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姐儿真的是自己逃走了还好说,可怪就怪在近日来镇上发生了多起失踪事件,弄得人心惶惶。 失踪的人大多数都样貌出众,与那群人四处搜寻美人的举动如出一辙 ,这很难不让人往那亲王身上去想。只是,虽然有人想到了其中的猫腻,却又有谁真的敢跑去质疑呢?她们也只能期望自己不是下一个被带走的倒霉蛋了。 好在青花楼里有一项规定,一人一次只能外出带走一位名花陪客,这是千金万两也不改的铁规则——这是为了防止名花的价值会掉价。于是今夜的倒霉蛋只会有一个。 见那群人进了楼,红雨退回探出窗外身子,拍了下桌,信誓旦旦地说道:“这群混蛋,平日里四处欺压百姓,我们一定要阻止他们买人回去。” “要整他们吗?”遂宁继续嗑着手上的瓜子。 “整!”桃花精语气狠辣地说。 遂宁把吃完的瓜子壳倒在桌上的盘子了,拍了拍手上的残渣,然后又扭了扭脖子,把拳头捏得咔咔响道:“我上次就想收拾他们了,可是师父不允许。我现在就下去把他们抓起来狠狠揍一顿。” 桃花精连忙阻止他:“先别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先阻止他们带走今晚的受害者,等我们找到机会再狠狠收拾他们一顿。” “那我们要怎么做啊?”遂宁疑惑道。 桃花精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就是我想找你帮忙的原因了,他们想找的是最出众的美人,你便上场去夺得今日的头魁吧。” 遂宁扭动的拳头一顿,表情微滯:“我?” “对,没错就是你,顺便让我瞧瞧你近日来的学习的成果。” “......好吧。” 进入论坛模式3230/2401/3
第二十七章 舞姬 “好小子,学得挺快。” 2022-05-21 23:40:03 2023-01-04 04:31:55 青花楼大堂正中央悬挂着一红纸大榜,依次排列了楼里前十人气最高的名花。 这榜每隔一个月便会变换一次,榜单上名次越靠前的人,越能吸引更多的人慕名前来抛金撒银一睹芳容。这导致楼里的花魁想方设法地争奇斗艳,一个个都想挤进那前十里去。能在如此激烈的竞争下还能榜上有名的人,个个都有着过人之处。 不过楼里的头牌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像现下青花楼里排名第一的头牌,是一位美似天仙的清倌人。她色艺双绝,只卖艺不卖身,向来只接见最为高贵的客人。 而桃花精最喜欢观摩的那位小倌,也稳稳坐在前三甲,只是一夜就值千百两,不抛重金可是难以见上一面。 所以桃花精总是语重心长地叫他多珍惜珍惜眼前的课程,这教学级别的场景可不是普通人想看就能看的。 不过像今日这种抛头露面的场合,老板可不会让自家的招牌出来消耗自己的人气。他们早就抓住了顾客的心理,越是想见却越见不着才能勾得人心痒痒的,保持神秘才能让顾客愿意花更多的价钱。 现在那引人瞩目的红榜下,用红木设立栏杆搭建了一个雅致的大舞台,台下坐着或站着不少宾客,他们一边酌着小酒一边欣赏美人的绰约风姿,时不时对台上的人评赏一番。 灯烛交辉 舞台上的百花相竟秀放,互以夺取贵客目光以显才能。她们除了拥有美丽的外壳外,还个个都身怀绝技。她们能吟诗作赋、能歌善舞,还会演奏乐器,姹紫嫣红看得宾客们眼花缭乱。 不过,今日的花儿们始终还是有所保留了。 她们眉目传情,左抛一个右抛一个媚眼与台下的宾客眼神交流,却唯独不敢看向中间坐着的那个男人。 这可是南阳府的煦亲王,今晚在场的人里谁也没有他尊贵。 楼里的老鸨笑盈盈地倚在那男人身旁,柔声似水道:“爷今日可有看上哪位佳人啊?” 煦亲王把玩着手里的金酒杯,语气淡淡地说:“还没有特别钟意的,上次都看过了,感觉都差不多。” 老鸨给他满上楼里的名酒,谄媚道:“爷别急啊,前几日咱们楼里可是来了一位西域大美人,今个可是首次登场,等会保管让您大饱眼福。” “哦?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煦亲王说。 绵绵不绝的掌声响起,又一位花魁表演结束。 舞台右侧走上来了一位竹竿子,他的声音洪亮,台下皆能清晰可闻。 “感谢凤绫姑娘的喉清韵雅,真是令人心动难移。相信各位客官现在都还在回味无穷,不过更精彩的还在后头,接下来的这位,可是咱们楼里最近新来的西域舞姬。她妩媚诱人,最擅舞出一曲异域风情,想必各位客官早已拭目以待,”他竹竿拂尘朝着舞台一勾,说道,“那么接下来就有请——莫迦漪罗姑娘。” 声乐齐响,琵琶奏起。 听到这邪魅的西域舞曲,勾得众人忍不住身子前倾望去。 然而那舞姬并没有按照排练时那样闻声起舞,台上空荡荡一片。 台前台后的人都一头雾水,四处张望那美人在何处。 老鸨见状,急忙跑到一旁拉住人问:“人呢?她人呢?” “不知道啊!刚刚她的丫鬟还说人已经准备好了。” “快,快去找啊!” 突然,台下一片喧哗。 楼阁三层之高的栏杆上,站着众人寻找的那位异域美姬。 “她”淡淡地看着楼下的人,脚尖一蹬,便飘逸地从高楼上飞了下来。 “她”的身姿轻盈,稳落着地,只是往那一站便瞬时引起了轰动。 红纱摇曳,银铃响起。 美人以轻纱掩面,身着一身红绸西域舞娘的服饰。血色长裙摇曳在地,露脐短衫露出白玉莹莹的细腰,轻纱未掩的眉目艳丽之余又带有一丝英气。 雌雄莫辨,面若惊鸿,只是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人心,美得让人倒吸一口气。 美人没有跟着声乐起舞。“她”在乐师困惑的眼神下,从身后拔出了一把银身蓝柄的佩剑。 风起间衣袂长纱翩跹,额间的玉石珠链律动摇摆,足上的金铃无声摇晃,美人身姿翩然若惊鸿,顿时蛊惑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桃花精在二楼扶着栏杆,骄傲地望着他道:“好小子,学得挺快。” 遂宁单手执剑,在舞步流转间随着妖异的声乐舞了起来。 雪穗剑轻盈锋利,把柔美与锋利融合,他天资聪颖,学习速度极快,只是学了一段时间,便已能把从檀木那学来的武术发挥得淋漓尽致。身姿柔美的同时又潇洒自如,灵动却又不失豪迈。看似无害的招式实际却招招危险夺命。 危险神秘,又摄人心魂。 银铃颤颤脆响,步伐轻点生莲,玉足落得轻盈纤巧,踩进每一个人的心里头。让人恨不得立马扒掉他的轻纱,看清美人藏在底下的真面目。 轻纱下忽地扬唇一笑,遂宁执着剑心想,若是让檀木知道他把他教的招式,和赠与的剑拿来做这种事,怕是要被气得半死。 他垂眸含笑间朝那煦亲王抬了一下眼,轻盈一跃,便跃到他的身边。 白皙的手握着剑柔柔地抵在煦亲王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在脖子上压下一道痕迹。身旁的黑衣护卫迈前一步拔刀,却被煦亲王抬手阻止。 他挥了挥手让人退下,随后仰身向前靠,将脸贴在遂宁握剑的手指上。 遂宁暧昧地抽回手,用剑背挑逗似地拍了拍他的脸,玉手轻挑起男人的下巴,在他耳边呵了一口气。 灼热呼洒在男人脸上,轻风吹起薄薄白纱露出那嫣红的朱唇,勾得煦亲王想亲他,却又退后不让他亲。 煦亲王的心蓦地漏了一拍。 他想握住遂宁的手,却被轻盈躲开。遂宁往后一退,不让他沾到分毫,轻步一飞跃,又再度回到了舞台上。 煦亲王激动得酒杯都打翻在地。 别人可能看不清,但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舞姬拥有喉结。 甚少人知道,煦亲王好的是男色,而且只能对男的起立。 他用布挡住下身,转头低声对一旁的亲信说:“这个给我留着,我自己用。你们等会找人另外再挑一个好的给那位大人送过去。” “是,属下遵命。” 表演结束之后,接下来就是拍卖的环节。 今晚众人兴致热烈,争着抢着要拍下一位美人与他们共度春宵。轮到竞拍西域舞姬时更是创了初夜拍卖的最高记录。他们一掷千金,价格抬得越来越高,价钱翻了一倍又是一倍。最后高得不能再高时,坐在中间的煦亲王更是直接让人把价格再翻了两倍,吓得没有人再敢冒头出声。 老鸨赚得盆满钵满,笑得满脸皱褶,嘴咧得不能再咧。她笑着把人恭送上了马车,匆匆忙忙跑回去数银子去了。 马车在煦亲王府停下。 黑衣护卫将美人带进府里,将他放置在主人的主卧,等一切准备完毕,便离开屋子守在了门外。 煦亲王下了马车,没过多久便推开门疾步走了进来。 他呼吸急促,满眼放光,直冲冲地朝床上的美人走来。青花楼里的惊鸿一瞥早已将他勾得心痒难耐,他已迫不及待地就想揭开美人脸上的白纱,瞧一瞧那底下的真面目。 遂宁眼眸微沉地看着他靠近,见对方突然扑了上来,左腿往上一踢,一脚踹在了煦亲王的裤裆上。 煦亲王嘭地一声摔倒在地,痛得晕倒在地,遂宁踢了踢他的腿,想看看他到底昏没昏过去,见人真的没了声响,又一脚踩在了他的下半身,狠狠地踹了踹。 他踹得不解气,想了想,又扒了他的衣服把人倒挂在床栏上,寻了一只笔往煦亲王那满是赘肉的肚腩上画了一只大乌龟。 门突然被推开,桃花精走了进来。 她拿着一条鞭子,看着那浑身被画满乌龟的男人,忍不住捂腹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小子,我真是小看你了,他醒来若是被人撞见这个模样,怕是活剐你的心都有了。” 遂宁将沾满墨的笔随意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他的眼神真恶心,之前还派人欺负过师父绑架过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有这回事?那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旧账新账一起算,”红雨将握在手里的赤红鞭别到衣带上,打开门对他说道,“我进来的时候放倒了门外全部人,现在这一片一个清醒的都没有。走,咱们寻宝去。” 他们还没有忘记过来这里的初衷。一边捣乱的同时,一边还在亲王府里翻了个底朝天。可寻来寻去都找不到那些男貌女貌被放置在何处。 红雨:“奇了怪了,他到处抓了那么多人,没理由一个都找不到啊。” 遂宁:“我到后院看了下,他的妾室也就只有五六人。” 红雨:“那真是太奇怪了,那么多人难道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整个亲王府就这么多人,那么那群被搜刮回来的美人又去了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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