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远侯府的纨绔下意识后退一步,但马上意识到自己竟然露了怯,他越发恼怒,脸上满是狞笑:“给小爷跪下道歉,或者小爷还能留你一条命——” 槐哥儿皱眉看他:“你赶紧滚,我不想在街上打人。” 安远侯府的纨绔满脸狰狞:“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 他一招手,身后那七八个侍卫如狼似虎的朝着槐哥儿扑去。 槐哥儿皱着眉头,直接把对面扑来的那侍卫单手抓起,侍卫满脸惊恐,挣脱不能! 原本槐哥儿是想把人丢出去,但看着这街上的无辜路人,槐哥儿还是选择把这些侍卫往地上的石板路面掼去。 侍卫惨叫连连。 安远侯府那纨绔额上渗出大滴大滴的汗来。 槐哥儿三下五除二就把侍卫都掼到了地上,周围一片叫好声。 安远侯府那纨绔骇得往后退了步,但浑身上下最硬的嘴还在那强撑着放狠话:“……我们安远侯府,不、不会放过你的——” 槐哥儿没什么表情的扯了扯嘴角,呵呵笑了声。 他单手拎起安远侯那纨绔的衣领,将他像是举小鸡仔一样拽了起来。 那纨绔的脸色从红到紫再到青,五彩缤纷,斑斓得很。 他人在半空中挣扎着,腿跟胳膊都在那扑棱。 可无济于事。 槐哥儿的胳膊就跟铁做的一样,纹丝不动。 槐哥儿道:“我是城外赤霄营的,你若有意见,尽管去城外赤霄营来寻我。我姓喻,叫喻永槐。” 听到槐哥儿名讳的时候,安远侯府的纨绔脸上表情也精彩纷呈极了。 显然,槐哥儿眼下在京中炽手可热,这纨绔也听过槐哥儿的名号。 槐哥儿见对方老实了不少,这才将其丢出。 那纨绔狼狈至极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而这纨绔不远处,侍卫一个垒在一个身上,垒成了高高一叠,看着滑稽极了。 槐哥儿拂了拂手。 那安远侯的纨绔脸色难看的很:“……你,你给我等着……” 槐哥儿道:“不是跟你说了么?去城外赤霄营找我。” 那纨绔说不出话来了。 人群中叫好声一声比一声高。 槐哥儿朝人群拱了拱手,转身往茶楼走来。 …… 岑月宜看的心如擂鼓。 杏杏捧着小脸道:“岑姐姐,我大哥哥是真的好厉害,是不是?” 岑月宜红着脸,却是点了点头。 杏杏偷偷笑了笑,见她大哥哥往回走了,她拉着岑月宜的手,坐回了桌边。 槐哥儿进来雅室,身上不见半分方才在外头单手制服那些侍卫的模样,看着还有些讷讷的不大好意思,跟岑月宜解释:“……我平日也没那么凶。” 他是真的害怕,这位看上去端庄秀气的小姑娘,会觉得他是一个好勇斗狠的人,会怕了他! 岑月宜却是红着脸摇了摇头:“喻小将军英姿飒爽,哪里凶了。” 槐哥儿傻愣愣的站在那儿,半晌一副欢喜疯了的模样,咧嘴一笑。 直到岑月宜身边的丫鬟提醒她:“小姐,我们该走了。” 岑月宜披上斗篷,她拉着兜帽的手突然一顿,只露出半张如玉的细嫩面庞,小声道:“……我家是在白霜胡同中间那一户。杏杏妹妹有空可以来寻我玩。” 杏杏眼睛一亮,应了下来。 岑月宜知道杏杏聪明得紧,定然是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她的脸红霞似火,微微咬了咬唇,匆匆走了。 待到岑月宜跟丫鬟离开了,槐哥儿还有些傻傻的。 杏杏无奈的唤了一声:“大哥哥?” 槐哥儿依旧毫无反应。 杏杏拿手指头戳了戳槐哥儿的胳膊:“大哥哥!” 槐哥儿这才如梦初醒:“啊!” 杏杏捂着嘴偷笑:“岑姐姐走了,把大哥哥的魂也给带走了。” 槐哥儿被杏杏揶揄的脸都有些不大好意思,挠了挠头。 杏杏抿唇笑:“我看大哥哥好像很喜欢岑姐姐的样子,是不是想把岑姐姐娶回来给我做嫂子啊?” 槐哥儿脸立刻涨成了猪肝色,结结巴巴道:“别、别乱讲……” 杏杏“哎呀”一声,又去戳槐哥儿的胳膊:“大哥哥你傻吗?……岑姐姐那么好的姑娘,你要是不急着下手,回头被旁人抢了去,我看你怎么办!” 杏杏这么一说,槐哥儿立马急了,额上都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来:“不成……” 杏杏看她大哥哥那个傻样,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大哥哥你真是傻子。岑姐姐走之前,都说了,她家是白霜胡同中间那户,等我们回去后,打听打听岑家的情况,然后让大伯娘替你上门提亲去,不就可以啦?”
第371章 原来你是有了心上人 槐哥儿脸红如红炭,讷讷说不出话来了。 杏杏却是高兴的紧,抚掌道:“我就说大哥哥跟岑姐姐是有缘分的。方才我看岑姐姐的面相,与大哥哥也是相配得紧。” 槐哥儿大喜过望:“真的?” 他十分信任杏杏,觉得妹妹说的就是金科玉律。 妹妹说他与岑姑娘相配得很,那只能说明他跟岑姑娘那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槐哥儿这下待不住了,赶忙催着杏杏:“走走走,咱们回府去!” 杏杏偷笑了下。 先前大伯娘天天发愁,不知道大哥哥这亲事怎么办。 殊不知姻缘自有天定,看,这不就来了吗? 槐哥儿一回到镇西将军府,就迫不及待往他娘的青朴院跑。 正好李春花也跟白晓凤在园子里散步诉苦,跟槐哥儿打了个照面。 不待槐哥儿说什么,李春花立马把槐哥儿给拉住:“好啊,我可告诉你,不管你怎么说,年前你这亲事必须得开始相看起来了!” 槐哥儿脸色微微一变。 只是还没等槐哥儿说话,李春花却误会了槐哥儿的意思。 李春花想起她先前的猜想,脸色又是变了变,声音都有些干涩:“不是,儿啊,你难不成在外头真的去逛过那等腌臜地方,有了什么相好……” 这下槐哥儿脸色变得越发无语:“不是,娘,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想成什么人?”李春花嘀咕,“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但在外头长了这二十年,长成啥样了我咋知道?我就知道一点,我一说要给你相看人家,你就好像我欠了你十万两银子似得,那张脸拉得老长老长的!我是你老娘!又不是讨债的!” 李春花越说越愤慨,甚至还拉着白晓凤来一道给槐哥儿施压:“二弟妹,你说说,咱们槐哥儿都二十啷当岁了,这业也立了,也该成家了吧?我这当娘的,给他相看,有错吗?” 白晓凤咳了一声,自然是站在李春花那边:“……槐哥儿,你也别怪你娘着急啊。实在是你年岁也大了,你娘心疼你,也想着你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也不是二婶子话多讨嫌,你就想,你下头的两个弟弟年纪也大了,到时候也该相看人家了。你不成亲,你底下的两个弟弟怎么说?……” 李春花越听越激动,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槐哥儿被李春花跟白晓凤说的都插不上话。 杏杏在一旁偷笑,拉着李春花的手摇了摇:“大伯娘,你们都不听大哥哥说一说么?” 杏杏说话比槐哥儿要好使。 杏杏一说,李春花跟白晓凤立马就很给面子的停下了话头,齐齐看向槐哥儿:“那好,说吧。” 槐哥儿突然又有些扭捏起来。 在战场上雷厉风行的少年将军,这会儿扭扭捏捏的:“娘说相看人家这事,我其实并不反对……” 槐哥儿还没说完,李春花就高兴的拍手道:“咦,这可是你说的!正好,今儿人家兵部侍郎家的夫人遣人送来了帖子,说想请明儿我过府做客,问问我是如何养出你这样英武不凡的儿子来的。人家侍郎夫人还特特说了,她妹妹到时候也会带待字闺中的女儿一道过来。我听着这意思,该不会人家兵部侍郎夫人是有意要撮合吧……” 李春花还没说完,槐哥儿就急了:“不是,娘,我的意思是,我,我……” 槐哥儿脸都红成了虾子! 他实在说不出口,他有个心仪的姑娘,想让家里去帮忙说亲…… 还是杏杏挺身而出,把先前槐哥儿在山里救过一位姑娘的事一说,又把今日偶遇的事一说:“……大哥哥的意思,是想让大伯娘到时候帮大哥哥去岑姐姐家说亲。” “啊?”李春花是又惊又喜,忍不住又臭骂起槐哥儿来,“你这臭小子,也不早说,我还以为你是在外面……原来你是有了心上人!” 白晓凤更是兴致勃勃的拉着槐哥儿问:“那姑娘是姓岑吗?……你可知道是她家里是做什么的?人家也有那个意思吗?” 李春花也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追问:“对对对,她家里是干什么的啊?” 喻家是泥腿子出身,李春花白晓凤问这些并不是嫌弃人家岑姑娘的出身,相反,李春花跟白晓凤是担心人家姑娘瞧不上自家。 一想到岑月宜,槐哥儿脸通红,挠着头吭哧吭哧的说不出话来。 到底还是杏杏又挺身而出:“大伯娘,二婶婶,你们放心啦。虽然不知道岑姐姐家是做什么的,不过我看岑姐姐的面相,跟大哥哥很是相配呢。” 这话听得李春花心花怒放的。 她拉着杏杏的手,忙不迭的问起了那位岑姑娘的情况。 槐哥儿就站在一旁傻笑。 李春花听到杏杏说那位岑姑娘生得漂亮,接人待物也极为温柔的时候,心上那颗大石头也落了下来,脸上的细纹都松了好些,笑不拢嘴:“行行行,明儿我就上街打听去——” 话说到这,李春花反应过来,“咦不对,明儿不行。明儿我得去一趟人家兵部侍郎府上。人家兵部侍郎夫人请我做客呢……后日,后日就去帮你打听。” 槐哥儿得了他娘这么一句,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了! 李春花不管儿子,去拉住杏杏的手:“……杏杏,那侍郎夫人请我过府,其实我这心里也没什么底。到时候说不准还要回绝人家,你们也知道我这性子有时候说话也不咋好听……明儿你跟你二婶婶,可都得陪我过去啊。” 杏杏自是一口应了下来:“好呀!” 这称得上是皆大欢喜。 李春花知道儿子并不抗拒成亲之后,那叫一个身心舒畅,晚上多吃了半个肘子,难得睡了一场好觉。 第二日起来,李春花堪称是容光焕发。 就连杏杏也夸:“大伯娘今儿可真好看!” 李春花美美的,带着白晓凤跟杏杏去了兵部侍郎家里。 兵部侍郎府自然比不过御赐的镇西将军府,要狭小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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