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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他飒爽又威风

时间:2024-09-17 12:00:04  状态:完结  作者:大叶湄

  护法队有三个编,一为圣王编,很好理解,就是圣王蛊的护法队,一为圣女编,也就是护卫圣女的护卫,还有一队是族老编,专为护持族长族老们的。

  乌丛属于圣王编,尔善属于圣女编,鄂四回就是族老编的,但因为圣王蛊的寡王属性,导致本代圣王编护法有趋于落寞之势,尽管有替身蛊的存在,但替身终究只是替身,在蛊民们心里,它是替代不了真正的圣王蛊的,如此,属于圣王编的护法队,近年来几乎隐于暗处,不怎么受调用。

  承接替身蛊的那个人,是尔善的哥哥尔扶,尽管替身蛊很温顺,可到底精养它的人不一般,导致后接手的尔扶,需用满身精血供着,人便一日日的虚弱了下去,曾经壮如铁塔的汉子,现在瘦的风吹就倒,尔善不敢怨怪圣王蛊,只能盼着能有一日叫圣王蛊归位,还了他兄长的命来,所以,听说太上皇这次是来收替身蛊的,心里便又高兴又忐忑,一路上闷着头往前走,恨不能立即将人带回族地,好替他兄长解除性命之危。

  趋于原始的森林里,行路本来就难,还有很多藤蔓挡路,更别提一脚踩中个地老鼠窝,把人崴一脚栽跟头的事,崔闾走的小心翼翼,尽管别人已经放慢了脚程迁就他,他仍旧渐渐落了后,而太阳眼看着就将落山,再往里还有好一段路要走,鄂四回被冷风吹的手脚冰凉,实在有些熬不住,粗声粗气,“到底是富贵老爷,才走这么一段路就受不了了,你能不能……”

  砰一声,他的身子被飞来的刀鞘撞了出去,咕咚咚滚出好远,摔的找不着北。

  太上皇则一眼也没看他,走至崔闾身前蹲下,拍了拍宽厚的肩背,“上来,我背你。”

  尔善大惊,忙捡回了太上皇的刀鞘上前,躬身道,“圣王,还是让奴下来背吧!”

  太上皇接回刀鞘,点着远处懵头懵脑爬起来的鄂四回,“你记住,再敢这么对崔总督不恭不敬,我便让你亲身去万蛊窟尝尝万虫啃噬的滋味,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总督乃官方身份,即便他们对崔氏再如何排斥、不欢迎,可在官方身份的压迫下,也得给他三分薄面,忍也得忍着见面。

  鄂四回的态度,也侧面反应了族老会的态度,他们确实非常不待见崔氏,比太上皇来前估测的还要严重,怪不得在船上时,崔闾一而再的提醒他,莫要对此行太乐观。

  这百年前的那场纠纷,显然不单纯有扣下一支崔氏族人为质之事,其中应当还有更为隐秘的纠葛在。

  崔闾身体实在抵不住,这山路太难行,又一直呈上蜿蜒状,他感觉后背衣裳都汗湿了,腿也跟灌了铅般沉重,太上皇出手教训鄂四回时,他甚至没看清他怎么出手的,当真是眼花耳鸣的不行。

  太上皇还半曲着身体催促,“上来,这里又没有外人,不会叫人指摘你不成体统的。”

  他以为崔闾迟迟不动,是担心君臣有别,过不了心里的尊卑观。

  崔闾深深吸了口气,根本懒得顾及体统之事,伸手扒住了太上皇的肩膀,声音带着点虚弱,“多谢,回头我补偿你。”

  圣上脊背,普天之下,怕没几个人上过,崔闾便是知他心无上下人等区分观念,也知道在现时来讲,确是不能叫外人看的,逾矩受参不说,指责他藐视君上,欺压圣体,他都只能咽下辩解,受罚受惩。

  太上皇扶膝起身,颠了颠重量,歪头笑道,“背你一回就要补偿我,那帷苏准备拿什么补偿?”

  崔闾稳住身形,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背,“我能有什么?除了钱,我也没别的能拿得出手的,回头我再给你拿百万金,干脆直接把汾溪河改凿成运河,直通和州算了,省得弄个渠,往后还得每年耗资,去疏通淤泥。”

  做运河,那沿边三个州都能带惠到,那穷的连裤叉子都没得穿的合西州,便能靠着这条运河发展起来,再也不会是现在这般,夹在荆北与和州之间苟延残喘了。

  尔善竖着耳朵听两人说话,在百万金如百十两般,轻描淡写从崔闾口中吐出来时,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令他不禁想起,近日在各地做药材生意的族人,传回来的话,说太上皇近日交到一位超阔绰的友人,出手百千万两,黄金用车装,现在看来,这友人指定就是这崔氏的族长了。

  怪不得太上皇要如此厚待他,换他遇上这么个有钱人,驮一回得换百万金,驮十回,他能把全族木屋全更换成青砖石瓦屋。

  值、太值了!

  太上皇叫崔闾这豪绰样逗的直笑,边笑边道,“你这手也太松了,出手就是百万,帷苏啊,你那些家底就不怕全进了我的口袋,给花的倾家荡产啊?”

  崔闾拍拍他的肩膀,坚定道,“不会的,我这是一本万利,我相信你不是个干赔本买卖的人。”

  呵,他俩都不是!

  太上皇就笑,驮着个人走的箭步如飞,半点不吃力,渐渐的,过了那段最难行的藤蔓林,就有沿漓河水两边搭建的吊脚楼出现在了众人眼里,而先行一步的凌嫚,则带着几个人,抬了一个竹桥来,应当是考虑到路难行,特意来接崔闾的。

  远远的,她便瞪大了眼睛,致近前时,嘴巴张的能塞个蛋了,样子呆呆的令人发笑,指着太上皇及他背上的崔闾,咿咿呀呀的比划半天,这才一抻脖子道,“五哥啊,你为钱折腰的样子,可太……”那啥,能屈能伸。

  她朝太上皇竖起个大拇指,一副小妹佩服的模样,叫太上皇抽手钉了下脑袋,将人推开,“去后头看看雁儿去,她整理个礼物,整理的人都不见了,再晚野兽就该出没了。”

  李雁从登船开始,就成了透明人,说是给族老会众人带了礼物,其实是怕受责难,怕因为幼王蛊受伤之事,受到族老会惩罚,因此,磨磨蹭蹭的不敢跟上来。

  凌嫚垫脚往后头看,在冒头的齐人高草丛里,看见了一脸胆怯的李雁,挥着手朝她道,“圣女姑姑叫我来接你,你去圣女姑姑那边住。”

  李雁听见了,从后头立马奔了过来,激动的眼睛发亮,拉着凌嫚道,“真的,圣女姑姑真的叫我去她那边住?”

  凌嫚点头,李雁就抱着她直跳,“好嫚嫚,谢谢你,太感谢你了。”

  有了圣女的维护,即便族老会要问责于她,她也有了依靠,不用担心会被关了。

  崔闾拍了拍太上皇的肩膀,“前面路好走了,你放我下来吧!”

  太上皇颠着人道,“那不行,我得对得起你的百万金,就快了,这是他们族地外围,离中心圣地还挺远的,你放心在我背上歇着就是,免得一会儿跟他们撕扯时没有精神。”

  崔闾一愣,不由笑了起来。

  这人真是,知道他们会有一场撕扯,居然还说的如此轻松淡然,而且听话音,那是无限站他队的意思,让搞不清状况的,会以为他才是跟荆南蛊族有仇的那个呢!

  整个族老会此时已经聚集在了圣地中心,如临大敌般的望着通往这边的小道,古朴的广场上,围满了来瞻仰圣王威风的蛊民,高耸如云的合欢树上,华盖伞型树冠之上,坐着身着绯红衣裙的圣女,在离她矮一阶的枝丫上,则有一位执剑而立的护法公子守着,便是尔扶了。

  一切,又仿如回到了百年前的那场执法大会上,堂堂博陵崔氏族长,含泪在此间与其最钟爱的嫡长子惜别分宗,让了本族最出色的宗子出去。

  崔闾看着近在咫尺的蛊族圣地,一切都如祠堂里那本记载着消失的族人薄中,所描述的一样,百年来未有改变的场地,和未有改变的族老会规格。

  “崔景珏,宁兄,我们这一支真正的高祖。”

  至此,崔闾终于开口说出了真相。

  崔景珏的出色,不止是博陵崔氏的骄傲,亦是当年清河崔氏对外的荣誉招牌,他承载着崔氏几百年的发展期许,只要过了迁徙关卡,博陵崔氏这一支,或将不会隐没上百年,提心吊胆的活着。

  “天祖当年忍痛分了他出去,没到江州就已经因心痛陷入弥留,若非受高祖一夜宠幸的女子有了身孕,他恐怕都过不了江州水路,后来,为了我们这一支能有个正宗嫡支身份,他将我的曾祖父,过继到了次子名下,占了其次子嫡长的位子。”

  太上皇惊讶的看着他,崔闾自嘲一笑,“世家讲究嫡出嫡系,那临时找来的女子,非高门望族,按平常时候,根本摸不到我家高祖的边,可我天祖不甘心哪,凭我那高祖的天资,他的后代定然也是天人之姿,他想留下他的种,可那女子的身份,实在不与高祖相配,若生个女儿便罢了,偏生下的儿子长的与高祖一个模样,天祖便撑着身子,替他谋了嫡长的身份,教我们这一支没有成为旁支庶系。”

  世家门里的肮脏事,不揭开就百般好,一揭开便处处恶臭,为了保证他高祖的这个孩子的嫡出位分,天祖选择牺牲次子,让他们夫妻的长子胎死腹中。

  所以,崔闾的这一支嫡支嫡长,其实是偷的别家的,只不过知情人极少罢了。

  他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崔景珏的小像,上面的羽裳公子,执扇而立,眉眼俊如朗月,嘴带一抹弦月讥诮笑,像是在睥睨着世间万物,那不屑凡尘的临仙模样,直令人感觉神往倾慕。

  太上皇定睛细看,讶然的发现,这小像上的人,竟然与崔闾像了七分。

  崔闾垂眸抚着小像上的人,叹道,“都说女子容颜过盛易招祸,可孰知男子亦同呢?”

  如此胜人样貌,举止翩翩如仙的世家公子,过荆南被强招为圣女夫婿,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可圣女要招婿,招的是上门婿,他堂堂崔氏宗子,承载着一门荣耀的嫡长公子,怎么可能会容此羞辱?自然是不肯的。

  太上皇敏锐的观察到了族老里各人的异动,他们显然也被崔闾这副容貌给惊住了,竟齐刷刷的倒退了一步。

  他心中一动,低声询问,“那你家高祖有做什么事,进行反抗么?”

  肯定反抗过的,那样一个人,不用想就知道定然是心高气傲的,便是圣女美若天仙,要招他当上门女婿,他也不可能会心动。

  崔闾嗤一声笑道,“知道他们后来为何不敢用自家的蛊民养蛊了么?”

  太上皇一愣,就听崔闾道,“我那高祖,把人家圣池里的血莲,连根拔了,导致蛊民引蛊上身时,没了药引安抚蛊虫,身体受不住反噬,便渐渐开始从外面逮人进来当药人养。”

  那强人所难的圣女不讲究,在崔景珏明确告知其不能入赘后,仍强行绑了人进山,并且将人扔进了万蛊窟,想以此令人折服,哪料崔景珏就不是个任人欺凌的,拼着万蛊噬心之痛,闯进了圣池,把人家精心培养的血莲当药吃了,还吃的连根都不剩。

  如此,两族大仇是彻底的结了下来。

  崔闾将小像收起,挺直了脊背,“我那高祖既不屈于淫威,一人做事一人担,只他近随部曲,与忠于他的一支旁系,愿与其共同进退,陪他留下,至今百年,我不信以他的智慧才情,会没有教出一个,能留存到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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