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千名骑军护送其出嫁,陛下亲自主婚。 而近日,陛下竟亲自出宫,去的方向正是璃月公主府!想来这位璃月公主明日即将离京,陛下心里不舍吧。 是,厉时琛确实有些不舍。 皇兄要来的消息,璃月是提前知道的,她想要亲自给皇兄下厨。 自从那件事之后,璃月的日子好了很多,有段时间为了躲避京城的闲言碎语经常在公主府研究菜谱和做一些针线活。 璃月前些时候向厉时琛讨要了匹明黄色的段绸,明黄色是皇帝才可以穿的颜色,璃月要的这匹段绸就是为了给皇兄制作新衣。 剩下的布料还做了一些荷包,腰带等物件。 今日正好能送给皇兄。 璃月的公主府布置地十分温馨,到处都是花花草草,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花,但是花团锦簇,显得十分漂亮。 而此时不管是前院还是后院都摆满了数抬珍宝,把院子塞得水泄不通。 厉时琛满眼的嘲弄。 璃月给厉时琛行礼:“璃月见过皇兄。” 厉时琛笑道:“一家人,无需客气。” 璃月笑笑,能被皇兄当作一家人,是她的福气。 璃月看向一旁的木箱子,无奈地说道:“皇兄,京中许多权贵都送来了这一台台的珠宝首饰,还有一些银两,正想着要如何退回呢。” 厉时琛嗤笑道:“无需退回,当做给你添妆就是。” 瞧见皇兄毋庸置疑的态度,璃月有些忐忑想要上交国库,却听见皇兄继续说道:“你若不安,便带着这些银钱到边疆,改善一下生活的环境,让你过去已是受苦,但皇兄现在还无法将军队交予其他人。” 璃月想到边疆的生活拘谨,她还可以利用这些银钱做上许多有用的事情,便不再拒绝。 璃月与厉时琛坐在庭院里聊天,让丫鬟们端来了她做好的糕点,让皇兄尝尝她的手艺。 就在璃月抬头看向皇兄的时候,表情有些许僵硬。 厉时琛疑惑道:“怎么了?” 璃月也不是未曾经历过人事的小姑娘了,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璃月让下人送来一面铜镜,挥退了下人。 避免皇兄尴尬,璃月也不作多说,只好把铜镜推向了皇兄面前。 厉时琛这才看清楚了自己的异样。 脖子上的红印,还有耳垂上的,分明就是吻痕。 璃月只感觉周围的温度骤降,皇兄似乎黑了脸。 厉时琛咬牙,该死的谢景玄,看你做的好事! 璃月借机去厨房给皇兄亲手做羹汤,实则心里大惊! 她怎的不知,她何时有了皇嫂? 京中尚未听闻啊。 最最最要紧的是,这位皇嫂怎的如此孟浪?! 竟然敢在皇兄身上留下印记,而且瞧皇兄的样子似乎并不知情。 璃月一向不爱参与闲言碎语,不爱八卦之人也对这位未曾谋面的皇嫂感兴趣,只可惜她不日便要离京,怕是无缘见此一面。 就在璃月还在纠结时,秋菊前来禀报:“公主,小谢大人求见,说是有要事要与陛下商量。” 璃月想了想,既然是要事,就马虎不得,还是允了小谢大人入府。 片刻后,秋菊十分震惊地向璃月禀告:“公主公主不得了了。” 璃月:“何事?” 秋菊:“陛下好像与那位小谢大人起了争执?” 璃月感叹:“小谢大人真是好胆量,竟敢与皇兄起争执?” 秋菊:“奴婢这就去看看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 秋菊大惊失色:“不好了不好了!” 璃月:“这次又是何事?” 秋菊:“小谢大人被陛下用鞭子正在抽着呢。” 璃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璃月端着新做好的奶糕,说道:“还是本宫亲自去瞧瞧吧。” - 谢景玄听闻陛下出宫,便急急忙忙地跟了过来。 方才两人还甜蜜恩爱,陛下怎么后脚就出宫了,也不带上他。 谢景玄委屈。 用要事急着找陛下成功混进了公主府,谢景玄刚来到陛下跟前,看着厉时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还有桌子上那面铜镜,便知道发生了何事。 谢景玄回想起这一个多月吃素的生活,想也不想地直接跪下来,略带不安地说道:“臣知罪。” 厉时琛冷笑:“哼,谢卿何罪之有?” 谢景玄眼巴巴地看着厉时琛说道:“臣不该在陛下身上留有痕迹……” 看着陛下脸色越来越黑,谢景玄赶紧补救道:“臣可以解释。” “说!” 谢景玄情急之下,嘴一瓢就把话说了出来:“臣对陛下无任何自制力可言,每当看见陛下都情难自控,恨不得在陛下身上留下臣的痕迹。” 厉时琛被谢景玄气得发懵,喊了一声:“暗一。” 暗一跪在前面,丝毫没有留意谢景玄一分一毫。 厉时琛冷冷地说道:“拿鞭子来。” 暗一:“是。” 谢景玄自知理亏,只好让陛下抽一顿出气。 反正他皮糙肉厚,而且被心上人打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你是当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吧?” “嘴瓢是吧?” “竟然敢对朕做如此荒唐之事?” “谢景玄,你还真觉得朕不舍得杀你?” “朕不杀你,朕难道还打不了你了?” 谢景玄默默挨揍,不敢出声。 厉时琛出完气后,看着跪在地上一眼不吭的谢景玄,在谢景玄的惊讶中,一口咬上他的喉结,深深地咬了一口,直至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谢景玄嗯哼一声,任由陛下咬了他一口。 厉时琛冷声道:“朕与你之间的事情若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朕就杀了你。” 谢景玄:“微臣知道了。” 厉时琛把人撵走,“赶紧滚,别在朕面前碍眼。” “是。”谢景玄面上有些苦恼,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 竟然有如此好事? 谢景玄摸着刺痛的牙印,笑得十分荡漾。 这可是陛下留在他身上的痕迹,如此之深,如此明显。 谢景玄还想着能有什么办法将这个牙印永远留存在他的脖子上。 直至谢景玄出了府,前来送奶糕的璃月才收起了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她的皇嫂,竟然……竟然是男的?! 还是小谢大人?! 原来皇兄拒绝大选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谢景玄。 厉时琛看见璃月傻站在那里,也不知脑补了什么,轻轻咳了一声。 璃月回过神来,无暇顾及他想,把新鲜出炉的奶糕放在皇兄面前,说道:“儿时皇兄喜欢的糕点,也不知如今是否变了口味。” 厉时琛尝了一口,赞道:“不错。” 之后,两人便有些沉默,也许是撞见了方才那一幕,两人一时间都找不到话题。 瞧见璃月欲言又止的神色,厉时琛说道:“想说就说,皇兄面前不必拘谨。” 璃月见状,胆子大了几分,犹豫地问起:“小谢大人谢景玄竟然是璃月的皇嫂?” 厉时琛差点被一口茶水呛到。 “咳。”厉时琛轻咳一声,说道:“莫要多想。” 璃月展现出在皇兄面前才有的妹妹姿态,骄傲道:“皇兄,璃月都瞧见了。” 厉时琛:“那璃月觉得如何呢?” 璃月笑道:“不是璃月觉得如何,是皇兄觉得如何,皇兄喜欢便是喜欢,皇兄向来都不必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包括璃月在内。” 厉时琛忽然笑了。 他倒不是介意这个,即使他把谢景玄纳入后宫之中,又如何。 倒是喜欢便是喜欢,这句让厉时琛觉得好像他一直有逃避这个问题。 他到底是喜欢性,遵从自己心底的欲望,喜欢谢景玄这个人给他带来的欲-望,还是喜欢谢景玄这个人。 看见厉时琛久久未说话,璃月好奇地问道:“那皇兄喜欢小谢大人吗?” 厉时琛薄唇微启,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地说了句:“也许是喜欢的。” 璃月感觉有些遗憾,“若是日后皇兄举行封后大典,璃月一定会赶回京城亲自给皇兄和小谢大人道喜。” 厉时琛闻言,挑挑眉道:“璃月为何会觉得皇兄会举行封后大典?” 璃月:“因为皇兄跟璃月说起小谢大人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变得很温柔。” 厉时琛笑了笑,忽然问起璃月一个问题:“那若是皇兄与谢景玄都是好强之人,谁也不甘愿……算了。” 璃月看着神色有些尴尬的厉时琛,顿悟。 璃月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厉时琛倒是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皇兄可知,若是你与小谢大人两情相悦,自然是小谢大人入宫,纵有千万舆论,恶语相向,天下人亦只会说是小谢大人以色侍君,是万万不会提及皇兄半分的。” 厉时琛微微一愣,随后大笑起来。 “朕怎会未曾想到……” 璃月看见皇兄脸上露出的笑容,也不由一喜,看来她还是有些用的,竟然误打误撞,打开了皇兄的心结。 厉时琛眉心微动,心里轻哼一句:反正谢景玄不要面子。 想到某个捉弄写谢景玄的法子,让厉时琛心情都变得愉快起来。 厉时琛在公主府逗留到了晚上,用过晚膳才回了宫。 殊不知,他咬在谢景玄喉结上的牙印,让谢府闹得人仰马翻。 晚膳的饭桌上,气氛十分诡异。 谢景玄的笑容就没下来过,谢清禾甚至觉得谢景玄高中状元那天都没今天来得高兴。 谢母只觉得今天儿子有些不对劲,莫不是去找那个小妖精了? 这阵子谢景玄的情绪变化很大,让谢母时常觉得这两人的感情极不稳定,但又不知因何缘由,自家儿子仿佛整颗身心都扑在了对方身上,让谢母觉得谢景玄就是被小妖精迷住了。 谢母暗暗观察这谢景玄,忽然瞧见了他喉结上的咬痕,有几分震惊地看着谢景玄。 谢母犹豫片刻说道:“玄儿,脖子上的伤口不用去处理一下吗?娘瞧着都渗血了。” 谢清禾一听,十分好奇地看了过去。 谢清禾:“……” 这是又在哪里鬼混了? 也不知道是何家公子,竟如此生猛,硬生生给咬出血了。 谢清禾重重地咳嗽了声:“孽子,莫要忘了如今你是朝中重臣,若是如此荒唐行事,陛下怪罪下来,为父也保不了你。” 谢景玄听到陛下二字,笑得开怀:“陛下自然是不会怪罪此事。” 这还是陛下咬的呢。 谢母看着谢景玄的表情欲言又止,几次三番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 谢景玄感觉到母亲的强烈视线,假装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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