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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有误

时间:2023-08-21 07:00:24  状态:完结  作者:青门荒城

  “好了妙彤师妹,”宋夜南叹了口气要拉她起来,“快些起来吧。这样不合适。”

  程妙彤一噘嘴:“可我觉得这样躺着舒服……”

  宋夜南苦不堪言,刚想教训她两句,只觉得腿上一轻,程妙彤连滚带爬地站起身:“师父!”

  空青点了点头,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宋夜南。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尴尬得连胳膊都不知道怎么摆,只能跟在程妙彤后头喊:“……掌门。”

  空青对程妙彤说:“妙彤,乔月在后山寻何首乌,你去帮她一把。”

  程妙彤好像很不高兴,她素来与二师姐陈乔月不对付,纵是空青有意调解也于事无补。等她不情不愿地走了,宋夜南才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说:“妙彤不爱与从芝和乔月在一块,却日日来缠着你,还如此乖巧,倒也稀奇。”

  “师妹不懂事罢了,”如今空青再也不是他的师父,他不敢僭越分毫,“掌门……莫要怪罪。”

  “莫要怪罪她,还是莫要怪罪你?”

  宋夜南嗫嚅半晌,一句也答不出,只听空青自顾自说道:“上回妙彤和乔月吵架,气得跑到后山不肯出来,却不慎被我的竹叶青咬了一口。这丫头性子要强,竟然自己胡乱捏了咒逼毒,宁死也不求乔月帮她。等我发现为时已晚,她浑身脉络早已染上毒素,除了用我的那门功法以毒攻毒,别无他法。”

  “所以您将那些东西传给了她。”

  “是,”空青叹了口气,“我本不愿如此……妙彤为人处世太随性张扬,一不小心便会走上歪路。然而她中毒却是我造下的罪孽,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面前?只盼她年长后能懂事些,不要再如此任性了。”

  宋夜南听她话里有话,果不其然,空青望向他,开口说:“夜南,若程妙彤来日自成一派,再不受我与天山管束……望你能为了天下苍生着想,常伴她身侧。”

  这位名扬天下的坤泽掌门头一次如此艰难地说出一句话,但她的眼神却依旧清澈如水。宋夜南微微低头,便被她眼中的水色给晃了神,那水清得他自惭形秽,哑口无言。

  许多年之后,程妙彤依偎在他身边,笑嘻嘻地摊开一幅卷轴指给他看:“我知道空青对你有恩啦,那我不认这个开山掌门,就认她做,我么,勉勉强强当个第二。夜南师兄,我好不好呀?你喜不喜欢我?”

  他突然夺过卷轴,抓起案几上的笔,在程妙彤的惊叫声中把空青的名字一笔勾去,只留下一片谁也认不清的脏污。

  “掌门一生清名,你莫要害她。”

  程妙彤睁大了眼,状似无邪地看着他:“那你便要我背这个骂名,是不是呀,宋夜南?”

  宋夜南听到她袖间金蛇嘶嘶吐舌,仿佛箭在弦上。毒虫在她腰间锦袋中烦躁地嗡鸣不止,宋夜南甚至觉得它们下一刻就要飞出将他蛰得体无完肤。

  程妙彤于此道可谓天赋异禀,早已远超于他。他想,若是这样被她杀死,也不算负了掌门的嘱托。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程妙彤突然噗嗤一笑,袋中毒虫倏然没了声响,连金蛇也一动不动。

  “不说那个死人了!门派的名字,我还没取呢!夜南师兄,你说叫什么好?”

  宋夜南觉得心口一松,那种将死的错觉一点点散去。他知道今天不说点什么程妙彤定不会放他走,只好低头沉思。

  程妙彤趴在他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他的头发。说是还没取名,她自己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坤泽的信香蛇一样缠上来,挑//逗意味十足。待到气氛到了,她一拉床帏,将两人遮了个严严实实。

  宋夜南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揽住她的腰。越过程妙彤的肩膀,他忽然看到床头垂下的红色流苏,一晃一晃。千不该万不该,他想到了空青离开的那一晚,留在他长窗格心的那一缕红线,在月光下细得仿佛能穿针而过。

  程妙彤轻轻脱下身上纱衣,也为他解开玉带。他看着小师妹艳丽含情的脸庞,轻声说:“不如……叫七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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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名是大家都很熟悉的“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

  这几章会比较狗血orz不知道大家受不受得了orzzzz(但是我写得好爽……)

  天山和七巧几人的关系很复杂……真的很复杂,要分好几个视角来讲,很多也不是现在看上去这样(比如宋夜南和程妙彤的关系hhh),等后面会慢慢讲到,大家敬请期待!

  修了一个小bug,第五章 中空青曾擅用的不是长戟是长鞭……居然现在才发现orz

  感谢阅读!


第20章 雕花柜

  “我与程妙彤如此相处了数载,不算夫妻,不似友人,更不是寻常师兄妹。她天性浪荡多情,看到好看的乾元,就如同小孩儿看见有趣玩具,非要戏耍一番不可。我不在意,她也知道我不在意。或许这样说不太得当,但我于她而言,并非心中挚爱,而是一块化不去的执念。”

  宋夜南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平和,仿佛只是念出了什么平常词句。

  “一切就如掌门所预测,程妙彤为人处世张扬肆意,时常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来。我能劝则劝,不能劝就尽力弥补,这些年来,倒也没出过什么大差错,只是七巧的名声难听些罢了。”

  钟晚看了看案几上的烛台,凹陷处已有一层厚厚落灰,想来房屋主人极少点灯。他心想:“这可不对劲。宋夜南住在这儿,虽说没有多快活,但也算是心甘情愿。现在这副光景,倒像是他被软禁在此,对程妙彤心怀怨怼,才无心观察房内摆设,也没有心思在夜里点灯。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还没来得及问,沈沉抢先开口道:“前辈,恕我直言,盗走离字本,可不是什么小差错。”

  宋夜南苦笑道:“我刚刚所说都是过去种种,如今……我倒宁愿她当年用毒虫杀了我,就像她当年……这样杀了空青一样。”

  他话音刚落,只听外头“当啷”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宋夜南猛地起身:“谁?!”

  钟晚透过屏风往外看,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们匆匆绕到屏风外,只看到窗户一开一合,一个黑色人影一闪而过。

  他与沈沉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我去吧。”

  沈沉微微一颔首,然而还不等钟晚追出门,竹楼外一阵嘈杂人声,逼得他只能暂时退回来。

  竹楼外的人已到窗下,他们无论如何也走不了了。宋夜南打开内室门:“委屈两位,在柜子里躲一躲。”

  内室里只有一个雕花木柜,外头做得花里胡哨,打开来却格外狭窄。然而此时他们也顾不得那么多,长腿一跨,勉勉强强挤了进去。

  宋夜南将柜门一关,恰巧门外人已经闯了进来,竟是喝得醉醺醺的程妙彤,身边还跟着五六个年轻俊俏的乾元。

  那几个乾元咋咋呼呼,半扶半抱护着程妙彤进门,看到这栋竹楼外头破破烂烂,里面却奢华至此,都忍不住有些嫉妒。程妙彤醉眼朦胧,自然看不出这些,只顾着往人家脸上摸两把揩油,倒是钟晚透过柜门上半截的镂空雕花看了个真真切切,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不笑不打紧,一笑他才发现,柜子太小,他与沈沉离得太近了,近到自己的呼吸可以吹起他的头发。他连忙收起笑意,心虚地一抬头,正巧看见沈沉垂眼看着他。

  钟晚突然想,他好像是第一次这么近地与沈沉对视过。在沈沉十七岁以前他也曾好奇地打量过这位少庄主的一双盲目,边看边在心中惋惜天妒英才。那双他直勾勾盯着的眼睛茫然无神,眼睛的主人却总能在他凑近的那一刻精准地“啪”拍在他额头上将他推开,还带点青涩少年气的声音冷淡地叫他“钟晚”。

  而沈沉十七岁以后,他们为数不多的靠近的时候,钟晚却让他闭上了眼。

  “你,你,你,都……都走。”屋内程妙彤挣开身边乾元,摇摇摆摆地边后退边指着几人,撞得屋内桌椅、香炉、八宝架当啷乱晃。

  那几个被她指中的乾元面面相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眼看着程妙彤又要撞上屏风,有人在她肩上一握,将她虚虚揽入怀中。

  宋夜南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低声道:“你们走吧。”

  等屋子里的人走得干干净净,他放开程妙彤,任她趴倒在桌子上:“你来这里做什么。”

  程妙彤不回答,只是醉意朦胧地看着他笑,双颊绯红,眼波流转。宋夜南偏头错开她的视线,叹了口气:“我不会再见你了,你好自为之。”

  内室的门没有关,钟晚扒着柜门上的雕花看得起劲,听到宋夜南这句话,不由一哂:“他心软了。”

  程妙彤枕在左臂上,半张白里透红的脸都埋进了衣袖里,有一种外人从未见过的天真幼态。她兀自痴痴笑着,用沈沉听到过的那种欢喜又虔诚的语调说:“可是,夜南师兄……今天……今天是十五啊。”

  宋夜南背对着他们,实实在在地僵住了。而后钟晚看到程妙彤撑着桌子直起身,她的脸被宋夜南的身体遮住,两条红纱包裹的藕臂却缠在他颈后,越搂越紧。

  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们在接//吻。

  钟晚虽然自诩见过不少世面,但还是替宋夜南和自己尴尬不已,本着非礼勿视的念头,把视线往地上漫无目的地滚了几圈,算了算时间觉得亲得差不多了,才继续抬起头来。

  等他一抬头,却早已追悔莫及。程妙彤还挂在宋夜南身上,不光如此,空气中唇/舌//交//缠的水声愈发明显,坤泽的信香早已缠缠绵绵地散开,拉扯着将出未出的几缕乾元信香,可谓活/色/生香。

  钟晚浑身一激灵,猛地往后一退,却忘了自己是在狭小的柜子里,正正好好与身后的沈沉撞了个满怀。

  乾元的呼吸陡然加重,他这才意识到一件分外糟糕的事情——八月十五离他雨露期还远,他根本没有服清心散,只是用寻常草药压了信香了事。

  此时屋子里乾元坤泽信香乱缠一气,他脑子清醒得很,身体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反应。他后颈的甜香越来越浓,而鼻尖缭绕的乾元信香,也不再来自远隔数米的宋夜南,而是与他紧紧相贴的另一个乾元——一个更加年轻,更加英俊,也更加强势的男人。

  钟晚觉得大事不妙,双手胡乱捂在后颈上,尽力往前挪开自己同乾元的距离:“你……你屏气。沈沉,你屏气,别闻了……”

  沈沉低头看着他,心中半是无奈半是恼怒,几乎要笑出声来。钟晚打小混在乾元里头,身边的坤泽屈指可数,能亲密到教他这等秘事的,想必一个也没有,因此才会说出“屏气”这种鬼话来。

  乾元与坤泽天生互相吸引,其中坤泽信香对乾元的影响又更大些,不光是气味甜美,纵使捂住鼻子一下都不闻,也能无孔不入地钻进乾元的身体里,调动得乾元理智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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