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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梁不正

时间:2023-08-21 21:00:21  状态:完结  作者:风右

  了因距他太远,中间隔着林宣众人,此时也不好追,只得憋在心里无处发作。

  林宣见时机已到,再道:“先说了是误会,大师不要介意,就此罢手吧。”

  了因和尚这时只得借机下台,看了地上奄奄一息的沈可,一甩袖走了。沈可没了手指,又距岳冰等人极近,所以内伤也不轻。林宣见了因离去,回过头对岳冰道:“人已走了,停下吧。”

  岳冰睁大了双眼,似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依旧持续着吹奏,叶凌觉着不对,上前夺下她的黑笛,岳冰一怔,忽然软倒在地。奉天的几人都围了过来,业惑道:“遭了,她恐怕是消耗过度。”

  叶凌抱起岳冰,这才发现她系在伤口上的腰带已经被血浸透了。岳冰看着他道:“我能救叶大哥也值了。”

  叶凌道:“不要多说话了,我带你回去。”

  岳冰淡淡一笑:“嗯。”

  她安静地躺在叶凌怀里,极其珍惜与叶凌这段安宁的时光。她的伤只有自己知道,原地不动还能勉强活命,方才强运内力,伤口崩裂得厉害,怕是没多久了。

  林宣看了两人两眼,欲言又止,对其他人道:“夜长梦多,我们赶紧回去找王爷。”

  几人经历这一战都心有余悸,克服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回的速度也极快。

  ·

  岫昭回得军营,才明白为何阗悯急着去找他。大帐里一个方方正正的黑漆盒搁在几案上,有脸盆大小。岫昭心中一跳,五指一收握成了拳,指甲扣进掌心也不觉着疼。

  阗悯才扶着他进帐子,见他盯着那木盒不放,捏开他拳头道:“你猜到了?”

  “那是他吗?”岫昭见阗悯正在看自己手心的指甲印,开口问道。

  “是他。”阗悯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穆言就在这里,他们找了好久,他终于回来了。

  “我不想见他了。”岫昭侧头看着帐篷一角,眼角不知为何有些润。

  阗悯揽着他往前走,岫昭拗不过他,只得不情不愿地被带到了案前。

  “曦琰不要说违心的话。如果真的不打算见了,我这就让他入土为安。”

  岫昭紧闭着嘴不说话。阗悯微微低头,便看见他整个眼都红了。岫昭气息不稳,勉强开口:“你要我见着他再难过一次。”

  阗悯长长叹了口气,放开岫昭,伸出双手去捧那盒子。他怀中抱着漆盒正要出去,岫昭又颇着急道:“回来,你做什么!”

  “刚刚不是说了。曦琰不见,就早些让他去吧。”阗悯将木盒端得很稳,稳得一丝肉眼可见的颤动都没有。有时候岫昭实在羡慕他,为什么阗悯的情绪能控制得那般好。

  “悯儿,要是这盒子里的是我……”

  “胡说什么?!”

  阗悯皱起了眉,岫昭一直觉得他有表情的时候更好看,更有人情味儿,尤其是在他小时候闹脾气的时候。现在他明显感觉着阗悯不高兴了。岫昭心中有一点庆幸,伸手去碰他怀里的盒子。

  阗悯看着盒子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曾经穆言也同他一样,如今却只能孤零零地躺在盒子里。他不会让岫昭死,即便是死,也要同他一起。

  岫昭手抚上漆盒盖,发现阗悯还不松手,抬起头望了他一眼。阗悯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肃穆。岫昭时而觉得他的脾气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难哄了。

  悯儿长大了,岫昭想。原本他躺在他身下的时候就该明白的事,现在依旧不愿服输。

  “我开个玩笑,也值得你当真?”


第304章

  岫昭勉强笑道:“好了,是我管不住嘴,说错了话。”

  阗悯将手里的黑漆盒塞到他怀里,双手掌住岫昭的脸:“同他道别吧,我在外头等你。”

  岫昭的手指在光滑的漆面上滑动,垂了眼道:“嗯。”

  阗悯原以为岫昭会很快,结果这个口是心非的王爷对着穆言说了小半刻的话。等岫昭再出来时,眼里的那丝红已经没有了。阗悯心道他已经收拾好了情绪,便与他一起去安葬穆言。

  等到棺材上都盖满土,岫昭忽挽着阗悯道:“若我有一天能达成心愿,就回来把他挖起来。”

  “为什么?”死者为大,阗悯不明白。

  “把他和他的爱人葬在一起。……即便再打搅他一次,他应当也不会怪我。”岫昭淡淡笑道:“你我百年之后,也要葬在一起。”

  阗悯胸口一热,点了点头。

  “穆言是谁送回来的?”岫昭难过一阵,脑中又省起此事,问起阗悯来。

  阗悯挽着他走到一边,低了头道:“兰璟亭。”

  岫昭心中五味杂陈,更多的是惊讶,低声接道:“他怎么会?他是什么意思?”

  阗悯示意岫昭回帐说话。两人一路走得快,岫昭手心甚至有些发汗。穆言的首级到了兰璟亭手里,那就意味着兰璟亭真的与正泫在一起。这是正泫的意思还是他个人的意思?若是他个人………他如何取得正泫信任,将穆言偷偷送回的?

  阗悯扶岫昭坐在椅上,自帐中取出一方黑布裹住的长形物事放与案上。岫昭眉头动了动道:“这又是什么?”

  阗悯松开黑布系带,露出里面的东西:赫然是岫昭的红郢剑。

  当初红郢被穆言讨去,一起留在了垝城。听岳冰说,穆言是用它了结了自己,之后红郢便失去踪迹。此时这把利剑又回来了。

  岫昭脑中乱成一团,问阗悯道:“这是什么意思?”

  阗悯执起红郢,将剑身抽了出来。利刃寒光乍现,灼得人眼不能直视。“这把剑我看过了,的确是曦琰的佩剑没错,剑鞘里也没有别的东西。”

  岫昭看着他手里的剑,好一会儿才把目光移到阗悯脸上。

  “你这么看着我,我反而不知道怎么说了。”

  岫昭道:“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这把剑当日在穆掌柜手中,他走后应当被人一并带给了皇上。他送回穆掌柜,我倒是想的通,可送回这柄剑…………”阗悯顿了顿,以一种很奇怪的语气道:“他是在给你暗示什么?”

  岫昭拢起了一双淡眉。“悯儿又把这球踢给我,我要是明白了,怎么会问你。”

  阗悯道:“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岫昭道:“从前也不与我卖关子,现在什么都学会了。”

  阗悯弯了弯嘴角:“你说你不明白,我倒觉得你明白,只是不敢说。你怕我吃醋,非要听我口里边说出来。”

  岫昭看着他没吱声,忽然张开手臂,抱住了阗悯的腰。“你到底说不说?”

  “你是真不知道?”

  岫昭的眼刚好对着阗悯的浅粉薄唇,看着出了会儿神,又去寻他眼睛:“不知道。”

  阗悯腰上挂着个尤物,脑袋一低便与岫昭贴上,吻了起来。口唇相接,温暖得让人流连,不觉时间流逝,想要一探再探。阗悯忽然惊觉要误了正事,拉开一些距离,放开岫昭。

  岫昭嘴唇被咬得血色充盈,仰着头冲他一笑,满是玩味。“多亲一会儿都不愿意了。”

  阗悯又笑了起来。岫昭觉着他这次才真笑了,哑着嗓道:“还不愿说。”

  阗悯心道他耍赖,自己又实在忍不住,掌着岫昭的脸颊又亲了上去:“他送回你的剑,实属大逆不道,要帮你造反。”

  岫昭呼吸急了起来,不知是听到这个消息过于震惊,还是与阗悯的攻防太激烈。两人都没有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岫昭抽回手,按在了阗悯的后脑上。

  他不知阗悯怎么想,也不知兰璟亭为什么这么做,只是藉着与阗悯的亲吻排解掉心中的不安。他要听他说,是想再确认一次自己的判断。

  阗悯被他抱着,半低着头享受岫昭的主动。他爱上他,这一辈子似乎就已经注定逃不开了。他不能看透兰璟亭的做法,却愿意相信岫昭。自这个自尊比天高人愿意替他系腰带开始,他就选择无条件信任他。阗悯手掌滑到岫昭肩胛上,把人往上微微抬了起来:“我是不是应当喝口醋,他这般不要命,到底图你什么?”

  兰璟亭如今大权在握,实在犯不着去做那个“乱臣贼子”,他可以置身事外,不参与岫昭与正泫的争斗,事后相信岫昭不会难为他。阗悯虽对这个王府的“前公子”有过醋意,不过现在看来,他的动机不会这么单纯。

  岫昭皱着眉,又把阗悯呼出的气吸了进去:“图什么?我有什么能给的?”他的身心都给了阗悯,正泫能给他的地位,他不一定能给。他实在想不通兰璟亭想要什么?

  “或许…………”

  后面的话阗悯没说,只是按住岫昭重重亲了一阵。岫昭见他没有生气,心道这事能不能就翻篇了。不管怎样,穆言能回来他还要感谢兰璟亭。

  阗悯折腾够了岫昭,才让他足跟落地,在地上站实了。两人贴着身,一呼一吸之间,还留着些缱绻暧昧,心动得难耐。阗悯望着岫昭的眼角眉梢,开口道:“曦琰要赌一赌么?”

  “赌?赌什么?……”岫昭脑子还在回味方才的味道,对他的话理解不了。

  阗悯见他呆着可爱,揉了一下他耳垂:“兰璟亭既能冒着危险给你送来这个,说明那人身边带的人不多。他之前给你递的消息若是真的,我们此时趁机南下,说不定可以……”

  岫昭被他的话震得一动不动,连耳朵上的感觉都忽略了。他半晌才缓过神来:“悯儿这险也太大了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曦琰难道想看着两军交战,生灵涂炭?”

  阗悯才用钱送走李龙吟,忽悠着人北上抗隗,也有相当大一个原因是不想同自己带过的将士对阵。即便李龙吟军中他的威信仍在,要增加二十万人随他南下,斥资之巨他负担不了。另一个原因是他仍旧念着源城的人:钟乔那般有气节的侯,不能让他白白死了,以后替岫昭看着北方大门依然少不了他。

  岫昭望着阗悯的眼:阗悯曾经血战三天三夜,孤身深入敌阵取人首级,也曾在云滇不费一兵一卒让人归顺。他的判断和行事都不同于普通人,要他用一个常人的眼光去理解自然不能。

  岫昭觉得这是他此生做的最冒险的决定:“悯儿要是觉得可以,我们就带几个人南下。”

  “我可不能给你保证。”阗悯搂稳忽然靠过来的岫昭,与他拥在一起。

  岫昭下巴仰靠在他肩上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相信你。”

  阗悯贴着他的鬓发,轻轻蹭了蹭:“我让舒桐掌兵,要是南下无果,还按先前的计划入京。不过延迟四五日,多耗些银子。”

  “啰嗦,钱在你那,用就是了。”岫昭让他抱着很是受用,心中叹息,有了阗悯之后他动脑子的时候少了许多,越发依赖他了。

  阗悯道:“曦琰若说两句反对话,就不去了。”

  “既是好机会,怎么能不去。”岫昭只道他心中也有顾虑,只是这事是他们一起决定,有什么后果他亦愿与他一起承担。风雨太大,他与阗悯已不能维持着干衣的体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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