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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美人传奇

时间:2024-11-12 16:00:06  状态:完结  作者:什么也不想说

承平恍然:“可与赵家小君有关?”

承盛蹙眉:“小君?这是什么说法?”

承平遂将农田之事讲与承盛:“我猜赵家小君不喜被人当做女子看待,故而穿着胡服、又想了一套特有的称呼。刚刚我出去闲逛好似看到了赵小君的婢女,还正想跟大哥说呢!”

承盛见承平已然猜到,索性说了:“不瞒三弟,刚刚正是赵小姐着婢子前来请我至后山松浪亭一会……”

承平笑了笑:“赵小姐与大哥定亲在即,想必心里也有些不安,所以才想先见见夫婿吧!当今乱世礼崩乐坏,男女大防早不似从前,何况赵家小君也不是传统女子,大哥坦然赴约又有何妨!”

承盛摇摇头:“我已拒绝了小姐。”

承平不解:“这是为何?大哥难道似母亲一般,并不满意这门婚事?”

承盛叹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我满意不满意、喜欢不喜欢呢……”

这便是不满意了。承平道:“大哥没见过赵小君吧?赵小君艳如骄阳,烈如灼火,不似一般红粉娇嫩,却明艳璀璨,叫人不敢直视。何况赵小君爽利干练普通男儿都不如,就算不说赵将军也能成大哥助力,大哥一定会喜欢他的!”

承盛连连摇头:“红粉骷髅,就算他艳绝天下、倾国倾城又如何?我又岂是那轻浮好色之人?娶妻娶贤,我只愿未来的夫人能端庄贤惠、相夫教子与我举案齐眉,我敬她爱她,她温柔待我,二人相濡以沫,这便极好了!至于其他,我堂堂男儿应自立自强,岂能依靠妻族成事?我只愿我的妻儿能安稳生活,不必如母亲、侧夫人那样辛苦度日。何况如你所言,不过些微小事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打出手,这像什么样子!难道我以后也要如赵将军般看妻子脸色度日了么!”

承平问:“即是如此,大哥为何不同父亲说清楚?”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父亲已然决定,我哪有反对的道理?何况府衙属官均已知道此事,我若拒绝,赵小君颜面何存?”

承平并不赞同:“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大哥既然不愿意就该同父亲说明才是,父亲也未必会强令大哥娶赵小君。如今这般大哥心里不快,今日拒了赵小君他也难免多想,你二人本可琴瑟和鸣也有了嫌隙了!”

“可我又能如何!”承盛忽然想到什么,攥住承平的手道,“要不、要不三弟你替我去跟赵小君说,现在赵将军还未响应,赵小君若咬定不嫁,赵将军未必不答应他!”

承平有些无奈:“大哥你可想好了?这话一出赵小君必知你不喜于他,万一赵将军认准你是贤婿、亲事成真,你二人婚后如何生活?”

承盛松开承平,颓然道:“是啊,赵小君性子刚强,他若知道我不喜他,恐不会善了,万一闹出什么事、或以后变本加厉,我又该如何是好……”

承平见承盛如此苦闷也有些不忍:“不然我先去见见赵小君,见机行事……”

承盛感谢不迭:“多谢三弟,多谢三弟!”


第6章 再见

沙罗翻金顶,降龙箴碑林,佛香绕尘世,鸟语远梵音。承平拾阶而上,远远望见松浪亭里树了一烟青柳,葱茏翠玉。承平在亭外站定,行礼道:“赵小君,别来无恙!”

赵熹转过身来,烟柳化成一尾青鱼,飘扬的发尾摇摆游曳,荡起阵阵涟漪。

见是承平,赵熹挑了挑眉,还没多问,兰英已噔噔跑上前来,掐腰怒道:“你来做什么!你们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么!被人瞧见了可怎么好,坏了你李家清白高洁的名声!”

朱鹤不忿:“又不是我们公子拒绝你的,你对我们凶什么……”

兰英恼羞成怒:“好啊你们竟然跟踪我们!嘴里说着礼教却干着窥伺的行径!卑鄙无耻!伪君子!真小人!”

对女子而言名节大于天,这赵家小君虽说非男非女可毕竟是要嫁人的,想来于女子也差不了多少,想要偷偷幽会心上人惨遭拒绝不说还被别人看到,朱鹤想想都羞死人了,更何况是赵小君呢!朱鹤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反驳,只垂头站着挨训。

承平亦羞红了脸,向赵熹躬身致歉:“有道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承平不问自扰违背君子之道唐突了小君,还请小君恕罪。只是承平愚见,巾帼不让须眉,就是一般女儿也不必拘于深闺行卑矩谦外事不闻,小君虽样貌出众但并非普通闺阁女子,与知己同好君子相交又有何妨?承平只是偶见兰英姑娘与唯谨,大哥因要侍奉母亲不能离身怕小君误会,这才叫我前来向小君赔礼,我兄弟二人绝无其他心思!”

兰英的愤怒、朱鹤的沉默、承平的道歉都是怕赵熹不快,可赵熹自己却并无羞怒之色,反而抱起双臂、走出亭子走下石阶,走到了承平身边:“哦,你觉得我约你大哥出来是君子之交无甚避讳,那又何来‘非礼’之说?既然并非无礼,你看到就看到了,又有个唐突之处?你兄弟二人绝无其他心思,这其他心思又指什么?”

赵熹离承平极近,承平呼吸间似乎都是赵熹身上浅浅的草木香,分明是干净清爽的味道偏偏叫人神魂颠倒,害得他脸色越来越红,也不敢抬头看赵熹,只能盯着赵熹的鞋子——不过普普通通的银色短靴,看着只有自己手掌大,白色的靴底绣了红云,燎到了鞋边,烧进承平眼中;承平连忙将视线上挪,仍是那柄熟悉的匕首,同一蓝底缠枝花卉的荷包一并别在一指宽的锦带上,那锦带绕住赵熹腰肢,像轻烟绕竹,撩动人心;再向上逃,又被一段皓腕捕获,分明是普通青衫中短短露出干净一截,竟也雪白润泽,腻人眼眸;承平慌不择路抬起头,跌入潋滟春池,承平觉得自己才是一尾鱼,竟在这深潭中沉醉不已。

这春池闪了闪,承平这才缓过神来,狼狈躲过赵熹戏谑的打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赵熹似被承平老实憨厚的样子取悦,不再咄咄逼问,转而道:“你觉得双元与其他人可君子相交不必避讳,这话很得我心意,我愿与你交朋友,你愿意与我同游白云寺吗?”

承平断然应承:“荣幸之至!”

朱鹤赶忙劝阻:“公子!这,这不太好吧!”非是朱鹤对赵熹心存偏见,赵熹毕竟是未来李府大公子的夫人、承平的长嫂,无论赵熹如何看待自己、无论承平与他如何清白相交,小叔子和嫂嫂同游,叫人看到了难免起流言蜚语,到时他二人又如何相处?府中诸人又会如何看待?承平论宠爱不比承泰,论地位不比承盛,万一又牵扯到承盛和赵熹的婚事里,生活怕更加艰难。

兰英得逞一笑:“看吧,你们嘴上说得好,实际上还不是怕了世俗礼教!心口不一!我家小君才不愿意跟你们一起呢,我们啊,高攀不起!”

赵熹瞥了她一眼:“别胡说,我是诚意邀请三公子,三公子既然应了,那就跟我来吧!”

这下兰英也傻了眼:“小君!”

赵熹哪里管她,自然往前走去,承平紧随其后,朱鹤和兰英两两相望,各自大哼一声,小跑着跟了上去。

承平初还有些局促,后见青松翠柏礼天时,山寺古剎奉佛旨,慢慢也放松下来,向赵熹荐道:“白云寺中供奉许多菩萨,赵小君可要为赵将军供香求平安?”

赵熹似对白云寺很是熟悉,轻车熟路领着承平往后山走:“我父出征是为定边安民,从未做不义之事,神佛有知自该保佑,哪需要我去求?若祂不论功过善恶、只看谁心诚谁供奉多就庇佑谁,祂又算得什么神佛、又怎值得我去求呢!”

朱鹤未料赵熹有如此高论,慌忙道:“赵小君,神佛有明,您可不能乱说啊!”赵熹自然不会管他。他又看向兰英、想叫兰英劝劝她家小君,却见兰英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全是“小君有口无心,求菩萨不要见怪”之类,一时哭笑不得。

承平笑道:“六合之外君子不言,求神拜佛所为不过心安,似小君这般执着笃定,自是不必在意。承平受教了!”

赵熹看了看承平,见他仍是不怒不火一脸诚恳老实,不由也眉眼含笑,继续往后山走去。他二人穿桥过峡,一路少见人烟,却不知山谷对面的小亭上正有人望着他们,正是李府二公子承泰。

李夫人前来听佛是临时起意,魏氏准备就更为仓促,女眷们在庙中听经,男儿们嫌烦嫌闷纷纷躲了出来,承泰便是其一。因出来得匆忙承泰没能约知己好友把臂同游,只得带着自己的小厮招袖在山中游玩,走得累了就在亭中休息。

“真不知娘怎么想的,非要同夫人凑到一起来这庙里,除了给夫人添堵有什么好处?多此一举!我去卫宁的事已定了,咱们正应该低调准备才是,非要给夫人找不痛快,万一惹急了她又生出什么变故怎么办!还有裘家的婚事,裘家难道是什么顶好的去处么?卫州还没完呢已经向咱们低头,如此软弱可欺之人就算结亲了能有什么助力?偏偏娘还当个宝贝,妇人之见!”

魏氏虽是女子却是个有主意的,承泰的话她听却不全信,承泰偶尔也会向招袖抱怨,招袖早已习惯,一边听承泰絮絮叨叨、一边眺望远山,恰好见到承平四人结伴而行,忙道:“公子你看,那不是三公子和朱鹤么!好像还有两个人!”

承泰漫不经心往下看去,果见对面山腰上有两两并行,承平在外、另一人在内,那人虽是个男子却金质玉骨风姿翩然,走在山间似隐逸仙神又似天地精灵,青葱山林里晶石乍现,灼灼夺目。眼看几人渐行渐远,承泰竟追着那人身影爬上亭栏、抱上亭柱、半个身子都探出亭去,吓得招袖连忙将人护住,直到四人消失在山林,承泰这才魂不守舍地回身,要跳下栏杆时不慎踩到衣摆,连着招袖一起滚下山去了……


第7章 相交

菩提怜茅户,佛箴挽哀哭。赵熹领着承平穿山过栈来到白云寺后山,这里有一大院,里面挤满了衣不蔽体的百姓,他们发污体秽神情委顿,三三两两依偎在一起,偶有精神些的抱着扫帚、木盆走来走去,跟在穿行人群中的和尚们身后帮忙。

承平惊道:“这些人从何而来?怎聚集此处?”

赵熹答:“这些都是流民,有些是从平州其他城县来,其余大多是卫州逃难来的人。他们无户籍文牒无法进城,无田无舍只能借居庙中、靠寺庙救济过活。”

“州中有令,凡无户籍、田舍者可在府衙登记,核实非逃役、逃犯、逃奴便可登入我州人口、分给田地和农具,这些人又怎会进不了城、无处可去呢?”

赵熹道:“三公子所言不错,州中是有此法令,可公子你是否知道,这些流民进城要交‘城赋’,否则城官便不肯放人;入城进府要交‘笔墨费’,否则县丞便不肯登记;登记完还要交‘保证银’,否则县尉不肯认你为良民;就算你入了城、登了记、纳入州府户籍,你还要再交一次安置金,才能最终获得田地和农具,才能真正安顿下来。如果你想着有个身份安定下来、田地、农具差些也无妨,层层盘剥下来怎么也得花一两银子;若你想要好些的能足温饱的田舍,至少也要二两银子。一两二两三公子别觉得不多,农人辛劳一年也就这些积蓄,何况逃荒而来的本就是贫困潦倒、走投无路之人,哪里去凑这些银钱?更别提许多青壮流民还没能落户就被豪绅强抢为奴,自此只能猪狗般生活,连申冤都没得去处!国以民为本,当今乱世人命草芥,可平州要强要盛要兵要粮人口才是基本,城中官吏如此,有良法又如何?他地百姓又怎肯放心前来投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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