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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皇

时间:2024-09-08 14:00:08  状态:完结  作者:天塔有只猫

  久违的开心。

  “这次再来...就不会走了对不对?”

  -

  天色大亮。

  段星执缓缓睁开眼,顿时察觉身上的不适,腰间仿若被什么禁锢着一般。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变成了相拥而眠的姿态。更确切地形容,是被人抱进怀中。

  段星执:“......”

  他睡觉什么时候会乱动了?

  而且昨夜,他似乎察觉过一次锁链移动的迹象。只是那动静过于短暂,像是睡梦中的昙花一现。

  若昨夜当真有人闯入,不可能逃过他的耳目。多年来的习惯和深厚内力导致他敏锐度奇高,从来不会真正进入深度睡眠。

  “呆呆,”

  光幕瞬间跳出,打着哈欠的焦毛猫慢吞吞爬了起来。

  【星星怎么啦?】

  “你昨晚...”

  【好困啊,没睡醒...】

  段星执默默截断话头:“...没事了。”

  他压着满腹疑惑,坐起身正准备看看伤病交加的某人情况如何,才一低头,便和那双黑沉沉的眼眸对上视线。

  “...什么时候醒的?”

  他这么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躺在身边,萧玄霁看着比他想象中要镇定太多。

  “刚才。”萧玄霁低着头虚弱道,“半夜也醒过一次。”

  “...所以是你将我拉过去的?”

  萧玄霁低声道:“嗯,头疼,难受。”

  “...行吧。”

  发热之人抱着他如同抱着冰块,下意识靠过来...好像没什么问题。

  段星执心间那点疑虑顿时消散些许,但仍是不免自我质疑了一番警惕性。

  他翻身下榻,居高临下俯视着人:“你不害怕吗?”

  仍坐在塌上的人眼中似有迷惑闪过,良久,蓦然开口唤了声:“段星执。”

  段星执:“......”

  竟是认出他来了?难不成八分终究还是太像了?那这样貌改得好像没什么意义。

  萧玄霁缓缓抬起手,轻轻攥住垂在眼前的一根食指:“十年前给我糖的神仙...我为什么要害怕?”

  都到这个份上,他索性也懒得找借口隐瞒下去,总归萧玄霁暂且不是敌人。干脆蹲下身与人平视,笑道:“你怎么认出我来的?还有都说了我不是神仙。”

  对于十年前就见过面的小孩,他印象尚且不错。三分可怜,两分喜欢。一个人能在他十分的情绪里占得五分正向,便不吝给予些友善态度。

  虽然成年后的人给他一种捉摸不透的观感,让他隐隐有些抗拒。

  面对如今的萧玄霁,他大抵只有四分可怜,一分喜欢。

  “猜的。”萧玄霁极慢眨了眨眼,轻声道,“不是神仙,那这么多年,你为什么都没有老去?”

  段星执一时哑口,迟疑片刻,干脆果断认下:“好,那你就当我是神仙吧。”

  正好也更有利于他行事,既然都将他当做神仙了。对他言听计从些,不过分吧。

  “嗯,神仙哥哥是特意来救我的吗?”

  他刚站起身,冷不丁被人一把抱住在腰侧蹭了蹭。

  “......”

  虽说他目前仍旧年长人几岁,可萧玄霁眼下到底已经及冠,不再是当年那名十岁的小孩。面对此种勉强称之为撒娇的行径多少让人有些不适应,遂迅速将人拉开。

  “你还当自己十岁?以同辈之礼,唤我名字就好。”

  “嗯,”萧玄霁抬眸望着眼前带着清浅笑意的眉眼愣怔片刻,转眼又牵了上来,“星执。”


第20章

  “至于是不是来救你的...” 鲜少与人接触过近,段星执下意识抽出手握着折扇在殿中转了一圈,回眸温和道,“看你想不想离开这儿了。”

  萧玄霁眼神牢牢盯着那道墨灰色身影,轻声道:“想。”

  答案在预料之中。

  段星执:“先别急着回答,你是想干脆离开,还是更想报复将你囚在这儿的人?”

  “有什么区别吗。”

  段星执笑道:“当然有区别,替你解下这道锁链一走了之自然简单省事,但再回到这个位置上恐怕就难了。仇敌俱在朝中,你若真想手刃仇人,一介平民身份怕是难于登天。”

  他的意思已然很明确。

  萧玄霁缓缓道:“你想帮我夺权吗?好,我留下。”

  段星执提前打好的满腹草稿顿时全咽了下去:“......”

  他的目的的确是希望萧玄霁能继续留在宫中伺机而动,但...说服过程实在过于简单了点。

  难不成当真是所谓的“神仙”身份加持,让萧玄霁信任他至此?

  萧玄霁继续低声开口:“我要做什么。”

  “...不着急。” 段星执顿了顿,看向人肩上伤口,“你且先养养伤,找个机会将锁链取下来在说。等等...你风寒好了?”

  他说着又走上前去,探了探人额头。萧玄霁脸色依然苍白得吓人,但温度似乎的确褪下不少。

  段星执:“......”

  要真是不治而愈,那这人身体的自愈能力也怪惊人的。

  萧玄霁始终乖乖坐在矮塌上,睁着漆黑的眼眸盯着他。

  半晌,才轻飘飘吐出几个字:“好了吗?”

  段星执无言以对:“...你自己身体不清楚?可还觉得难受?”

  别是彻底烧糊涂了。

  萧玄霁又垂下脑袋:“难受。”

  段星执:“哪儿难受,头昏?”

  他记得已经将人体内寒毒彻底逼出,虽然对减轻这具残破身体的疼痛没有太大帮助,但聊胜于无。其余伤势暂且没办法,只能先从最简单的疑似不知所踪的风寒开始解决。

  萧玄霁安静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千疮百孔的身体无时无刻没有一天不在疼的,只是疼得久了,便也习惯了。

  他僵硬缓慢抬起手,看着指尖不知何时染上的血痂愣了会儿神。

  反正有呆呆二号在,任人如何摧残...他也不会死。

  -

  段星执张开手掌在人眼前晃了晃,没得到丁点反应,忍不住无言摇头。

  眼前的萧玄霁莫名给他一种痴痴呆呆的既视感,不知是不是被关得太太久了,乍然望去像樽任人摆弄的精致木偶。

  段星执静默一瞬,再次抓过人手腕查探人脉象。

  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奇怪,分明是天人五衰的绝命之脉,但萧玄霁偏偏就是活了下来。

  兴许是服用过什么当世难得的奇药亦或者其中有些他不懂的药理。总之想替人医治,还是得找个正儿八经的大夫过来。

  外边天色大亮,他正欲抽身离开,忽的又被人拽了回去。

  “头昏。”

  萧玄霁坐在塌上,从后方环抱住人,双目微阖将头搭在人腰间。

  “头昏你还不躺着?”

  面对的是个伤患,对人亲昵得有些过界的举止他也没太放在心上。只当人被孤零零地关在殿中太久,难得见到他这个好不容易出现的活人,亦或者说态度相当友善的“神仙”,有些依赖并不奇怪。

  “就抱一小会儿。”

  萧玄霁的嗓音仍旧带着久未开口的干哑,声调平缓低沉。

  “回去躺着,我替你找个大夫来,抱着我就能好转不成?”

  这具伪身降降温还成,可没有医治功效。姑且就算拿他当做降温之物,也当了一晚上了。

  “嗯。” 萧玄霁眨了眨眼,又道,“不要大夫。”

  段星执:“......”

  “怎么,还讳疾忌医?”

  他没兴趣惯着人,还指望将人赶紧医治好派上用场。段星执毫不犹豫拨开环在腰间的手,转身将人按回了矮塌上。

  “听话啊,自个儿呆着。”

  萧玄霁顺势躺好,盯着人看了半晌,垂眼应下:“好。”

  段星执起身动作微顿,忍不住无声叹了口气。怎么十年过去,还得跟哄小孩儿似的。

  -

  自大照朝廷退守浦阳后,倚仗浦阳城前易守难攻的茕谷关地势,叛军也再无力推进,诸方势力进入了短暂的休生养息状态。

  段星执出现在宫城外的宽敞大道上,街巷人流如织,叫卖声络绎不绝。

  恍然间,仿佛还能窥见一丝国泰民安的盛世之象。若非这天寒地冻的时节,街头巷尾处仍藏着不知多少衣不蔽体的平民,他都要快被这一时的繁华假象蒙蔽过去了。

  段星执心如止水,悠然开扇,边寻找着附近的医馆边打量眼前这片对他来说有些陌生的土地,不忘思索后续计划。

  或许该抽空去趟此地的相府,而后若是能和那些世家牵扯上关系就好了。深入敌营,探清这些世家手中究竟有多少田产军户,他才好一一定下应对之策。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得想办法替自己捏个合法身份。否则想和钟家梁家闻人氏这些个的高官世族打交道,没个清白底细简直是痴人说梦。

  今夜回宫后再问问萧玄霁。

  -

  粗略定下今日的行程,段星执半步未出,蓦然发觉前方人群传来一阵骚动。伴随而来的,是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踏地声。

  人影还未现身,长街已经被人群自觉向两侧避让,肃清出了一条宽敞的通道。

  他左右望了望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索性转头叫住身后挑着扁担经过的一名粗布麻衣,作农户打扮的青年问道:“小兄弟,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这一看就是......”

  那青年闻言,忍不住腹诽了一句这浦阳城中还有不识闻人世家的人。抬起头来,视线触及距离他不到一尺的带着点浅浅笑意的眉眼,话到嘴边蓦然卡了壳。

  他从没见过这么干净好看的人...还离他这样近。

  以前在田间松土时,他曾远远见过和闻人家少爷混在一块的那群公子哥们。他听坊间说过什么形容词来着...对了,好像是风流倜傥,如松风美玉...

  几乎将那些人夸的天上有地上无。

  明明还没眼前这一个好看...他没见过真正的玉。但冥冥中觉得,玉大概就是眼前人这模样的。

  “是...是......”

  青年不安地抓了抓大腿处的麻布,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明明只是两句话便能说清的事,脑子骤然像短路一般,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幸好肤色黝黑,让人难以察觉那些不自觉蔓蔓延上脸颊的红晕。

  段星执看着眼前盯着他一副呆傻模样的人,再次耐心问了一句:“是什么?”

  莫不是什么忌讳?不可当街言语?这么说,这惹得满街避让的人非富即贵,来头不小。

  段星执垂眸,眼中闪过沉思。不管是哪位高官世族,行事如此高调,高调多数意味着处处破绽,正合他意。

  半天没能等到答案,他也无意逼迫,正准备告辞自行观察时,越发逼近的马蹄声蓦然在身后停了下来。

  青年总算从那些混乱的思绪中惊醒了过来,一抬头见着人身后停着的高头骏马,顿时慌慌张张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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