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婵娟好不容易才能见到屈允一次,想好要说什么后就开始和屈允搭话:“屈大人,听安大人说你们现在都在翰林院当值。真是太好,以后婵娟要是能溜出宫去,一定要去你们那瞧瞧。” 婵娟一开口,安怀时也附和道:“千味斋的糕点又出了新的,改明你出宫,我和屈允带公主去尝一尝。” 换做平时屈允只想静静的躲着婵娟公主,只是听着公主和怀时兄一搭一和的心里有些失落。 安怀时听着婵娟公主一直在和屈允搭话,他在旁边也在不停的帮着说话,先在停下来都有些口干,这屈允还是只是短短的回答一两句。 渐渐的马车也快到宫门,婵娟公主见屈允依旧没有想说话的意思,于是撇了撇嘴,和安怀时说了声,就回常嫔的马车里了。 带婵娟走后,安怀时看向屈允,张张嘴,终究没有说话,也许屈允是真的不喜欢公主吧。 屈允低着头想着刚才公主三句话里两句都是安大人安大人的,公主和怀时兄关系也这么好呢。 完全不知道屈允在想些什么的安怀时,下了朝廷的马车,回到自己舒适的马车里,安怀时立刻倒了被热茶润润口。 “屈允要喝些热茶吗?”安怀时递过杯子给屈允。 两人正喝茶呢,马车正走着呢,突然停了下来,安怀时有些奇怪于是出去瞧了瞧。 本来应该正在驾车的安歌没了身影,反而是小六正在马车边看守着。 “小六?安歌哪去了?” “安大人,七皇子刚才来找安歌,现在两人正在那边说话呢。”朝着小六所指的地方看去,两人果然正在说些什么。 楚轲霖和安歌也没说多长时间就见楚轲霖要走,安怀时突然想起婵娟就追了过去。 “楚轲霖你一会见到婵娟公主的时候,让她多喝点水,润润口,她在在马车里说了一路,估计渴了。” “知道了。”楚轲霖听安怀时这么说便知道婵娟那丫头估计心情不好,不然也不至于喝个水还要还要怀时过来特意嘱咐他。 “少爷,婵娟公主和屈大人之间一点进展都没有?”安歌见屈大人闷闷不乐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安怀时耸耸肩:“不知道,也许应该让他们顺其自然吧。婵娟公主还小,会好起来的。”但愿吧,人人都说婵娟公主年纪小,可公主性子活泼,喜欢的东西也多,什么东西兴趣都维持不了多久,但对屈允还真是格外的执着。 祭祀典礼结束,安怀时还指望可以轻松两日,正在整理典礼的记录时,又有事情发生了。 “潘珂方快不行了?”安怀时听到小六的汇报放下手上的毛笔,“长孙溪清和梅氏也太心急了,这祭祀刚结束一天还没过去呢,就下手了?” “兵部的人过来说潘珂方的伤没好透,就被强制回军营,本来还是好好医治的,都快好了,人突然口吐白沫一副要死的样子,军医都束手无策。” 安怀时把刚刚写好的宣纸一张一张的铺开让墨水晾干:“之前什么症状都没有?” “没有。” 这事情倒是奇怪了,安怀时微微一笑:“看来长孙溪清动了些阴诡法子。” 和安怀时猜测的一样,长孙溪清和楚轲冗住在一起,虽然感情不好,但毕竟一起,难免会发现一些楚轲冗隐秘的秘密,比如之前下阴煞的事情,就被长孙溪清知道了。 于是他趁楚轲冗不在的时候把一枚铜钱放在了楚轲冗收藏煞气的箱子里,等一日后取出,然后找人偷偷放在潘珂方身上,而一反常态的找了军医去医治潘珂方。 “少爷,咱们要去救潘珂方吗?”安歌看少爷也不着急,十分淡定的样子。 “之前我有问过廖寺卿,中煞气之人如果沾染时间长了话,一般都命不久矣,如果想救他想必要去一趟太常寺,只不过现在廖寺卿应该还在宫里,楚轲霖也在宫里,潘珂方的命怕是救不会来了。”安怀时有些可惜,他本想在长孙溪清下手的时候从中帮忙,让潘珂方凄惨些,只是没想到长孙溪清会相处这个法子。让他潘珂方死得这么痛快。
第一百三十五章 必死无疑 这次安怀时倒是想错了,潘珂方虽然沾染了阴煞但却没有死绝,现在还尚存着口气躺在家里的床榻上呢。 发生这种事情,长孙宏坐不住了,为了瞒着长孙溪清,他偷偷遣了下人去瞧瞧潘珂方,顺便带些好药材过去。 只不过长孙宏这小动作如何能瞒得住梅氏呢,她在暗处静静的看着那下人出府的身影,那些好药材给了又如何,那潘珂方的病压根就不是药材能治得了的。 之前潘子齐被关牢里,梅氏着急是假,但这次潘珂方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梅氏这才真的着急起来。要知道这儿子是他绑住长孙后唯一的筹码,如果儿子没了,长孙宏根本不会搭理她的。 梅氏看着床上疼得连哭叫,都发不出声的儿子,记得在一边来回踱步。 “大夫啊,我儿子到底能不能好了!你尽管开方子,银子不是问题!”被梅氏扯着袖子的大夫也十分无奈,他行医多年如此棘手的病状也确实没有见过。 “夫人,令公子旧伤基本痊愈,脉搏有些微弱只是因为之前亏损的没有补全,但令公子为何说他全身绞痛,我也无能为力啊。”大夫抱着药箱,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潘子齐脚步虚浮的走到大夫面前拉着大夫往外面拽:“庸医!来人去给找全都城医术最好的大夫过来!” 那大夫虽然不是全都城最好的大夫,但也颇受人尊重,不少达官贵人的病都是他看好的,今儿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黑着脸出了府门。 大夫走了没多久,长孙府上的下人就带着各种名贵药材赶了过来。 梅氏看着这满桌的人生,鹿茸,灵芝等等,却愁眉苦脸:“大夫连药方都开不出来,有这些名贵的药材又有何用呢。” 安怀时听到这些消息,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也还算计划之中。 “咱们去瞧瞧廖寺卿会太常寺没,我要去请教一番。” 这潘珂方救是不用救了,不过他这个病状还是有些奇怪的,安怀时不想放过一丝的疑点。 太常寺里就侍卫和几位主簿,拉过一名扫地的侍卫:“你们寺卿还没从宫里回来吗?” “寺卿还未归来,大人要不进去等等?” 见太常寺这个样子,安怀时估计一时半刻廖方和廖妒都回不来了。既然如此他还是进宫去寻他们吧。 廖方和廖妒在御书房和陛下细细诉说祭祀的事宜,安怀时只能先去了楚轲霖那一趟,等廖方从御书房出来了,再去寻他。 “怀时你怎么来了?”楚轲霖刚把婵娟哄好从常嫔那回来,就见怀时过来,好像好久都没见怀时来他这了,他还补了一句:“真是难得。” “我来你这坐坐,等你师傅。” 安怀时找廖方就一定遇到了奇怪的事情,楚轲霖遇到这事就充满了好奇,立即坐在安怀时身边问道:“什么事情要找我师傅先说给我这个亲传子弟说说?看看本皇子能不能给你解决解决?” 懒得理楚轲霖,安怀时自顾自的拿起他案桌上的书就看了起来,看了几页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书中的批注字体都非出自楚轲霖之笔,而且这些字体安怀时都很熟悉,他挑眉看向楚轲霖。 “你偷了我家安歌书?”安怀时举着那手中的书,估计打趣道。 “说什么呢,什么叫偷?这是本皇子光明正大向安歌借的!借的!”楚轲霖一把抢过那本书,藏在怀里反驳道。 轻哼一声,安怀时翻找着楚轲霖这的书,一边找一边故意说:“你借就是咯,大不了我今儿回去,去安歌屋子里拿一本看咯。” “……”楚轲霖瞪了安怀时一眼,不说话了。 看着楚轲霖吃瘪的样子安怀时弯了弯嘴角,认真看书了。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廖方赶到了,楚轲霖端着茶杯就递了过去,一副殷勤的样子,安怀时这还是头一次见楚轲霖和廖方相处的样子,有些新奇。 “廖寺卿,令弟呢?” 廖方步子有些急,有些气喘,缓了几口后回答:“太常寺还有些事情,他先回去了。” 等廖方差不多恢复了后,安怀时这才把潘珂方的症状大概说了一下。 “廖寺卿,为何这潘珂方沾染了阴煞还能吊着一口气?” 楚轲霖对阴煞之气还没涉及,一直都是和廖方学着卜卦看相之术,对安怀时说的也格外好奇,认真的看着廖寺卿等着他的回答。 “煞气一旦沾染除非身上有宝器化解,不然接触煞气之人多多少少会被煞气入体,躯体受到损伤或者精神萎靡不振。如果煞气聚集过多,便会短时间内受尽疼痛而亡,潘珂方也许身上藏有宝器,但宝器灵气不足,只能抵挡一点,所以此人才会沾染煞气还吊着一口气。”廖方一段话讲完,安怀时主动递上热茶。 “师傅,那人是不是还是命不久矣了?”楚轲霖第一次听廖方说这种阴诡事情,难免有些听得入神。 “原来如此,多谢廖寺卿解惑了。寺卿现在出宫吗?” 廖方点点头,于是安怀时邀请廖方一起,正好他是坐着马车来的。两人决定好后,便准备离开皇宫,楚轲霖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追了过去。 “你们这就聊完了?”楚轲霖追着一同坐上了马车,送完廖方回了太常寺,安怀时看向对面那人。 “你要跟我回翰林院?” 楚轲霖摆摆手:“非也。” 弄不清楚楚轲霖在想些什么,安怀时静静的看着他,示意他接着说。 “怀时难道不去瞧瞧潘珂方?” 原来楚轲霖没见过沾染煞气之人的样子,想去瞧瞧。很像把某位闲的无聊的皇子踢回皇宫,但安怀时还是很理智的忍住了。 “你自己去翻墙看去,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着你。”安怀时从盘子里捏了快点心,却被楚轲霖连着盘子整个端了过去。 “怀时你陪我去看看呗?以后千味斋的账记我这?” 思索片刻,带着为阿浔省银子的想法,安怀时同意了楚轲霖的请求,两人弃了马车,往潘子齐的住处前去,小六看着一皇子一朝廷大臣居然就这么白日翻别人墙,有些无奈。但还是乖乖带着马车回了翰林院。 “楚轲霖和跟着廖方这么久了,身上应该带着不少宝器吧?”安怀时上下打量着楚轲霖,除了腰间带着一枚玉扣外便没有其他东西,有些担心,于是问道。 “放心,师傅给了我不少平安福,煞气入侵不了我身体。”两人偷偷摸摸的翻进了潘子齐府邸的后墙。 外面这府邸看上去和平常稍微富贵一点人家差不多,但真的进去了,却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那摆在后院的红珊瑚,色泽红艳,而且比起宫里进贡的珊瑚都要大上不少。如此难得一见的红珊瑚就这么摆在后院,更不难想象这家人的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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