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付的钱! 而且我......”她犹豫了一秒,然后大喊道:“我不举!” 手顿时停了下来。 空气突然凝固。 红雨诧异地看着她,“啊?” 李衔青脸红气喘地说:“我说我不举,我那里不行。” 两人沉默地四目相对。 红雨看着她叹了口气。 切,她就说嘛。 怪不得她怎么勾引这小将军都没有任何要勃起的动静,差一点就要为她的花精生涯吃瘪记录再画上一笔。 哎,长着这么一副俊俏模样,年纪轻轻的怎么那里就不举了呢。看这宽肩细腰的,她打量了一眼李衔青的臀胯,嗯,身形也很不错,真是让她越瞧越喜欢。 她握住李衔青骨节分明的手,表情无辜,眼眶带泪道:“对不起公子,奴家不知道......” 李衔青见终于把人唬住,才一脸受伤地说:“无妨,我早已习惯了。” “只是还有件事需要拜托姑娘答应我。” “何事?” “就是我那处有隐疾的事......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还请姑娘替我保密。”李衔青一脸隐忍道。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告诉他们的。”红雨怜惜地躺在一旁摸了把她的小脸,对她眨了一下眼睛。 吃不着摸把过个手瘾也是好的。 结果第二天,整个军营的士兵都知道李衔青根粗器长,还在床上还特别勇猛的事迹了。 “晏衔你个好小子,平日里瞒得这么紧,快让兄弟们瞧瞧你的大鸟长什么样!” 李衔青一进军营就被拦阻了脚步,一个两个都上赶着扒开她的裤子看看。 “滚! 老子的鸟是你们想看就看的?”她三四下就把缠在身上的人打趴,握紧拳头说道:“还有谁要来?一起上吧。” “哎哟,我去。别这么小气嘛,大伙也是想和你比比粗长。嘿嘿,听说昨日那小娘子被你干了三十回爽到到处传你李三十郎?” 李衔青扶额,这编得也太过了点。 “我昨天还说你不懂得怜香惜玉,结果是真的不懂怜香惜玉。快,给哥说说看是怎么做到这么持久的?” “滚蛋,我去训练了。” “嘿嘿,晏衔这是害羞了。” 士兵起哄嬉笑。 李衔青坐在训练场上擦拭着刀剑。 她们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人纯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聊了一整晚。 红雨不执着于给她提供服务之后还是挺好相处的。说是收了钱就必须给到她服务,于是化作陪聊,两人由着职业到爱好再到生活小事一一聊了个遍。 李衔青很久都没有遇到过能谈心事的人了。她的精神一直都处于紧绷状态,压得她快透不过气来。可是躺在红雨身边居然会让她莫名的放松。可能是因为红雨什么都不懂,也可能因为她们本就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离开了这店,便不会再相见了。 后来她抓着红雨狂倒苦水,最后聊到后半夜才躺在床上睡着了。在睡之前她还反复确认过裤带上有没有打死结,胸口的绷带有没有裹好。 李衔青是阡国三代将门英杰辈出的李家小姐。李家代代为国奋战至死,留到这一代时仅剩李将军和他的一儿一女。长子李晏衔未及冠即大病,父亲李㦹岁高年迈,在收到圣旨征召时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准备重披铠甲再上沙场,却没想竟被女儿顺走了征召信,偷偷溜去参了军。 李衔青性子刚烈顽强,自幼便聪明过人,李老爷子见她是块好料,连手下的男子都比之不如,便让她进李家学堂学习兵法和武术。可哪怕她再过聪明伶俐,到底还是个女儿身。在自家学学便罢,违背军令假冒男子参军,若是被人发现了,那可是要杀头的。 李家这几年来每日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怕哪一天便会掉脑袋。不过好在李衔青争气,连升了几职重振李家威风,短短时日便靠着智谋混上了位。 她的内心燃着一把火。人人都不看好她,但她却觉得古有木兰,今就有她李衔青。别人可以的,她也可以。她虽不如男子强壮,耍起刀来却是一绝,拳法腿法也达到一个快、狠、准。为了证明自己,她在战场上砍人只砍人脑袋,发起狠来没人敢惹。身为女子又如何,照样能在战场上大放光彩。 这些事情,李衔青都是捡着挑着能说的对红雨说的。她时刻记着不能暴露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否则会连累到自己的亲人。 红雨静静地聆听她说的话,手划过她的脖子。 “李将军的全名是叫什么?” “李衔青,我叫李衔青。” 军营那堆人被花楼里的姑娘迷得死死的,上了瘾似地又拖着李衔青来过好几回。李衔青一如既往地只点红雨,因为只有她会听自己讲那些秘密。 她开始说着自己当初参军的志向,笑她老爹一把年纪还想上战场上送死。说她刚刚开始其实被很多人瞧不起的,然后凭着自己的信念日日夜夜都在训练,最后打败了训练营中的所有人。 其实没有几个人知道她这几年来过得有多苦,藏得有多累,但她都撑过来了。她还想着再努力一点,等她的位置再升得高一些,或许某一天她就算被发现了,军营里也不会再有人去质疑她的身份了。 后来红雨日日守着窗等她再来,却一直没等到。 直到半个月后,李衔青终于来找她。 这次她是独自一人前来的。 李衔青在床上环着她,告诉她自己明日就要出发去战场打仗了。这次是她第一次单独领兵去剿敌,生死未卜,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回来,所以前来道个别。 “红雨姑娘见过雪吗?” 红雨依偎在她身上说:“没有,南方没有雪。” “是啊,南方没有雪,我至今都未曾见过雪。我们营里有人是从北方来的,他说雪特别好看,像银白色的花,一定很衬你。” “要一起去看看吗?”红雨抓着她的手说道。 “好啊,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再一起去看雪吧。真想看看啊,若是南方现在就能下雪那该多好。” 红雨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第一次拥住她,吻了她。 李衔青的眼圈发红,眼泪止不住地滚落,在唇齿交缠间尝到了苦的滋味。 “红雨,冬天还有好久,北方也好远啊。” 红雨舔舐她眼角的泪:“等你打完仗回来我就陪你去北方看雪吧。” 红雨将她按在床上亲吻,手垫在她后背不断安抚她的情绪。 李衔青看着红雨抚摸她,解她的衣衫,她有犹豫,却没有阻止她的举止。 最后一层衣衫被褪去时,红雨没有惊讶。她抚着常年被布带紧勒包裹住的胸,轻柔地一圈一圈地帮她解开那层束缚。 红雨贴着她的身体一边接吻一边轻揉她的胸乳,手顺着她的下身滑去,将她的身体一丝不挂地剥开展露了出来。 李衔青有些许紧张地握住她的手,她还从未与人如此亲密无间地接触过。 红雨吻住了她的唇轻柔地安抚,顺着她的腰线一路向下滑到腿缝处亲吻她的花蕊。 见李衔青紧绷地抓住了她的脑袋,红雨亲吻她的大腿内侧道:“不要怕,我帮你。” 一切就像一场旖旎迷梦。 红雨看着李衔青沉睡的脸,吹灭了烛火,在黑暗中默默地守着她。 她在黑夜中与对方耳鬓厮磨,就像之前那几晚一样。 傻姑娘可能不知道自己第一晚就已经暴露了。红雨轻轻扫过她的脖子,替她幻形。 李衔青遮了胸,遮了下体,却唯独没有遮住可以分辨出男女的咽喉软骨。 天灰蒙蒙亮。 李衔青起身了。 她留下一封书信,告诉她往后都会北驻,不会再回南方。等红雨以后来北方抬头遥望时,或许就能够与她看到同一片天空下的大雪。 她念念不舍地抚摸红雨的脸,贪恋地再看多几眼,狠下心迈开腿走了出去。 人一走,红雨就睁开眼从窗口跃了下去。 出兵长达半月,但真正打起来也不过就半日之久。 号角声响起,南部分队踏着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气势汹汹地攻向南面。箭矢凌空呼啸而过,参差的刀枪直插云霄。黑压压的士兵伴着呐喊声冲锋陷阵,声嘶力竭的呐喊声透露出一绝死战的冲天气势。 惨叫声四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刀剑交击间谁也不敢松懈半分。 李衔青在最前头不断往前冲,见到一个便杀一个,杀得双眼红得狰狞,令人望得生畏。 她看着满地血水横流,死的大多数都是敌方的人。 大局已定,己方已赢。 这场战役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战事,她凭着计谋,带来的几千人马瞬间打破了敌方阵营。 李衔青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策马提刀又收割下一颗人头。 敌方的士兵还在作无谓挣扎。 她看着敌方的将领,数了数。还剩下最后一个。 一周前 镇南将军愤怒地大骂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了欺君之罪?被一个女子混进军营当兵,若是被人知道了这种丑事我们南部军营还有脸见人吗?” “我念你满门英烈,忠心赤胆,所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次我会派你带兵剿䈒骛,如果你主动战死在战场上,我就会闭口什么都不说,甚至会为你立一块碑。” “你想想你的士兵,想想你的家人。” “晏衔,我已经仁尽义尽了。” 战场被风沙掩埋,凛冽的寒风刮在她英气的脸上。 李衔青甩了一下刀,血四溅在土壤上,无畏地挑衅敌方最后一个将帅。 “驾!” 李衔青一抖缰绳,纵马飞驰朝他奔去。 这战场,她既然踏了便是无悔,若能以她一命换来氏族一生安宁,便是战死沙场那又如何。 她抱着寻死的决心与敌人相撞,长刃直穿心脏,血流满地,当场毙命。 与此同时,敌方的将帅也被她一刀砍掉了头颅。 死前她笑着瞪大双眼看着敌方的头颅一同滚落到她眼前。 落刀声锵琅。 红雨在那血海中大喊,不! 她现身冲上去抱住了她的躯体,颤抖着手探量她的鼻息。 怀中的人已经断了气。 红雨的胸口如压着千吨大石,压迫得每呼吸一下都十分艰难。她流着泪强行逼自己冷静下来,散了八百年的修为死死保住李衔青的命魂,强行吊住她最后一口气。 她是精,她有的是办法躲避凡人的眼睛跟在她身边。在这半个月里她一路陪着李衔青出兵埋伏,打仗时一路在战场上护着她,替她避开刀刃,避开了所有的危险。 可她唯独避不开李衔青自己去寻死。 她将她横抱到怀里,虚弱地躲开不断朝她招呼过来的刀剑。刀剑不断往她身上捅,逼着她把尸体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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