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汉子,要忍这苦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是冬儿,他怀着身子,加之孕期本就敏感... 确实苦了他。 他心下叹口气,牵着冬儿的手腕把人拉到跟前来,正想低头吻他,想到床上的粥粥,看一眼,床帐已经落下... 这是有备而来。 落了床帐,沈空青就不至于那么难为情。 两唇相贴,甚至还没做什么,叶天冬就忍不住哼出声。 沈空青迟疑了一瞬,冬儿敏感的有些过分了。 但他还是撬开了冬儿的唇缝,与他亲亲密密吻着。 沈空青要照顾孩子,别说两人不能一起睡,就连这亲密之事都得他有空了才做。 有时候两三日才亲一回,就叶天冬馋他的那个样,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因此一旦交缠上,就不是沈空青说结束就结束,要把冬儿亲老实了,这唇舌才能分开。 沈空青用舌尖顶了顶上颚,冬儿疼不疼他不知道,他自己是挺麻的。 叶天冬靠在他怀里,喘着气回神。 舌尖都麻了,可他欢喜的很。 沈空青大掌顺着他的背,等他气息均匀才说:“好了就去洗浴。” 叶天冬挨着他,整个身子的重量都依在他身上,他喜欢这种相贴的感觉。 哄好了的人很好说话:“嗯。” 沈空青让他靠了一会,才轻轻推开他。 “去拿衣裳,我给你打水。” 叶天冬还是点头。 满足之后的他就会很乖。 沈空青与他重逢这么久,早就摸清了他的性子。 大掌落在他的后脑摸了摸,沈空青这才挑起床帐,粥粥又睡了。 把被子给粥粥盖好,沈空青放下半边床帐挡风,这才抱着木盆出去。 脏衣服先放一边,一会等冬儿换下的一起洗。 他去厨房用木桶舀了一桶滚烫的水提到浴室。 浴室里有大半桶已经放温的水,这是他先前舀水给粥粥洗浴的时候顺便装的。 坐月子时候尽量不碰冷水,尤其冬天,姑娘和哥儿都得注意。 他从浴室出来,就碰上戴着老虎帽、裹得严严实实的冬儿。 “不够水就叫我。” 叶天冬进了浴室,把衣裳放好,关门之前先凑上来亲一口在门外边等着的沈空青。 沈空青被他偷了个香,却是勾唇笑了。 他用舌尖顶了顶被偷亲的脸颊,拐回厨房把烧水的锅添满,再塞进去一根木柴。 拱一拱灶里的火,干燥的木柴很快燃烧起来,壮大了火势。 趁着这时候,沈空青又帮着沈申姜去把对联贴上。 等冬儿洗完,沈空青就先把他们父子的衣裳洗了,自己的晚点再说。 今年的年夜饭有了粥粥的加入,桌上的气氛更是喜庆。 还没吃饱老爷子就先喝多了。 还是沈空青出声让他少喝两杯他才停止。 这个家,也就沈空青才说得动他。 估计等明年沈川柏的孩子出生,家里会更热闹,老爷子就更欢喜了。 吃了年夜饭,又可以串门走亲访友。 这时候还会给压岁钱。 粥粥就收到了曾祖父、爷爷奶奶、叔公叔婆,叔叔婶婶和阿爹阿父还有卢赟伯公的压岁钱。 去年两人刚成亲,按照习俗还不用给小辈压岁钱,可今年又做了父亲,自然躲不掉。 两人也没想躲,家里的长辈压岁钱都给的大,沈泽兰的也没小气,她是妹妹,又还未出嫁,按习俗是还能收压岁钱的。 叶天冬还没出月子,不能像去年那样,回叶家或者去李家找叶玉竹。 好在叶玉竹可以找他。 同是早早吃过饭的叶玉竹带着孩子来找他聊天。 沈空青出门那会正遇上他,两人就打了声招呼,各自错开。 他是去沈常山家坐坐。 沈常山家今年也添了人,第一个孩子是闺女,要比粥粥大差不多半岁,等到明年夏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他家人丁少,沈圆的出生就显得特别珍贵。 又是两人的第一个孩子,就算是闺女,夫妇俩都用心疼。 去年他家还要好友来添热闹,今年沈空青还没进院门就听到孩子的笑声。 他有这日子沈空青心里也高兴。 自打上半年方恬去了县城,带孩子的事也落在了沈常山身上。 他腿脚不便,做不了那么多事,家里的地就租了一半出去给别人种,自己就种一小部分,再种些菜,也能满足一家三口的食用。 沈空青进门先给了沈圆压岁钱,在他家喝了一壶茶,坐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才转去杜远志家。 杜远志的妻子年底也怀上了,时间跟沈川柏那个差不多,等明年又是两个孩子的降生。 又在杜远志家坐了一会,沈空青放心不下冬儿和粥粥,赶早就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就快完结了…
第73章 除夕之夜万家喜庆灯火通明。 院门上挂着的红灯笼随着凛冽冬风而飘飘荡荡, 摇晃烛光映衬在雪地中,照出一片清冷。 沈家院门开着。 南河村民风淳朴,加之又是除夕, 把院门打开是省了别人喊门。 沈空青回到家, 没有去客堂,而是先回房。 只是今夜他回得早,叶玉竹还在屋里。 房间点着烛火, 一室亮堂, 正头挨着头说亲密话的两个哥儿听见声响, 一同抬起头。 叶天冬见是他, 还有些诧异:“这么早回来了?” 虽然是自己的房间,可有别的哥儿, 沈空青就没进去, 而是在门口站着:“粥粥睡了?” “刚睡不久。” 沈空青便道:“那你们聊, 我去客堂, 可有茶水?” “还有,你不用担心我们。” 沈空青嗯了声,把房门重新关上。 行为举止端的是体贴入微。 叶玉竹见沈空青回来, 担心扰到好友夫夫的相聚,就说:“我先回去, 得闲再过来。” 叶天冬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要走, 握住他的手,把人按住:“哎呀,你不用顾忌青哥, 李谷不是说来接你吗?等他来了你再走, 陪我多说会话, 我闷得很。” 叶玉竹也是从这一步过来的, 知道坐月子有多枯燥烦闷,便遂了他的心愿,又安心坐了回去。 沈空青去了客堂,就看到里边分为两个阵营。 今年有棋友与老爷子对阵,他就提前跟老友借了棋盘,今夜特意掌了灯,与卢赟比划。 而沈申姜兄弟则坐在一旁观看。 至于曲莲和李芳茹,则是烤着炭火,带着沈泽兰在嗑瓜子。 沈空青进来时吸引了家里女眷的注意力。 李芳茹被炭火映照出红光的脸抬起来,看着他:“你不是去常山小子那了?” “回来了。”沈空青不爱下棋,就搬了小凳子,与她们挤在一块烤火。 坐他旁边的沈泽兰顺势递了一把瓜子过来:“给你。” 沈空青没接:“你吃,我剥核桃。”他去够装核桃的篮子。 两代人就围着火盆吃零食。 叽叽喳喳声中,李芳茹又问他:“竹哥儿跟冬哥儿在屋里,问没问茶水够不够?” “冬儿说有。”沈空青把核桃使巧劲夹爆,挑了果肉出来给李芳茹。 李芳茹接过来,又顺手分了点给曲莲。 曲莲挑了一块放进嘴里,说道:“过几日粥粥的满月酒你要早做打算。” “要准备什么?”沈空青头一次做爹,对于这些事是一头雾水。 “红鸡蛋和红糍粑要做,不过等初五都行,只是你要请谁得早点说。” 红鸡蛋和红糍粑是南山村满月酒席上的习俗。 不过大多是作为回礼的存在。 至于宴席则是跟成亲差不多。 满月酒既是庆祝新生也是人情来往。 对此沈空青干脆问沈申姜:“爹,粥粥的满月酒你什么打算?” 卢赟是位好对手,与老爷子在棋盘上的厮杀让沈申姜兄弟看的目不转睛,听到沈空青问,他是头也不回:“我有打算,你要请谁你和冬哥儿商量就行。” 意思就是他这边的人情他会打理,让沈空青盘算自己的就行。 沈空青听他这么说就准备晚点和冬儿聊聊。 反正沈常山与杜远志是一定要请的。 至于沈天雄,去还是得去一趟,那边人来不来就是他们的事。 他会请也是看着沈天雄的面子。 其实包括家境困难的沈常山,都对沈天雄多有关照。 虽然沈天雄犯了疯病谁也不记得,但毕竟是一块长大的情谊,又是从军害的这病症,三人心中对他自是感触万分。 不管是沈空青还是杜远志,逢年过节或者果园里有了收成,都会给沈常山和沈天雄准备一份。 就算是打打牙祭解解馋,那也是他们的心意。 沈天雄的母亲一开始对他们或许是有误解,只是人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一年沈母的态度也有了转变,偶尔见到他们上门,不再是冷眼相对,如果不想见到他们就会回避。 对于这种结果,沈空青和杜远志都觉得再好不过。 他们是因为沈天雄才屡屡忍让,只要那边不苛待沈天雄,他们都能睁只眼闭只眼。 他看似想了很多,其实也就是瞬息,几乎是沈申姜的话音才落,李芳茹就接话道:“等年初二回去你外祖父家,我再跟他们说。” 李家那边早早就报喜了,也送了东西过来,只是满月酒更为正式,还要再上一次门。 “嗯。”沈空青把剥好的核桃肉丢一半进嘴里,一半留着,准备一会给冬儿。 曲莲嗑着南瓜子,视线落在对面只顾着吃的女儿身上,忽然说道:“我打算让二柏留意留意身边的同事,若是有合适的,就给小妹牵线。” 小姑娘见话题落在自己身上,还是这等私密事,一时也娇羞起来:“怎么又说到我了?” 曲莲说她:“过了年你就十八了,再不找人家就该说我们家拿乔。”仗着沈零榆中了探花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她都能想到那些说词。 沈泽兰跺脚:“你管人家做什么?” 曲莲瞪她:“不嫁了?” “不嫁。” “瞎说。” 李芳茹看着弟媳和侄女,虽是在拌嘴可脸上却没怒气,知道两人是在说笑,不过沈泽兰的亲事也确实该上点心:“我这边也留意留意,给小妹找个如意郎君。” 沈泽兰也并不是不想找,小姑娘对于婚姻尚存向往,见娘亲与伯娘都这么说,便道:“要给我买牛的。” 沈空青一听,忽然咳了起来。 李芳茹看了眼莫名激动的儿子,不明所以,问:“买牛做什么?” 沈泽兰指着一旁的沈空青:“大哥说了,不给我买牛不让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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