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提起这个就一脸得意:“没想到他们的老祖宗都败在小师叔的剑下。”这可不是上次交手那样遮遮掩掩,除了两人之外没人知道斗法结果。这次两人在五行道宗家门口,老祖宗灰头灰脸败于洛苍剑尊剑下,狠狠打击了他们的士气,一下子不敢吱声。 掌门高高兴兴离开,沈言远坐在床边温柔望着谢随云的脸庞,抬手拂去他脸颊边的发丝,带着缠绵意味地将发丝绕到耳后,手指下落,揉捏了一下白玉耳垂,直把它染上薄红,羞羞答答,心里头才高兴点。 谢随云这一次休息了太久,直到两三个月后才醒过来,沈言远赶回来时,谢随云体内气息饱满内敛光华,显见是成功突破元婴中期。 他高兴走上去抱住他:“阿云!” 不等谢随云讲话他就急急忙忙把人转了个圈,口中不停道:“让我看看你的伤都好了没,都好了,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还是把你带在身边,不能让你离开太远……” 他说了一大堆,直把谢随云说得头脑发晕。 谢随云好笑地轻轻推开他:“我很好,没什么大事了,算是因祸得福,上次只是个意外。” 虽觉得沈言远叭叭叭说个不停的样子挺好笑的,但谢随云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他每一个问题。 沈言远松了口气,他默默揽住谢随云腰肢,想:幸好阿云醒来了,不然他就要杀去魔城,再吞几个魔修出口气。 沈言远最近的乐趣就是时不时单枪匹马跑到魔城去,抓住魔修就吞,勉强发泄一下心中的因为谢随云还没醒来的烦躁和暴虐。 也因此他在魔城内令鬼修闻风丧胆,远远看见他的身影撒腿就跑。 掌门对他这种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沈言远现在好歹也是化神期,在修真界横着走是没什么问题了。掌门因此更加不担忧,只是嘱咐他动静小一点。 沈言远点头答应,下一次去眼都不眨一下又吞了几十个魔修。 谢随云醒来后,沈言远身上的浮躁之气一扫而空,眉开眼笑,抱着谢随云不肯撒手,走到哪跟到哪。 谢随云头疼道:“我只是去沐浴一下。” 沈言远眨眨眼,笑眯眯无辜道:“我知道啊。” “那你能放开手吗?”谢随云视线下落到沈言远抓着他衣袖的手上。 沈言远理直气壮:“不能!” 谢随云无奈,只能任由他进来。 沈言远亦步亦趋,目的达成后他乖巧地松开手,站在一旁看谢随云脱去衣衫,眼神发亮。 谢随云解腰带的手一顿,身后的目光热得几乎要灼烧起来,他抿唇,继续手上的动作,耳朵却不知不觉蔓延上粉红色。 沈言远眼底一片暗色,除床上外坦诚相见还是第一次。在烛火的照耀下,沈言远第一次这么认认真真毫无遮掩欣赏到谢随云的全部,雪白的背,墨发倾泻而下,再往下是…… 他的目光如狼似虎,贪婪骇人。 谢随云几乎能感知到他的视线是怎样一寸一寸描绘过去,他强装镇定进入浴池,实际上淡淡的红色已经从脖颈晕染开,让人特别想触碰,玩弄一把。 他刚在水中泡了没一会,旁边一个人影跨了进来,水位骤然上升,水纹荡漾开。 接下来的事情水到渠成,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沈言远跟进来却不只是为了看看那么简单,所以当沈言远的手搂住谢随云的腰时,温热的身体贴紧,两人身体内皆是一阵电触过,望向对方的眼神也不自觉幽深。 水激烈动荡,甚至洒出浴池,在地上蜿蜒开暧昧的痕迹,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浴池内的温度极速攀升,喘气声和爱语在狭小的空间内回响,持续不断的撞击声掩盖在水面之下,只能听得一些细微的动静。 浴池内的水热了凉,凉了热。 洞府的大门也一直紧闭着,谢绝外人来访。 这只是开始,沈言远仿佛要将过去失去的一个劲补回来,疯狂缠着谢随云。 床上,桌子上,窗台边…… 洞府内的角角落落都充斥着沈言远疯狂的欲念,两人的欢愉。他们不知疲倦,仿佛明日就要分离,缠绵不断,依依不舍。 从前锻炼打下的好体魄在此刻淋漓尽致地发挥出它的作用来,谢随云不止一次庆幸他能跟上沈言远的节奏。 每当他以为就要结束时,沈言远抹了把汗湿的眉眼,兴致勃勃地拉着他再来一次。 如此反复,谢随云终于还是受不住,忍无可忍一脚把他踹下床,自己掀了被子卷起身躯靠到一边休息。 沈言远坐在地上,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陪着笑好声好气爬上床,在谢随云耳边轻声哄道:“我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吧。” 他可怜兮兮地撒娇,却绝口不提下次还敢。 谢随云也是被他缠到没脾气了,第二日收拾一下赶紧逃离洞府。 沈言远舒舒服服一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旁边的人,却只剩空气。笑容一下子消失,脸色沉下来,差劲得让人看了腿脚发软。 很快他就想明白谢随云去哪了,心情才恢复些。 饶是如此,他还是很快找到了在掌门身边帮忙的谢随云,走过去自然牵住他的手和掌门打招呼。 掌门一言难尽,挥挥手分了一堆事务给他们。 两人自己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一边处理事务一边小声聊天。 主要是谢随云在处理,沈言远在一旁缠着他。 掌门余光瞥见谢随云眉目无奈,手下不停处理着事务,沈言远活象话本里蛊惑君王不早朝的妖妃,下巴柔柔搭在谢随云肩膀上,一会给他捏捏肩,一会给他递杯水,一会又不知从哪找来的葡萄细心剥开皮喂他。 沈言远跟黏在谢随云身上一样,谢随云神色无奈,却也没有推开他,只是享受着沈言远献的殷勤,和他小声亲密交谈着,时不时相视一笑。 掌门越看越难受,谢随云事务都没处理完就被掌门扫地出门。 两人看着紧闭的大门,面面相觑。 沈言远喜色浮于表面:“阿云,你不用处理事务了,那我们……” 谢随云想也不想打断他:“我突然想起苏师兄那边还有事找我,我先去了。” “阿云!”沈言远不甘望着他逃也似的背影。 咬牙切齿冷笑一声,苏子卿是吧。 沈言远对这人很是忌惮,尽管他明白谢随云对他只有同门情谊,但两人平日相处较多,沈言远看了还是有点不爽,和苏子卿见面时脸也总是臭着,皮笑肉不笑地给他下各种小绊子。 例如茶水不小心洒了,桌腿不小心坏了,椅子不小心没有了。 种种幼稚的行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沈言远在针对苏子卿。而苏子卿沉默忍受几次后,某一天忽然笑容灿烂对谢随云道:“谢师弟,我那边新得了一本古籍,不如去我那看看?” 谢随云毫不犹豫答应,随他离开。 又一日苏子卿愁眉苦脸来找谢随云道:“谢师弟,我有一处剑法想请教一下你,不如上我洞府我们好好探讨一下?” 谢随云又跟着他去了。 再一日,苏子卿又过来道:“谢师弟……” “谢师弟,我这里……” “谢师弟,我新得……” “谢师弟……” 沈言远黑着脸,看着苏子卿三番五次找借口把谢随云带走,偏偏又碍于谢随云,不能打上洞府去,只好可怜巴巴希望谢随云良心发现早点回来。 连景晨后来听说了两人暗斗的事,很是无语:“那小子把谢师弟看得比命还重要,你这么做小心他后面给你使绊子。” 苏子卿坦然道:“我不这么做他也会给我使绊子,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敌意。” 他这话说的也没错,连景晨一时哽住。 苏子卿继续笑眯眯道:“况且,看他明明生气却还不能在谢师弟面前发火,对你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不觉得很痛快吗?” 连景晨默默离他坐远了点。 两人继续聊了一会后,苏子卿问道:“你都计划好了?” “嗯。”连景晨低头无意识摆弄着茶杯。自从承济身陨后,他性子一下子沉淀下来,那股肆意活泼也深深压在心底。那件事对他打击过大,这么多年修为一直停滞不前。 他道:“等宗门内忙完魔修这件事我就和掌门请辞离开去历练。” 苏子卿不忍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一直为此困扰。” 连景晨苦笑:“也不只是为了这件事,我也是时候该出去走走了,一直带待在宗内对我的心境没有好处。” 苏子卿认真道:“想好了?” “嗯。”连景晨点头,他的眉眼间有一瞬间又恢复以前那股洒脱劲,他笑道:“等我有突破了,我一定回来。” 他握拳轻轻在苏子卿肩膀上捶了一下:“到时候你可别让我超过了。” 苏子卿失笑:“那我等着你。”
第130章 求和 夜深露重, 有人疾行在山路间,来到一间房门前。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那人跨步进去, 房间的主人背对着房门,听到声音习以为常说一句:“过来吧。” 那人靠近,欣赏着墙壁上挂着的刀剑的主人终于转头,见到来人那一剎,露出惊讶的神色:“你怎么会来这?” 那人道:“我找您有事商议。” 凌掌门诧异归诧异, 但还是边说话边走过去:“有什么事?现在多事之秋, 你近来多看顾一下弟子们的情绪,不要让他们自乱阵脚了。” 那人安静听完他的吩咐,凌掌门已经走到他面前问道:“说吧, 究竟有什么事?” 那人抬起头, 说了一句话。 沈言远与苏子卿的私下暗斗终于迎来了握手友好相处时期。 苏子卿这边见好就收, 休战也是他先提出来的。 他当然没那么好心,任谁经历过长达一个月的各种倒霉事件后也能猜到这是沈言远的报复,偏偏还找不到证据。看好戏是爽了,可他这一个月过得也够呛,连连景晨都嫌弃地离他远点,免得沾上霉气。 苏子卿皮笑肉不笑, 脑门青筋凸出, 在谢随云的见证下诚恳道:“沈道友, 不知先前你与我是否有什么误会, 不管怎样, 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还望日后我们能好好相处。” 沈言远惊讶道:“苏道友这说的什么话,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他暗含委屈看向谢随云道:“不知道我是做错了什么让苏道友产生这种误会。” 他大度道:“不过苏道友都这么说了, 日后还请多关照。” 苏子卿的笑脸都差点端不住。 两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相互对视,假笑。 谢随云掺和中间,直觉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依他对沈言远的了解,这事情说不定还是沈言远先挑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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