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皇帝直接下令将李星言押下去。 “皇兄!”胤舜立马出言阻止。 皇上沉声道:“如何?十六弟你是要抗旨吗?” “臣弟不敢!”胤舜低头,但手却死死拽着李星言不放,“但言儿不能离开。” “放肆!”皇上怒吼道,“身为我大梁的王爷,大将军,如何这般糊涂,为了区区一介男宠,放着王府三位王妃不顾,整日淫乱后院!你如何对得起先皇和已逝的慕容将军!” 胤舜紧咬着牙,一言不发,却依旧不肯放手。 一旁的太子少傅连纪瞅准时机开口道:“皇上,微臣有话想说。” “连卿家但说无妨。” “谢皇上。”连纪弯腰行礼后走到胤舜身旁再行礼,道,“王爷,恕微臣多嘴,这王爷若是有了侍妾,臣等无权过问,也不敢过问,可王爷不能这般胡来呀,再者听闻李少爷是王爷已逝庶妃的弟弟,这恐怕更不合适吧。” 一直没说话的李星言却在这是突然开口道:“连大人是吧?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但为什么没查到当初嫁入王府的并不是我姐姐,而就是我本人呢?我可是王爷明媒正娶进的王府,为何说这是胡来?” “这。。。这。。。” 连纪茫然的看向皇上,皇上却早已了然于心,这本不是件正常事,他也查清了当初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之所以不提,就是想给李星言一条活路,可谁曾想他竟然自己说出口了。 “大胆!真真是个刁民。”皇上勃然大怒,“你当真以为朕不知晓其中的弯弯绕绕?不识时务!” 李星言当然清楚皇上的能力,这种事,即便他不查,过不了多久也会传到他耳中,毕竟,知晓这事的人并不在少数。 他顺势跪下,磕了个头,反问道:“敢问皇上,大梁有哪条律例规定男子与男子不可成亲,又有哪条律例规定了不可代替姐姐出嫁?并且,我和王爷是两情相悦,不存在欺瞒,是吧王爷?” 胤舜拽着李星言的那只手,又紧了紧,而后露出了危险:“是,皇兄,臣弟与言儿是两情相悦,求皇兄成全。” 皇上被气得重重呼出一口气:“简直是胡搅蛮缠!来人,给朕把人带下去!” “皇兄!!!” “皇帝稍安勿躁。” 此时,在殿外听了整场戏的太后出现了。 “母后,您怎么来了?”皇上问。 太后由于公公搀扶着一步步走上大殿,路过李星言和胤舜时,用一种异常的眼神看了看李星言,随后说道:“哀家的儿子都快被小狐狸给勾跑了,若是再不来看看,那还了得。” 在场的人包括皇上,都沉默了。 太后这话,看似在奚落李星言,但似乎又带着一点纵容。 难道,太后也暗中查过了? 答案是肯定的。 “皇帝,这小狐狸,就交给哀家处置吧。”太后淡淡的说。 皇上看了看三位大人,又看了看胤舜,只能应允下来,毕竟就如李星言所说,只要胤舜不承认是被欺骗,那李星言就确实没有犯任何一条律例。 连纪等人,也没有了再继续逼破下去的立场。 太后轻而易举的就带走了李星言。 “母后。。。” “哀家不想与你说话,你暂且回王府去吧。” “可言儿。。。” “你再多说一句,哀家就叫皇帝砍了他的头。” “。。。” 听到这李星言赶紧给胤舜使眼色,让他别担心。 既然太后这样说了,那便不会轻而易举处置李星言,如若还不识趣,可就不好说了。 胤舜只能依依不舍的看着太后把李星言带走。 李星言被带到了永寿宫,太后只是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你倒是厉害,把哀家的孙女儿都送出去了,先好好反省几日吧。” 于是,李星言就被关在了西厢房,一日三餐均有人送来,但就是不允许他跨出房门一步。 这不就是软禁么? 太后这完全就是拿他当人质了呗。 好在他李星言和别人不同,他才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既然有人好吃好喝伺候着,那他正好静下来思考一下之后的对策。 可是,这几天苦了胤舜了,他几乎每日入宫,也不敢求情,只能陪着太后用膳赏,赏花,闲话家常。 回府后,还得克制自己不去找连梦馨等人的麻烦,他也明白此时此刻他不能再生事端。 不过有一人是受益的,那就是博轩。 自那日又与初一独处后,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因为那日他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动手动嘴,而是十分诚恳的跟初一认了错,还发誓以后不经过允许再也不会碰他。 初一也说不清是欣慰还是失落,总之,从那以后,博轩真的没碰过他,虽然还是经常跟进跟出。 尤其是这几日,王爷整日的留在永寿宫,并且不让他跟随,他只能候在宫门外与他的小尾巴博轩朝夕相对。 这很快就引起了守门侍卫的好奇心,经常有侍卫趁着换守时跑过来遛一圈才走。 “世子,其实您不用跟我守在这儿。”初一想要打发博轩走。 可博轩立马就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初一哥,我又犯什么错了吗?” 初一心中一颤:“不,不是。。。只是。。。” “初一哥,我要是哪儿做错了,你就告诉我,我一定改。”博轩上前本想抓住初一的手,可突然又缩了回去。 初一盯着他缩回去的手,心里一阵难受,只能别过头不再言语。
第49章 皇家秘密 时间一天天过去,胤舜已经好几日没见过李星言了,他终是没忍住开口求情道:“母后,您何时才能放言儿出来?” “言儿?”太后放下手中的热茶,“叫得倒是怪亲密的。” “母后……” “舜儿若是答应哀家纳妾,那此事哀家便不再追究。” 太后的目的相当明确,就是要胤舜继续传宗接代。 可胤舜也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完完全全放在李星言身上,若是再娶,那就是对所有人都不公平。 他咬牙坚持着:“母后,此事儿臣恕难从命。” 太后也不恼,只再次端起茶杯不再言语。 胤舜也就无法再继续说下去了。 直到他离去后,太后才派人将李星言带了出来。 她有些意外,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公子哥,居然如此淡定坦然,被关了这么些天,竟然丝毫不吵闹,甚至看起来非常享受。 “见过太后。”李星言十分恭敬的请安。 太后冷哼着,直接一袖子把桌上的茶杯扫了下去。 “夸擦”一声,茶杯碎了一地,茶水四溅。 李星言心中一惊,却强装镇定,未躲避分毫。 碎裂的陶瓷碴子,飞溅起在他脸上划破了一块,形成了一块小小的血点。 太后叹了口气,开口道:“你倒是真有些能耐。” “太后过奖了。” “哀家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只要你能说服舜儿纳妾,哀家就当不知道你们的事。” 李星言突然勾起嘴角,他知道他已经赢了。 既然太后退了一步,那就意味着她无法说服胤舜妥协,但又明白不能杀了他,因为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我拒绝。”李星言坚定的开口。 太后盯着他,眼神从狠辣渐渐变为无奈,胤舜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她当然了解他的性子,就如同当初她不同意他上战场,却依旧没能阻止,这一次,她看得出胤舜内心的坚定,即便是真的狠心杀了眼前这名男子,也依旧不可能挽回胤舜的心。 最终她闭上眼,轻轻靠在了椅背上:“罢了,于德凯,送他出宫。” 李星言给太后磕了个头:“谢太后,不过太后,草民还有个不情之请。” “住嘴,哀家已经对你够仁慈了。” “太后息怒,您且听我慢慢道来。” 随后,李星言将他知晓的事情息数讲与太后,他知道太后疼爱胤舜,也知道太后一定会帮忙。 果然,太后在听见有关皇上身世一事时,急忙屏退了所有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安氏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太后起身暗暗压低声音逼近李星言,“知不知道,哀家立马就能要了你的命!” 李星言跪在地上,严肃且认真的继续解释:“太后,草民不敢妄言,但此事确是安姐姐留下信中所讲,她说她虽未见过那人的真面目,但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人的目的,她们也是为了达成那个目的而被派到王爷身边的。” “哀家如何能信任你?那书信呢?” “那书信暂且不在草民手中,但草民可以对天发誓,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太后扶着额头身形一晃,李星言急忙起身搀扶。 他听见太后自言自语道:“不会是皇帝的,不会的,哀家如此待他,即便他不是哀家亲生的,但哀家连皇位都给了他,他不会的,不会的。” 李星言明白太后是在怀疑皇上,当初他看见那封信时第一反应也是如此,但有一点他想不明白,如若皇上不知晓自己的身世,那胤舜是他唯一的胞弟,于情于理,他不应该这般防着胤舜,毕竟胤舜并无争帝之心,而如若他知晓自己的身世,在这种情况下,定会直接除掉胤舜以绝后顾之忧,犯不着这么费功夫。 “太后,草民斗胆问一句。”李星言将太后抚到椅子上,“皇上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太后眼中带着哀伤,看着李星言缓缓点了点头:“皇帝他知道的,方面先帝逝世,哀家亲自告诉他的,不过这是舜儿并不知晓。” “那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太后摇摇头:“当年知道此事的人,除了哀家,都不在了。” 李星言知道太后的意思,急忙退后几步再次跪在地上:“太后,草民自知身份低微,但对王爷是绝无二心,草民想呆在王爷身边,陪伴他,保护他,虽然势单力薄,但绝不会弃王爷于不顾,希望太后成全。” 太后一愣,微微张嘴,再次叹了口气:“罢了,你且起来吧。” 李星言没起,而是继续跪着又将自己心中对幕后之人的猜测说于了太后听。 太后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迫的问:“你的意思是不是皇帝?” “草民不敢确定,只是以目前的线索来说,不一定就是皇上,所以,请太后暂且不要表现得或许明显,草民会继续查下去的。” 太后立马板起脸:“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宠,有何本事查我皇家之事,趁早给哀家离得远远的。”太后说完高声呼喊着,“于德凯,立马把这小子给哀家送回王府!” 李星言刚想继续争取,太后却突然低声说道:“哀家会给与你帮助的,不过哀家有言在先,舜儿并不知晓那事,你不可擅自告知,先把书信给哀家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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