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叶天冬哪有心思吃别的:“都可以,你先去忙。” 听见他的声音,三天没能相见的思念才被抚平一些。 沈空青出去了,屋里只有喜娘陪着叶天冬。 屋门关着,可叶天冬依旧能听清外面的喧闹,他想昏礼快些结束,他要和青哥做快乐的事。 过了会,屋门再被打开,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叶天冬听到沈泽兰的声音:“冬哥...大哥夫,大哥让我给你端了蛋酒。” 所谓的蛋酒就是自家酿的米酒加入鸡蛋去煮的一道小吃。 叶天冬嗯了声:“谢谢小妹。” 沈泽兰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两人打小就认识,可朋友与姑嫂的关系又不一样。 她没待多久,跟叶天冬说了几句话就又出去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叶天冬感觉自己都快等的着急上火了才听见门又一声响。 与此同时喜娘说道:“新郎来了。” 叶天冬急忙催促:“哥哥,快掀盖头。” 沈空青见他等不及的样子,嘴角扬起了笑。 喜娘显然也憋着,拿了裹了红布的秤杆给沈空青。 沈空青却捉弄他似的,慢悠悠把盖头掀起来,底下一张红红的笑脸如含苞待放的花朵,慢慢露出最美的容颜。 终于掀了盖头,叶天冬也见到心心念念的青哥。 他的青哥今日精神奕奕,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桃花眼氤氲,嘴角挂着笑,当真是迷死人了。 “哥哥,还有合卺酒。”要不是喜娘在,叶天冬都想自己上手走完流程。 沈空青又从喜娘端过来的喜盘里端起两杯酒。 两人勾着手喝完。 叶天冬一双眼睛一瞬不落地看着沈空青。 沈空青知道他在想什么,流程走完,从袖子里掏了个红包给喜娘,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喜娘得了红包,又笑着说了几句吉祥话,退出了房间。 沈空青去把门锁上。 刚走回来叶天冬就跳起来往他身上扑。 沈空青接住他。 叶天冬大声叫着:“哥哥我好高兴啊,我们终于成亲了。” 沈空青嗯了声:“我也高兴,可吃蛋酒了?” “你还管这做什么?快点去床上。” “...”沈空青再次被他的豪言惊到:“你小点声。” “行行行,我小点声。”叶天冬乐呵呵的。 沈空青抱着他上了床。 两人一坐下就听到咔嚓的声音,叶天冬掀开被子一看,底下放着莲子花生红枣,花生都给坐碎了。 他一边收拾一遍嘀咕:“这不是耽误我时间吗?” 虽然清楚小竹马的为人,可他总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沈空青重新认识他。 沈空青揉了揉眉头,眨眼间又被小竹马搂住。 叶天冬笑嘻嘻地亲他的脸:“哥哥,我们休息吧。”他光说不够,还要来脱沈空青的喜服。 沈空青又得去抓他的手:“先说会话。” 叶天冬见他严防死守,气呼呼的:“大喜的日子你不干正事说什么废话嘛。” 沈空青见他抿着唇,不得已凑过来哄他:“其实很早就想对你说了,谢谢你一直等着我。” “你...”叶天冬当即什么脾气都没了。 “冬儿,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 “嗯。”叶天冬撇了撇嘴:“有什么话等明日再说嘛。” “...”行吧,都成亲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两人脱了鞋上床。 沈空青把床帐放下,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没去理会,结果一转眼,就看见小竹马脱了喜服只剩红色的里衣,旁边还有一个本子。 他问:“这是什么?” “好东西。”叶天冬扑过来脱他衣服。 床帐都拉下了,会发生什么事沈空青也清楚,只是很无奈:“我自己来...不用你...冬儿等下...” 叶天冬卷过鸳鸯喜被盖住两人,他伏在沈空青身上,高高兴兴地亲他。 他跟只小猫似的,在沈空青脸上留了一串印子。 沈空青的上衣已经被脱了,只剩裤子还穿着,龙凤喜烛的光透过红纱帐只留下浅浅的一层光晕,叶天冬看不清楚,但不妨碍两人缠绵地亲吻。 气氛正入佳境,沈空青一个翻身颠倒了姿势接着吻他,叶天冬迷迷糊糊间顺势搂住他的肩膀,上下抚摸着,但手感告诉他有异。 浑浊的大脑想到了什么,他猛地移开唇,折腾着坐了起来。 沈空青见他去挑床帐,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吓着了?” 两人虽早早确认关系可最多也只是牵牵小手亲亲嘴,从未踏出过最后一步,所以叶天冬一直不知他后背的伤,如今坦诚相对,能摸出来也不奇怪。 床帐被挑起,晕黄烛光照进,打在沈空青背上,叶天冬当即红了眼眶。 沈空青回手揩他眼角:“大喜之日可不许哭。” 叶天冬抬起手,明明早已经愈合结痂,可他却怕弄痛沈空青似的,指尖轻轻点在伤疤上,声音颤抖:“疼不疼?” “以前疼,现在不疼了。” “哥哥,我不怕,我是心疼。” 沈空青嗯了声。 叶天冬从背后靠过来,一个热乎的颤抖的吻落在伤疤上。 沈空青一愣。 叶天冬抬手擦了擦眼睛,又把床帐再放下,然后按着沈空青的肩膀让他躺下去,对他道:“哥哥你歇着,我自己来。” “...” 作者有话要说: 冬儿你真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第48章 什么自己来? 泥人都尚有三分火气, 沈空青一再被新婚夫郎‘挑衅’,当即‘怒上心头’,非得争回这脸面, 他反制住叶天冬, 在他说话前封住他的嘴,免得自己又因为他叭叭两句‘漏了气’。 房间里烛火的烟气与香气融合熏得人头脑发胀。 两人紧紧依偎着对方,似乎这样才有宣泄的途径。 深深烛影打在红纱帐上, 一时间不清楚是光影还是人影在晃动。 只是床榻间的声响抑制不住般从低喃转为急促, 透着暧.昧。 新婚的第二日新人得早起向长辈敬茶。 叶天冬醒来那会沈空青还在睡。 他整个人被沈空青圈在怀里, 双脚挨着青哥的小腿, 热烘烘的,也不知是谁温暖了谁。 叶天冬多年痴心终成真, 心里是开心得紧, 虽然同床共枕也不是第一回了, 可这次青哥是他的人, 名正言顺就是不一样。 他亲昵地用自己的鼻尖蹭沈空青的鼻尖,尽管知道青哥劳累了,可还要起来敬茶, 便忍痛喊人。 “哥哥,该起了。” 沈空青被他摇了两下才醒过来嗯了声, 又过了几瞬, 眼睛都没睁开,手却摸到叶天冬背后顺了顺,问他:“可有哪里不舒服?” 因为被沈空青极尽温柔对待没吃多少苦反倒舒服的还想再来三五回的叶天冬:“不疼的, 先起来敬茶, 一会吃完早食你再睡。” 沈空青沉默了会, 这角色颠倒的一幕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他从最开始的想要反抗到习惯最后是麻木了。 他睁开眼,看着在他怀里乱蹭的叶天冬,最终嗯了声:“起吧。” 沈空青坐起来,挑开床帐。 外边估计才卯时,天将亮不亮的,屋里的龙凤喜烛不知何时已燃烧殆尽,房间便陷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 他披上里衣,下床去拿衣服,结果才走一步就差点被昨晚胡乱扔在床下的喜服绊了一脚,沈空青:“...” 是几时丢下的也一点印象都没了,他弯腰捡起来放在床沿,接着往衣柜那边走。 叶天冬的嫁妆昨日才送进来,东西还尚未整理,因此他的衣裳也全都在他带来的箱子里,而沈空青的衣柜里之所以有他的衣裳也是因为这段时日两人县城南山村的跑,还没成亲前沈空青就给他买过一套。 还是棉料子的道袍,今日穿着敬茶也合适。 沈空青抱了衣服回来,把叶天冬的挑出来给他,分配完了又把床帐掖好。 “...”他这样子一瞬间让叶天冬回归到两人尚未成亲前。 叶天冬衣服也不穿了,头从床帐两边的交合处伸出来,看着在绑衣带的沈空青:“哥哥,都洞房了还不能看吗?” 沈空青绑里衣带子的手顿住,他沉默看着叶天冬。 可光线不明,双方都只能看个轮廓,他看着小竹马和脑袋对比强烈的白皙脸庞:“不能,赶紧穿衣裳,一会着凉了。” 说到这个就提醒叶天冬了,初秋的早晨可不是夏日那会,他的青哥身娇体弱,一会生病了可不好。 便不敢再闹沈空青,把头缩回去在床帐内换衣裳。 穿好衣裳沈空青才去点灯。 因为还得梳头。 他喊叶天冬过去。 叶天冬正在整理床铺,抖了抖被子发现红色被单上有两点白色痕迹,那个位置...都不禁让叶天冬红了脸:“哥哥,被单脏了。” “什么?”正等着他过来的沈空青闻言一愣,反应过来后脸色爆红,忙快步走过来,抢过叶天冬的被子,底气不足道:“你去那边等我。” 叶天冬见他是要亲自收拾,便坐在妆匣前等他。 沈空青等他走开才俯下身去检查,确实脏了,不知何时沾上的,明明他都小心清理了,忙红着脸把被单掀了,准备一会偷摸着拿去洗。 叶天冬见他弯着腰在床榻那边鬼鬼祟祟的,像只藏食的松鼠,越看越有趣。 他的青哥真的太可爱啦。 叶天冬又想起昨晚沈空青对他说的话,青哥说谢谢等他,其实叶天冬也庆幸青哥喜欢的人是自己。 若真是...若真是青哥看上别人,他大抵是不能接受的。 沈空青把被单藏好,被子抖开盖回去才过来给小竹马梳头。 南山村有相公为夫郎或者妻子梳头能白头偕老的习俗,所以第二日都是相公负责。 小竹马的头发细软柔亮,就好似一匹丝滑的缎面。 沈空青认真仔细为他梳好头,又亲自用发簪挽好。 做完后他放梳子时抬眸看了眼铜镜,正对上叶天冬对着他笑的脸,沈空青问:“怎么了?” 叶天冬起身,让沈空青坐下:“我来给你梳。” 南山村没有夫郎不能为相公梳头的习俗,而且一般来说,还都是夫郎打理,所以沈空青没有拒绝,坐了下来。 叶天冬帮他把零乱的发髻重新梳好。 昨晚青哥是没有解发的,重新梳也不麻烦。 最后用发冠束住,叶天冬越过沈空青肩头把梳子放好,顺势靠在了沈空青背上,也不说话,就是要缠着人家。 沈空青问他:“不是要去敬茶?” “不急嘛,让我抱抱你。”他依恋地蹭了蹭沈空青的脸。 沈空青失笑,成了亲小竹马黏人的情况非但没有解决,反而还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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