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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生

时间:2023-08-14 07:00:30  状态:完结  作者:棠贰


“好像再回一次江南啊。”


他们曾约定等沈沧海和他们的女儿成了亲之后,便再回一次江南看看。可如今,怕是再也等不到了。


陆啸将女人踢到韦青面前,“别着急,韦教主,我确实不如他们。也许他们还会为了正义的颜面,为了武林的名声,将你们终生软禁,留个活路。”

他画风一转,目露凶光,连藏也不想藏了,满脸狰狞,“下一个死的,你说会是谁呢?”

他见韦青根本不做回答,只是盯着地上的亡妻,“死,好像对你们来说太便宜了。”


“死亡,只会让我们回到天山最纯净的雪原上,我们的灵魂永远相聚。”


“是吗?”陆啸嗤笑一声,“我记得沈沧海生得貌美,韦教主的千金也长得不差,你说他俩要是都去了秦楼楚馆接客,怕不是要门庭若市,往来不绝吧。”

“如此以来,怕是如慕容姐弟一般。‘凤皇凤皇止阿房’,不知道韦教主有没有听过这句诗呢。”


“陆啸,你好狠的心!”韦青吐出一口鲜血,“先不论我女儿,沧海他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如此轻贱与他,你于心何忍。”


陆啸此刻早已是胜利在握,毫不隐瞒,“沈沧海生得再美,也不过是个男人,与我称霸武林毫无用处。我要的是天山教的绝世武功和心法,要的是一统武林的不败武功,要的从来不是你们天山教!”


他没想到沈沧海为了他竟然反抗韦青和他的师娘,连跟他师妹的婚约,他也要悔婚。“怪只能怪你们将沈沧海教的鼠目寸光,满脑子情情爱爱,不思进取。”

“与其怪我欺骗他,不如怪你们没有教养好他。”


“好,好,好。”韦青一连说了三个好,便对着陆啸说道,“如此这般,沧海与你缘尽于此,你想要的武功心法,皆在这石壁之上。”韦青喘了口气,此刻他面色灰白,已是强弩之末。


“只是,天山派中的武功越往上练,越需要研习心法。这最高层的心法,我已参悟,早已传给我教圣子沈沧海,若你不想走火入魔,这最高的心法,只有他一人知道。”

“什么最高心法?你给我说清楚。”陆啸拽着韦青的衣襟,不顾他喷在身上的血,脸色凶狠,仿佛一只要吃人的恶魔。他方才以为自己胜利在握,又用沈沧海和韦青女儿的性命要挟他,此刻韦青气数将尽,才道出若要研习,天山教中的武功还需要沈沧海,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韦青根本不再理会陆啸的威胁,只呼了一声“天佑圣教”,使出最后的内力,一掌打在陆啸的胸前,陆啸喷出一口血,将韦青仍在地上。


他拓印下密室内刻在墙上的武功秘籍,又找来一具尸体,毁了这尸体的大半容貌,放了一把火,将密室点燃。


熊熊烈火将这里的秘密永远掩埋。


陆啸一路跌跌撞撞,等他找到沈沧海的时候,沈沧海正在与人缠斗。陆啸二话不说,拔了剑,便同沈沧海一起将人击杀。


等陆啸告诉沈沧海教主和教主夫人全部身亡,小师妹葬身火海的时候,沈沧海面如死灰,他猛地呕出一大口血,直愣愣的倒下。


陆啸不顾自己伤势,将沈沧海接在怀里,藏到他二人曾经藏身的山洞里。


天山派终于火光冲天,一切都乱了起来。

----



第15章 十五

“沧海怎么还没醒?”这几日,陆昭都是早早练过武功,便冲进沈沧海的房间,看他的情况。


点点晨光洒在沈沧海的脸上,濡湿了他的眼睫,不知道沈沧海梦到了什么,他薄薄的眼皮翻滚,似乎想要醒来,可却被噩梦魇住了一般,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流下,他嘴里还喊着“不要……”


这其实是很不寻常的。宁为诊断沈沧海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解了“醉清风”再养几日就能好的。但沈沧海已经昏迷超过三日,每日米饭不进,只能靠陆昭给他喂些汤药,吊着性命。


当日陆昭将沈沧海救回,又求了宁为救沈沧海。他在密室中与薛凡对战,虽受的是小伤,但心神受了大创。如今心爱之人已然平安,所以将沈沧海安置好后,他也撑不住,昏了过去。


叶清玄进到陆昭的房间,本是想劝他凡事应以门派为重,可见陆昭累成这样,便讲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他同陆昭一起长大,知道陆昭和陆双兄妹并非掌门亲生,掌门陆啸和他夫人多年无所出,只得从旁支里选了过继之人。陆昭也不负众望,如今虽然年岁尚轻,但已出落的出类拔萃。门派之中也都达成共识,下一任掌门必是陆昭。


叶清玄一路看着陆昭对沈沧海如同着魔般的举动,心中不甚认同。


他见陆昭趴在床边,便想将他挪到自己屋里去调养生息。没想到陆昭拽着沈沧海的衣角,一松不松,他用力掰了几下,竟无法让陆昭松手。他见沈沧海身上搭着陆昭的衣服,肩上又受了伤,一时也不好挪动。只得将陆昭也搬上床去,两人总算是“同床共枕”了。


宁为查看过两人的情况后,给陆昭和沈沧海开了药方。途中陆昭醒来过一次,知道沈沧海并无大碍,只要安心将养便好,又跟叶清玄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等叶清玄再去查逍遥楼时,风二娘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昭没有将密室中,薛凡说的关于澄阳派武功的事情告诉叶清玄。一是他生在长在澄阳派,掌门师父为人如何陆昭也是亲眼所见亲身所感;二是薛凡行为不端,又在武林大会将即之时挑起祸端,恐怕居心叵测。


待他身体恢复之后,便开始每日练习武功,力求在武林大会前恢复的最佳状态。


此刻陆昭又坐在床边,查看沈沧海的情况。他见沈沧海睁开了眼。蓝的眼眸好像泡在水里一样,陆昭见了连忙凑到沈沧海的面前,“沧海!感觉如何?”


可是沈沧海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盯着虚空中的一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陆昭一路上同他有说有笑,虽然沈沧海平日里不是个喜欢玩笑的性子,也没见他这般哭过,一时间手忙脚乱。


他翻身上床,隔着被子,立马将沈沧海抱在怀里。如同哄着稚儿一般,轻声问询。

“是哪里疼吗?”

“还是心里难受?”

“别怕,别怕,沧海,我在这。”


他只当沈沧海以为自己还身在险地,害怕的哭。却忘了沈沧海即使被囚在密室里,也没掉一滴泪。


沈沧海没有听到陆昭的话,他哭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这许多的委屈,许多的难受都哭出来。他被陆啸抱在怀里,脸都被陆啸用衣袖擦红了,却无所知。他哭到最后,嘴里呢喃。


陆啸凑近了去听,只听到一句“为什么……”


沈沧海不停的重复这句话,也不知他在质问谁。他眼神没有聚焦,只注视着虚空中的一点,声声泣血,满怀恨意。陆啸听得心都揪紧了,听到最后,沈沧海终于哭累了,又昏昏沉沉过去,陆昭才又将沈沧海在床上放好。


打了盆水,将沈沧海脸上的泪痕擦干净。沈沧海方才哭闹,又发了一身汗,陆昭怕他不舒服,又洗净了布巾,给沈沧海擦了手脚。刚准备给他擦身,手却停了下来。


那日宁为让侍从给沈沧海包扎伤口,陆昭不愿别人碰沈沧海,主动将照顾沈沧海的活揽了下来。更是将薛凡画在沈沧海身上的红梅图擦得一干二净。他不想沈沧海身上留下别的痕迹。


当日为了包扎,虽然解开过沈沧海身上的衣物,但那时惦记着沈沧海身上的伤,并无它意。陆昭甚至担心沈沧海着凉,手脚麻利,连沈沧海身上长什么样都没看清过。


他心悦一人,自然是对那人百般尊重,纵然想要亲近,也绝不会趁人之危。更何况,他尚未来得及同沈沧海表明心意,又怎可肆意亲近。


陆昭心跳如鼓,他只恨此刻房里太过于安静,自己的心如此不争气。沈沧海眼角绯红,神色终于平静下来,陆昭将床上的被褥整理好,严严实实的盖住沈沧海的躯体。拿着布巾,伸进被子中,摸索着给沈沧海擦身。


“阿昭……”不知何时,沈沧海幽幽转醒,一双湛蓝的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陆昭,他声音不大,却把陆昭吓得一个激灵。


“我……”陆昭连忙抽出自己的手,将布巾展示给沈沧海看,“我只是为你净身……”

“并无它意……”


陆昭连忙解释,只怕沈沧海不相信,甚至要当场发誓。


还带着凉意的手指堵在陆昭的嘴唇上,沈沧海看着陆昭通红的脸,“阿昭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他力气不大,说的也轻巧,陆昭一下子没了声响。陆昭捏住沈沧海放在他唇上的两指,只是痴痴的看着沈沧海。沈沧海也不动作,就任由陆昭这么看着,蓝色的眼眸中全是陆昭的身影。


一时间,只听到两人的呼吸声。陆昭觉得也许沈沧海此刻已经听到了他心跳声,毕竟这房间这么安静。


他看了沈沧海半晌,才后知后觉,“我去找宁掌门,让他来看看你。”他说着又慌乱的跑了出去。刚出门,又转回来,将手上还握着的布巾丢进水盆中。


水花四溅。


沈沧海的脸色已经淡了下来,仿佛刚才的柔情蜜意都是一个错觉。他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帐子,表情已恢复如初。那个冷淡到甚至有些冷漠的沈沧海,又回来了。


“这般醒来,便已无大碍。”宁为悬丝诊脉,又为沈沧海查看了一遍伤势。“只消再把这副方子喝上几顿,便会大安了。”他说着递给陆昭一张写好的方子。


“我这就去买药煎药。”陆昭接过药方,也不劳烦其他人,连忙出门去。这几日关于沈沧海的事,他都是亲历亲为。


叶清玄和陆双还在练功,陆啸已修书一封,说他即将到扬州,为武林大会做准备。叶、陆二人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十二分应对。


“宁掌门,有何事?”沈沧海倚在床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宁为。他神色淡然,手指轻轻的搭在被子上,身上还披着陆昭的外衫。陆昭的身量比他稍高一些,虽还是长身体的年纪,但因着习武,自然比被囚禁了十年的沈沧海身型健硕些。


如此这般,沈沧海仿佛被陆昭抱在怀里。


他见宁为将陆昭支走,又遣走自己的贴身侍从,便知宁为有事同他讲。


“沈公子真是聪明异常。”宁为也不同他打哑谜。

“或许,在下应该称呼一声‘圣子’?”


沈沧海也不担心宁为怎么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这一路上,他一直藏在陆昭身边,连陆昭和叶清玄都未曾对他起疑,宁为这个才见过他面的人,又会如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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