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顾临的心都被小皇子的话软下来，在外面散漫冷默，阴狠毒辣的九千岁，看着小皇子的神情宠爱温柔。 “臣会永远追随殿下。” “殿下去哪里，臣就去哪里。” “若及冠之后，殿下想要离开，那殿下就带着臣一起走吧。” “要是父皇不放你走呢？” 齐明渊在想要带顾临走的时候就考虑到了一切，除了顾临不愿意跟自己走之外，什么他都可以克服。 “臣会去求皇上。” “我不要大人去求父皇。” 顾临是他好不容易才采撷到的牡丹，他不允许他为了任何人低头。 “我会为大人处理好一切，大人只用到时候随我一道走就好了。” 看着顾临吃完宵夜，齐明渊才对顾临提起袁不狂的事。 “确实事是臣让依凉去拿的人。” “可是不狂犯了什么事吗？要是太子，他身在东宫，也是身不由己，各为其主罢了，大人不要为难他。” “殿下，事情没有您想的那么简单，他现在在东厂的大牢里，臣没有为难他。” “看在殿下的面子上。” “不然他做的那些事，臣不会放过他。” 齐明渊心里一惊，他知道顾临不会无故拿人，但也实在想不通袁不狂会做什么事。 “明日臣带殿下去见他，臣向您保证，没有您的允许，臣不会动他。” 齐明渊应下来，眼里的担心却也不是假的。 “太晚了，殿下早些休息。” 齐明渊总感觉有些事情堵在心口，晚上总是睡不安稳，顾临被他吵醒了几次，忍不住翻身抱着齐明渊把他压实了。 “殿下睡不着？” “我总有些不安心。” “大人，不狂他到底做了什么？” 顾临看了齐明渊一阵，突然俯身激烈地开始吻他。 床榻间翻涌着情潮，齐明渊后半夜总算睡踏实了。 第二日顾临叫醒了齐明渊，如约带他去了。 东厂的大牢没有齐明渊想象中的那样阴森血腥，相反，比刑部的大牢要更加干净整洁很多，里面甚至连犯人的哭喊呻吟声都没有。 顾临带着齐明渊走过，里面的犯人都安静的坐在里面，双眼空洞，没有一丝神采。 袁不狂所在的那个牢房是一路走来齐明渊见过的最宽敞干净的。 袁不狂看见齐明渊来了，眼神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下来。 “把他带出来。”顾临淡声说。 袁不狂身上戴着锁链，齐明渊让人给他解了。 “不狂，你没事吧？” “没事。” 顾临将他和齐明渊分开，将他带到大牢的审讯室里。 顾临带着齐明渊坐在袁不狂对面。 “到底发生了什么？” 齐明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袁不狂看着自己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儿，眼神都有些躲闪。 “是你自己说，还是由我来告诉殿下。” 顾临打破了有些压抑的氛围。 袁不狂沉默。 顾临拿过桌上的口供，齐明渊接过来。 齐明渊的脸色慢慢变了，从一开始的焦急到惊讶愤怒，最后抬头看向袁不狂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冷漠。 上面写着袁不狂和齐明礼的一切往来书信，潜伏东宫，牵制太子，以及齐明礼让袁不狂来监视齐明渊的事。 “多久开始的？” 齐明渊声音淡漠，没有愤怒，也没有指责。 “殿下.....” “我问你多久开始的。” “您遇见我的时候。” “所以说，你当年都是有意接近我的，没有什么嗜酒文人，也没有什么巧合的逞才斗诗，一切都是你们安排好的，是吗？” “是。” 袁不狂不敢看齐明渊的眼睛，他很怕看见齐明渊眼里的平静冷漠。 齐明渊虽然藏锋露拙，为人淡漠，但他对身边的人，特别是他信任的人是极好的，在他和方溪客面前，齐明渊永远是轻松放肆，无拘无束的。 风云翻涌，齐明渊年幼时便被百般算计，但齐明渊全心信任着他们。 “再说一遍，把你做过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不许再有任何隐瞒。” ---- 好多事情堆在一起了，忙的跳楼T_T，我尽量更，一定会写完，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儿子！
第七十九章 袁不狂将齐明礼让他做的事，给齐明礼那些书信的内容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愧疚淹没了他的全身，他无法再去面对全身心信任自己的齐明渊。 齐明渊听完什么都没说，转头看向顾临。 “大人，放了他吧。” “殿下！” 袁不狂惊讶抬头，齐明渊却一直看着顾临，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我看了，他并没有说什么伤害我的话，给齐明礼的那些信件里也没有说过我藏锋露拙的事。” “大人，我不怪他了，放他出去吧。” 顾临看着齐明渊，小皇子的神情很认真，眼里的释然也是真的。 “各为其主罢了，要是我来，也不会比他好上多少，本来就应当是这样的，当初也是我主动去接近他，错也不完全在他。” 顾临看向袁不狂，袁不狂的双眼红了，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顾临从顾依凉手中结果一个盒子，慢慢走到袁不狂面前，打开放在他手边。 里面是一个暗红色的药丸。 “这是一种苗疆的蛊毒，解药只有我有，吃下去，我放了你。” 齐明渊见了，也不上前阻止。 “殿下原谅你，我可没有那么仁慈，从今往后，只要你再做一件背叛或伤害殿下的事，我会直接要了你的命。” “当然，你也可以不吃，我会直接割了你的舌头，剜了你的双眼，挑断你的手筋，让你再也不能做任何伤害殿下的事。” 顾临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是在说一些平常的家常，袁不狂的背上已经被冷汗浸透。 “大人。”齐明渊开口。“你可以不用吃那个东西，我曾许诺过你和溪客，会给你们自由，不会食言。” “早些回去吧，溪客他很担心你。” “不要告诉溪客发生了什么，他一直把你当朋友，不要寒他的心。” “当然，如果有一天，让我知道你伤害溪客，我不会再手软。” 袁不狂看着眼前的药丸犹豫了一下，顾临就已经将那个盒子收回来，将那药丸放到齐明渊嘴里。 齐明渊顺从的吃下去，袁不狂震惊地看着他们。 “这不是什么苗疆的蛊毒，是溪客为我做的补身益气的补药。” 袁不狂看着齐明渊失望的眼神，心里一阵惊慌。 “殿下，我....” “你不用说了，等会儿依凉会送你回去。” 看着齐明渊已经平静下来的双眼，袁不狂有些脱力地坐在椅子上。 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小皇子的信任，曾经那个全心信任他的殿下已经不在了。 牢房里安静的可怕，四处充斥这阴寒的气息。 “这些犯人为什么都不说话？” 甚至面目空洞，毫无神采，很不正常。 “他们都不会再说话了。”顾依凉替顾临开口，“犯人太过吵闹，都是喂了哑药的。” 齐明渊脸上没什么表情，顾依凉以为小皇子觉得有些残忍，还想开口解释一两句，齐明渊却直接堵住了他下面的话。 “确实太过吵闹。” “这里太过湿冷，殿下快些出去吧。” 一路上齐明渊的气压都是低沉的，连紫愿他们都感觉到了，平日里有些跳脱的林飞都安静下来，生怕烦到齐明渊。 “大人一开始是不打算告诉我的吗？” 顾临否认。 “臣原本是想处理好一切之后再告诉殿下，让殿下少烦些心。” “我不会烦心的，又不是小孩子，给为其主，不过是为了利益罢了。” “殿下，有臣在，今后不会再有任何人能够伤害您。” “臣会保护好您的。” 齐明渊心里一暖，阴霾散去了大半。
第八十章 方溪客终于见到袁不狂的时候，急急忙忙问他发生了什么，都被袁不狂模糊带过了，见到齐明渊的时候也没有了往日的随意。 方溪客觉得有些奇怪，问两个人的时候，两人都什么都不说，但他仍旧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有很多东西都变了。 秋风吹落，在第一场大雪过后，齐明渊等到了李谈沙回京的消息。 李谈沙已经给皇帝上了折子，说希望能在齐明渊及冠的时候回来，皇帝欣然应允。 齐明渊这些日子都很高兴，虽然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但齐明渊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舅舅了。 “殿下这么高兴？” 齐明渊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没有发觉顾临语气里的不对劲。 “舅舅已经十数年没有回京了，我上次见他还是在八岁的时候。” 齐明渊自从得知李谈沙要回来的消息之后，就开始让人从京城里的各大酒庄去购买各种美酒回来藏着。 林羽又给齐明渊带了一坛酒回来，齐明渊打开一闻，酒香醇厚，一看就是难得的佳酿，齐明渊很是满意。 “拿下去藏着，舅舅一定会喜欢。” “是，殿下。” “不过我们的酒窖都要放满了，您这也找了太多酒了，将军回来了也喝不完啊。” “喝不完可以留着下次回来喝嘛，舅舅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怎么可以没有称心的美酒呢。” 齐明渊还让人去寻了好些布匹来，说是留着给李谈沙制新衣。 等齐明渊忙完这些的时候，才发现顾临在一旁一直都没说话。 “大人？” 齐明渊这才想起被自己冷落了许久的顾临。 “殿下忙完了？臣那里还有几匹上好的贡缎，改日让他们给殿下送来。” 齐明渊终于听出顾临话语里的不对劲，连忙过去哄他。 顾临平日忙碌，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过来陪他，结果就一直在那里坐了两个时辰。 “大人可是闷了，我陪大人下棋好不好？” “好。” 一个时辰之后，齐明渊就后悔了。。 因为顾临丝毫不让着他，不一会儿就直捣黄龙，齐明渊一回都没赢过。 顾临看着有些泄气的齐明渊眼里终于有了笑意。 “大人终于消气了。” 顾临愣了一下，随即一颗颗把棋子收好，声音平静清冷。 “臣可没有生气。” “那大人今日可是一点没让着我。” “殿下从前不都说让臣不要让着您吗？” 齐明渊噎了一下，顾临呛人齐明渊是一点也接不住。 “大人你还说没生气。” 齐明渊笑的有些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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