度停顿片刻,忽然想起破色戒的那天晚上……他望向明桥,被情欲烧红的眼睛漾起动人水泽。 两人目光相溶,玄度的手慢慢松开…… 明桥拉开了玄度裤子的系带。 玄度仰起头动情至极的哼了一声,然后又紧紧咬住下唇忍耐下来。 明桥一边动着一边在玄度耳边道:“别咬嘴唇,想叫就叫出来……” 玄度在痛苦与欢愉中拉扯,紧闭着双眼摇头。 明桥看着被咬的发白的唇将头凑了过去。 玄度像是在沙漠之中渴极的旅人碰到了水,抱着明桥用力的吻。 再也不是像上次那样被动。玄度的舌在明桥嘴里用力的勾缠,明桥的舌根都被他吮得发疼。 “唔……”明桥喘息着皱眉,手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玄度不依,自己摆腰。 明桥简直忍耐不住,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火热相触,生机勃勃,心水沸如汤,背汗湿如泼。 灵魂与身体不停摩擦,分离又相溶。玄度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好像真的成了一具皮囊,而内里的灵魂猛烈的想要破壳而出。 不够,不够,还不够! 玄度翻身而上,将明桥压在了身下。 明桥软成一滩春水,手都无力握住了。 玄度的手伸了下去,握住了明桥无力的手。 “玄度……”明桥喘息道。 玄度倾身又吻住他。 过了一会儿,玄度离开了明桥的唇舌,埋头他颈项。 明桥空虚到了极点,哼叫着扭头追寻而去,嘴唇碰到了玄度的耳朵,他张开口,将玄度的耳朵含了进去。 玄度的脊背猛然一阵僵直。 魂魄终于破壳喷涌而出。 窗外莺啼,花淡灯灭,香印成灰。 玄度慢慢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睛就愣住了,明桥搂着他的腰身,脸挨着他的胸口,正熟睡着。 昨夜种种荒唐浮现上来,玄度静静躺着没动,搂着明桥闭上了眼睛。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的时候,明桥终于醒了过来。 他趴在玄度胸口愣了好一会儿,不动也不说话。 “印容,饿不饿,起来吃早饭吧。”玄度忽然道。 明桥回过神,“嗯。” 两人起了床,各自忙各自的,眼神都没有交汇。 吃过早饭后,两人离开了小镇,朝阿含教走去。 清晨的林间路上仍有轻轻薄雾,远山青翠,云涛凝岫,两人一左一右的走着,一个目不斜视,一个东张西望。 一路无言的走回了阿含教,玄度在明心殿跟前停了下来,他对明桥行了个礼,然后转身进了殿。 明桥:“……” 昨夜那么狂热,今天又变成了一个无欲无求的臭和尚了! 明桥有些郁郁的回了自己小院,刚一进去就看到白泠正坐在凉亭里喝茶吃糕点。 白泠一看明桥进来了,连忙拍拍手,抹了抹嘴边的糕点渣渣跑到了明桥跟前,“明哥哥!怎么样!上了他没有?” 明桥瞥着白泠,嫌弃道:“你能不能不要再整那些幺蛾子?” “怎么了?没上成?”白泠惊讶道。 明桥翻了个白眼,走到凉亭中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拿在手里慢慢喝。 “真的没上成?不可能啊!我可是把一整瓶都倒进去了啊!” 明桥头痛道:“你不要再搞这些了,楚云兮究竟是怎么能忍受得了你的?” 楚云兮在江湖上素有玉箫公子的美称,为人清风雅正,如松如竹,不知惹得多少名门正派的女孩爱慕,最后不知怎么的竟然被这个魔教妖女给拿下了。明桥一想到楚云兮遭受的那些捉弄,就替他叹气。 “你扯他干什么,我问你啊,为什么没成功啊?你俩在外面过了一夜竟然什么都没有做?”白泠凑近明桥轻声道:“明哥哥,玄度哥哥该不会清心寡欲久了有了什么隐疾吧?” 明桥:“……” 作者有话说: sorry,晚了半个多小时。
第65章 淮南落木1 白泠又站在湖边练习吹箫了,可她吹了好一阵还是吹不出什么好听的曲调,白泠将青玉箫拿在手上轻轻抚摸,想起从前她想要摸一摸它真是难如登天。从前,楚云兮不许她碰他的贴身之物,结果到最后,什么给她碰了,包括他自己。白泠想到这不由得笑起来。 “一个人站在这里傻笑什么?”叶飞走了过来。 白泠调整好表情,咳嗽了一声,“没有啊,看看风景而已。” 叶飞站到她身边,“你说要助教主一臂之力搞定玄度师傅,助力得怎么样了?” 白泠闻言叹了一口气,“那种修道的和尚真是难搞得的很!我都给他下了一瓶催情药了竟然还没成好事。” “你怎么做的,说来听听。” 白泠遂将那晚之事讲了一遍。 叶飞听完后,摩挲着自己下巴道:“你是不是搞错了方向?” “搞错了方向?你是指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确定咱们教主是上面那个?” 白泠:“……” 白泠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明哥哥对那些跳舞的小倌丝毫不感兴趣,怪不得玄度哥哥丝毫没有感到一丝危机!” 白泠想着想着,不满道:“你怎么早不说!真讨厌!害我白花那么多功夫!” 叶飞好笑道:“你也没问我啊。”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明哥哥是下面那个的?嗯?你挺有经验嘛,难道你也好那一口?” “去你的!我喜欢女人!” “那你怎么发现的?” “看他们相处的样子猜的啊。” 白泠也摸着下巴思索起来,过了一会儿,她大剌剌的拍了叶飞肩膀一下,“我知道了!嘿嘿!原来是搞错了方向。来,叶飞,帮个忙。”白泠招手道。 叶飞看着白泠笑得奸诈无比的样子,忍不住往后仰了仰,“你干嘛?你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白泠一把揪住叶飞的衣襟道:“什么叫坏主意,我这是好主意!来,我跟你说。” 白泠扯得叶飞低下头,在他耳边嘀咕了好一阵子。 叶飞听完后,面皮直抽抽,“我、我不敢……” “哎呀!这有什么不敢的!你怎么这么胆小!” “我我我不干,我怕教主杀了我,你别找我!”叶飞扒拉着白泠揪住他衣襟的手道。 “怎么会呢!有我在啊!天塌下来了由我顶着,你怕什么!” “我我我不干,卫大人也会杀了我的!” “哎呀,人固有一死,或今天死或明天死,你总要做点好事再去死啊!” “滚!” 玄度开始了游说劝服。 他每日都会让看守将地牢里的人提出来,然后寻块阴凉地方开始劝解他们归顺阿含教。 刚开始那些人抵触情绪很大,甚至大声辱骂玄度,让玄度根本无法开口说话,每当这个时候,看守就会将那些人重新提溜回去,然后两天不给放出来,并且不给饭吃。第三天,玄度又会若无其事的开始跟他们讲道理,如此反复几次以后,那些人的反面情绪渐渐控制了下来,毕竟谁也不想总是待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挨饿,每一个人都想活在阳光下。 十日不到,大部分人都俯首归顺了,除了阴癸教的那个男人。 又过了几天,到了中秋。 这天,白泠又跑来了明心殿。 “玄度哥哥!玄度哥哥!”隔得老远玄度就听见了白泠的欢叫声。 玄度站了起来,不一会儿,白泠就一蹦一跳的走了进来,“玄度哥哥!你在忙什么呀?” “在看书。”玄度道。 “看书?哎呀,你每天不是看书就是写字,也太无聊了吧!今天是中秋节诶,晚上跟我们一起去玩吧?” 玄度一听这种邀请就想到上一次,顿时道:“我不去了,谢谢白姑娘。” “不去?你确定?我和明哥哥不是要出去,今晚我们要在明哥哥院子里吃月饼、喝茶、赏月,你也来好不好?” 玄度抬眸看向白泠,“就我们几个吗?” 白泠眨眨眼睛:“啊,还有叶飞,我也邀请了他。” 玄度垂眸想了想,“好吧,我去。” 夜凉如洗,桂花浮玉,满月当空。 玄度来到明桥小院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听到了欢声笑语。 他走进去一看,凉亭石桌旁围坐了四个人,白泠和叶飞相对而坐,白泠正笑得开心。 明桥面朝门口,而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 男子背对着玄度,右手拿着一杯茶,他的右手中指上戴着一枚金色的莲花戒指。 “诶,玄度哥哥你来啦!快来坐!”白泠看到玄度,高兴的站起来打招呼道。 黑衣男子微微偏头,露出半张轮廓分明的脸来。 玄度走了过去。 “玄度哥哥,坐这!”白泠将玄度摁到了自己的石凳上,然后跑到明桥的另一边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叶飞嫌挤,用手肘撞了一下白泠,白泠立刻凶狠的瞪着他还了他一下。 “这位小师傅是?”黑衣男子看了一眼玄度问道。 “哦,他的法号是玄度,是大梵寺的僧人。玄度师傅,这位是金莲山庄的庄主张淮。”叶飞介绍道。 张淮看着玄度,对他微笑着拱了拱手。 玄度亦单掌行了个礼。 “玄度哥哥,喝茶!”白泠起身为玄度倒了一杯茶,“这里还有月饼哦!” “多谢。” 张淮抬头看了看月亮,“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啊,明教主,你觉得呢?” 明桥看了看月亮,淡淡一笑道:“的确如此。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明桥说着,眼里露出伤感来。 中秋之夜,本应该是家人团圆之时,但是此刻,他的亲人不知在天上何处呢。 “明哥哥不必伤感,我们都是一群没有亲人的人,今天团聚在一起,也如亲人一般了。”白泠笑道。 张淮笑着看向白泠。 “是这样的啊,明哥哥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我也是小小年纪没了爹娘,叶飞也是,诶,玄度哥哥,你的爹娘呢?” “我是被遗弃在大梵寺门口的孤儿,不知爹娘是谁。”玄度道。 “嗯,所以说啊,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来,我们来一起喝一杯吧!”白泠举起了酒杯,“玄度哥哥,你喝茶即可!” “嗯!白姑娘说的好!相逢何必曾相识,来!干一杯!”张淮也笑着举起了酒杯。 四人举起了酒杯,一人举起了茶杯。 玄度的眼睛看到了明桥右手的指环上,那枚莲花指环竟跟张淮手上的一模一样,只是,一枚是金的,一枚是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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